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長本是往前走的,見居然是市委書記和常務副市長,頓時嚇了一跳,一揮手叫前方的人馬先走,回頭低頭哈腰道:“張書記,這幾個歹徒持槍行兇,剛纔還想害張敏侄女的性命,我正要抓回去審訊呢!”
“持槍傷害敏敏?!”張書記頓時大驚失色:“敏敏現在在哪?沒事吧?”
“在我保護下,一定不能讓侄女有事……”王隊長身子站得筆直敬個禮:“侄女現在在至尊帝王包間,與龍少爺他們玩在一起,你要不要去看看?!”
“真不像話,到這種地方來玩。”張書記滿臉陰霾,沉聲道:“記住,一定要對犯法者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是!”王隊長又把身子站得筆直了。
一旁的柳暮宏卻沉默不語,望着被人羣簇擁只能看見背影的男人發呆。
張書記便問:“柳市長,你在看什麼?”
柳暮宏搖搖頭,淡淡道:“沒什麼……”轉過頭來問王隊長:“請問……剛纔你們抓的人是誰?”
“報告柳市長,我也不知道姓名。但他用槍指着張敏侄女,我就把他抓了!”王隊長說得中氣十足。
張書記點點頭,問:“柳市長,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只是他的背影,十分像我的一位朋友……”柳暮宏再搖頭,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他感覺王隊長抓的人背影看起來像極了付千軍。倘若真是千軍的話,這簡直是糟糕極了。
從來柳暮宏便在千軍手裡吃過大虧,如今已在柳暮宏心裡留下恐懼的、難以磨滅的陰影。尤其是最近一段日子,隨着北方黑道皇太子林國彪的垮臺以及張曉峰的暴斃,這種感覺更爲強烈。而且千軍曾告誡過柳暮宏叫他最好調離ZS,不要插手南粵的事情。因爲,憑他的力量現在不但不能決定南粵的走向,還會促使暴君盛怒之下最終出手除掉他。
但柳暮宏沒管千軍的警告,不但沒有從ZS調走,居然還暗中發起挑戰。如果暴君回來知道這事情,定然雷霆震怒,其後果恐怕是毀滅性的。
柳暮宏頓時憂心忡忡起來,張書記看在眼裡,笑起來:“柳市長,打起精神來。別忘了,我們還有合作,要爲前程乘風破浪,劈風斬浪直掛雲帆呢!”
柳暮宏點點頭,與張書記握握手,合作愉快。
警察局內!
王隊長把千軍與賀蘭娜拉帶到警局審訊室,對一個警察耳語了幾句,警察不住的點頭允諾。王隊長滿意的點點頭,便走開了。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大概三十多四十歲的中年警察看著千軍道。
千軍張嘴:“阿牛!”
“今天你是不是持槍殺人?!”另一個稍微年輕些的警察一拍桌子,大喝道。
“沒有。”千軍搖搖頭,想起賀蘭娜拉來。雖然知道這個女人神功出神入化,斷然不會有什麼危險,仍忍不住問:“我問你,和我一起來的女人,到哪去了?”
“啪!”年輕警察一拍桌子,站起來怒喝道:“廢話。管好你自己吧!”
中年警察倒是沉穩道:“你持槍殺人證據確鑿,給我老實把問題交代清楚,千萬別存僥倖心理。”
“還敢狡辯!”年輕警察臉紅脖子粗:“是不是非得老子動刑,你才肯老老實實交代問題?”
“……”千軍乾脆把眼睛閉上,不聞不聽。
“操你~媽的敢不把老子放在眼裡?!找死啊你!”小警察年輕氣盛,哪受得了千軍這種態度?
立刻衝到千軍面前照着千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千軍生生受着,把這動死刑的小警察記在心裡了。
“操,叫……叫啊!你他媽怎麼不叫了?!”年輕警察打了半天千軍一聲不吭,頓時覺得很沒勁兒,便停了手。
這時,審訊室的大門突然間被人推開,一個粗壯畫着青龍刺青的漢子走進來,正是剛纔在碧落紛與千軍衝突的龍幫小頭目。刺青漢子一進門,兩個警察趕緊站起身子,臉上堆滿笑容道:“魁哥好!”
