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叢林之前,方揚就把小火收進了儲物戒指中,他和秦天兩個修真者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景區中,如同一般遊客一樣不緊不慢地往山下走去。--
離開翠華山景區,剛剛走到‘門’口,方揚便看到一輛奧迪a8的軍牌轎車停在廣場邊,一身戎裝的晉力強已經先一步發現了他們,正快步迎了過來。
“方先生!”晉力強帶着一絲恭敬的神情叫道。
晉力強還沒有見過秦天,不過他見到秦天身上自然而然帶着的一絲威勢,而且還能與方揚並肩而行,也知道肯定該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因此也十分客氣地向秦天問了個好。
“晉上校,辛苦你了……”方揚含笑說道。
“方先生您客氣了,兩位請上車!”晉力強連忙說道。
然後他伸手拉開了車‘門’,對兩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天十分自然地往旁邊讓了讓,而方揚也沒有推辭,直接低頭鑽進了奧迪車的後座——在自己師侄面前,也沒什麼好推辭客氣的。
方揚上車之後,秦天才快步繞到另外一側,自己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晉力強注意到這個細節,在爲方揚關上車‘門’的時候,臉上也是微微動容。
他飛快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了車,示意駕駛員開車之後,回過頭來對方揚說道:
“方先生,在來的路上我接到參謀長的電話,韓司令員讓我轉告您,說他在軍區招待所等您,請您直接過去一趟。”
方揚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行啊!那咱們就直接去軍區招待所吧!”
他本來就想給秦天和韓凌飛互相介紹認識一下,畢竟韓凌飛在西京軍區工作,創出政績自然重要,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使命,那就是爲鍾越做好服務保障工作
。如果鍾越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的,韓凌飛能夠處理得漂漂亮亮的話,比做什麼工作都管用。
鍾越不喜與外界打‘交’道,那負責對外聯絡的秦天就十分重要了。
而且秦天對方揚的尊重僅次於對鍾越,韓凌飛是方揚的大舅舅,秦天於情於理也都應該來拜訪祝賀一下。
因此兩人本來就準備回到市區之後先去找韓凌飛的,既然韓凌飛也有見面的意思,那就再好不過了。
奧迪軍車沿着省道疾馳,很快就進入了西京市區,臨近中午時分,市區內的車流量還是不小的,奧迪軍車在車流中穿梭,經過半個多小時的行車,終於來到了軍區招待所。
看着軍區招待所主樓上那大大的“西京飯店”招牌,方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上次他與顧若曦出山來,也是住進了這軍區招待所,而且當時熊天雲還給安排了最好的房間,兩人在裡面也是盤腸大戰了大半夜。
就在方揚略微有些失神的時候,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主樓的‘門’廳前。晉力強飛快下車爲方揚拉開了車‘門’——從剛纔兩人上車的細節,晉力強知道那位相貌威嚴的中年人對方揚十分恭敬,兩人應該是以方揚爲尊的。
因此他也是爲方揚拉開車‘門’,而那駕駛員小李也很機靈,拉起手剎之後快速下車,秦天就坐在駕駛員那一側的後座上,小李剛好爲秦天拉開了車‘門’,顯得不至於會太失禮。
方揚朝晉力強點頭致謝,不過也顧不上說太多,因爲韓凌飛和熊天雲兩人已經從酒店大堂走了出來,方揚領着秦天迎了上去,叫道:
“熊參謀長、大舅!”
熊天雲微笑着點了點頭,而韓凌飛則眼珠子一瞪,冷哼了一聲說道:
“你還知道回來?你小子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出去了一聲招呼也不打……”
雖然韓凌飛知道連中央領導人都對方揚和顏悅‘色’,甚至最近有不少大家族的老前輩都到韓家來,言語中透‘露’着希望將自家孫‘女’許配給方揚的意思,但方揚再怎麼牛‘逼’,也是自己的外甥,該批評的時候,韓凌飛照樣不含糊。
方揚嘿嘿一笑說道:
“大舅,你那時不時在忙着開會嗎?再說我這麼大的人,又不會走丟……”
方揚說到這,看到韓凌飛一瞪眼,他連忙指了指秦天說道:
“對了,大舅,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起過的,軍委特勤組的組長秦天少將
!秦少將和熊參謀長上次已經見過面的。 ”
熊天雲也友好地朝秦天點了點頭。
秦天同熊天雲點頭致意之後,也上前一步,說道:
“韓司令員您好!久仰大名了!”
