佀傳穎的家裡裝修的很是豪華,祥林嫂在廚房裡忙碌着,剛剛走進客廳就能夠聞到一股誘人的菜香的味道。大廳內擺放着一個大的背投電視,並且還有真皮沙發,在茶几上放着一盤香蕉和一盤蘋果,佀傳穎的母親親自爲張強衝了一碗茶葉放在了張強的面前,張強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微笑道:“阿姨實在是太客氣了。”
“應該的。”佀傳穎的母親急忙道,“你在學校裡爲我家傳穎也沒少操心,今天你能夠過來,我們一家人都實在是太高興了,他的爸爸剛剛出去了,馬上就能夠回來。”
張強一邊和佀傳穎的母親說着話,一邊看到在飯桌上已經擺了六七道菜,可是那位祥林嫂還在廚房裡面忙碌着,張強不由得笑道:“只不過你們家人都實在是太客氣了,我今天過來只不過是要看看傳穎在家裡面的情況,完全不必爲了我這麼破費啊,隨便做兩道小菜不就好了。”
聽了張強的話,佀傳穎忽然忍不住噗哧一笑,張強愣了一下,卻見佀傳穎的母親也是露出了一臉的笑意,正在張強心中有些納悶的時候,一個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只看到他手裡面拎着一瓶茅臺酒,而且還拿着一個打好包裝的盒子,張強心想,莫不成今天是誰的生日?
果然,那個中年男子剛剛走進來,立刻就開懷大笑道:“傳穎,你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生日禮物?”
佀傳穎高興的跑過去,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手裡面拿着的茅臺,露出罕見的俏皮的模樣,笑道:“不會是送給我一瓶茅臺酒吧。”
“哈哈哈,當然不是,你的生日禮物在這裡呢,喏,拿去,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說着,佀傳穎的父親將打好包裝的禮物送給了佀傳穎,佀傳穎很是高興地接過禮物,雖然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可是這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在自己生日的這一天送給自己的禮物,佀傳穎心中還是有着說不出來的高興,張強幾乎從來沒有看到過佀傳穎有如此高興的時候,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是她的生日,而且她是特意將自己家訪的時間約在這一天的,這麼說她是很願意和自己共同來過一年當中最重要的一天了?張強心中美滋滋的,只是想到自己今天竟然空手而來,不由得有些不安,走上前去,略帶責備地對佀傳穎說:“傳穎,你也真是的,過生日怎麼事先也不告訴老師一生呢,老師也沒有準備什麼,這豈不是顯得老師很是小氣麼!”
佀傳穎的母親立刻笑道:“張老師啊,這樣好了,你的年齡比我家女兒也大不了幾歲,我就叫你小張吧。這件事情你可怪不得我家閨女,她這件事情做的對,你能夠過來陪她過這個生日,這就是一件很讓我們大家高興的事情了,怎麼還能夠讓你破費呢!”
張強苦笑道:“這多不好啊!”
“沒有什麼不好的。”這回說話的是佀傳穎的父親了,佀傳穎的父親是一個典型的東北大漢,身材真是健壯,雖然西裝革履的樣子,可是行爲舉止都很是粗獷,他換好拖鞋,將茅臺酒放在了飯桌上,然後過去一把拉住張強的胳膊,笑道,“老弟年紀輕輕就能夠給他們當班主任了,真是年少有爲啊。我這個人就是實在,有什麼說什麼,生日這天最重要的就是過得開心,只要你過來了,你高興,我們大家也高興,那麼這個生日就是過好了。至於什麼禮物不禮物的,那些沒有什麼。”
張強雖然現在是教師了,可是以前一直都在黑道上面混,生平也是最欣賞這種性格粗放豪爽的人,佀傳穎父親的性格雖然和他的女兒很不相像,可是對於一個男人,張強是非常欣賞他父親這種性格的,所以佀傳穎的父親第一次見面就親熱的拉着張強的胳膊,張強不但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反而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一下子就拉近了距離,當即也不再客氣了,兩個人分別走到飯桌上,挨着坐了下來,看着飯桌上剛剛擺好的茅臺,張強眼睛一亮,笑道:“茅臺酒?好酒啊!”
佀傳穎的父親聽到張強的話,立即也升起了興趣,笑問道:“這瓶酒就是我特意買來和老弟喝的,茅臺雖然不算什麼特別貴重的酒,可是如果換了其他人,或許會買回來一瓶假酒的,我最喜歡茅臺酒這個味道了。怎麼樣,老弟你也喜歡茅臺?”
