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心中一動,急忙伸手按向了冠瓊玉的胸口,眼中不由得掠過一絲驚喜,從冠瓊玉的文胸中掏出了一個迷你型的小手機。“阿玉,你什麼時候藏了一個手機?”木婉晴驚喜交加的問道。看到手機,馬芬芸也是眼睛一亮,急忙對木婉晴說道“快點兒,打電話報警,讓警察來救我們啊!”冠瓊玉急急的點了點頭,可剛按下110三個鍵,忽然又停住了。看到木婉晴的動作,馬芬芸問道“怎麼了?”木婉晴皺着眉頭,沉聲說道“這縣信訪局都能被白家兄弟收買,警察局就不能嗎?萬一這個電話沒打出去,卻招來了白仁彪,那我們這最後的希望可也就徹底斷絕了。”
聽了木婉晴的憂慮,馬芬芸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這個險實在是太大了,誰也不敢輕易的去冒。看着手裡那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手機,兩人犯起了難。就在她們在打與不打之間搖擺不定的時候,冠瓊玉艱難的擡起手,向自己的口袋的摸去。木婉晴見狀,急忙將她的手按住,說道“阿玉,你現在身上有傷,不要亂動,我來!”說着伸進冠瓊玉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條,正是在賓館裡,冠瓊玉給木婉晴看的那張寫着刀疤電話號碼的紙條。看到冠瓊玉用力的指着那張紙條,木婉晴揣測着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打這個電話求救嗎?”
冠瓊玉用盡最後的力氣點了點頭,然後昏厥了過去。“可是……可是他是誰啊?”木婉晴焦急的問道。“她已經沒力氣了,讓她睡吧!”馬芬芸看了一眼冠瓊玉說道。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捏着那張紙。木婉晴皺了皺眉頭,一咬牙說道“不管是誰,總要試試!”說完,按照紙條上的號碼就撥了出去。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刀疤總是覺得心神不寧,好像要發生什麼事兒的。即便是和秀梅在一起的時候,刀疤也時不時的會走神兒,每每引得秀梅大發嬌嗔。刀疤是一個孤兒,從小就跟着閃電在社會上打打殺殺,親人,朋友並沒有太多。扳着手指頭算算,張強整天和欣然在一起忙着做什麼計劃,再者,憑藉張強的本事,出事兒也輪不到他的頭上。閃電在中東,那倒是個危險的地方,可是有那麼變態的地刺相隨,再加上現在伊拉克的局勢逐漸平穩,應該不會有事兒,更重要的是他們昨天才剛通過電話,電話裡閃電說他正和他的外國老婆度着蜜月,不知道有多美!還讓他好好的嫉妒了一把,排除。至於秀梅,現在正躺在他的懷裡,輕輕的打着鼾。至於平日裡和他關係比較鐵的幾個幫中兄弟,目前的狀況也很好。想來想去,刀疤也沒想到出事兒的是冠瓊玉。
也是兩人只見過一面,恐怕就連刀疤也沒有想到,就這一面,冠瓊玉就已然悄悄的走進了他的心裡,而且已經到了讓他牽腸掛肚的地步。感覺到刀疤的輾轉反側,秀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幹嗎呢,半夜三更裡不睡覺,烙餅呢?”刀疤擁着秀梅纖細勻稱的腰肢,親吻着他的頭髮,喃喃的說道“老婆,也不知道是咋的了,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七上八下的。”
