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心草和彌合花都快要用光了,而神愈和龍泉佳釀也面臨着停產的危險,這如何能讓兩女不急。這次龍喜集團的李勇也攙和了進來,只因爲絕代系列化妝品同樣面臨着停產的危機。這次龍靈兒,周晴,董菲菲,秀梅,張霞,李勇六人共同作戰,聲勢大振。六人一商量,決定不再像是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了,還是直接去找刀疤來的痛快。說起刀疤,秀梅的神色有些難過。刀疤已經有好幾天沒有找過她了,甚至連她的電話也不再接,看起來,秀梅的表現是真的讓他感到失望了。
來到刀疤的辦公樓前,一行人被幾個保安給阻攔住了。張霞是這裡的大姐大,義無返顧的站了出來,衝着保安說道“我要見你們總經理,你替我們通報一聲!”保安當中走出一個看起來像是隊長的人,長的膀圓腰粗的好不魁梧。兩塊胸大肌高高的隆起,將衣服頂的緊繃繃的,看起來異常的雄壯魁偉。這保安打量了衆人一眼,將目光看向秀梅,說道“嫂子,我看就不用通報了吧,刀疤哥說了,只要是你們,他一概不見!”
秀梅聽了心裡一陣委屈,眼中不由得滾動起淚水,張霞怒喝一聲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就算是遷怒於我們,也不能這樣對待秀梅,虧了秀梅以前對他那麼好!”那保安隊長的臉上也有些不忍,說道“嫂子,真是對不起,刀疤哥他最近心情特別的不好,動不動就發火,我們……我們也有些怕他,您就不不要爲難我了好嗎?”秀梅擦了一把眼淚,對那人說道“華子,感謝你還叫我一聲嫂子。可是這次來我們真的不只是爲了強哥的下落,更重要的是爲了能不能保住強哥的公司。事關重大,如果不能見到刀疤,後果將十分的嚴重。你就通融一下,放我們進去好嗎?”
叫華子的保安隊長緊緊的咬了一下嘴脣,大聲的喘息着,臉上流露出一片爲難的神色。秀梅可憐巴巴的看向華子說道“華子,求求你了!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如果刀疤一定要怪罪的話,我會讓他只怪我一個人的!”華子苦笑着擡起頭來說道“嫂子,我不是怕刀疤哥責怪,我……嗨,算了,你們跟我來吧!”說完大踏步的向辦公樓裡走去。秀梅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樓上刀疤的辦公室裡,刀疤將自己深深的埋在老闆椅裡,將腳擱在寫字檯上,目光飄忽的看向外面的世界。剛剛接到閃電的電話,得知了張強此時正在回國的路上,更得知了,這幾天在伊拉克發生的振奮人心的事情。刀疤的心裡充斥着嚮往。他忽然間發現這寬敞豪華的辦公室只不過是一個囚禁他的金絲鳥籠。本來在這金絲鳥籠中還有一隻金絲雀,可是現在金絲雀已經飛走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才發現這金絲鳥籠竟然這麼的寒冷。刀疤是熱血青年,他嚮往激情澎湃的日子,他身體裡的鮮血渴望燃燒,他的靈魂渴望振奮。尤其是現在,當他在感情上受到傷害的時候,他越發的想要離開這裡,開始一種新的生活……
咚咚的敲門聲將閃電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然而刀疤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窗外的風景,頭也沒回的說道“進來!”華子帶領着秀梅等人魚貫而入。看到躺在椅子上,神色有幾分落寞的看向窗外的刀疤,秀梅的心情咯噔一下又變的沉重了許多。許久沒有聽到聲音,刀疤不耐的說道“有什麼事,說!”華子咳嗽了一聲,緩緩的說道“刀疤哥……這裡來了幾位客人!”刀疤恩了一聲,緩緩的轉了過來,當看到華子所說的客人正是他最不想見的人時,刀疤的臉色倏然冷了下來,......