張強點了點頭,對於學習方面的知識,有可能在有些地方張強都弄不明白,可是對於酒文化,張強可是瞭解的非常的詳細,此時聽到佀傳穎的父親開口相問,張強爲了贏得佀傳穎家人對自己的好感,同時也是有意賣弄,當即朗朗說道:“有人讚美茅臺有“風味隔壁三家醉,雨後開瓶十里芳”的魅力。茅臺酒香而不豔,它在釀製過程中從不加半點香料,香氣成分全是在反覆發酵的過程中自然形成的。茅臺可是好酒啊,釀製茅臺酒的用水主要是赤水河的水,赤水河水質好,用這種入口微甜、無溶解雜質的水經過蒸餾釀出的酒特別甘美。故清代詩人曾有‘集靈泉於一身,匯秀水東下’的詠句讚美赤水河。 它是與蘇格蘭威士忌、法國科涅克白蘭地齊名的三大蒸餾名酒之一,是大麴醬香型白酒的鼻祖,也是中國的國酒。”
聽完張強的話,佀傳穎的父親眼睛一亮,大大的生出了知己之感,豎起了大拇指,讚歎道:“想不到你的酒文化如此的深厚,果然不愧是名老師,相信你的學生在你的帶領下,肯定能夠完全成才的。”
張強完全不理解酒文化豐富和自己是名師有什麼關係?如此說來那些酒廠的人豈不是全都是國家的尖端人才了?不過張強這個人有一個優點,對於別人誇讚自己的話,張強向來都會虛心接受,所以聽到佀傳穎的父親這樣的恭維自己,張強立刻高興的接受了他的說法,這個時候只聽到劉雨含在沙發那邊笑道:“爸爸,我們這位班主任可是一點也不謙虛哦,你不要把他誇的找不着北了。”
佀傳穎的父親回頭準備瞪他的女兒一樣,不過見到佀傳穎根本就沒有向他們這邊看,而是在那裡拆生日禮物呢,他立刻大聲道:“不許沒有禮貌啊,怎麼說你們班主任呢!”
張強雖然知道佀傳穎的父親並沒有對佀傳穎生氣,只不過就是所一說,不過卻也害怕在生日這天惹到佀傳穎不高興,急忙道:“傳穎只不過是說着玩呢,何況這才表示她和我之間比較親近呢,沒有什麼。”
佀傳穎本來要反駁說誰和你親近啊,不過她剛剛擡起頭,便看到自己的父親瞪向自己,急忙吐了吐舌頭將話給嚥了回去。
佀傳穎的父親將頭轉了回來,又和張強聊了起來,看向張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呵呵地道:“我們家傳穎從小就特別優秀,而且誰見了誰喜歡,不過這也養成了她現在的性格,幸好你不和她一般見識。對了,還沒有和你介紹呢,我呢,叫做佀紅軍,他的媽媽叫做李玉紅,你就叫我軍哥就行了。”
張強聽了他的話,不禁愣住了,自己叫他軍哥?那豈不就比佀傳穎大了一輩了麼?這個張強心中可是有些不太願意,佀紅軍雖然性格豪爽,可是畢竟是生意場上面的人,一看到張強的表情,就知道張強有些爲難了,他之所以讓張強叫他軍哥,與他的性格有關係,同樣他也是爲了和張強親近一些,在學校裡面自己的女兒也能夠得到更多一些的照顧,所以說佀紅軍絕對不是屬於四肢發達的那種人物。看到張強爲難的樣子,他立即故作不悅地道:“怎麼了,看不起老哥我麼?”
張強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如果說不願意,就是不給他面子,如果答應下來呢,自己在佀傳穎面前就成了長輩了,正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那邊的佀傳穎的母親李玉紅幫着祥林嫂一起將兩盤菜從廚房裡面端了出來,嘴裡還不忘責備他的丈夫佀紅軍,道:“說什麼呢,我都告訴小張叫我阿姨了,你成心佔我便宜是不是?如果他叫你軍哥,你和我成什麼輩分了?我看你是越來越糊塗了,誰的口頭便宜你都敢佔。”
這個佀紅軍雖然在外面豪爽,可是很明顯在家裡面也是一個妻管嚴,屬於受氣包那一類的,聽到自己老婆這麼說,佀紅軍立刻就舉雙手投降,慌忙解釋道:“天地良心,我哪裡敢佔老婆大人的便宜啊,我是說着玩的,說着玩的。”
張強看到他家裡這麼有趣的樣子,不禁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家裡,眼神當中不禁閃過一道憂鬱之色,便在這個時候,卻見到佀傳穎手裡拿着一款手機高高興興地跑了過去,一把摟住了她父親的脖子,在她父親的臉上親了一口,興奮地道:“太棒了,諾基亞N900,爸爸你太好了,我最喜歡這部手機了。”
看到佀傳穎高興的和她父親親熱的樣子,看着她誘人的紅脣,張強不禁一陣怦然心動,暗自苦惱,爲什麼這款手機不是我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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