韓凌飛一聽秦天的名字,立刻就反應過來了,這位所謂軍委特勤組組長,肯定就是那位鍾老前輩的弟子了,他也連忙主動伸出手來,同秦天握了握手之後,熱情地說道:
“秦少將!早就聽方揚這小子說起過你的名字了,今天一見面,秦少將果然器宇軒昂,絕非池中之物啊!”
韓凌飛是方揚的舅舅,而秦天卻是方揚的師侄。因此秦天在面對韓凌飛的時候,心中其實還是有不小的壓力的。
所以,他聽了韓凌飛的話之後,也是連忙說道:
“韓司令員過獎了!韓司令,您可是首長,您叫我秦少將我真不敢當,叫我的名字或者小秦都行!”
韓凌飛聞言笑呵呵地說道:
“那我就託大叫你秦老弟了!你也別那麼見外,叫什麼韓司令員了,就叫我韓大哥!”
秦天聞言不禁有些傻眼,和師叔的舅舅稱兄道弟?怎麼這麼‘亂’啊?秦天與方揚之間的叔侄關係並沒有完全公開,他又不好去解釋什麼,只得把目光投向了方揚。
方揚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秦天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叫道:
“韓大哥
!”
修道之人本來就不拘泥於這些小節,更何況從年齡上說,秦天和韓凌飛也就差了十來歲,稱兄道弟實屬正常。
“好好好,秦老弟,裡面請!”韓凌飛高興地說道。
一行人走進了軍區招待所的大堂,韓凌飛轉臉對方揚說道:
“方揚,一會兒陳副主席想要見你一面,我們就在這大堂等一會兒吧!他也應該快到了。”
陳副主席今天所去的集團軍通信團在遠郊,比方揚他們從翠華山回來還要遠一些,所以倒是方揚等人先到了軍區招待所。
方揚聞言也是十分詫異,說道:
“陳副主席還沒有回京?”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陳副主席雖然只是在西京軍區呆三天,但整個軍區從韓凌飛這個司令員到最基層的小戰士,哪個不緊張?
韓凌飛瞪了方揚一眼,說道:
“首長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一會兒陳副主席接見你的時候,說話注意一些,不要滿嘴跑火車,知道嗎?”
韓凌飛依然還是習慣於從一個長輩的角度,對方揚進行不厭其煩的叮囑。
方揚有些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大家在大堂沙發上坐了下來,服務員給後來到的方揚和秦天兩人上了熱茶。
一行人就坐在酒店大堂一邊聊天一邊等待。方揚沒怎麼說話,倒是秦天與韓凌飛、熊天雲都聊得比較投機。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韓凌飛的座車軍區一號牌照的奧迪a8出現在了‘門’廳——陳副主席在西京軍區這幾天,韓凌飛的一號車自然都被“徵用”了的。
韓凌飛等人連忙再次起身迎了出去,方揚也只能跟在一行人的身後。
陳副主席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方揚和秦天,腳下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
“首長!”
“首長好!”
韓凌飛等人紛紛朝陳副主席敬禮問好。
陳副主席微笑着還了一個軍禮,然後朝秦天友好地點了點頭,最後才把目光落在了方揚身上,說道:
“小方,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啊?”
方揚在心裡嘀咕道: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來啊!誰叫你是我大舅的頂頭上司呢?我要是說沒空的話,豈不是要被大舅k死?
他心裡這麼說,臉上自然不會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首長有令,豈敢不從啊!”
陳副主席哈哈一笑,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可不敢命令你小方啊!”
