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農民【天下第一謀士】
面色淡淡的楚陽侃侃而談。一氣呵成道出了一系列針對忠王的策略。末了。躊躇滿志的楚陽這才氣定神閒的抿了口早已涼透的茶水。
擡頭看着那一張張驚詫不已的面孔。楚陽心中不屑的同時。不鹹不淡的問道:“楚某的策略便是如此。諸位可有異議?”
靜。房內出奇的安靜……
一干人等。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從對方臉上讀到了震撼二字。
尤其是秦風和高尚二人。與楚陽意見不合的他們很想提出一些具有建設性的異議來反駁楚陽。奈何楚陽的策略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滴水不漏。身爲政場新雛的秦風和高尚。絞盡腦汁。使出渾身解數的想。也是找不出計劃中的漏洞。
“咳!”秦高二人找不出瑕疵。可是老狐狸嚴正卻將事情看了個通透。他承認楚陽的計謀的確可以稱得上完美。可是完美的背後往往是一種極端——對完美的極端追求。一旦太過追求完美。那到結果往往是沒有任何後路的背水一戰。這樣謀略只能得到兩種結果——成則大勝。敗則全軍覆沒。
這種沒有後路。近乎於賭博的事情。楚陽爲了他自己的女人做得出來。可是嚴正本人卻不想。也不敢要這樣的結破沉默的咳聲之後。欲言又止的嚴正這才小心翼翼地發表自己的看法:“賢侄之計當真是天衣無縫。不過……”
“呵呵。嚴伯不必多慮。但說無妨。小侄定當洗耳恭聽。”楚陽這次並沒有反對嚴正對他地“賢侄”之稱。剛纔他之所以做出那麼大的反映。也不過是在盛怒之下。給在座地衆人一個下馬威而已。對長輩的尊重楚陽還是有的。哪怕這個長輩在行事方面有那麼點兒小卑鄙和小猥瑣。
見楚陽並不在意“賢侄”這個稱呼。嚴正心裡沒由來地鬆了口氣。趕忙趁熱打鐵的將他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賢侄之計。當真是天衣無縫。此點無可厚非。只是此計之中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不知賢侄是否發現。”
“哦?致命缺陷?呵呵。嚴伯果然心思縝密。小侄才疏學淺。並未發現其中不妥。如嚴伯所言。還望您能不吝賜教。指教一二。”楚陽語氣淡淡的說着。悠哉遊哉地喝着尚溫茶水。神情玩味的打量着甘做出頭鳥地嚴正。
看着楚陽那玩味的神情。嚴正不禁一陣心虛。剛想憤憤不平的將心中的想法給說出來。挫挫楚陽的銳氣。可是話到嘴邊。他猛然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以至於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一得猶豫起來。
“嚴老爺。您倒是說啊。”將嚴正那猶豫不決地樣子收入眼底。秦風乾着急的同時不禁出言催促起來。
“嚴伯。您無須顧慮。但說無妨。此事事關重大。您有何建議。直言便是。”許薇兒言辭輕柔的勸說着。她想的比秦風要深很多。從嚴正那猶豫不已的樣子她一下便猜到。嚴正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至於不敢說的原因……除了怒火中燒大發雷霆的楚陽還能有誰?剛纔她可是在門外把楚陽威脅嚴正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自認也算了解楚陽。她知道。按照楚陽的個性。他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得罪任何一個人地。而楚陽膽敢當着衆人地面直呼嚴正爲嚴胖子。定然是嚴正在什麼地方大大得罪了楚陽。
“是啊。嚴老爺。您倒是說啊。”許薇兒話音剛落。悠閒喝茶的楚陽加入了催促者地行列。那一臉的賤笑。把嚴正的鼻子都快給氣歪了。
反倒是楚陽。他對他自己的計劃十分清楚。天下沒有滴水不漏的計劃。就好比沒有完美的人生一樣。此次針對忠王的反擊策略。楚陽心裡很清楚嚴正所說的致命缺陷。不過他心裡十分肯定。就是打死嚴正。他也絕對不敢說出要害所在。最起碼不敢當着這人的面說出來。
看着楚陽那滿是玩味的神情。嚴正心裡那個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楚陽針對忠王的計劃。竟然從頭至尾把他這把老骨頭也給吃得死死的。
“呃……呵呵……看來是我老糊塗了。方纔老夫細想了一下。楚賢侄之計並無任何不妥。至於老夫所擔心之處。楚賢侄已經在佈置之中彌補。呵……呵呵……人老了。唉——越來越糊塗了。”嚴正一臉的苦笑。最後只得用喝茶的動作來演示他心中的尷尬。
