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明,你不要太囂張!曹首長在這裡出了事,誰都別想擺脫干係!”展一鳴放聲吼道。司空明淡淡一笑,說道“反正這個局長我也不想當了,無所謂。”“你!……”展一鳴氣的一滯,對司空明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刀疤冷冷對白崇禧和展一鳴喝道“馬上離開這裡,別讓我看到你們,我煩!”“首長……”白崇禧目光猶豫不絕的看向曹慶東。曹慶東怒吼了一聲道“不要管我,開槍!反正我已經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能和這些年輕人一起死,我也算是幸運了!”
“首長,我們……”白崇禧和展一鳴的臉上寫滿了遲疑,不知道該怎麼辦。曹慶東見狀又狂吼道“我命令你們,馬上開槍!擊斃這些嫌犯!”“哼哼!我看誰敢!”刀疤猛的有粗壯的手臂扼住了曹慶東的咽喉,沉聲說道“你們誰敢妄動一步,我現在就擰斷他的脖子!”白崇禧和展一鳴心中一驚,同時高呼了一聲“不要!”“不想他死,就馬上給我後撤!”刀疤冷冷一笑,說道。白崇禧和展一鳴相視了一眼,不顧曹慶東的連聲怒斥,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白崇禧恨恨的瞪着刀疤說道“刀疤,你們是跑不了的,我發誓!”刀疤輕佻的撇撇嘴說道“那就走着瞧吧!趙武,監視着他們,只要他們敢向前一步,立即通知我!”“是!”趙武腰桿一挺,氣勢十足的怒吼道。
白崇禧和展一鳴將部隊向後撤了一千米,閃電戰士分散開將白仁德的別墅圍了個滴水不漏。刀疤則推搡着曹慶東和司空明等人一起走進了別墅裡。來到別墅裡,刀疤將曹慶東推坐在沙發上,幽幽的說道“我刀疤這次可真是風光了,連國家政治局九常委都成了我的人質,呵呵……”曹慶東冷哼了一聲說道“虧你現在還笑的出來,用不了多久,你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刀疤曬然笑道“就憑外面的那兩塊料,你也太瞧得起他們了!木平,馬上跟我們的總部打電話,調遣兩千戰士,火速趕到這裡來。他們不是想來硬的嗎,看誰硬的過誰!”“是!”木平高應了一聲,撥打起電話來。
“等等!”司空明急忙出聲阻止了木平。刀疤皺眉看着他問道“司局長,你這是幹什麼?”司空明苦笑連連的說道“刀疤,現在局面已經夠糟的了,難道你還要讓它變的更糟嗎?你調遣兩千閃電戰士,萬一要是真的和軍方開了火兒,那問題就極爲嚴重了。到時候,即便你不怕承擔責任,你也要爲強子想一想。說到底,你是他的人,他難辭其咎啊!”刀疤眉頭皺緊,緩聲說道“沒事!強哥纔不會怕這些呢!”
司空明苦笑了一聲說道“刀疤,強子和你不一樣。你孑然一身,無牽無掛。到時候大不了帶兄弟離開中國,以閃電幫的強大,在哪裡都能吃的開。可是強子呢,他有這麼的事業,他人可以走,但是事業卻帶不走。你也不想因爲你的一時衝動而將強子辛苦多年創就的一切,毀之一旦吧?”司空明的話讓刀疤的神色逐漸的凝重了起來,細細的思量了半天,刀疤道“可我還有別的辦法嗎?這個老傢伙是一門心思的要置我們閃電幫於死地。如果我不這樣做,我的這些兄弟可就真的要完了!”
司空明看向一臉鐵青的曹慶東,沉聲說道“曹副主席,現在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是魚死網破還是大事化小,您自己做個選擇吧!”曹慶東哼了一聲說道“不用選!閃電幫罪孽深重,有我沒他!”司空明怒道“夠了!曹慶東,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胡話,不怕讓人恥笑嗎!”“司空明!你最好
注意你的身份,想想你這是在跟誰說話!我勸你最好放尊重點兒!”曹慶東大怒,拍案而起,衝着司空明吼道。
司空明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如果你值得讓人尊重,我自然會對你客客氣氣。可是你心胸狹窄,爲了一己私怨,置國家安全於不顧,你讓我怎麼尊重你?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完全是爲了打擊林超然林首長!”刀疤面容一冷,沉聲說道“司局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和林老爺子有過節?”司空明點點頭說道“像林首長這樣的高官,總會有和別人政見相左的時候,政敵更是難免!他和林首長之間的過節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刀疤冷冷一笑,看向曹慶東,陰惻惻的說道“林老爺子對我們閃電幫不薄,維護有加。我一直都承着他這份兒情,苦於沒有機會報答。現在機會終於來了。木平,拿刀來!”木平急忙從身手抽出一把銳利的匕首,遞到了刀疤的手裡。
看到刀疤的動作,司空明和曹慶東同時狂吃了一驚,司空明急忙問道“刀疤,你……你想做什麼?”刀疤冷聲道“想做什麼?自然是殺了他!爲林老爺子除了這一強敵。”“不行!絕對不行!”司空明大爲驚駭,想也不想的一把抓住了刀疤握刀的手,沉聲說道“刀疤,你是不是瘋了?他是國家政府的要員,你殺他等同於叛國!你不想閃電幫從此之後在中國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吧?他從政這麼多年,在軍隊了培養了大量的嫡系,親信和學生,勢力非同小可。如果你真的殺了他,這些人必將對閃電幫羣起而攻之。到時候恐怕就連林首長,甚至是主席和總量都愛莫能助了!”