一行人簇擁着陳副主席走進了軍區招待所,乘坐電梯來到了陳副主席下榻的樓層——正是上次方揚與顧若曦曾經住過的那個大套間。
韓凌飛、熊天雲與秦天在樓梯口附近的沙發上坐着聊天,方揚則跟隨陳副主席走進了房間裡。
“小方,隨便坐!”陳副主席一進屋就將軍帽掛在衣帽鉤上,一邊拿起杯子去接開水,一邊說道。
他的秘書人員都沒有跟進來,這些事情自然只能他親自動手了。
方揚結果陳副主席遞過來的熱茶,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在客廳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道:
“首長,您專‘門’等我回來,是不是有什麼指示啊?”
陳副主席呵呵一笑說道:
“小方啊!我哪裡敢指示你啊!我留下來,就是想問問你……這次是不是去見了鍾前輩?”
鍾越的存在,是華夏的最高機密,只有核心領導層的幾位大佬清楚,如果陳副主席不是軍方人物的話,單憑他的級別,都未必有權限知曉鍾越的任何情況
。
對陳副主席,方揚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鍾越在西京附近潛修的消息,中央領導層是十分清楚的,而且秦天還專‘門’負責與外界的聯絡,他每次下山來都會打電話回隱龍組,掌握最新的動態。
因此,方揚很快就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這次進山,陪鍾師兄呆了三天。”
陳副主席心中也是一陣‘激’動,這是第一次得到有關鍾越情況的確切消息,他連忙問道:
“那……鍾前輩一切都好吧?”
“當然!”方揚微微笑着說道,“鍾師兄已經突破了一個大境界,壽命之悠長遠超普通人。”
方揚頓了頓,又接着說道:
“陳副主席,至少在您的有生之年,我們華夏都會有鍾師兄這個超級高手庇護着的,不用擔心來自於國外的超自然威脅。”
陳副主席高興地點了點頭,這個消息方揚早前就已經通報過中央領導層了,不過得到方揚親口說了一遍,陳副主席感覺似乎心裡更有底了。他接着又問道:
“方揚,我……我想去拜訪一下鍾前輩,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和鍾前輩請示一下?”
方揚想都沒想就直接說道:
“陳副主席,這個恐怕我也無能爲力。鍾師兄他一心撲在修煉上,並不想與世俗有任何的瓜葛,即便是我通報了,他也一定不會見您的。”
陳副主席‘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神‘色’,不死心地問道:
“小方,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嗎?”
方揚不爲所動地搖了搖頭,說道:
“陳副主席,真的不是我不肯幫你。鍾師兄他是絕對不會見您的。當然,這也不是針對您個人,這麼說吧
!就算是一號首長來了,鍾師兄也一樣會閉‘門’不見客的。”
方揚對鍾越的脾氣太瞭解了,在他眼中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也就方揚與秦天兩人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其他的諸如什麼主席、司令之類的,在鍾越眼中真的和普通老百姓沒有任何區別。
陳副主席聞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方揚見狀,有些好奇地問道:
“陳副主席,您這麼着急見鍾師兄,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啊?如果方便的話您就跟我說一說,若真是有什麼事情已經威脅到了國家安全的話,我相信鍾師兄還是會同意出山的。”
鍾越在戰爭年代就曾經爲了國家的安危毅然出手,他也並非那種完全沉醉在了修煉中的狂人,至少他還是有華夏民族的歸屬感的。
陳副主席嘆氣道:
“唉……我寧可是涉及到國家安全的事情,這樣至少我們有強大的軍隊作爲堅強後盾,可是……這件事情,即便是我身爲軍委副主席,也依然無能爲力啊……”
“到底是什麼事啊?”方揚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陳副主席,如果不涉及敏感信息的話,還請你告訴我,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上你的忙……”
方揚現在的修爲,基本上能達到鍾越突破前的水平。他相信憑藉自己的實力,應該足夠解決陳副主席面臨的未知難題——雖然陳副主席到目前爲止,都還沒有告訴他到底是什麼事情。
陳副主席看了看方揚,眼中也閃現出了一絲希望的火光,但隨即就又慢慢黯淡了下來,他微微低下頭來,嘆了一口氣說道:
“小方,算了,其實這件事情是我的‘私’事,跟工作無關的……”
“‘私’事也沒關係啊!”方揚說道,“陳副主席,能讓你在西京等待三天,就爲了見鍾師兄一面,可見這件‘私’事已經令你感到十分困擾,而且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了。你還是告訴我吧!說不定我真的就能幫上你呢?”