聽到嚴正這樣的答案。秦風和高尚同時一愣。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向了楚陽所在的位置。很顯然。他們想當然的把嚴正畏首畏尾的舉動歸罪於楚陽的淫威。
許薇兒心中也是詫異。她沒想到嚴正這麼有身份有地位。哪怕是見到皇上也能談笑風生的一方巨賈。竟然會如此懼怕楚陽這個有過瘋癲病史的後起之秀。
許薇兒輕哼一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身側的楚陽。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就被楚陽的低聲耳語給打斷了。
“我說表姐。山人自有妙計。您老人家就別摻和了。你放心。我的計策雖然不甚完美。不過對付忠王足以。我保證。忠王這次死定了!”楚陽語氣輕柔的保證着。說話的閃過一絲狠辣。
聞言。許薇兒略顯不滿的嘟了嘟嘴。心道。什麼叫我老人家?我很老嗎?
“各位。還有何異議?”楚陽一臉淡然的掃了一眼在做的諸位。語氣更是淡的沒有一絲鹽分。
異議?還能有什麼異議?秦風十分不滿。雖然他十分不喜歡楚陽如此強權的決定。奈何他實在是找不出楚陽地計劃中有什麼瑕疵。撇了撇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既然沒有異議。那各位就去準備吧。記住。此事不容有失!如若各位擅自做出什麼有悖計策的事……”楚陽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那就休怪楚某人不講情面!”
“楚陽!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對於楚陽近乎命令和威脅一般地語氣。秦風實在是忍無可忍。自始至終。不但被楚陽連諷帶罵。而且還時時警告。雖然恩師已經指定一切由楚陽負責。可他秦風好歹也是一朝王爺。未來的皇位繼承人。又何時受過這般屈辱。
“威脅你?”楚陽一臉不屑的瞥了一眼義憤填膺地秦風:“就憑你也配!”
“你……”
“你什麼你!?秦風。老子實話告訴你。老子的計劃不容有失!如果因爲你的緣故。導致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哼哼!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當爺。照殺不誤!不信你現在就可以試試!”楚陽一臉猙獰的瞪着秦風。在楚陽心中。這次針對忠王地反撲計劃絕對不容有任何閃失。這並不是因爲楚陽多麼在乎這秦家江山。而是因爲他心中一直惦記着遠在京城的秦蘭兒。和可愛地小楚凝。以及這天下黎民的安危。
秦蘭兒。她不僅是當朝皇帝秦嘯天的女兒。她更是楚陽的妻子!更何況秦蘭兒現在還有身孕在身。第一次做父親的楚陽。不希望秦蘭兒以及腹中的孩子有個任何不測。爲了秦蘭兒母子的安慰。楚陽甚至連造反那種瘋狂地事情都做能得出來。更何況是殺一個小小的王爺這樣在他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楚陽與秦風的口角之爭再次以楚陽的勝利告終。在楚陽略顯不耐煩的命令之下。衆人紛紛退去。開始依照楚陽那天衣無縫的計劃行事。
房間內。如今只剩下嚴正。許薇兒以及楚陽三人。
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三人十分默契的靜坐在原地。沒有任何動靜……
“表姐。你有傷在身。不宜勞累。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看着嚴正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楚陽知道對方一定有話要說。而且還是不容第三者知曉的密語。無奈之下。楚陽只得委婉地勸說許薇離開此地。
許薇兒何其聰明。怎麼可能聽不出楚陽地言外之意。她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可饒是如此。她心裡還是很不喜歡楚陽地逐客令。
“若是秦蘭兒在此的話。楚陽一定不會讓她迴避吧。”滿心不滿的許薇兒不知怎的。腦中竟然蹦出了這麼一個充滿醋意的念頭。就連許薇兒自己也被這樣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俏臉頓時燃起兩朵羞紅……
楚陽哪裡知道許薇兒女兒家的小心思。見得許薇兒俏臉嫣紅。他還以爲是傷痛復發所引起的。“表姐。看你面如火燒。是不是傷口又開始痛了!?”楚陽一臉緊張的看着許薇兒。不待對方有所回答。當即大喊道:“狗剩!狗剩——!!快——!郎中!快把郎中給我找來!”
