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到了嗎?大批的警察正在往這裡趕,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還不快點放了我!”吳達大聲的吼道。“警察?哼哼……我告訴你,今天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刀疤一把將他提了起來,一拳轟在了吳達的肚子上。吳達哪裡能受的了這麼沉重的一拳,當時就悲鳴了一聲,差點兒昏厥過去。刀疤咬牙切齒的問道“我問你!你從木婉晴她們手中騙走的證據放到哪裡了?”吳達雖然吃了一擊重拳,但是腦袋還是清楚的,他很明白,一旦承認了這一點,那他就徹底的完了。
咬了咬牙,忍住腹部劇烈的疼痛,吳達艱難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刀疤眉頭一皺,冷冷一笑說道“好,你有種!去死!”說完猛的鬆開了吳達,同時一個側踢,直踢在了吳達的胸口,吳達就宛如一顆炮彈般的撞破了門,一直飛出了辦公室,重重的撞在了走廊的牆壁上,然後貼着牆壁緩緩的軟坐在地上。刀疤的這一腳,含怒而發,凝聚着刀疤至少七程的力量,此時吳達肋骨至少斷了四五根,至於內臟,估計能出血都出血了吧。
看着吳達已經奄奄一息,蔡慶心中雖也覺得暢快的,但是出於一個警察的職業道德,蔡慶衝着刀疤放聲怒吼道“我不管你是誰,你現在最好給我住手,否則我不客氣了!”刀疤轉頭冷冷的看着他,沉聲說道“都說官官相護,看來一點兒也不假!他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麼護着他!”蔡慶聽了一怒,喝道“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保護他那是出於一個警察的職責,只要我還穿着警服,我就不允許任何人在我的面前違法亂紀!”
蔡慶的怒吼搭配着他臉上的威嚴和正直,讓刀疤不由得怔了一怔,開始重新審視起蔡慶來。上下細細的打量了他幾眼,從蔡慶的身上他隱約的感受到了一絲正氣。刀疤摸了摸鼻子,看向蔡慶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管了,你也管不了。奉勸你一句,你就當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不可能!如果所有的警察都這樣的話,那這個世界會成個什麼樣子?”蔡慶打斷了刀疤的話說道“我不知道你和吳達之間有着怎樣的深仇大恨,但是你這種行爲是嚴重觸犯法律的。我看你是個明白人,不想你越陷越深,聽我一句,收手吧?”
“哼哼哈哈……”刀疤忽然放聲長笑起來,轉頭看向蔡慶,冷冷的說道“收手?如果你知道他都做了些什麼,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蔡慶搖了搖頭說道“不,我知道。”刀疤一愣,看着蔡慶冷冷的問道“你知道?”蔡慶指了指吳達說道“這混蛋收了別人的錢,出賣了上訪者。”“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爲什麼不抓他?”刀疤聽了十分的憤怒,衝着蔡慶怒聲質問道。蔡慶的臉上一苦,幽幽的說道“我們警察辦案,一切都要講求證據。在沒有證據之前,即便是明知道他是個混蛋,我們也不能動他!”
刀疤冷冷的一笑,陰沉的說道“所以啊,處理這樣的事情還是得我來!”說着一腳踩住了吳達的頭,吳達立即大聲的哼唧了起來。刀疤冷冷的說道“混蛋,我的耐性已經快被你耗光了,你要是還不配合我,我不但要殺了你,還要宰了你全家,你信不信?”吳達一聽,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嘴裡含含混混的喊着:“不要……蔡局長,救命……”刀疤向蔡慶使了眼色,蔡慶心領神會,沉聲說道“你不肯配合我的工作還想要我救你,做夢!不過你放心,你的家人,我們警察一定會盡力保護。但是,警察局人手有限,能不能保護的過來,那可不一定。我先得給你說個明白,萬一要是你的家人有個什麼不測,你可千萬不要怪在我的頭上。”
刀疤冷哼了一聲道“我數到三,你要是還不告訴我,我這就派人先去宰了你的老婆。一!”吳達的身體使勁兒的哆嗦了一下,腦袋用力向上一擡,可剛擡起一點兒,就又被刀疤給踩了下去,“二!”刀疤滿面冷酷的喊出了二。蔡慶急聲的說道“吳達,你還是快說吧!這些人心狠手辣,他們連我這個公安局長都不放在眼裡,真的會去殺了你的家人的。你也不想你乖巧的兒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吧?我知道,你可能拿了白家兄弟的錢,可是沒關係,只要你不動那些錢,即便是有罪也是很輕的。你可要想清楚啊!”
