周啓雄一聽就急了,懊悔萬分的說道“華董,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哪怕是削減我的薪水,減少我的出鏡率都可以,請您千萬不要把我趕出龍華集團,我……”華威冷淡的說道“這事情現在我說了已經不算了,你得罪的人是張強,這我也做不了主,只有他說把你留下你才能留下,否則,誰也沒那個權力!”“可是……可是張強他是鐵定要入獄了,故意殺人罪即使不判他死刑,恐怕也得關他個十年八年的,龍華集團還不是您說了算……”周啓雄吶吶的的說道。
“混帳!周啓雄,我今天看到的你的陰暗面已經夠多了,你不要讓我討厭你!我會組建最強大的律師團爲他做辯護,即使不能無罪釋放,也不會讓他在監獄裡呆那麼久。他是我的老闆,同時也是你的老闆,就你這對待老闆的態度,不要說張強那裡,就是在我這裡,你也通不過!你馬上離開龍華集團,我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滾!”華威衝着周啓雄一陣怒吼,周啓雄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望着華威越走越遠的背影,周啓雄有些陰狠的說道“好!你不仁我不義,咱們走着瞧!”
省委劉長鶴的辦公室內,劉長鶴就好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來回踱着步子。腦袋裡想的滿是張強的事情。就在劉長鶴心煩意亂的時候,‘咚咚咚’一真緊湊的敲門聲響起,劉長鶴眉頭一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兩鬢斑白的矍鑠老人走了進來。劉長鶴說道“秦書記,您怎麼來了?”秦瓊是剛剛調任的S省省委書記,此老非常的嚴厲,一輩子主持紀委工作,讓他養成了一種剛正不阿的威嚴。哪怕是心裡有一點點兒的心虛,在他如刀的眼神下也無所遁形。他這一輩子也不知道已經將多少貪官污吏送上了刑場,官場上人稱鐵面閻羅。
秦瓊晃了晃手裡的報紙,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能坐視不管嗎?聽手下人說,你剛剛去了警察局見了張強是不是?”劉長鶴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秦瓊說道“你覺得棘手我看完全是因爲你要顧忌的情面太多!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張強當中殺人,證據確鑿,事實清楚,該判的判,該殺的殺,有什麼地方棘手?”秦瓊的耿直不阿,劉長鶴是早就聽過的,因此從他的嘴裡聽到這樣一番話,他是絲毫也不吃驚的。
劉長鶴苦笑了一聲說道“秦書記,難道您不知道張強是什麼人嗎?”秦浩冷冷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一個年紀輕輕就創下了一番大事業的年輕人。”劉長鶴道“何止是大事業,您知道嗎,他手下的幾大集團,每年對省裡上交的利稅佔我省每年財政收入百分之十。一定程度上,他可是我們S省經濟發展的基石。輕易動不的的。”
秦瓊搖頭說道“你說的不對!他的事業即使再大,也改變不了他是一箇中國人的事實,既然他是中國人那麼他就必須要受到我們中國的法律制約,殺了人就要承擔責任。我問你,爲什麼到現在天都黑了,警察局還沒有就張強的案子對檢察院進行起訴?是不是你跟警察局那邊兒打過招呼了,讓他們故意拖延?”劉長鶴無奈的說道“警察機關還需要時間調查,這畢竟是人命大案,必須得調查清楚才能起訴。”
“還要調查?難道這報紙上說的不是事實?難道人不是張強殺的?”秦瓊不滿的質問道。劉長鶴眉頭一皺說道“人是張強殺的沒錯兒,但是這是有原因的!”秦瓊哼了一聲說道“那好,你來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能夠讓張強殺了人去不受法律的懲罰?”劉長鶴被秦瓊逼的有些抓狂,轉移話題的說道“秦書記,您孫女的病情怎麼樣了?我聽醫生說挺嚴重的,您還是趕緊回去陪着您孫女吧?”
秦瓊哼了一聲說道:“公私我還分的清,另外,我孫女雖然得到是絕症,但是目前病情還比較穩定,不需要我這個老頭子在一旁裹亂!劉省長,我來S省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的脾氣就是眼裡揉不得沙子!一開始我認爲您還是一位講原則的省長,處理事情也果斷,從不徇私舞弊,但是今天爲什麼在處理張強的事情上如此優柔寡斷,就因爲他對省裡做出了巨大貢獻?如果是這樣,我可要批評你了,一個國家的法律是神聖不容任何人凌駕其上的。如果只要對社會有點兒貢獻,你就可以胡作非爲,那這個世界還不全亂了套了?好吧,這件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你可以不出面!”
劉長鶴的眼睛一瞪,也有些火大的說道“秦書記,我知道你一貫的剛正不阿,但是張強的身份極其特殊,前幾天,主席和總理還親自接見過他,中央林常委更是對他寄予了厚望,在處理他的問題上我們必須要慎重再慎重!”聽了劉長鶴的話,秦瓊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意志更堅定了,說道“即便是如此,我也絕對不允許法律在我的眼皮子低下被踐踏,否則我也太對不起人民賦予我的權力了。”
秦瓊的死心眼兒讓劉長鶴一陣哭笑不得,放緩語氣說道“秦書記,您剛來,甚至都沒有見過張強,如果您見過張強的話,那你就會發現,張強絕對不是那種罪大惡極,依仗着自己的勢力胡作非爲的人。相反,您會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個人魅力所吸引,明白我爲什麼極力的想要位他開脫!”秦瓊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沒見過他,但是我相信,即使他是我孫子,只要是犯了法我就絕對不會手軟。我這就去警察局,命令方威立即將手頭上的所有資料轉交給法院,以最快的速度對他提起公訴,否則的話,以這件案子的惡劣程度,是很可能引起衆怒的,我可不想剛來就變成了衆矢之的!”說完,不理會劉長鶴的連聲呼喚,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劉長鶴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可惡的倔老頭兒!”
