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她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悅的神色,朝着自己的雙手看了過去,竟發現自己的右手正被聶天握着,左手則是被寧子陽拉着,這讓她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在她睡覺的期間,這兩個人到底做什麼了。
似乎是感受到莫琪動了一下,聶天慢慢擡起頭來,當他看到睜開眼睛的莫琪時,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欣喜地說道:“莫琪,你醒了?”
他這副表情卻讓莫琪有種見了鬼的感覺,只見她仔細地打量了聶天一番,隨後給他拋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就醒了麼,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能把我的手放開嗎?這樣我很難受。”
經莫琪這麼一提醒,聶天這才發現自己還拉着她的手,正想放開,想想又覺得不對,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寧子陽,發現他還緊緊拉着莫琪的手,額頭的青筋暴起,指着對面的寧子陽說道:“這句話你應該對他說纔對,再說了,我們的關係已經這樣了,不必那麼見外吧。”
親也親了,約會也算有幾次了,不就是拉拉小手,至於這麼較真嗎?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莫琪也不管插在手上的針,一拳就朝着聶天的臉砸了過去,臉上掛着一抹笑意,眸子卻輕輕眯了起來,其中閃爍着威脅的神色:“你說什麼?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吧?”
正在裝睡的寧子陽沒想到莫琪纔剛剛醒過來,就這麼彪悍,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見莫琪朝着自己看了過來,連忙把她的手給鬆開,臉上掛着一絲尷尬的笑容,摸了摸後腦勺說道:“誤會,誤會。”
見他這麼識相,莫琪這才放了他一馬,視線在周圍環視了一下,隨後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擡頭對聶天看了過去,輕聲問道:“聶天,我不是被江逸打暈了嗎?怎麼會在醫院?”
她這句話讓聶天和寧子陽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震驚的神色,只見聶天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身旁,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之後,突然伸出兩個手指,對莫琪問道:“這是幾?”
被他們這樣盯着,神情不免有些緊張,誰知道聶天竟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只見她的嘴角忍不住輕輕一抽,額頭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道:“聶天,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緊接着就是一拳。
看着被打的向後踉蹌了一步的聶天,寧子陽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的神色,還好他沒有開口,不然捱打的就是他了,不過莫琪怎麼會變成這樣了,難道這就是醫生所說的變化?不對,這個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失憶之前的個性啊。
緊緊盯着莫琪看了一會,隨後才輕聲開口問道:“莫琪,你還記得你和聶天去遊樂場的事情嗎?”
說着不忘緊緊盯着眼前的莫琪,似乎是害怕漏掉她任何一個神情一樣。
聽到寧子陽的詢問,莫琪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色,伸手摸了摸下巴,閉着眼睛想了好一會,卻還是沒有這段記憶,不由得輕聲問道:“遊樂場?什麼遊樂場?”
寧子陽他們的對話不輕不重,卻正好落在了聶天的耳中,隨着莫琪的聲音落下,聶天彷彿被旱天雷劈了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眼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神情,不會吧,又忘了。
他好不容易創造的記憶,怎麼說忘了就忘了,想當初,他可是用生命在陪莫琪玩那些東西啊,現在聶天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經過一番拷問之後,兩人終於確定了下來,莫琪和真的忘記被江逸打暈之後的事情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她能夠恢復原狀,也算是一件好事。
莫琪除了把腦袋裡面的東西取出來之外,身上就沒有任何的不適,所以在醫院裡面待了一週之後,便出院了。
剛剛下車,已經在別墅裡面等候頓時的夏子欣一下子就衝了出來,撞開護在莫琪身旁的兩個男人,伸手摟住莫琪的脖子:“莫琪,你終於回來了,可想死我了!”