很顯然,這魁哥在龍幫極其有名望,警察見了他都得行禮致意。
刺青漢子驕傲的點點頭,瞧了瞧千軍,冷冷的笑起來,道:“剛纔龍少說了,你們要好好招待這個王八蛋。照顧得好,有你們好日子過。但如果照顧得不好……哼哼……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一定一定,魁哥只管放心好了。”中年警察點頭哈腰。
“很好!”魁哥點點頭,分外滿意。他又轉過頭來,照着千軍惡狠狠罵道:“操你~媽的……敢和我們龍幫作對?你他媽是找死!”魁哥睜圓一雙眼睛,擡起手來照着千軍的臉想扇巴掌,但瞧見千軍如毒蛇般的目光,居然嚇了一跳不敢下手。但一想背後還有幾雙眼睛正注視自己,巴掌迅速變成拳頭砸向千軍肚子,拳打腳踢累了,才終於停下來。
“給我審!”魁哥大吼:“直到讓這傢伙認罪爲止。他媽的,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他!”
“是是是……一定讓他招供。”
“唔!”魁哥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出去了。
等審訊室的門重新關上,
“什麼名字?”那個中年警察例行性公事地問道。渾然忘了自己剛纔已經問了這問題。
“阿虎。”千軍睜着眼睛說瞎話。
“你找死!”年輕警察猙獰如厲鬼:“你剛纔還說自己叫阿牛。”
“既然知道那你還問?”千軍嘴角起了譏笑。
中年警察擺擺手,示意年輕警察稍安勿躁,問:“住哪?”千軍睜着眼睛說瞎話,胡亂報了個荒郊野外的住址。
接下來就是身份證、結婚與否這些平常的慣例。千軍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說出些漏洞百出經不起推敲的話來。
“你知不知道你爲什麼被抓進來?”好一會之後,老警察才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千軍搖了搖頭,又點點頭。既知道又不知道。
“就在剛纔,晚上七點鐘的時候,你是不是想持槍殺人?”那個警察再問。
“你覺得我像不像持槍殺人的樣子?!”千軍擡了擡被子彈擊中的手。子彈雖然沒有殘留在手臂中,但傷也沒人替他包紮。鮮血已經凝固,看起來觸目驚心。
“說,到底有沒有?”剛纔打千軍的年輕警察大聲喝道,纔不管千軍死活。
千軍冷冷一笑:“沒有。”
“還說沒有?你持槍殺人未遂被人反抗受傷,騙得了誰?還有,你與之前那個混黑道的流氓是什麼關係?你被抓,他爲什麼跑了?”
“不知道。”
“很好,都寫上,與ZS黑社會勾結,持槍行兇殺人!”老警察指使年輕警察怎麼寫,年輕警察頓時添油加醋,把更多污名全往千軍身上潑。
過了好一會,那個警察拿著一張寫了不少字的紙送到了千軍的面前,順手遞過一盒印泥,指著下面一個空白的地方道:“在這兒按一個手印。”
千軍接過紙看了一下,上面亂七八糟的罪名加起來竟然有數十種。倘若真按了手印將來即便不死還不得把牢底都給坐穿?!千軍搖搖頭,傻逼才按手印。
“**的逼。”
年輕警察眉毛一豎,來到千軍面前照着千軍的肚子狠狠給一拳:“按是不是按?”
“不按。”他打千軍,千軍不動,依然不按。
“你按是不按?!”年輕警察又是一拳狠狠砸過去,見千軍不怕打,就想拉着千軍的手強行按手印,卻發現千軍的手如同老虎鉗子無論他怎麼拉動都動不了。
年輕警察怒極反笑從桌子裡拿出了一把橡皮錘子,然後再在千軍的肩膀墊一塊較爲厚實的布,千軍不解,年輕警察已對著千軍的肩上就砸了下來。
“哐”一聲那橡皮錘子居然像砸在鋼鐵上面反彈回來,差點把年輕警察給震得虎口發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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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多說,原始在這謝謝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