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麼?”一見到刀疤,秦瓊質問似的說道。刀疤微微一笑,徑直走到他的對面,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淡淡的說道“不想幹什麼,只是做我的分內之事!”秦瓊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你的分內之事就是和上萬的民衆對峙,危害社會安定?”刀疤搖搖頭說道“書記,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是在保護我老闆的私人財產。其實我做的這些事情本來應該由zf來做的,我們的憲法不都寫了嗎,羣衆的財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我是看zf實在是抽不出人手了,纔不得不親自來做的。”
秦瓊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還有理了!要不要我謝謝你?”刀疤呵呵笑道“謝就不用了,只要您能理解我這樣做的苦衷就行了!那些搞不清楚狀況瞎胡鬧的民衆,如果不把他們看緊點兒,真的會把我強哥的公司給砸了。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要他們一日不散,我的兄弟也就一日不撤!您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裡勸我,還不如去勸那些糊塗的羣衆。他們根本就不瞭解強哥,強哥做的每件事情都是有道理的。既然他要搶走屍體,那就一定有他的目的,這些人隨便被一個什麼人煽動幾下,就鬧騰了起來,真是蠢的不可理喻!”
秦瓊皺了皺眉頭,說道“爲什麼你就這麼相信張強?萬一他要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兒呢?”刀疤淡淡的說道“如果他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兒,也許我現在還在提着刀子在大街上到處砍人和被人砍呢!強哥就是一個擅長創造奇蹟的人,您看看,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呵呵……”秦瓊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從現在起你給我嚴格約束好你的手下,不准他們尋釁滋事,主動挑起事端。現在的民衆可正在氣頭兒上,哪怕是一丁點兒的火星子就能把他們給點着了,我可不希望你們雙方發生大規模的衝突!我去想辦法讓聚集在張強旗下各集團的抗議人羣散開。等到他們散去的時候,我要你立即解散你的兄弟,能做到嗎?”
刀疤爽快的點了點頭說道“閃電的目標只是爲了保護強哥的產業,我們又不是危害社會秩序穩定的害羣之馬,不會幹那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只要確保了強哥公司的安全,我馬上就命令他們解散。”秦瓊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說定了!”說完和刀疤一起向龍泉集團趕去。
在龍泉集團的大門前,只見壁壘分明的兩羣人馬在氣勢洶洶的相互對峙着。一邊是打着橫幅,齊聲呼喊着口號的抗議人羣,另一邊兒是一言不發,手裡緊握着寒光閃閃的砍刀,殺氣騰騰的閃電幫衆!雙方劍拔弩張,氣氛一點點的被推向。眼看着大戰一觸即發,刀疤和秦瓊一起及時趕到。秦瓊快步走下轎車,站在了兩方人羣的中央。刀疤則優哉遊哉的站到了閃電的陣營裡,平靜的看着這一切。看到省委書記到了,抗議的人羣漸漸的安靜了下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秦瓊,秦瓊緩緩的說道“大家好,我是秦瓊。今天來我是要告訴大家,請大家相信zf,zf是一定會將這件事情圓滿解決的,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請大家暫時回去,像這樣抗議示威只能是讓別的國家看我們國家的笑話,讓不法分子得到可逞之機。大家也不希望我們的社會混亂,變的一團糟吧?”
“我們只要求嚴懲張強!”人羣中響起一聲呼號,頓時激起了千層浪。秦瓊點頭說道“大家聽我說。根據我們國家的一個頂尖醫學機構判斷,那保安很可能並不是真的死了,而是陷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很有可能重新被喚醒。所以,我在這裡必須向大家澄清,那保安的屍體並不是張強盜走的,同時,這也關係到了對張強犯罪事實的定性。一切都需要等到我國權威醫學機構的檢驗結果出來才能下定論,是急不來的!通過大家抗議示威的舉動來看,我相信大家心中都是有正義感的,既不希望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也不希望無辜的人承擔莫須有的罪名,這很好,這讓我這個新來的省委書記看到了S省人民可愛的一面,我謝謝大家了!”說着,秦瓊鄭重的向人羣鞠了一躬。
“大家都散去吧!你們不知道,就在一個小時前,秦書記唯一的孫女剛剛因爲白血病而離開人世,秦書記他現在的心中正承受着無邊的痛楚,請大家體諒體諒他吧?”秘書動情的對人羣說道。秦瓊的眉頭一皺,輕聲喝道“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麼?”“可是……”秘書的眼中噙着淚花,聲音有些哽咽。
刀疤動容了,人羣沉默了。S省來這樣好的省委書記,他們還能說什麼?人羣開始三三兩兩,靜默的散去。等到抗議的人羣徹底散去之後,秦瓊轉頭看向刀疤。刀疤苦笑了一聲,喝道“都散了,該幹嗎幹嗎去!”齊整的閃電幫衆立即如有團天上的烏雲一般,快速的散開了。龍泉集團門前終於又恢復了平靜。秦瓊一刻也不敢停留,拉着刀疤又鑽進了車子,向着龍喜集團狂奔而去。
在車上,刀疤忽然悠悠的問道“您的孫女剛剛……?”秦瓊的臉上掠過一絲沉痛,重重的點了點頭。刀疤的眉頭皺了皺,說道“不要傷心,天無絕人之路,也許一切都會峰迴路轉也說不定!”秦瓊有些訝然的看了刀疤一眼說道“謝謝!”刀疤無言的笑了笑輕聲說道“你以爲我是在安慰你?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安慰人了,我覺得特無聊!如果被安慰幾句就能振作起來,那他一定是還不夠傷心!”秦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瓊和刀疤就好像是消防員似的,在省城裡,張強的各大集團之間不停的轉了一圈兒。總算是將所有的抗議民衆勸散,化解了一場眼前的危機。秦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暫時放下了提着的心,吶吶的說道“我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就看張強的了,希望他不要讓我們這些人失望!”刀疤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不會的!秦書記,你是一個不錯的書記。哦,對了,好好的保存着你孫女的屍體,也許……算了,到時候看她的造化了!”刀疤說着鑽進了自己的車子。
秦瓊被他的話說的一愣,有些茫然的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刀疤將手伸出車窗輕輕的擺了擺,隨後車子發動,揚長而去。看着刀疤消失的身影,秦瓊的眉頭緊鎖,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書記,您是不是去醫院看洛箬最後一眼?”秘書語氣帶着幾分悲痛的對秦瓊說道。秦瓊猛然回頭看着他說道“什麼最後一眼,洛箬是不會就這麼死的!”說完,情緒有些激動的向醫院趕去。
葛軍奉命帶隊殺到了S省省城,按照文天提供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在網絡上興風作浪的黑客的老巢。這是一棟從外表看上去極其破舊的居民樓,大概是興建於二十世紀五十年代,在周圍高樓大廈的襯托下,顯得異常的扎眼。居民樓的牆外密密麻麻的纏繞着電線,網線,電話線等各種各樣的線圈。葛軍一聲冷哼,獨自一人順着樓梯走到了頂樓的一個房間前。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一聲滿是警惕意味的訊問“誰啊?”