陳副主席點了點頭,說道:
“小方,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就是我的愛人病了,而且還有點嚴重……我是想請鍾前輩救救我的愛人……”
方揚聞言不禁楞了一下。
自己爲居崇山治病的事情,在陳副主席這個級別的領導人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應該說自己的醫術,在陳副主席的看來也一定是如雷貫耳了。
可是他依然只想着找鍾越求助,方揚立刻就分析出來了,因爲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陳副主席認爲只有鍾越親自出手,才能救的了他愛人的‘性’命,而除了鍾越之外,哪怕是治癒了居崇山腦癌的方揚,也不可能挽救他的愛人。
到底是什麼病,會讓陳副主席如此篤定?
“陳副主席,你……介不介意告訴我,您愛人到底得了什麼病?”方揚小心地問道。
陳副主席苦笑了一下說道:
“小方,我知道你曾經神奇地治癒了居老的腦瘤,我也沒有貶低你醫術的意思,實在是……實在是我妻子的病太嚴重了,恐怕只有鍾先生親自出手,纔有可能讓我妻子起死回生……”
方揚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悅,只是靜靜地看着陳副主席,等待着他的下文。
話匣子一打開,陳副主席就幾乎沒有什麼停頓,立刻就繼續說道:
“你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會這麼悲觀,如果我告訴你我愛人的病情,我相信你就理解了……”
“願聞其詳。”方揚微笑着說道。
陳副主席眼中‘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情,說道:
“她得的是‘乳’腺癌……而且……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了,伴隨全身多發轉移竈,現在她的肺部、肝部、骨頭裡,甚至大腦裡都已經被癌細胞侵佔了,醫生說已經完全失去了手術的可能‘性’,現在所做的全是臨終關懷治療……”
方揚一聽心裡頓時明白了。
雖然自己曾經治癒了居崇山,但畢竟居老的癌症並沒有出現轉移,而他的愛人目前的情況,很顯然要比居崇山當時的病情複雜了無數倍,也嚴重了無數倍
。
方揚畢竟只是一個年輕人,陳副主席肯定覺得,他能治好居崇山,都已經是竭盡全力的結果了,面對自己愛人的那種情況,方揚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的辦法。
因此陳副主席留在西京三天,就是爲了那一線希望,能見到鍾越,並且請求鍾越出手,去救救他的愛人。
說完這些之後,陳副主席也是充滿了希冀地望着方揚。
方揚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是不想幫陳副主席,可是鍾越真的不喜歡做這些事情。在他看來生老病死都是自然規律,以前哪怕是中央領導人病危,鍾越也沒有出手干預過。
而且方揚知道,面對如此複雜的病情,鍾越也未必會有很好的辦法。
鍾越的修爲是比自己高一大截,但他卻僅僅修煉了一般功法。方揚修爲低是低了一些,可是他修煉的《‘混’沌決》,在配合‘混’沌神珠,能輕易“生產”出各種屬‘性’的靈氣,而且純淨異常,這在治病方面,絕對是了不起的利器。
因此,在面對這種超複雜病情的事情,方揚的把握反而會比鍾越更大。
沉‘吟’了半晌,方揚擡頭說道:
“陳副主席,鍾師兄那邊我勸您還是不要再考慮了,以我對鍾師兄的瞭解,他是不可能破例出手的。”
方揚此言一出,陳副主席整個人彷彿都蒼老了好幾歲一般,他頹然地靠在沙發上,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位戎馬生涯幾十年的上將,眼中甚至都噙着少許的淚水,可見他與愛人的感情也是極其深厚的。
方揚稍微頓了頓,立刻就說道:
“如果您信得過我的話,就把您愛人帶到榕城去,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去治癒她的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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