天已經黑了,龍靈兒早就已經準備下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蠟燭也已經點燃,點點燭光反射在銀質的餐具上,反射出絲絲柔和的光,映照在桌子中間的火紅玫瑰花上,浪漫溫馨的氣息立即瀰漫開來,那感覺就好像是墜入了愛河中一樣的甜蜜誘人。然而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張強卻始終是不見蹤影,龍靈兒的心裡開始感到一陣又一陣的不安。無數次的側耳傾聽,門外卻總是靜悄悄的,讓人心中發慌。
當牆上的始終指向了八點時,門外終於響起了龍靈兒夢寐以求的腳步聲,龍靈兒心中大喜,猛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衝向大門,還沒等門鈴響起,龍靈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然而站在門外的人卻不是張強,而是周晴,龍靈兒有些沮喪,失落的問道“你怎麼跑來了?不會是想強子想瘋了吧,只可惜他到現在還沒來,不知道去哪裡了?”
周晴的呼吸有些急促,吶吶的說道“你……你竟然還不知道?”龍靈兒吶吶的問道“知道什麼?”周晴有些頭疼的說道“你這一天都在家裡做什麼了,難道就沒打開過電視?”龍靈兒搔搔頭說道“知道強子晚上要來,我一整天都在收拾東西,準備晚餐,根本就沒開過電視,發生什麼事兒了?”周晴的臉色一暗,吶吶的說道“靈兒,恐怕今天晚上張強是不會來了!”龍靈兒的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周晴一言不發,拉着龍靈兒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視。漂亮的新聞女主播剛好在用她那柔美清涼的聲音播報道“商界巨頭張強在繼龍泉佳釀中毒事件,成本事件之後,於今天上午再次陷入了官司泥潭,而這次他的罪名竟然是兇殺……”當從女主播的嘴裡聽到兇殺兩個字兒時,龍靈兒就好像是被人在腦袋上狠狠的砸了一錘,龍靈兒當場就呆住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看到女主播的嘴在不停的開合,她卻絲毫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周晴很是擔心的走過來將她扶住,連聲安慰道“靈兒,不要慌!事情沒你想像的那麼糟,一定是有轉機的!”龍靈兒好像夢囈似的,不停的低喃着“殺人?他殺人了?這怎麼可能,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一定是他們搞錯了!……”龍靈兒情緒一點點兒的變的激動起來,猛然一掙,從周晴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周晴吃了一驚,急聲問道“靈兒,你要幹什麼!?”龍靈兒邊向着門的方向衝去,邊說道“我要去警察局,我要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是搞錯了,張強是不會殺人的,不會的!”
龍靈兒剛打開門,就和另外一個身影撞在了一起,龍靈兒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身體向後倒去,隨後追來的周晴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纔沒有讓她來和大地母親來個接吻。不過被她撞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只聽門外一聲哎呀慘叫聲響起,龍靈兒有些謙然的尋聲望去,那人卻是李麗。李麗顧不得被撞的嗡嗡直響的腦袋,一咕嚕爬起來,帶着顫音,對龍靈兒說道“靈兒,你知道了嗎,張強他……”周晴接口道“我們已經知道了,正準備往警察局趕!”李麗急忙說道“那我也去!”隨後三個女人結伴向警察局奔去。
三女驅車一連闖了五六個紅燈,終於趕到了警察局。原本不是很熱鬧的警察局,此時停車場上停滿了車子,站滿了彪形大漢。龍靈兒和李麗相互看了一眼,李麗說道“看來刀疤也已經知道消息,趕過來了,我們趕快進去吧!”
來到竟警察局裡面,好傢伙,真是熱鬧!李勇抱着泣不成聲的張霞,刀疤攬着同樣淚流滿面的張秀梅,凡是和張強掛點兒邊的人全都來了,將警察局塞了個滿滿當當。龍靈兒幾步走到張霞面前,急聲說道“霞姐,強子他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啊?”聽到龍靈兒詢問,張霞沒有回答,眼淚就又流了下來。李勇緊皺着眉頭說道“張霞就在裡面的審訊室裡接受訊問。警察說在案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能見張強!”
龍靈兒急切的問道“那……那張強他是不是真的殺了人?是不是警察局搞錯了?”李勇有幾分悲苦的搖了搖頭說道“張強好像是真的一怒之下殺了人,當時還有許多的圍觀者,他們都看到了張強打死人的一幕。據說死者是一個保安,華威正在處理這件事情。”聽了李勇的話,龍靈兒只覺得身體一軟,靠着牆壁緩緩的滑倒在地上,渾身的力氣就好像是被抽乾了似的,眼睛中的神采也迅速的退去。
在中國這樣的法制社會,殺人是毋庸置疑的重罪,即使不被宣判死刑,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了。只要想一想要和張強十年甚至更久的不能相聚,深深的恐懼就讓龍靈兒渾身不停的顫抖。周晴將龍靈兒扶起來,抱着她的肩膀不停的低聲安慰道“靈兒,你振作一點兒,張強一直都福大命大,他一定會遇難呈祥的,我們應該相信他纔對,是不是?我們給他請最好的律師,動用我們手頭上所有的關係網,一定會讓他沒事兒的,給自己一點兒信心,張強還等這麼去救他出來呢,不要讓他失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