見楚陽如此緊張自己的傷勢。許薇兒心中不禁一甜:“楚陽。你不必如此緊張。我的傷……不打緊的。”
窈窕淑女嬌顏露。欲拒還迎更顯俏。
看到一向深明大義的許薇兒。竟然表現出如同小女人般扭捏的姿態。嚴正心中一顫的同時。更是羨慕楚陽的桃花運。“這小子。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來到這裡還沒多長時間。竟然前前後後跟四個極品美女扯上了關係……真他孃的讓人嫉妒!”
羨慕歸羨慕。正事兒還是說白了。其實嚴正並不想管楚陽這檔子事兒。可是想到楚陽方纔直呼他嚴胖子時的暴躁樣兒。再加上他嚴正還曾經還算計過楚陽跟上官伶……此時的嚴正。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咳咳!”嚴正刻意的咳了一聲。藉以提醒楚陽別忘了正事兒。
聞聲之下。楚陽略顯不滿的瞪了嚴正一眼。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嚴正搶了個先。
“楚賢侄。許小姐既說身體無恙。那便一定無恙。別忘了。許小姐可不僅僅只是身手了得的俠女。這杏林之術。可絕對不弱於那些郎中大夫。”嚴正動作僵硬的端起了桌上那早已沒有茶水地茶盞。裝作喝茶的同時。甕聲甕氣地向楚陽做出瞭解釋。
聽到嚴正提醒的言語。楚陽極其不滿的哼了一聲。撇嘴道:“嚴伯。表姐她醫術自是不弱。但是難道你不知道醫者難自醫地道理?”
“呃……”嚴正爲之一愕。撇了撇嘴。心中極其不滿的罵道:“什麼狗屁醫者難自醫。那根本就是我們那個時代的歪理!這裡郎中醫術的了得。你個傻叉又知道多少!”
爲了不讓嚴正難做。許薇兒還是告辭而去。屋內只剩下了嚴正同楚陽二人。
“嘿嘿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現在也就咱們倆了。”楚陽一臉不懷好意的打量着小心翼翼地嚴正。自顧自的抿了一口茶水。
“嘿!你個臭小子。美女在場地時候你喊我嚴伯。美女一走。就直呼我胖子。你小子可真是重色輕友啊。”嚴正笑罵了一句。同樣自顧自的斟了一杯茶。慢悠悠的飲了起來。
把嚴正那悠哉遊哉的樣子收入眼底。楚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胖子。你讓我把表姐支走。不會就是爲了讓我陪你喝茶吧。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很忙的。分分秒秒那可是百八十萬的銀子。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可就走
“別!別啊!”見楚陽作勢要走。嚴正趕忙出言阻攔。“嘿嘿。賢侄。其實……你這麼聰明。自然知道我要問什麼……”
“我知道?我說嚴胖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自己想問地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楚陽開始了最拿手的裝瘋賣傻。直接給嚴正來了個一問三不知。
聞言。嚴正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抖了抖。他已經有些生氣話。關於你剛纔制定的那個針對忠王的計劃。我發現了一個致命的漏洞。賢侄你的部署可以說是很成功。幾乎是面面俱到。但是……想要成功就確保信息傳達的速度。不知道賢侄你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地
“哎呀——!”楚陽猛地拍了一下腦門。一臉的“驚訝”和“後怕”。同時又用手擡手不停地撫摸着自己地小心心。“慌亂”道:“嚴伯當真是火眼金睛。當真是一句驚醒夢中人。既然嚴伯能看出。那麼老謀深算的忠王自然也能看出。到時……忠王做好了防範準備……那、那豈不是要功虧一簣!?這……壞了壞了!嚴伯。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哼哼看着楚陽六神無主。慌亂無錯的樣子。受盡楚陽鳥氣的嚴正揚眉吐氣的同時。心裡更是一陣的冷笑。“小子。你不是很狂嗎?不是用槍威脅老子嗎?哼——!牛啊!繼續牛啊!你他孃的倒是繼續牛啊!老子看你還怎麼牛!孃的!”
