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面有一層水汽,伊斯坦的天空被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中,這煙霧遮住了人的眼,朦朧中前方彷彿藏有厲鬼,爲伊斯坦的未來帶來不祥之兆。
全國過渡委與伊斯坦現政府交界的最前沿,一座叫“木裡”的小城鎮。
這座小城鎮富足而悠閒,人民平均的年收入在三十萬人民幣以上。這裡有豐富的石油,不遠處還有一座國家級的金礦。金礦與石油都屬於人民,木裡的百姓有權在這裡自由開採金礦。
木裡的老百姓生活得很舒服。老人每天的工作就是曬太陽,少年與兒童在附近一所極具現代化的學校學習,年輕人打打牌,上上網,舒服得甚至有些無聊。
鬧鈴剛響過,人們還未起牀,妻子還未準備早餐,丈夫還未從昨晚大聲叫囂要對反對者開戰的亢奮中清醒過來,就聽見天空中呼嘯的飛機巨大轟鳴聲由遠到近,隨着一枚枚重磅炸彈在雙方陣地最前沿傾盆而下,宣告以首輔大人爲首的全國過渡委與鎮西元帥爲代表的皇朝舊勢力進入了戰爭階段。
政府大樓被炸得稀巴爛,導彈精準的擊中美麗的校園和無辜的民宅。
如那幫悠閒太久而渴望戰爭的人所願。
戰爭,最終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所有人都知道戰爭是殘酷的。上世紀一戰和二戰成千萬上億的累累白骨便是明證。每個國家領導人有義務、也必須灌輸給他們子民這個觀點。只有知道戰爭的可怕纔會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和平。正因爲戰爭的殘酷性讓世界上每個公民都謹記,所以才換來世界近一個世紀的和平,再沒有出現諸如一戰和二戰那樣的世界性戰爭。
但也因爲近一個世紀的時光,那些真正經歷過世界大戰的見證者已經所剩無幾,再沒有老者告訴世人戰爭的殘酷性。所以,無數過慣了和平歲月、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人渴望熱血、渴望一睹戰爭真容。他們已經遺忘戰爭可能產生的可怕後果,或者說戰爭的殘酷性被他們無限弱化,從而認爲戰爭只是一場依靠高精尖武器轟炸重要目標的超大型網絡遊戲而已。
伊斯坦無數的狂熱分子甚至叫囂早日開戰,他們期待戰爭的爆發!
甚至包括無數木裡小鎮上生活富足的小老百姓。
既然人們期待,於是戰爭終於不緊不慢的來了!
當一顆顆重磅炸彈“誤入”民宅,當一顆顆高速子彈把曾經繁華的街道擊穿射入還在睡夢中的人民肚子裡濺起血花,當鎮西元帥的大規模陸軍與全國過渡委請來的僱傭軍爆發大規模的地面戰時。戰爭的殘酷性被徹底顯露出來了。
所有房屋都被烙印上深深的彈孔,炮彈能讓一棟修了數年的民宅瞬間開花,街道上是塵土與血污,稍微高的建築都被飛機炸彈無情的削尖腦袋,那座已經有不少小學生上學的學校早已經成爲廢墟。
到處都是濃煙與烈火,到處都是殘肢與斷臂,血流成河。兒子沒有了父親,妻子沒有了丈夫,父母沒了子女,家破人亡,流離失所。狂風在呼嘯,烈火在燃燒,人民在哭泣,人民在哀嚎,人民在樓頂上瘋狂的往下跳。在這一刻一切人間浮華不再重要,重要是逃命,逃出這片最真實的人間煉獄……
說到底,戰爭是人與人之間的對抗。只要所持武器沒有不可逾越的代差,人才是最重要的。當短兵相接,當衝突到近前時,一切武器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比人多,比夠狠……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再想合上無疑比登天還難。
戰爭的第一天就表現出最殘酷的一面,戰場中間緩衝帶太短,甚至導致發生了零距離的白刃戰。雙方各有攻守,雖然全國過渡委有空中支援,但地面部隊的不足卻讓鎮西王的隊伍緊緊守住前沿陣地不失守。
當夕陽落下時,殘酷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兩對人馬如潮水般退去時,街道上鋪滿了屍體,戰友守護着戰友,腸子被拉出來的,丈夫守護妻子和孩子,人的腦袋被炸飛了,卻還緊緊摟着妻子,但妻子已經被炸得血肉模糊。
失去兒子的老人在徘徊,失去父母的孩子在街上無助的哭泣,被炸得殘廢只剩一口氣的男人躺在地上呻吟。他們眼裡寫的是恐懼與絕望,面對戰爭,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裡?
這一刻,他們突然很渴望回到早晨之前的寧靜。如果戰爭只能帶來這種結果,他們永遠不想再要戰爭。
可惜,一切都不可能了!
傍晚的風分外悲涼,被炸爛的學校裡伊斯坦國旗早已經斷爲兩截。裡面的孩子已經被炸死了,沒一個活下來。
政府發動全城的老百姓出來收屍。當看見整條街道上都是死去的人時,所有的人都哭了!他們一輩子都未曾見過如此殘酷的畫面。聯合國的戰地記者也自動加入收撿屍體的行列,整天街道肅靜,除了搬運,便是哭泣……
戰爭,第一次在伊斯坦露出它猙獰的面孔。當戰地記者把這些衝擊視覺的殘酷畫面傳到網站上去時,不知伊斯坦多少渴望戰爭的人會瞠目結舌?
血腥只能帶來仇恨與死亡,並不能帶來更多。一個國家應該有更多智者,民意不應被政治家煽動性的言論所綁架,更應該客觀的看待事實。
和平有時候會乏味。就像人生更多的是平淡無奇與柴米油鹽,卻永遠是這個社會的主流。陽春白雪看似浪漫,卻會給常人帶來太多負擔。當爲了追求從未有過的刺激丟棄和平而去追逐戰爭時,戰爭會讓你如願的。
它確實會給你帶來無以倫比的刺激,甚至瘋狂。
但當你再想回到和平年代,再想過安逸富足的生活時。對不起,已經沒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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