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頭昏腦脹的謝蓮,只能無奈的將身子攤放在沙發上,無奈的想着,只希望以後女兒可以放過自己。
愛是自私的,自己愛上了江陽,這個,已經是鐵定的事情了,難道以後見到了女兒,告訴女兒,媽媽愛上了你的男人呢,天,這是要遭雷劈的。
謝蓮面無血色的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希望老天給他一個明示。
心亂如麻的謝蓮撐着自己的身體坐起來,來到窗外,看着下面那不斷吵鬧的女孩,這些都是江陽的粉絲,謝蓮靜靜的掃視着他們,就在突然,謝蓮呆住了,張了張嘴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他看到了,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女兒一身的白色運動服,靜靜的拿着一個話筒,站在人羣中。
是她,絕對是他,真的是她。
謝蓮頓時就覺得身體上的力氣徹底被抽走了,癱坐在地上,趴在那大大的落地窗上,看着下面人羣中,猶如鶴立雞羣,那美麗大方,有些脫虛的王雨芬,無聲的開始哭泣。
淚水,在那一刻就像放開閘門的河水,不間斷的向下流去,這幾天心裡的掙扎,折磨,在這一刻徹底到打了一個臨界點,在看到女兒身影的那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了。
“小雨,小雨,媽媽錯了!”謝蓮不停地哭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她意識到女兒是會走的便,趕忙站起身子,掙扎着想要向樓下跑去,可是蹲時間久了的雙腿就像灌了鉛一般,絲毫邁不開步子來。
而在謝蓮備受折磨的時候,王雨芬其實早就注意到了謝蓮,雖然這大樓的玻璃是單向的,但是卻絲毫抵擋不住王雨芬的眼睛,當他看到淚流滿面,嘴裡喃喃自語着“小雨媽媽錯了”的王雨芬的時候,腦袋轟的一聲,彷彿要裂開一般,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白了。
她是誰?爲什麼看到他那麼傷心,自己竟然也跟着心痛?
王雨芬緩緩的轉過頭,雖然不用去看那扇窗戶,但他也能感覺到,那女人依舊在注意着她。
雙腿不能走路,就算是爬,也要去見女兒,請求女兒的原諒,謝蓮流着淚水,咬着嘴角,在地上一點一點的爬向門口。
而在門口的謝東安排的保鏢,其實在就聽到了辦公室裡的異樣,可是董事長沒有吩咐,所以只能耐着性子不去破門而進。
可是足足等了十分鐘,辦公室裡一絲的聲音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女人的抽泣聲,緊接着,就是一聲摔倒的聲音,這把他嚇壞了,趕忙推開門向裡面看去。
不得了,董事長竟然爬着向門口爬來,嘴裡更是低聲喊道:“小雨,媽媽親自給你承認錯誤”
這保鏢一看到這場景,趕忙跑過去把謝蓮扶起來,焦急的說道:“謝經理,你怎麼了?你怎麼?”
“門口,門口,帶我去門口,我要去大門口”謝蓮咬着牙關,流淚滿面,嘴裡更是倔強的說道。
那保鏢一聽,趕忙把謝蓮往背後一甩,飛奔向電梯,正好江陽在來的時候,電梯留在了這層樓,無需等待,便直接登上了電梯,快速的向下。
此時的王雨芬,努力地回憶,努力的回憶,絲毫想不起來那個婦人是誰,但是那股心痛卻是真的,讓王雨芬第一次感覺到了疼,自從那冰霜界出來後,他,王雨芬,可以說是共蓮,絲毫沒有感覺,就像是一個冰冷的屍體,沒有任何的感覺,爲了查出江陽到底是誰,跟自己是什麼關係,找了一家報社,應聘到外景記者的職位,所以纔會蹲守在靈石大廈門口,當他看到江陽的那一刻,精神恍惚了下,一股特別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江陽就失蹤了,原本打算進去找找,可是卻發現一個婦人在偷偷注視這自己,緊隨着就是那股撕心裂肺的感覺,讓他始終忘不了那張滿是悲傷,淚流滿面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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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雨芬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大樓門口奔出來一道人影,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被這方纔自己看到的那個傷心欲絕的美麗少婦,飛奔而出,朝自己跑了過來。
王雨芬皺着眉頭,扶着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着氣,雙眼漸漸的失去了理智,被一道冰霜所代替。
不管是誰,讓我痛,絕對留不得。
這是那共工給他留的一道神念,再怎麼說,那共工也是傳承了他老祖宗共工水神的本事,雖然他將水轉換爲了冰,但是實力也不容小窺,留在王雨芬的這道神念,也是在關鍵時刻可以幫助王雨芬殺死那些該死的人。
能夠讓王雨芬心痛的,也只有那個所愛的人,這點,共工很清楚,所以,一旦王雨芬感覺到痛,那麼,就是他開殺的時候。
王雨芬身邊猛然爆發出一道冰冷的寒氣,遂帶着是一股沖天的殺氣,直逼那保鏢背後的謝蓮前去。
這保鏢也是不簡單,被冷月花大力氣打造的全能保鏢,豈能那麼廢物,他也感受到了那股寒氣還有殺氣,頓時身子飛快的一轉,將謝蓮抱在懷裡,狠狠的向後拋去,嘴裡更是叫道:“小虎,接着”
小虎就是守着大門口的那組人的頭,在看到自己的兄弟被這董事長出來,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在聽到他的這聲音後,頓時身子就由於貓一般的拱起,快速的彈射出去,在辦公中,將謝蓮身子一接,卸去那傢伙甩出的力道,然後快速的轉身,從這那門口喊道:“老二,接住”
那門口的一羣人中,立刻走出一個面色清秀的男子,雙腿快速的分開,身子半拱,對準方向,呆謝蓮快要被接住的時候,雙手探出,頂在謝蓮的背後,隨着謝蓮的身子飛速的後退一步,然後原地快速的旋轉一拳,卸掉甩來的力量後,便將謝蓮放在地上,一個動作下,其餘的那羣黑衣人便飛速的奔下大門,繞過其中的水亭,快跑幾步來到了小虎與被謝蓮出來的那個保鏢身邊,一臉寒氣的看着那正苦苦掙扎的王雨芬。
這一拋一頓再一拋一接,說是慢,但那時也僅僅在一瞬間,足以看出這羣保鏢平時的默契配合,這一段距離最少有二百米,可以把一個人安然的拋出二百米,足以也說明了這羣人不簡單,而降謝蓮拋向老二後,那小虎也快速的來到了王雨芬的對面。
此時那些女孩早就嚇得奔向四處,不知蹤影了。
場地上,剩下的只有一羣黑衣保鏢,還有那一身白衣的王雨芬,還有癱坐在大門口的謝蓮,滿臉淚水的看着那正苦苦掙扎着什麼的王雨芬,
王雨芬渾身殺氣包裹,那寒氣將地面都凍出了絲絲冰霜來,但王雨芬的臉色卻不是很好,可以從那已經扭曲的臉上看出,王雨芬在掙扎着什麼,在那寒氣衝向謝蓮的那一刻,王雨芬感受到了那股心痛竟然再次加大,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他還是強迫自己停手,但是,作爲水神共工的神念,其實那麼好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