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不愧是出自大派,在短暫的慌亂過後,立刻穩定了軍心,聯手開始破陣。
有的掐訣唸咒施展術法,有的祭出法器,還有扔出符籙的……
使得一時間,陣法內,法光滔天,嗡鳴聲不斷響起,陣法也跟着不穩起來。
卿伶幾個女鬼,爲了避免受到波及,出手的頻率,也大大降低。
陣法是趙天驕控制,使得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趙天驕在陣法邊緣,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到,如果任由對方破陣的話,不出三分鐘,陣法就會崩潰。
“天師你怎麼了?”寧思靜見趙天驕臉色難看,關心問道。
獨孤勝寒也一臉擔心:“主人,我讓九龍去幫卿伶她們?”
趙天驕寵溺道:“你可是尊貴的女帝,輕易不能出手。”
說話間,趙天驕喚出了八個鬼軍戰將,直接給他們全部加持了雷袍和冰甲狀態。
八個鬼軍戰將同時獲得兩種狀態,有了防禦,還有了攻擊。冰甲寒光閃耀,雷袍光芒刺目,無形中讓他們充滿了威勢!
尤其是領頭的方青,手握黃金鬼王槍,大有一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兇焰!
“鬼軍出征……”
雖然只有八個鬼軍戰將,但喊出的口號,卻是激昂熱血,聽的趙天驕很是滿意。
可陣法內的蔣建偉等人,卻是心膽俱震!
“不好,這可惡的趙天驕,放出他的鬼軍了!”蔣建偉憋屈鬱悶,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也好過被趙天驕這般欺辱。
東北術法界各個堂口的年輕人,並不知道趙天驕的鬼軍,可從蔣建偉的語氣中,也能聽出,來者不善!
鬼軍戰將立刻衝了進去,那些破陣的符籙落在冰甲上,如同一張廢紙。還有法光,也只是讓冰甲出現些許裂痕,即便是各種法器打來,短時間也破不掉他們的冰甲。
使得鬼軍一往直前的衝到了衆人的近前,然後掄起雷電閃耀的拳頭,對着幾人,一頓暴打!
一時間,陣法內頓時傳出了蔣建偉幾人的慘叫。
“天師,要不要殺了他麼?”方青提着鬼王槍,一臉兇悍的問道。
趙天驕忽然抿嘴一笑,笑容有一丟丟的壞,還有一絲靦腆。
“殺……還是不殺呢?”趙天驕邁步進了陣法。
此刻蔣建偉幾人外傷看不到,但在雷電的轟擊下,也是受了不小的傷。全部癱倒在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見到趙天驕,有的人嚇得一哆嗦:“求你,別殺我。我是東北術法界土德堂堂主的侄子,你只要不殺我,我可以給你錢,還可以給你法器……”
說話的,是個白白胖胖的小胖子,看年齡,還沒有趙天驕大。
“那仁,你特麼有點出息行不,還知道自己是東北術法界的人,這樣求饒,你不丟人,我都跟着臉紅!”沐恨鐵打斷了小胖子那仁的話。
“趙天驕,你若敢殺死我們,你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
趙天驕最痛恨別人威脅他,不等沐恨鐵說完,一腳踢在了他的嘴巴上。
“就你嘴硬、骨頭硬是吧……方青,給我打服他!”
沐恨鐵碩大的身軀,被趙天驕踢出去三四米,滾落在地後,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其中還夾雜着他的門牙。
就在他剛要張嘴咒罵的時候,方青一臉獰笑的走了過去,繚繞着雷電的拳頭,一下下的落在了沐恨鐵的身上。
嘭嘭嘭……
傳出的擊打聲,聽得其餘之人是汗毛倒豎,脊背發寒!
“看到威脅爺們的下場了吧?還有誰覺得自己骨頭硬?”趙天驕笑眯眯的看着衆人。
可他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覺得可怕,使得蔣建偉他們沒有任何一人敢吱聲。
趙天驕滿意一笑:“其實不用威脅我的,我是個好人,好人自然不會殺人。不過,你們若是不想跟他一樣皮肉受苦的話,就得答應我個條件。”
“什麼條件。”小胖子那仁立刻問道。
“給我立個字據!”
蔣建偉一愣:“什麼字據,你……要錢?”
“多俗!”趙天驕拿出符紙敕筆,扔在了衆人面前,道:“每人一份,就寫……我們心胸狹窄,陰險狡詐的欺負趙天驕一人,可他太厲害了,明明有實力殺死我們,卻是決定以德服人,用他的善和愛感化我們。我們被他那厚德載物的高尚品德深深折服,所以決定痛改前非,將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並立字據作證,欠下趙天驕一個人情。此後無論何時何地,但凡他有需求,我們必定滿足他一個條件。”
聽到趙天驕的話,所有人都被雷住了!
做人你就是無恥,也該有個底線吧?!
你你你……這麼無恥的話,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呢?
蔣建偉等人,看着趙天驕的目光,的確是有種被折服的感覺。但不是折服於他的人品情操,而是無恥!
獨孤勝寒和孟道靈她們,卻是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這話,也就只有趙天驕能說出來了,而且臉不紅心不跳,彷彿他說的就是真事兒一樣。
“發什麼呆啊都,快說,寫還是不寫?”趙天驕自然不會臉紅,因爲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啊。
對方要殺他,卻被他制服,明明能反殺他們,卻是心懷善念的沒殺。
所以,趙天驕說的沒錯!
“你你……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趙天驕,你也真是個人才,無恥界的人才。字據,我……”
沒等蔣建偉說完,那邊被揍了半天的沐恨鐵,哭爹喊娘道:“我寫……我寫,快別打了!”
趙天驕滿意一笑,只要有一個人寫,就不怕其餘人不寫。
方青在趙天驕的授意下,將符紙和敕筆,拿到了沐恨鐵面前。
片刻後,字據寫好,又被趙天驕要求,簽下大名,按上手印。
趙天驕從方青手中接過字據,仔細看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不錯,很好!”
說話間,趙天驕的目光,犀利的在蔣建偉等人身上掃視一圈。
那仁嚇得一哆嗦,立刻拿起符紙敕筆寫了起來。
其餘之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最後只能憋屈的選擇妥協,寫下了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