嚴正很得意。非常得意。如果不是考慮到楚陽身上有把左輪手槍的話。他一定會得意的當着楚陽的面大笑三聲。可是他還沒過足得意的癮。滿心的歡喜頓時便被楚陽手裡的一幅畫給搞得煙消雲散……
“這幅畫哪兒來的!?”嚴正面色鐵青的質詢着楚陽。
“哪兒來的?嘿嘿……”楚陽一掃方纔的慌亂樣兒。恢復了氣定神閒的樣子。“你管它是哪兒的。我只知道你有這幅畫裡面的機器。胖子。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但是……身爲你老鄉的我。可是清楚的很!怎麼樣?計劃中信息快速傳達的漏洞是不是已經解決了呢?”
此時此刻。心情從興奮瞬間降至冰點的嚴正。心裡早已抓狂!如果他也有把槍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一槍斃了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
“楚正平!一定是楚正平!沒想到。沒想到楚正平竟然會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你!你……你們……媽的。算你們狠!老子認栽了!”抓狂的嚴正一把奪過楚陽手中的畫。彷彿跟那幅畫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幾把撕了個粉碎。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嚴正的反應很瘋狂。但這些都在楚陽的預料之中。不管是誰。心中的**被旁人戳破。都會做出這樣相對正常的反應。
嚴正雖然氣憤。但楚陽知道。嚴正這麼做已經等同於變向的答應了幫助楚陽負責戰時的信息傳遞。
“楚陽。嚴伯他這是……”聽到動靜匆匆趕來的許薇兒。怔怔的看着地上那沾過血跡的碎紙。她想不明白。同樣老謀深算的嚴正爲何會因爲一張沾滿血跡的怪畫如此激憤。以至於失了往日談笑風生的風度。
“可能是更年期吧。”楚陽心不在焉的敷衍道。雙目彷彿是在鑑賞一副世界名畫一樣。靜靜地凝視着被嚴正撕碎的紙片。好半晌。楚陽纔有氣無力的張嘴說話。
“表姐。說實話。你覺得我的計謀到底怎麼樣?針對忠王。可會必勝?”
“計謀如何?當然是滴水不漏。天衣無縫!憑藉此計。非但能夠擊敗忠王。你也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天下第一謀士!”許薇兒很奇怪楚陽問的問題。但她還是把心中的想法實事求是的說了出來。毫不吝嗇對楚陽的嘉獎。
“天下第一謀士?呵。呵呵……”聽到許薇兒的誇獎。楚陽非但沒有露出任何的高興。反倒擺出了一臉的苦相。他搖了搖頭。聲音苦澀的說道:“表姐。我。楚陽。並不是什麼狗屁天下第一謀士。也從沒想過做什麼天下第一謀士。今天能有這樣的計謀。全都是被逼出來的!如果真要評天下第一謀士。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才配稱得上是天下第一謀士。真正的天下第一謀士!不管他活着還是死了。這個稱號——他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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