蔡慶的話軟硬兼施,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就在刀疤即將要喊出三的時候,吳達崩潰了,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地面,哭喊着道“我……我說,我說!”刀疤冷哼了一聲,將腳從吳達的頭上移了開。沉聲道“我問你,那個硬盤呢?”吳達顫聲說道“我……我交給白仁彪了。”“你用它換了多少錢?”蔡慶的臉色一冷,問道。“一……一千萬!”吳達的回答把蔡慶給嚇了跳,呆呆的看着他說道“一千萬!我的天那,我就是幹上一百年也掙不來一千萬那!吳達啊吳達,你的膽子也真是太大了!”
吳達神情灰白的低下了頭,嘴裡不停的唸叨着“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那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應該不有意見吧?”刀疤冰冷的話語讓吳達猛的擡起頭,滿是錯愕和恐懼的看向了刀疤。“怎麼,你……你還要殺他?”蔡慶滿是震驚的看向刀疤。刀疤冷冷的說道“他罪大惡極,難道不該死嗎?”“他是罪大惡極,可是除了法律,沒有人有權力殺死他!”
刀疤嘿嘿的笑了起來,冷冷的說道“我有!”說着一揮手,一個閃電戰士雙手抱着吳達的腦袋,猛的一擰,只聽咔嚓的一聲輕響,吳達的脖子被生生的擰斷,在蔡慶的面前一命嗚呼。蔡慶就好像是中了定身術似的定在了當場,滿是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刀疤。刀疤看了一眼吳達的屍體,沉聲說道“這個雜碎,就這樣讓他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我們走!”“站住,不許動!”蔡慶一聲怒喝,從腰間拔出了手槍,瞄準了刀疤的胸口。
刀疤眉頭微皺,看向蔡慶,語氣冰冷的說道“你要對我開槍?”蔡慶冷冷的說道“你現在犯了故意殺人罪,我必須要拘捕你,請你配合!”刀疤回頭瞥了一眼吳達,幽幽的問道“你管他叫人?難道不覺得這是對人的侮辱嗎?”蔡慶皺了皺眉頭說道“雖然他貪婪,他爲了錢可以出賣良知,可是在法律上,他仍然是一個人,只不過是一個讓人憤恨的壞人罷了。”刀疤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還真是一個固執的警察。”
“少羅嗦,全都把手舉起來,你們被捕了!”蔡慶轉頭對何文倩說道“怎麼搞的,增援的人爲什麼還沒有到?難道是爬着來的嗎?”何文倩搖搖頭,滿是迷茫的說道“算起來應該早就到了纔對,怎麼會遲遲沒有上來呢?”刀疤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也許他們上不來了呢?”蔡慶的眉頭一皺,急忙對何文倩道“打電話問!看看他們到底在磨蹭些什麼。”何文倩此時的心情十分的緊張,面對刀疤給她的感覺就好像是在面對一頭隨時都會撲上來將她咬死的獅子,一刻也不敢放鬆。
一邊緊緊的盯着刀疤,一邊撥通了電話,對着電話低語了幾句,何文倩那好看俊俏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深深的看了刀疤一眼,轉頭對蔡慶說道“蔡局,趕來增援的大部隊已經到了樓下,可是卻被一羣來歷不明的人擋住了。我們的人曾經試圖衝上來,可是眨眼間就有十幾個警察被對方打翻在地,他們攻不上來!”蔡慶聽了,轉頭看向刀疤,沉聲問道“他們都是你的人?”刀疤淡淡一笑說道“不錯。我說過,只要我不發話,一個警察也衝不進來!”