秀梅一聽,在刀疤的額頭印了一個吻,笑道“這樣好多了吧?”刀疤嘿嘿的笑道“呀,老婆,你別說這還真的很管用。明顯好多了,不過還差那麼一點兒,老婆,再來一個。”秀梅咯咯笑着親了一下刀疤的嘴脣,刀疤添了一下嘴脣,嘻嘻一笑說道“還是差點兒!”秀梅滿是嬌羞的嗔道“你到底要怎麼樣嘛?”刀疤的魔爪悄悄的捏住了秀梅的胸脯,嘿嘿一笑說道“我要這樣!”說着,一翻身將秀梅給壓在了身下。“不是吧,你還來!這已經是第五次啦!”秀梅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嫣紅的嘴脣就被刀疤的大嘴給蓋住了。
就在兩人的慾火越燃越高,激情即將攀升至頂峰的時候,刀疤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深夜,這尖銳的鈴聲讓刀疤的心神猛然一震,心中那原本還只是淡淡的不安,猛然強烈了十倍,如果以前還只是微風小浪,此時已經變成狂風巨浪了。“別……別離它!”秀梅此時已經是情迷意亂,緊緊的抱着刀疤壯碩的身體,嗔吟婉轉的說道。刀疤溫柔的親了一下秀梅,輕聲說道“說不定是強哥打來的。”說完伸手接過了電話。
剛一按下撥聽鍵,裡面就傳來木婉晴充滿急切的聲音,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想你一定是認識冠瓊玉的!”冠瓊玉這個名字一從木婉晴的嘴裡跳出來,刀疤的腦袋裡就轟的一聲炸響了,這一聲悶雷般的炸響終於讓他找到了不安的源頭。刀疤都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緊張,臉色大變,沉聲問道“她怎麼了?”“她……她現在就快要死了……”木婉晴帶着一絲哭腔的說道。“你說什麼!?”刀疤噌的一下從牀上跳了下來,就好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在房間裡來回的踱着步,嘴裡喝問道“你說她快死了是什麼意思?她現在在哪裡?”
“我們現在在SX省的XX縣,具體的位置我們也不清楚。不過阿玉她被人捅傷了,現在正處於深度的昏迷,如果不及時送醫治療的話,她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阿玉在昏迷的時候,用盡渾身的力氣告訴我,向你求救。這說明她十分的信任,他相信你能救她,對嗎?”木婉晴就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話語裡充滿了懇求和急切。刀疤沉聲說道“是的!她說的沒錯,我一定會救她的!你現在不要掛電話,我讓人追蹤你的信號,確定你們的方位,我馬上就會過去。在路上,你告訴我,你們爲什麼要去那裡,在那裡又發生了些什麼!”
聽着刀疤沉穩的嗓音,木婉晴的心裡就好像是有了底一樣,逐漸的平靜下來。“親愛的,你……”看着刀疤往身上套着衣服,秀梅幽幽的看着他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刀疤擁住秀梅,喃喃的說道“親愛的,對不起,我要去一趟SX省,有一位朋在那裡出事了,我要救她出來!所以……”秀梅善界人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去吧,不用管我,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馬虎不得!不過老公,SX省不是我們的地盤,你去那裡你自己也要小心!”刀疤給了秀梅一個悠長的吻,滿是深情的說道“放心吧,爲了你我也不會有事的!”
