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的目光這個時候正好是跟他們夫妻兩個對視在了一起,然後馮文祥夫妻就想吐血。
因爲林峰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從他那口型來看,說的就三個字。
“乖徒兒。”
妻子因爲自己的賭約拜了林峰爲師,這是馮文祥心中的一道傷口。
現在看到林峰如此稱呼他妻子,馮文祥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跟馮文祥夫妻“敘舊”以後,林峰的目光就放在了正前方的浩然宗宗主身上。
浩然宗宗主的面前有簾帳遮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不過林峰可是聽說了,這一代浩然宗的宗主姓秦名慕仙。
不僅是修爲高深,更是天下間一等一的才女。
當今的赤天大陸如果說女子當中誰的才情與見識最高,那肯定就是首推這位秦慕仙秦宗主了。
林峰這麼遠地看着秦慕仙,都能夠感覺到秦慕仙身上那一股隱晦的恐怖氣機。
似乎在秦慕仙才女的名聲下,外界自然而然地忽視了這位秦宗主的恐怖實力。
林峰敢確定,秦慕仙絕對是一位半步武聖,就是不知道是普通的半步武聖,還是他師父那種在某些方面比較武聖的強人。
林峰看着簾帳後的秦慕仙,而簾帳後的秦慕仙同樣是在打量着林峰。
這,就是今年的錦繡郎?
馮文祥看到林峰楞楞地站在那裡,心裡面頓時有了抨擊林峰的想法。
“你這小子,見了我們宗主,爲何不跪?”
馮文祥的呵斥,瞬間打破了大殿當中的沉寂。
林峰聽到馮文祥的話,嘴角勾勒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
他,怎麼可能輕易下跪。
簾帳後的秦慕仙也開口了,不過卻是向着林峰的。
“馮長老,新晉的錦繡郎並不是我浩然宗的門人,不必向我下跪。”
秦慕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但又不失威嚴。
雖然這不是責怪,但馮文祥還是立馬請罪了。
“宗主,是屬下多嘴了。”
秦慕仙,無論是實力還是才情,都是當今的浩然宗第一人。
在浩然宗,自然是沒有人膽敢違背秦慕仙的意願。
“馮長老不必如此,你也是想要維護我浩然宗的威儀。”
這話,瞬間讓馮文祥如釋重負。
不過林峰可不是好招惹的,雖然秦慕仙對他的態度林峰不太確定,但最起碼是沒有敵意的。
“馮夫人,多日不見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林峰這話是朝着馮文祥的妻子說的,馮文祥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大殿裡面可不止他們幾個人,其他人聽到林峰的話,一瞬間都看向了馮文祥還有他的夫人。
聽林峰的意思,他們先前好像認識。
而且剛纔馮文祥的話明顯是針對林峰,難不成,這新晉的錦繡郎跟馮文祥的夫人有着一些不得不說的故事。
在大部分人地注視下,林峰繼續朝馮夫人說道:“我的乖徒兒,怎麼見了師父也不打招呼。”
新晉的錦繡郎竟然是馮夫人的師父,這比錦繡郎跟馮夫人之間有什麼事情還要讓人驚訝。
馮文祥現在的臉色無比難看,但偏偏他夫人拜林峰爲師,是一件不爭的事實,而且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
馮夫人看着林峰,她的心中也是無比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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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鬥爭了好半天,馮夫人還是朝着林峰喊了一句,“師父。”
如果這裡不是浩然宗的大殿,恐怕馮文祥會直接氣暈過去。
“馮長老馮夫人,你們認識這位新晉的錦繡郎?”
秦慕仙這話,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聽到這個問題,馮文祥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宗主,我……”
在馮文祥支支吾吾的時候,林峰直接開口了。
“馮長老,不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你在金海城輸給了我,然後尊夫人遵守賭約拜我爲師了嗎?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
那些人聽到林峰的話,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驚掉了一地。
馮文祥,竟然是輸給了林峰。
要知道,馮文祥的才華在浩然宗,也是比較出衆的。
能夠在才華上面壓制馮文祥的,也只有那些成名依舊的文壇豪傑。
沒想到他們今天竟然是聽聞到了,馮文祥輸給了林峰這麼一個驚人的消息。
簾帳背後的秦慕仙也有些小小地驚訝,這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林峰,我聽聞你一人在錦繡城的文壇比賽上,一人力壓所有才子,卻不接受錦繡郎的稱號,這是爲什麼?”
秦慕仙這話引起的驚訝,絲毫不比馮文祥輸給林峰引起的驚訝少。
因爲他們都曾年輕過,也都曾去爭過錦繡郎的名號。
他們都將錦繡郎當成一種莫大的榮譽,現在竟然是有人在拒絕他們奉若珍寶的榮譽,這是什麼道理?
“秦宗主,我只是從錦繡城路過,恰好碰上了文壇比賽這樣的盛會,上臺比賽只是一時興起,至於什麼錦繡郎不錦繡郎的,都是浮雲而已。”
一時興起,浮雲?
在場的長老們,在這一刻,或多或少地都有點胸悶氣短。
氣性差一點的,都快要擼起袖子指着林峰罵娘了。
按照林峰這話,就是說他們以前絞盡腦汁想爭的錦繡郎稱號,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東西嘍。
簾帳當中的秦慕仙聽到這話,也覺得林峰有些輕浮狂妄。
“莫非你覺得,這天下才子的才華,無人能夠出你其右?”
“這話我可沒有說過,只是文壇比賽上的那些人,確實有些不值一提。”
靜,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靜。
那些長老終於是忍不住了,一個長老指着林峰呵斥道:“你狂妄。”
馮文祥目睹這一切,心裡面別提多開心了。
林峰剛纔的話,無疑是犯了衆怒。
“今年文壇比賽只是對對子,你不要覺得在對聯方面贏了,就是才華比人高,才情比人好。”
“參加文壇比賽的才子,哪一個不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你只是贏了一個對對聯,在其他方面你就是不堪一擊。”
聽着這些長老的指責,林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點觸怒了他們。
這麼多長老裡面,好像除了馮文祥跟他夫人,其他的都是第一次見面吧。
“老夫今天要教你什麼是謙虛,你不是擅長對對子嗎?正巧老夫研究對子也有些年月了,想要跟你比試比試。”
簾帳後面的秦慕仙並沒有開口阻攔,甚至於對於這些長老挑戰林峰,她還有一些期待。
林峰也不是什麼好脾氣,這些人都快騎到他脖子上了,他怎麼可能忍氣吞聲。
“比就比,不過如果你輸了的話,你就得主動承認不如我。”
“哼,豎子狂妄,聽題吧。我俄人,騎奇馬,張長弓,單戈成戰,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這一開口,就是一個難度極高的上聯。
浩然宗的長老們聽到這個上聯,都下意識地思索了起來。
他們都是文壇大佬,無論是吟詩作賦還是寫詞譜曲都有涉獵,對聯就更不用說了。
但論起精通,浩然宗內還是當屬挑戰林峰的這位長老。
林峰也念叨起了這個長老的上聯,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這上聯無論是長句還是短句,那都是內藏玄機。
看到林峰開始思索,那長老就忍不住譏諷道:“小子,現在該明白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以後說話做事,還是謙虛一點好。”
“我說了我對不上來了嗎,你就這麼着急地想輸?”
林峰直接跟這長老對視在了一起,然後他就說出了下聯。
“爾人你,僞爲人,裘求衣,合手即拿,魑魅魍魎四小鬼,鬼鬼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