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車子就是多,一眼望不到頭。
一隊掛着軍牌的悍馬外加一車一車的士兵,浩浩蕩蕩往軍區趕去。一路上私家車紛紛避讓。來到一個路口遇見綠燈,一衆車子剛要往前開,突然一個交警摸樣的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大吼道:“停車……操,給老子停車。”
冷傑等人也不知道叫的是自己,仍舊要往前開,一個年輕交警開摩托來到前方,大吼道:“操!聾了還是啞巴啦?叫你他媽停車聽見沒有?!”說着,用手裡的警棍使勁敲悍馬的車身。
冷傑把悍馬的車窗搖下來,伸出腦袋問:“是綠燈,要老子停車幹嘛?!”
年輕交警眼一瞪,:“叫你停你就停,哪那麼多廢話?”逼停了冷傑悍馬後,掏出本本:“罰款。”
“呀?!”
冷傑臉頓時就虎下來了。他沒想到這交警這麼牛逼,竟然敢攔軍牌悍馬?而且還是不佔理的情況,竟連罰款都掏出來了?!他媽的這不是太歲腦袋上撒尿——找死嗎?!
冷傑對千軍道:“哥,你坐會,我來解決。”
千軍點點頭:“悠着點,選舉前夕,別整出什麼事來。”說完閉上眼睛。千軍還真不擔心在帝都冷傑會有什麼閃失,帝都,是混世三魔王的天下!
冷傑下了車,上下打量交警,冷笑一聲:“先告訴我,爲什麼逼停我的車。”
交警抖了抖手中的罰單:“有國外領導人打這走,全程戒嚴。他媽的少廢話,交錢!”冷傑接過交警手中的罰單,笑起來:“你這驢蛋子,知道老子是誰不?識相的滾,否則打你個屎尿齊流。”
自從來帝都後,冷傑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不識泰山的混球,打都懶得打,能用名頭嚇住就嚇住。因爲這世界總有不怕死的新生牛犢子,清理也清理不完的。
交警分毫不讓:“今天你就是我祖宗老子也照罰不誤。”說完見冷傑不交罰款,再開一張單子:“妨礙公務,加倍。”
悍馬車上首都軍區的兔崽子頓時嚎叫着要下車動手,他媽的敢攔軍區的車這是要造反啦?被冷傑擺擺手攔住了。軍區的一幫兔崽子便在車上罵起來:“瞎了你的狗眼,連軍區司令冷傑哥都不認識啦?找死怎麼的?!”
誰知聽到冷傑的大名後,卻見那交警不但沒有嚇阻的意思,反而驚奇起來,上下打量起冷傑來,調侃道:“操!我他媽說誰是冷傑呢?原來就你這蠢貨?!好了,咱恩怨先放一下,罰款再說。”
“你是誰?”冷傑發現這交警儀表堂堂膽子忒大,估計不是一般人。交警冷笑起來:“我的名字說了你也不知道。不過我以前在國外留學,是和方哥一起混的。最近選舉了我跑回來玩玩,聽說過你這麼號人物。今天碰上老子算你倒黴。看見沒,我和一幫兄弟打賭,誰輸了誰他媽當一天交警。沒辦法,撞上老子,也活該你倒黴。”
說完自顧自的把罰單往悍馬上貼去。
冷傑一望,不遠處停了輛阿斯頓馬丁,霸氣十足。看來是一幫太子閒的蛋疼來打賭,估計這交警輸了,所以出來跑龍套。
冷傑頓時瞭然於胸,前不久中央出臺一項政策,領導人的子女還是不要在國外的好。尤其是裸官的話都不能擔任正職,雖說在高層來說法律差不多就是一紙空文,但這種把柄在政敵手中終究不舒服,也容易落人口實。所以在換屆的時候,絕大多數留學海外或者僑居的高幹子弟都扎堆往回趕,等自己老子爺爺叔叔伯伯撈到了好處,再滾蛋不遲。
所以,有高幹子弟不認識如日中天的冷傑佔大多數。即便認識了,也不怕。剛回國的新牛犢子還沒嘗過冷家爺爺的厲害。還以爲是當年方正柳暮宏和林國彪一統天下的共和國帝都呢?!
這幫人,就得給他們嚐嚐鮮。
“找死!”
