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後才兩點來鍾,一幫公子哥兒都醉醺醺的躺在牀上打呼嚕,即便像冷傑陳誠這等能喝的人也稍有醉意。因晚上還有活動便都在張政委的家睡會。唯有千軍一人頭腦始終保持清醒,正站在張政委的小院落裡抽菸,緊皺着眉頭想事情。
“喂!”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嬌呼,千軍轉過頭來,只見一個女孩如精靈般跳出來,輕輕在千軍的背上拍了一下,充滿靈氣的眼睛汪汪的瞧着千軍。
女孩歪着腦袋瞧了千軍一會,清靈靈笑起來:“喂,你叫付千軍是吧?真沒想到咱們又能見面。今天謝謝你喔!”
“不用。”
千軍彈彈菸灰,笑得很淡然:“不過沒想到你會是張政委的女兒。我還是奉勸你,喝醉酒的話千萬別一個人亂跑,那樣很容易發生不測。”
從一股帶着淡淡的玫瑰香千軍便能猜出是來者是誰。千軍轉過頭來,發現張萌依舊穿着一身軍裝,從千軍這個高度俯視張萌,能透過軍裝的領子發現一縷高聳的潔白。事實上張萌的雙峰確實碩大,軍裝也不能包裹住其中的高聳,讓張萌不得不解開第三顆鈕釦才能得到最基本的喘息。
別的女孩穿軍裝英姿颯爽,張萌穿軍裝永遠是充滿醉人的誘惑。
“唔!聽你的。”
張萌很聽話的、而且很用力的點點頭,大眼睛緊緊的盯着千軍,怎麼瞧也瞧不夠:“你究竟是誰啊?爲什麼連冷大哥和陳大哥都對你那麼尊敬?”這一直都是張萌的困惑,對於冷傑和陳誠她還是略有耳聞的,即便是放眼整個四九城也是了不起的超級人物,就哥哥都對他們畢恭畢敬,無論言行舉止都充滿尊敬。
而作爲冷傑和陳誠的大哥,這個叫付千軍的男人又俱有怎樣的魅力?!
張萌一直等着千軍回答,千軍卻只是抽着煙不說話。張萌便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千軍來,她發現這個男人有股莫名其妙的味道,甚至比柳果果的哥哥柳暮宏還要有味。張萌見千軍不說話,乾脆挨着千軍坐下來,晃着一雙腿笑道:“付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女孩一個人去喝酒呢?”
千軍皺了皺眉頭:“不喜歡。”
心中卻想,這丫頭稱呼倒是改得挺快的,之前在酒桌上還是付大哥,這會居然變成“付哥哥”了。這丫頭難道不知道這種親暱的稱呼容易讓人浮想聯翩嗎?!
千軍不由瞧瞧這丫頭的俏臉,卻發現她正睜着一雙大眼睛瞧自己,裡面佈滿了純真與爛漫,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稱呼有何問題。千軍又把目光稍稍往下移動,發現這丫頭的軍裝緊緊包裹自己的胸膛,偶然暴露在陽光下的潔白有種驚心動魄的誘惑。
“那付哥哥以後我去喝酒,你陪我去好不好?”
千軍搖搖頭:“不去,我沒幾天在首都。”
張萌臉上頓時露出不甘心的模樣:“那……我也沒幾天在首都。要不這樣吧,爲了答謝你救了我,我過幾天請你去喝酒,這樣總行了吧?”
“我有時間的話,就答應你。”千軍點點頭,給了張萌一個不是承諾的承諾。他怕自己要是不答應這丫頭,這丫頭會再糾纏下去。
晚些時候,陳誠與冷傑等人都醒過來了!洗漱一番再胡亂吃了些飯,便與張科一幫人浩浩蕩蕩向將要開派對的地方涌去。
張科的這位朋友姓樑名毅,其父是在蘇滬一帶搞房地產開發的大老闆。兩年前樑毅畢業後便在首都落戶,其父花了大價錢爲這位大少在三環買了一棟別墅。別墅內極盡奢華,游泳池與籃球場甚至是保齡球館應有盡有,當做開派對的場所絕對夠用。
作爲地方財閥,樑毅能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短短時間便在首都站穩腳跟並稍有名氣,時不時舉行派對並自掏腰包宴請四九城中的公子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樑毅十分有手段,每次聚會上都能找到無論國際或國外極富名氣的女明星來捧場。這也是樑毅別墅聚會具有莫大吸引力,並能快速在四九城一衆大少中聲名鵲起的原因。
想與首都這幫大少攀交情,必須捨得下血本。
而很顯然樑家亦從中撈到許多實惠,樑毅老頭子不但能得到更多的地皮,甚至能瞭解更多中央關於房產調控的絕密內幕。樑毅亦認識無數四九城花花大少,結交無數權貴豪門,其中張政委的長子張科便是其中之一。
不但如此,樑毅亦在首都博得個“京城四少”的名頭。
雖然,這個名頭在四九城真正的紅色子弟看來,其實一文不值。
樑家別墅位於三環內景田路,佔地足足兩畝,這個面積在三環內絕對需要一筆天價。其內裝修奢華大氣,傢俱更是名貴無比。秉承地中海設計風格,乃是出自西歐一位世界級頂級設計師之手。油畫雕刻更是出自名家,單單門口一副超大的“海與天空”油畫便價值近百萬。
不過千軍並不喜歡這種歐式風格,相比較他更傾心於國內文化。一個繼承五千年文明的從沒有過文化斷層的國度,其內涵絕不是近百年來才爆發的歐美可比擬的。如果漢唐盛世的老祖宗知道他們引以爲傲的燦爛文化被子孫視爲糟糠,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樑家財大氣粗,別墅空間更是超級龐大。在其中舉辦聚會更是綽綽有餘。
晚上七點半,張科等人開着奧迪低調的出現在樑家別墅門口時。其時別墅內早已燈火通明,無數年輕男女的聲音從別墅內傳來,熱鬧非凡。張萌緊緊挨着千軍身邊下車,一雙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別墅內的一切,很顯然爲了搞科研而整天面對一幫老爺爺科學家的張萌並沒有太多機會參加宴會。她很好奇這種宴會究竟有什麼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