聽到有人回答,葛軍再不猶豫,猛的揮出右掌,轟的一聲擊在門上,鋼鐵打造的防盜門立即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道而脫離了門框向或猛的飛去。“砰”的一聲悶響夾雜着一道不似人聲的慘叫,一個倒黴蛋直接被防盜門正面擊中,慘叫着跌倒在了地上。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動了房間裡其他人,只見兩個身影迅速的從裡屋衝了出來,怒目看向葛軍。
葛軍冷冷的掃視了整個房間一眼,只見整個房間被幾臺各種型號的電腦給擠的滿滿當當,各種用途的電線倒好像是蜘蛛網似的在整個房間裡糾纏在一起。兩臺大功率的空調不停的吹着冷風,這才堪堪能抵消幾臺電腦同時工作所散發出來的熱量,讓整個房間保持着一分難得的清爽。
“喂,你是誰?問你呢!?”兩個年輕人,一個扶起受傷的倒黴蛋,一個怒氣衝衝的看着葛軍大聲的質問道。葛軍冷冷的說道“幾大網站同時被黑,是你們的傑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年輕人顯得一陣惶恐,有些心虛的說道。葛軍哼了一聲,又問道“那兩封信也是你們寫的?”“是又怎麼樣?你是誰,你這是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們立即報警?”另外一個年輕人有些憤恨的對葛軍吼道。
葛軍嘿嘿一笑說道“報警?不用那麼麻煩,我就是警察!”葛軍一亮明身份,兩個年輕人立即慌了,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向門,一個向着窗戶不顧一切的奪路狂奔。葛軍一咬牙,如風一般的捏住那個向着門衝去的年輕人的衣領,猛然一甩,就好像是甩皮球似的將他甩向正企圖跳窗逃跑的年輕人,只聽兩聲慘叫匯聚在一起,兩個年輕人相互抱着一起倒在了地上。葛軍緩步走了上去,一腳將兩人踩住,有幾分陰冷的說道“現在你們可以說說是誰指示你們這麼幹的了吧?”
葛軍的腳力何等的大,每一隻腳都有千斤重,豈是兩個整天坐在電腦前,動也不動的人能承受的了的?還沒過多久,兩個年輕人就同時慘叫起來喊道“我說,我說,是周啓雄叫我們這麼幹的,是周啓雄!”葛軍的眉頭一皺,若有所思的嘀咕道“周啓雄?這個名字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個年輕人立即大聲的提醒道“他是電影明星,你當然聽說過了!”葛軍一陣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他!這個混蛋,不好好的演他戲,卻跑來跟強哥搗蛋,絕對不能輕饒他!”說完,放開了兩個年輕人,把他連同先前被門砸倒的那個倒黴蛋一起交給了後來衝上來的隊友。說道“把他們三個帶到北京,交給蕭薔,文天。還有這裡的電腦,把主機全都帶走!”轉眼間的功夫,整個房間就變成了一片狼藉。
醫院裡,洛箬的父母正在一邊黯然流淚,一邊商量着洛箬的後事。洛箬媽媽說道“洛箬一向都是個懂事,有愛心的孩子,我想把他的眼角膜等可用的器官移植給那些急需的人,這樣也算是她沒有白在這個世界上走一遭!你說呢?”洛箬爸爸沉痛的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怕你接受不了,一直都不敢跟你說。如果洛箬知道我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一定會笑的很開心。”
正當兩人準備在遺體捐獻書上簽字的時候,得到消息的秦瓊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一把將那捐獻書撕成了碎片,怒不可遏的說道“你們想要幹什麼?洛箬是完整的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沒有照顧好她,讓她過早的面對死亡,已經應該感到愧疚了,你們難道還不准她完整的離開嗎?”洛箬父母相互看了一眼,洛箬爸爸說道“爸爸,我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我們不能讓洛箬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我們至少要留下她的一點兒什麼,捐獻遺體器官是最好的辦法了!”秦瓊怒聲說道“不行,我就是不同意,至少……至少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