夏子欣的力道可謂是一點都不小,被她這麼抱着,莫琪頓時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臉上卻還是掛着淡淡的笑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子欣,多大個人了,能不能長點臉啊,跟個小孩子一樣。”
即使她這麼說,兩人的臉上卻全是笑意,她們心裡都非常地清楚,這就是她們特殊的感情。
兩個女人相遇之後,就忘了身旁的聶天和寧子陽,手拉手地朝着別墅裡面走了進去,纔剛剛踏進別墅,莫琪就聽到啪啪的聲音,擡頭一看,楊明正拿着噴出綵帶的東西在她的眼前輕輕晃了一下,對她露出一排大白牙:“莫琪,歡迎回來。”
隨着他一個側身,莫琪便看到他的身上還站了一排的人,這讓她的瞳孔慢慢睜大,向德和白雨辰也在這裡,甚至一向不參與外面活動的研究部衆人也出來了,這讓莫琪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的神色,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謝謝大家。”
莫琪的話音剛落,向德就一個跨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手勾住她的脖子,憤憤不平地說道:“莫琪,你可算是恢復了,你再不好,隊長可要我償命了。”
畢竟他當時也是爲了救莫琪,誰知道她的後面的還有一個大理石柱,這件事情完全是一個意外,他卻被老大訓了好幾天,就連這幾天的工作量也加大了不少,他敢說,這絕對是老大故意的。
其實莫琪還在猛虎隊的時候,和向德也有過不少的接觸,只不過都是因爲寧子陽才和他有話題,但他那時候性格可是和她差不多的,什麼時候被寧子陽調教的如此圓潤了。
只見莫琪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輕聲說道:“向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害怕寧子陽了,以前不是挺厲害的嗎?”
兩人就這樣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而身後的聶天和寧子陽看到向德的手竟然搭在莫琪的身上,不由得咬了咬牙,竟然讓這小子得了先機,看來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是不知道自己在和何人挑釁了。
感受到聶天兩人身上透出的寒意,夏子欣的嘴角忍不住輕輕一抽,不由得在心中爲向德祈禱了一番,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這兩個小祖宗,只能給他念一個阿門了。
這一天他的玩的很瘋狂,雖然莫琪失憶對其他人來說,是非常久的一件事情,但是對莫琪來說,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所以說是完全沒有感覺,只是苦了這些人。
一番折騰之後,很快就到了半夜,莫琪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千杯不醉,就連寧子陽都給她灌倒在地,更別說是聶天了,看着完全趴在桌子上的衆人,莫琪的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其實她沒有忘記她失憶的那段記憶,只不過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她需要一點時間去消化這件事情,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好了。
醉宿是最讓人頭疼的事情,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們這才慢慢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已經高升的太陽,再看了看牆上的掛鐘。不免一陣頭疼,果然是睡到中午了。
可能是因爲昨天喝的太多的原因,聶天頭疼欲裂,僅僅是動一下,都有一種靈魂要離開身體的痛楚,這使得他慢慢躺回了被子裡面,手指輕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不過想到其他人也和他一樣,心裡就平衡了很多,他不是孤單一人享受這種痛苦啊。
正如聶天所想的一樣,其他人醒來的時候,皆是一臉痛苦的神情,雖然和莫琪熟悉的人都知道她的酒量很好,誰知道她在這種剛剛痊癒的情況下,也這麼能喝,一個人灌醉一羣人,讓他們不由得從心底裡佩服。
睡了一個回籠覺之後,等聶天再次醒來,天色已經有點暗了,此時他的頭也好受了很多,這讓他輕輕舒了一口氣,洗漱完畢便往門外走了出去。
此時其他人已經在客廳裡面坐着了,楊明正和夏子欣打鬧着,而寧子陽和莫琪安靜地坐在那裡,白雨辰依舊在吃零食,卻唯獨看不到向德的身影。
懷着疑惑的心情,聶天慢慢走了下去,楊明看到他的時候,對他揮了揮手:“師兄,你醒啦。”
聽到楊明的聲音,衆人紛紛朝着聶天的方向看了過去,那突如其來的幾道視線讓聶天的嘴角輕輕一抽:“你怎麼怎麼都這麼看着我,難道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對此,衆人很是配合地搖了搖頭,聶天的腳步一頓,卻還是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深深嘆了一口氣,轉頭對寧子陽問道:“向德呢,怎麼沒看到他。”
聽到聶天的詢問,寧子陽依舊淡然地回答道:“他有個任務,先離開了。”
這卻讓聶天的眉頭輕輕一挑,寧子陽還真是有夠記仇的,果然還是因爲昨天的事情,在給向德施加報復,不過這能怪誰,誰讓他搭莫琪的肩膀呢。
撇了一眼滿臉壞笑的兩個人,莫琪的嘴角不由得一抽,隨後輕咳一聲,緩緩說道:“別鬧了,既然人已經齊了,那我要說一件事情,你們都聽好。”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衆人皆是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才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誰也沒有開口,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看到他們的眼神之後,莫琪繼續開口說道:“昨天聽你們的描述,那些實驗者應該已經死了九個,他們有十個,這也就意味着還有一個活着,而且這最後活着的,也許是最強的那個,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地點,我想明天就出發去三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