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林峰說的。
他一說出這話,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你化解了逆五氣丹?”玄同不相信地問道。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眼前的林峰太過去年輕了。
年輕到了一種,他不願意相信的地步。
“是我,怎麼了?”
對於天衍派,林峰可沒有什麼好態度。
這些人,可能就有當初暗算他師父的人。
雖然他師父墜入崖底並沒有死,還在天地沒有驚變的時候感受到了突破武聖的契機。
但這一切,還是掩蓋不了他們坑害他師父的行徑。
“你們天衍派的人沒有化解的方法,就不代表這天地間沒有化解的方法,不要覺得自己很厲害,在我的眼中你們這些人都只是一些廢物。”
林峰這話,自然是引起了天衍派人的敵視。
“你竟然這麼侮辱我天衍派,你找死。”
“小子,你……”
一個個天衍派的長老對着林峰呵斥道,林峰對着這些人,卻一點也不畏懼。
他是跟着秦慕仙來的,雖然不清楚現在秦慕仙對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但林峰敢確定,秦慕仙絕對不會坐視他被天衍派的人欺壓。
林峰敢在這裡這麼說話,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秦宗主,這是你的人?”
何千愁看着秦慕仙,眼中也有些不忿。
雖然秦慕仙強,但也不代表她的人,就可以隨意侮辱天衍派。
秦慕仙沒有說話,但是如果在場有人敢對林峰出手的話,她肯定會出手阻攔。
就在何千愁打算對林峰興師問罪的時候,一個天衍派的弟子匆匆忙忙的就跑了進來。
“宗主,夫人的病又發作了。”
聽到這話,何千愁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種慌亂。
一向沉穩地何千愁,在這一刻,竟然無助的像一個孩子一般。
何千愁的夫人跟他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陪他走過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跟他一直是不離不棄。
但從幾年前開始,何夫人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就染上了一種怪病。
這種怪病,並沒有醫治的方法,只能是靠着丹藥壓制。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丹藥的壓制作用越來越弱。
以前,一枚丹藥能夠壓制一個月。
現在,三天都難以維持。
“玄同師叔,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吧!”
自己妻子的性命爲重,何千愁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朝着玄同說道。
在天衍派,玄同的煉丹術最強,也只有他煉製出的丹藥能夠壓制何夫人的病情。
“我們走。”
對於何夫人的怪病,玄同除了用丹藥壓制以外,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何千愁跟玄同朝着後面走去,一些天衍派的長老也跟了上去。
秦慕仙也心生好奇,所以就快步跟了上去,林峰和小瑤自然是跟上了。
一時間,這天衍派大殿裡面的人就少了一半。
何千愁的臥房裡面,何夫人正一臉憂愁的站在牀前,玄同長老神色凝重地取出了一枚丹藥。
再這麼下去,玄同也沒有辦法壓制何夫人的病情了。
就在玄同即將給何夫人服下丹藥的時候,一個聲音淡淡地響起。
“你就是給她服用了丹藥,也救不了她。”
說話的,還是林峰。
何千愁一下子就看向了林峰,剛纔林峰在大殿侮辱他們天衍派的賬還沒有算,現在林峰竟然還敢在這裡多言,真的是找死。
真以爲他是秦慕仙帶過來的,自己就拿他沒有辦法嗎?
而玄同長老跟何千愁的表現卻截然不同,他看着林峰,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你能夠化解逆五氣丹,說明你的煉丹造詣很高並且很奇特,難道你有救我侄女的方法。”
沒錯,何夫人是玄同長老的侄女。
“我能救她,那又怎麼樣,我有那個義務救她嗎?”
林峰看着玄同長老,他語氣當中滿是冰冷。
小丫頭小瑤看着一臉痛苦的何夫人,又看了看林峰。
她想要開口勸勸林峰,但又不知道怎麼說。
再一個,槍仙老人給天衍派的恩怨,她也清楚。
只是,那麼一個無辜的女人這麼痛苦,心地善良地小丫頭實在是不忍去看。
秦慕仙也是眉頭微皺,何夫人的病情真的是太奇特了,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小兄弟,你能救我夫人?”何千愁對林峰的稱呼都變了。
他妻子被這怪病折磨的時間太久了,現在看到了痊癒的希望,自然是不會放棄。
“我知道,那有怎麼了,我又沒有義務幫你夫人治病?”
林峰看着何千愁,語氣仍舊是冰冷。
這是他師父的仇家,自然也是他的仇家,他怎麼可能幫仇家治病。
聽到林峰的話,秦慕仙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她覺得林峰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她也就沒有多嘴。
何千愁的臉色很是難看,他看着林峰,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小兄弟,不知道我何千愁在什麼地方得罪過小兄弟?”
“你沒有的罪過我。”林峰非常直接的回答了。
“你也不用多問了,我不妨告訴你,你們天衍派也沒有的罪過我,但你們天衍派的罪過我師父。”
槍仙老人的身份沒什麼好隱瞞的,林峰敢說,他師父現在絕對是武聖了。
這些人十多年前沒能殺了他師父,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小兄弟,不知道你的師父是?”
“十多年前,你們天衍派跟赤天宮乾的好事忘了嗎,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會不會在夜裡因爲夢到那杆大槍而被驚醒。”
“十多年前,大槍?”
何千愁還有玄同長老,一下子就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那些天衍派的長老,只有一部分臉色劇變,大部分人還是一臉懵逼。
“小兄弟,你是槍仙前輩的傳人?”
“沒錯,現在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又想跟當年對付我師父一樣,一擁而上把我拿下?”
有着秦慕仙在,林峰可不虛何千愁他們。
自己可是救過秦慕仙命的,而且現在自己已經透露了師父沒死的消息。
他們肯定會投鼠忌器,不敢對自己出手。
而讓林峰驚訝的是,那個何千愁在聽到林峰的話以後,竟然是一臉的愧疚。
“槍仙前輩一事,是我們天衍派做的不對,我們天衍派願意向槍仙前輩道歉。”
玄同臉上也出現了同樣的神情,“十多年前,上任宗主帶領天衍派十多位武皇境界的長老去跟人暗算槍仙前輩,那一次回來的只有三人。這十多年中,包括上任宗主在內的三人,都因爲當初那一戰留下的暗傷去世了。”
“你們的意思是,當初天衍派暗算我師父的人,都已經死了。”
林峰覺得何千愁跟玄同肯定是在欺騙他,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我師父,確實已經去世了。”
何千愁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就繼續說道。
“我師父僥倖從槍仙前輩手中活命,他回到宗門以後,就把掌門之位傳給了我,兩年後就去世了。死前,我師父才明白,他當初是被人給利用了。”
“你們的一面之詞,憑什麼讓我相信?”
林峰還是不信。
何千愁走到牆邊的一副畫軸前,他拿開畫軸,露出了後面的暗格,裡面有着一封書信。
“這是我師父的遺書,小兄弟可以一觀。”
說着,何千愁就把書信遞給了林峰。
林峰接過書信,有些半信半疑地打開了。
書信確實是遺書,裡面有傳位給何千愁的記載,還有關於當初圍攻槍仙一事的悔意。
這信不是作假的,因爲對方沒有這個必要,也沒有這個本事。
林峰是古董文玩方面的行家,想在他面前作假,難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