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陳誠在外面久了勞累,三人進了病房。
正聊着,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喝阻聲與咆哮聲。不等千軍等人反應過來,便聽見樓道里傳來砰砰砰的腳步聲,緊接着門“哐”的一聲被人推開,一幫年輕人晃晃悠悠走進來。
千軍三人轉過頭來,只見最前方是一個穿着筆挺的西服,打扮十分帥氣的年輕人。他走進病房,四周手下自覺把他保護起來。
年輕人先在場淡淡掃視一眼,突然一笑:“剛聽手下說一個叫付千軍的男人過來了,出於仰慕付千軍的風采我趕緊跑過來看看。莫非這位便是付千軍麼?”目光所向,正是千軍所在的位置。
千軍便輕輕皺眉,轉過頭來,發現陳誠和冷傑眼中爆射~精光,陳誠眼中的仇恨瞬息即沒。冷傑更是立馬跳出來大罵:“**的蛋,滾,什麼時候你他媽不怕死也敢往這跑了?!”
擡起腳來就想往年輕人身上踹去。
“冷傑,別衝動。”
陳誠及時喝止。打了這混蛋固然大快人心,但後果也是極其嚴重的。
年輕人正是翁磊,膽敢在千軍迴歸的時候公然帶人到醫院挑釁,證明他對自己有極強的自信。其中來自翁老的溺愛和整個家族的保護便是自信源頭,並足以讓他不畏任何強權!
“你是翁磊?!”
千軍瞬間猜出這個男人的身份,從陳誠與冷傑的仇恨略知一二。更何況在帝都這片土地上膽敢明目張膽這般挑釁千軍等人的張狂之徒,除了柳暮宏方正林國彪之流外,還能有誰?!
從翁磊的話裡行間,其下黑手對付陳誠後不但還派人在醫院四周監視,在千軍到來時竟還敢大搖大擺走進來,已經達到極其囂張的地步。
或許他覺得自己挑戰千軍是在證明自己比柳暮宏等人更強大,但最終將遭致千軍慘無人道的報復。
一向,千軍最喜歡踐踏狂徒。尤其是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紈絝。
“對,我是翁磊,陳誠的朋友。”翁磊嘴角彎起好看的弧線,顯得很真誠:“來看看千軍兄是其一,看陳誠兄弟傷勢好得怎麼樣則是其二。哦對了,我還爲陳誠兄弟送來了水果和花籃呢!”
“拿過來。”
說着便向後一招手,果然看見兩個漢子各自提着花籃和水果走上前來。但讓千軍皺眉的,卻是那花籃裡面的花竟是黃白的菊花,上面也是用白底黑字寫的祝福語,明眼人一看便是咒罵陳誠早日歸天。更讓千軍神色變冷的,則是翁磊送來的水果,竟全是放過期變質的爛水果,蘋果破了洞,橘子裡散發黴味,甚至連葡萄都發餿變臭,一些蟲子在內飛舞。
一瞬間,便聞到整個房間內一股臭味傳來,把病房薰成臭水溝。
“給陳誠兄弟擺過去。”翁磊一擺手,呵呵笑道:“我翁磊沒什麼錢,今日買的這些水果也不大好,還請陳誠兄弟不要嫌棄,一定要吃啊!不吃可對不起我翁磊一片心意。”
“哦對了還有,聽說陳誠兄弟受傷還被人擊中了下體,如今連勃~起都難。兄弟我雖無甚本事,但卻樂於助人。我有個朋友是專門治療這個的,要不要我給你介紹?雖然治癒的概率不大,但總好過當太監,兄嫂可不答應,你說不是?”
“我已經快好了,不勞你煩心。把你的花籃和水果拿走。”陳誠的聲音無比陰冷,已經到達爆發的底線。
冷傑更乾脆,直接跑上前去就要給這混蛋兩耳光,卻見翁磊身後年輕人先一步當在冷傑面前,把翁磊保護起來。
千軍阻止冷傑上前,在醫院有攝像頭的情況下,任何衝動都是不可接受的,那將招致翁家的提前爆發性報復,對千軍的佈局並不利。
千軍點根菸,想想陳誠還是病人便把煙熄滅,看着翁磊:“你是想找死麼?不想的話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付千軍是吧?傳言付千軍梟雄本色,果然如此。難道千軍兄不知道來者是客,要以禮相待嗎?還是說,付書記的家教並沒有做好,讓千軍兄總是滿口噴糞呢?!”翁磊滿臉傲色,絕不畏懼千軍。
或許在別人看來千軍是個人物,但翁磊並不這麼認爲,翁家即便在整個共和國政壇都是擎天巨柱,相較於新近才嶄露頭角的南方派系有更爲龐大的政治資源。不提翁老在共和國即將入主國務院的天威,單單翁家旁系執掌國務院各部門之牛爾,更有大佬在外任省委書記省長級別,足以讓翁家俯視共和國大地。
翁磊,有足以自傲的資本。
“接下來我要對付你,本還有些猶豫。但你後面的話已經將你判了死刑。”千軍悠悠然道,今天翁磊絕不能完整的回家。
“大話誰都會說。但問題是有沒有那個實力。”翁磊嘴角牽起一抹笑意,很邪惡:“雖然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但並不妨礙我已經討厭你,像討厭狗屎一樣討厭。你會死,會死得很慘,比陳誠還要慘!”
翁磊毫不畏懼從側面告訴三魔王他下手對付陳誠的事實。在帝都他控制着黑道,他開着數家保安公司,他有數不盡的黑道勢力,即便是帝都的黑道皇帝降龍金剛也要給他七分臉面而不敢放肆。
在帝都,只有翁磊向別人下黑手的份,沒人能對付他。
“你從沒有遇到過真正的敵人,你在家族的掩護下讓你橫行霸道。但這樣的日子要結束了。”千軍轉身不再搭理翁磊,完全把翁磊當做空氣。
“怎麼?怕了麼?爲什麼不敢面對我?蠢貨,他媽有種別走啊!”翁磊很得意。
“我曾聽說你和你父親的關係並不好。甚至……你父親幾乎要殺了你。”千軍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