蔡慶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的手下蠻厲害的嘛。只是眨眼間的工夫就幹翻了我十幾個人。”刀疤哈了一聲說道“是你們太弱了。”蔡慶咬了咬牙,說道“可是我手裡有槍,主動權仍然在我這邊兒,你就得聽我的。”刀疤笑了笑說道“是啊,你說的對。”刀疤一邊說着,一邊向蔡慶的身後看去,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僵硬,然後轉化爲驚訝,憤怒……刀疤的表情讓蔡慶心中一震,下意識,本能的向身後看去。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忽聽到何文倩尖叫了一聲“小心!”
蔡慶立感不妙,剛要扣動扳機,一陣巨力襲來,槍就從他的手裡被拽了出去。蔡慶愕然的看向刀疤,刀疤眼含笑意,將蔡慶的槍把玩了一番,然後熟練的拆散成零部件,撒在了地上。蔡慶嘆息了一聲,說道“你這樣的演技不去演電影真是可惜了。”刀疤走過來,拍了拍他的就肩膀說道“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要先走一步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蔡慶虎吼了一聲,敏捷的從腰間掏出一副閃亮的手銬,熟練至極的向着刀疤的手腕銬去。刀疤眼睛一眯,手腕如電般的縮了回來,輕巧的避過了蔡慶銬上來的手銬。一招走空,蔡慶依舊是不依不饒,貼身上前,左手去握刀疤的手腕,右手緊握着手銬,宛如等待着獵物送上門來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自不量力!”刀疤沉喝了一聲,手上的動作驟然加開,在蔡慶的面前帶起層層的光影,直看的蔡慶是眼花繚亂。忽然間,蔡慶感覺到左腕一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右手就被刀疤那如鐵鉗一般的手緊緊的抓住,蔡慶使上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開來,結果卻是徒勞,刀疤的力量之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只聽咔嚓一聲輕響,蔡慶右手的手銬,銬在了他的左手上。刀疤微微一笑,用力一拽,蔡慶控制不住打了個踉蹌,被刀疤帶到了暖氣片跟前,伴隨着另外的一聲輕響,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了暖氣管道上。
“放開我!”蔡慶使勁兒的掙扎了幾下,銬的還真叫一個結實。刀疤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衝蔡慶笑了一聲說道“你還是在這兒休息休息吧!”說完晃了晃套在手指上,閃閃發亮的手銬鑰匙。蔡慶吃了一驚,急忙向口袋裡摸了摸,然後滿是驚疑的看着刀疤問道“鑰匙怎麼會在你那裡?”刀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打開窗戶將鑰匙扔了下去,說道“希望你還有備份鑰匙。再見!”
說着刀疤衝蔡慶揮了揮手,邁着輕鬆的步伐,帶着十個閃電戰士揚長而去。從來都把自己當做男孩子,不肯輕易退縮的何文倩,這次退縮了。她甚至第一次覺得還是做一個女孩子好,要不然的話,她此時多半也像蔡慶一樣,被銬在暖氣片上了。蔡慶掙了掙手銬,然後瞪了何文倩一眼道“你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打電話,讓他們把備份鑰匙送過來。難道你要讓我蹲在這兒過年嗎?”何文倩噢了一聲,急忙回過神來,撥起了電話。
刀疤一行人,走到樓下,一眼就看到,幾十個閃電戰士在信訪局門口層層排開,外面停滿了警車和叫囂的警察。刀疤的眉毛一挑,信步走上前去。見到刀疤,衆閃電戰士紛紛向兩側讓開,露出一條通道。一個副局長穿着的警察一見到刀疤,急忙衝他喝道“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妨礙公務是犯法的!而且你們還襲警,簡直視法律如無物!”刀疤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的廢話可真多!既然我們犯了這麼多條法律,那你就來抓我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