曹慶東也沒想到刀疤竟然會這樣的膽大妄爲,絲毫也不在意他的身份,說殺就殺,此時也是驚的夠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刀疤冷冷的盯着曹慶東,喝道“這老傢伙,放,放不得。殺又殺不得!那到底該怎麼辦?”司空明眉毛一挑說道“爲今之計,只有尋求林首長的幫助了,也只有他能剋制住他!”刀疤臉色一沉,說道“你的意思是不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林老爺子?”司空明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刀疤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說道“好吧,就聽你的!”
當林超然接到刀疤電話的時候,林超然正在和白秋鳳一起收拾行李。這一次S省之行,林超然可以說是收穫頗豐,不但從張強手裡弄到一個堪稱龐大,利國利民的計劃,更重要的是認識了白秋鳳,這個讓他從此擺脫單身生活的女人。兩人已經商量好了,白秋鳳跟着林超然去北京,等到張強的農業科研計劃上了正軌之後,林超然就申請離休,兩人一起過平靜安逸的生活。然而刀疤的電話卻將這一切都延後了。
“喂,刀疤,你小子可是輕易不給我打電話的。怎麼,你的閃電幫又捅什麼簍子了?”接到刀疤的電話,林超然顯得有些驚奇,含笑問道。刀疤咳嗽了一聲說道“林老爺子,這次我可真的是把天都捅了個窟窿。這次是特意請您出馬補天的!”“補天?補天找女媧去,那是她的專業!”林超然處變不驚的開了個玩笑,讓電話那頭兒的刀疤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來,心情一下子放鬆了許多。
達到了目的,林超然接着說道“行啦,說說,你這次闖什麼禍了?”刀疤說道“林老爺子,我……我把曹慶東給扣起來了!”“曹慶東!?”林超然猛吃了一驚,問道“哪個曹慶東?是政治局常委,軍委副主席的曹慶東嗎?”刀疤苦笑了一聲說道“除了他還能有誰?”林超然聽了一哆
嗦,手裡的電話差點兒沒掉在地上,急聲說道“刀疤,你瘋了嗎?那個倔老頭子不好惹!你有幾個膽子敢扣他,你是活膩歪了吧?”
刀疤淡淡的說道“這也不能怪我,是他先招惹上我的。誰和我不對付,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拔他幾根鬍子!”“胡鬧!”林超然忍不住怒喝了一聲道“臭小子,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是孫悟空還是如來佛?曹慶東動不得,馬上把他給我放了!”刀疤苦笑了一聲說道“不行啊林老爺子。我和我的兄弟被幾千只槍圍着,一旦放了這唯一的籌碼,那我們還不被打成篩子?”林超然聽到這兒立即意識到事情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急忙問道“刀疤,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刀疤如實相告,讓林超然萬分詫異,問道“你沒事兒跑那兒去幹嗎?還有,曹慶東怎麼也會在那種地方?”刀疤苦聲說道“林老爺子,這事情複雜極了,在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還是馬上到振達鄉來一趟吧!到時候,你什麼都明白了。”林超然點了點頭問道“我馬上動身。這件事情強子知道嗎?”刀疤道“強哥還不知道,我沒敢告訴他。”林超然說道“也好,先不要告訴他。他這一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讓他省點兒心吧!我現在就過去,你給我記住,對曹慶東客氣點兒,別傷着他!”說完,掛上了電話,急急的穿上外套,同時叫了警衛備車。
看到林超然滿臉嚴肅,白秋鳳有些擔心的問道“超然,出什麼事兒了?”林超然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要馬上出去,可能要幾天才能回來。你在這兒等我!”白秋鳳點了點頭叮囑道“好!不過你一定要小心!”林超然微微一笑,說道“知道了!”說完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林超然此時的心情直可以用火急火燎來形容,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振達鄉,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振達鄉的高速公路入口處,蔡慶等衆警察被一隊持槍軍人擋在了外面。蔡慶急的滿頭大汗,衝着那些當兵的連聲說道“同志,我是縣公安局的局長,請你們讓我們過去!”那士兵一連嚴肅的說道“對不起,首長有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振達鄉,請您不要讓我們爲難!”“你!……”士兵的堅決讓蔡慶有些氣惱,恨恨的瞪了對方一眼。
李震東湊到蔡慶的身前,問道“蔡局,看先前進去的好像是白團長和展司令,這件事情難道已經驚動了他們?”蔡慶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不止是他們?在那軍車裡,我還看到了一張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軍委副主席曹慶東!”蔡慶的話讓李震東狂吃了一驚,滿是驚駭的問道“曹慶東?他……他怎麼會來?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蔡慶道“是啊!我洗中也滿是疑惑。要是進去就好了!”
“局長,他們只有十幾個人,我們去有近百人!乾脆,衝進去算了!”李震東一時衝動,恨恨的說道。蔡慶轉頭瞪了他一眼喝道“你瘋了,我去沒瘋!他們是什麼人?是SX省軍區的人,你有幾個膽子,敢硬衝?何況裡面還有團長,司令員,軍委副主席,我一個小小的縣公安局長,連給人家端茶送水的資格都不夠!你他孃的能不能出點兒不餿的注意?”李震東訕訕的乾笑了幾聲,撓了撓頭不做聲了。蔡慶滿是氣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看你平時怪機靈的,可一到關鍵時刻,最沒用的人就是你!”
正當蔡慶爲進不了振達鄉而傷腦筋頭痛的時候,林超然的車子快速的駛了過來。幾個士兵見到有車來,急忙豎起了停字牌。車子停下,一個身着少校軍服的軍人從車上
,滿是不滿的走了下來,衝着那士兵大聲的嚷道“你好大的膽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車你就攔!”那士兵也不含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不卑不亢的說道“對不起少校,我得到上級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通過!”少校冷笑了一聲問道“上級命令?哪個上級,讓他馬上跑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