就好像是出了鞘的寶劍,那股森冷的殺氣讓華子的心就好像是墜入了冰窖中一般,涼了個通透,急忙將頭低了下去,不敢和刀疤那如刀一樣的眼神對視。
刀疤冷冷的說道“華子,看來在你的眼裡,我的話就和狗屁一樣!”“沒……沒有,刀疤哥,您千萬不要誤會。只是嫂子他們……”華子一聽,魂兒都快嚇沒了,急聲爲自己辯解道。刀疤冷冷的一揮手說道“你不要說了!收拾你的東西,滾出我的公司,你被解僱了!”華子聽了,瞳孔倏然放大,無比緊張的看向刀疤,驚聲說道“刀疤哥,您……您說什麼?”刀疤的眼神一冷,低聲喝道“怎麼,你聾了嗎?我說你被開除了,現在就滾出我的公司!”
華子一聽,差點兒沒當場跪下來,急聲說道“刀疤哥,我錯了!……我不能沒有這份兒工作,俺媳婦還等着錢生孩子呢,求求您,不要解僱我!”“是我逼他帶我們來找你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怪他!”秀梅神色有些激動的站出來,爲華子開脫道。刀疤看着她淡淡的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我的人憑什麼聽你指揮?”“我……”秀梅沒想到刀疤會變成今天這樣兒,似乎他們以前的甜蜜回憶已經從刀疤的腦海中被刪除了似的,從刀疤的眼睛裡,她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溫暖,有的只是無邊的憤怒和怨恨。
“刀疤,就算你心中有氣,但是也不能將氣撒在下屬身上。就因爲這麼一點兒小過失就要開除一名優秀員工,你未免也太苛刻了吧?”龍靈兒不滿的瞪着刀疤說道。刀疤冷哼一聲說道“我管理我的工人好像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吧?”“刀疤!夠了!”李勇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聲怒吼,指着刀疤喝道“如果你是在爲強子打抱不平,我沒話說!可是你也不要太過分了!”刀疤噌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宛如狂獅般的怒吼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教訓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刀疤的眼中放射出道道噬人的冷光,讓人看了心頭兒不由得一涼。
“刀疤!”董菲菲忽然一聲嬌喝,勇氣十足的站在了刀疤的面前,刀疤冷冷的看着她說道“你又有什麼話要說?”董菲菲的臉上佈滿了苦澀,幽幽的說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其實只恨我一個人!對,都是因爲我,張強纔會走到今天!既然都是我的錯,那就讓我用命來償還好了!”說完,猛的向着窗戶衝了過去。“菲菲不要!”見到這樣的狀況,龍靈兒,張霞等人無不是大聲的叫了出來。可是事情來的太過突然,衆人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時間。眼看着董菲菲就要躍出窗外,刀疤的身形倏然動了起來,如同幻影般的掠到董菲菲的身後,在她跳出窗戶前的零點一秒鐘的時間裡,一把將她給拉了回來!
董菲菲被刀疤扔在了地上,臉上一片的愕然。張霞,龍靈兒等人急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忍不住斥責道“傻丫頭,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董菲菲沒有回答,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似乎是要將這幾日來心中積壓的委屈全都哭出來似的。秀梅怔怔的看着刀疤,眼神中帶着些須欣喜的說道“你出手救了董菲菲!”刀疤將頭轉過去,說道“我只不過是不想讓她死在我的辦公室裡!那樣不吉利!”
“是這樣的嗎?我看未必!你何必還要繼續裝出這樣一番冰冷的模樣,其實你的心比誰都要軟!你還是以前我所認識的那個刀疤,一點兒都沒有變!”說完,秀梅大膽的走到刀疤的身邊,輕輕的拉起了他的手。當秀梅的手碰觸到刀疤的時候,刀疤明顯的哆嗦了一下,眼神中爆射出一種一樣的神采。“哼......