在去閃電幫總部的路上,木婉晴斷斷續續的將在SX省發生的一切向着刀疤講述了一遍。刀疤是一個極其富有正義感的男人,聽了登時大怒,尤其是當他聽到白仁彪刺傷了冠瓊玉,卻不肯給她治療,眼睜睜的看着她去死的時候,刀疤心中的怒火差點兒將他給點着了。咬牙切齒,刀疤殺氣騰騰的說道“狗雜種,敢動我的女人,我要讓你生不如死!”心裡擔心着冠瓊玉的生命,刀疤開着車一路狂奔,引得後面一排警車呼嘯狂追。當追到閃電幫的總部,刀疤停了下來,五輛警車立即將刀疤的車給圍了起來。刀疤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從口袋裡掏出皮夾子,衝他們扔了過去。皮夾子在空中,裡面的鈔票從裡面掉落出來,洋洋灑灑的就好像是下了一場錢雨。
“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一名交警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侮辱,衝着刀疤
發出了一聲怒吼,刀疤猛然回過頭來,眼中射出兩道如刀一般冰冷的目光,那警察看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心中升騰起一股無法壓抑的恐懼。看了看身上的警服,那警察壯了壯膽,剛要再說幾句狠話,他旁邊兒的一位老警察急忙掩住了他的嘴巴,然後滿是賠笑的對刀疤說道“刀疤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沒看到是您!沒事兒了,您進去吧!”刀疤哼了一聲,轉身走進了閃電幫的總部。
那老警察這才鬆開了手,瞪着那還有些不服氣的年輕警察喝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誰啊?剛纔你差點兒命都沒有了知道嗎?”“我管他是誰!只要是違反了交通法規,都要接受處罰!”年輕警察理直氣壯的說道。“處罰你個頭!他是閃電幫的幫主刀疤。在我們這裡就連省委書記都要讓他三分,你一個小小的警察還想要處罰他?我看你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說着指了指散落一地的鈔票,說道“人家肯拿出錢來,已經是給足你面子,你還嫌人家態度不好,真是不知死活!還愣着幹什麼,快撿啊!奶奶的,有錢人就是猛,隨手一丟就丟了這麼多錢。除了交罰款的,剩下的足夠我們找一個不錯的酒樓好好的吃喝上一頓了!”
深夜的閃電幫總部內燈火輝煌,歡歌笑語。一羣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和着勁爆的音樂,滿是激情的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彰顯着青春的活力。正當他們嗨到了極點,嗨的忘乎所以的時候,猛然間一股冰冷的氣息陡然瀰漫在了整個大廳。最外圍的人首先感受到了這股讓他們冷的窒息的氣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舞步。然後就好像是傳染似的,從外到裡,一個接一個的停了下來,知道整個舞場,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扭動。衆人驚異的向着這冰冷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在那裡他們看到了一臉鐵青,渾身殺氣騰騰的刀疤。
自從和秀梅走到一起後,刀疤就成了一個模範好男人,晚上輕易不會出來鬼混,一般都會老老實實的陪着秀梅在家裡看電視,所以在這個點兒,在這裡看到刀疤,所有的人都有些驚奇。可是刀疤臉上那冰冷不善的臉色卻讓他們的頭皮一陣陣的發麻,心裡更是忐忑不安。勁爆的音樂停了下來,一個年輕人急匆匆的排開人羣,向着刀疤走了過來。
“幫主,您怎麼來了?”年輕人叫木平,精明能幹,十分的有頭腦。可以說是閃電幫的重要人物。刀疤對他很是栽培,一般的事情都會交給他處理。雖然閃電幫並沒有副幫主這個職位,但是在大多數閃電幫成員的心中,木平就是副幫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到木平,刀疤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沉聲說道“跟我來!”說着大踏步的來到了總部,專門爲刀疤設置的書房裡。這個書房完全是用最上等的隔音材料建成的,外面哪怕是原子彈爆炸,這裡也聽不到。書房被刀疤佈置的古色古香,就好像是一個古代大學者的書房,書櫃裡擺滿了各種書籍,當然刀疤並不是把它們當擺設,時常的會翻看幾本兒,否則他一個只知道到處拼殺的莽夫也不會帶上那種讓女孩子癡迷的儒雅,淵博的氣質。
“刀疤哥,您怎麼來了。”木平問道。刀疤遞上手機,說道“現在有三件事情要你去辦!第一,追蹤這個電話的所在地。第二,你馬上去召集一百號身手利落的兄弟,準備好傢伙!第三,去給我找一架直飛SX省的包機,我要帶兄弟們過去!”木平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陣熱血沸騰,急聲問道“刀疤哥,是不是有什麼大行動,我能跟着一起去嗎?”刀疤想了想說道“不!我走了,幫裡需要
一個人坐鎮,你留下來,我帶趙武去!”
“啊?又是帶他不帶我!刀疤哥,您這可有欠公平,上次挑武警支隊那件事兒,您就是帶的他,這次還……”木平滿是幽怨的對刀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