車上的軍區少爺可怒了,下車就要羣毆這小交警,反正打死了也白死。眼見衆人圍堵,交警不怕,猛的從口袋後面掏出手槍來:“操!誰敢襲警?打死誰!”手槍的槍口,直挺挺指着冷傑的腦袋。
喲?掏傢伙了?!後面幾輛軍車的野戰軍可不是吃素的,一個個呼啦啦往下衝,手中的制式武器一股腦兒瞄準那小交警,只要冷傑一聲令下,他們將毫不猶豫開槍射殺。
即便囂張慣了的小交警,此刻面對這麼多槍口心裡也有些懸了。他們沒想到冷傑這傢伙後面幾輛軍車裡,居然藏着這麼多軍人?心裡害怕,嘴巴里卻不肯認輸:“操!有本事……有本事你們就……就開槍!”
“咋麼?不信老子會開槍嗎?!”面對小交警的槍口冷傑絲毫不懼,甚至還面帶冷笑走到小交警面前,沉聲道:“開槍啊!有種你他媽開槍啊!你敢開槍,老子敢把你鳥蛋給打爆咯。”
“你……你別逼我!”小交警身子打抖,額頭的汗滴滴落下來。如果冷傑往前走一步,他真的會開槍。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滴滴滴”的警笛聲,首先開道的是一羣警用摩托,隨後是警車,幾輛黑色奔馳被嚴嚴實實保護在正中央。突然,中間的奔馳車停了下來,一羣人在警察的保護下浩浩蕩蕩走到拔槍衝突的中央,一個禿頂大吼道:“怎麼回事?有國外領導人在這,你們也敢亂來?”
那交警看見禿頂,頓時就像被打的乾兒子見了爹,大吼起來:“舅舅你可得幫我,我在這正常執法,這幫王八羔子竟然用槍指着我,說要我的腦袋給打爆,你可得主持公道啊!難道我纔出國幾天,咱們家就這麼被人欺負不成?”
千軍在車窗裡往,並不認識這中年人,但倘若這車隊裡是外國領導人的話,這中年人該是外長才對,至於正副則需視這外國友人的級別來定。
禿頂狠狠瞪了交警一眼,看着冷傑和他身後的野戰軍,冷笑起來:“我說誰這麼囂張,竟敢在鬧市區裡面帶槍殺人?喲!原來是首都冷司令的好兒子啊?!這樣,那我也不奇怪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嘛!可是今天外國友人到我們國家來訪問,你也敢動手?!”
說完,不鹹不淡的瞄了一羣野戰軍一眼。
禿頂倒希望冷傑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手,如果正好被外國領導人看見了,再捅到國外去。顧忌顏面的共和國領導人雷霆大怒,到時候,即便是神仙也保不住冷傑父子了。
冷傑笑卻不上當,笑眯眯道:“張叔叔,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人,你們車隊開來我也遵守國家相關規定停了車子,放你們先過去。但這王八犢子不但要罰款還要拿槍指着我,你說這口氣我能嚥下去嗎?這不,我的兄弟都下來替我抱不平來了。”
禿頂陰冷的看了冷傑一眼,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你若觸犯了相關規定,該罰款罰款,該緝拿緝拿,概莫能外。”頓了頓,又道:“更何況,你只一個小小的校官,誰規定你可以帶這麼大批的部隊招搖過市了?”
“我老子批准的。更何況,別以爲你接國家領導人,知道不?我這也有國家領導人。而且肯定比你車子裡的牛。”冷傑敲敲自己的悍馬車,得意洋洋。
禿頂眼裡的鄙夷一閃而過,他絕不相信冷傑會接什麼扯淡的國家領導人。外國領導來訪問,按照規定一般都是外事部門接待纔對,什麼時候輪到他們軍區派人去接?
但禿頂不想和冷傑等人廢話,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若不是看見衝突雙方有一個是自己親外甥,他才懶得管。正要說話,卻見與禿頂同坐一輛車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一個花裡胡哨的公子走出來。中年人用英語詫異的說話:“噢,天吶!你們國家難道就是用軍隊與機槍來迎接貴賓的嗎?”
說完,用毫無掩飾的憎惡眼神看着冷傑和一幫野戰軍。
禿頂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這只是意外,尊敬的陛下。請您到車上去坐會兒,我馬上把這裡的事情解決完就行。”
千軍透過車窗往外看,發現這傢伙又是一個歐洲領導人。千軍對他記憶猶新。因爲這中年人曾是堅定的反華者,並以一國之尊的身份在多個公共場合發表過或明或暗的反化言論,並會見過Z獨就J獨領袖。千軍甚至記得,這個歐洲小國目前發生了嚴重的經濟危機,如果千軍猜得不錯的話,恐怕他這次國事訪問,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從共和國伸手要訂單纔對。
畢竟,他前不久可是恬不知恥的說過將來堅決不見Z獨J獨的言論的。不過千軍早把這種政治家猜透了,只要拿到訂單,恐怕回國之後將會繼續我行我素,繼續噁心共和國。
總而言之,千軍對這傢伙沒任何好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