!你未免也太天真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刀疤猛然將秀梅的手甩了出去,冷冷的說道。
“好啦,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吃我姐妹的醋,大不了我以後改就是了!”秀梅並沒有被就此嚇倒,反而是更緊的抓住了刀疤的手,湊到他的耳邊帶着幾分蠱惑的說道“那,就當是我犯了一次錯誤,大不了我也允許你犯一次錯誤就是!”刀疤下意識的說道“包括出軌嗎?”秀梅的眼睛一眯,狠狠的在刀疤的大腿上掐一把,咬牙道“想要出軌,除非我死了!”這劇痛讓刀疤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不應該和秀梅表現的太過曖昧。將秀梅推的距離自己遠了些,咳嗽了一聲說道“對我使用美人計是沒用的!”
刀疤的表現無不落在衆人的眼裡,此時再僞裝顯得有些多餘了。張霞笑道“刀疤,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想讓我們確信張強已經死了,可是你卻不知道這樣做有多麼的欲蓋彌彰,反而是讓我們越發的懷疑。你應該做的更聰明些的!”刀疤淡淡的說道“我這樣做,固然是要掩蓋強哥假死的真相,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卻是出於對你們這些人的不滿。你們的所作所爲不但讓強哥感到失望,有時候讓我也覺得無法忍受!”
“這麼說,強子是真的沒死嘍?那麼他現在在哪裡?”終於從刀疤的嘴裡撬出了想要的答案,衆人的臉上同時掠過一片驚喜。張霞咯咯的笑道“我說我老爸老媽聽到這個消息時,表現的那麼平靜,敢情強子早就事先知會過他們了!這個臭小子,告訴了父母卻不告訴我這個姐姐,分明是沒把我放在眼裡!刀疤,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我要是不把他的皮扒下來做雙皮鞋,我就不是張霞!”
刀疤搖搖頭說道“前段時間強哥去了伊拉克,現在我不知道了!”“去了伊拉克?呵呵……敢情這小子詐死會情人去了!”李勇聽了一笑說道。“刀疤哥,您……您真的要把我開除嗎?”華子再也忍耐不住,看到刀疤此時的心情似乎不像剛纔那麼糟了,小心翼翼的問道。刀疤瞪了他一眼,說道“華子,你現在搞清楚了吧,真正能決定你命運的人不是她,而是我!”刀疤很是霸氣的指了指秀梅。“以後你要聽我的纔對!”華子忙不迭的說道“是,是!華子記下了!”秀梅白了刀疤一眼,沒有反駁。刀疤得意的擺擺手說道:“回去工作吧,這次我就不再計較了,可要是再有下次,我們就新帳舊帳一起算!”
打發走了華子,刀疤對董菲菲說道“其實我真是挺恨你的!如果不是你多事的話,強哥哪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不過強哥跟我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男人的肚量不能太小。我也不跟你計較了,希望你好自爲之吧。”董菲菲吶吶的說道“這……這真是張強說的?這麼說來,他……他不恨我了?”刀疤道“我強哥是什麼人啊?那可是肚子裡能撐船的主兒!會跟你記這點小仇?”
這一段時間來壓在董菲菲心上的重擔終於被挪開了,董菲菲立即感受到一種莫名的輕鬆,臉上的笑意又重新綻放起來。“刀疤,我們現在有急事要找到強子,事關到他旗下公司的安危,你真的不能聯繫上他嗎?”張霞想起了這一趟的正事兒,急切的問道。刀疤的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急事兒?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幫的上忙!”張霞苦笑一聲說道“你不行的!這件事情只有張強一個人能做!”
刀疤悠悠然的坐回到椅子上,笑道“只有強哥能做的事情?莫非是你們的原料供應遇到了問題?”張霞和龍靈聽了一愣,龍靈兒疑惑的問道“是啊,你怎麼......
知道?”刀疤笑道“強哥是什麼人?早就料到會有今天。在他假死之前,早就做了妥善的安排,你們都跟我來吧!”說完,刀疤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走了幾步,覺得不對,又轉了回來,一把抓住了秀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