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一趟京城,並且還去方家見了方喬,那方揚自然也不能把另外兩位同樣處境的紅顏知己放在一邊,所以他同樣接着夜色的掩護,分別利用兩個晚上的時間去了一趟徐家和柳家。
堂堂築基期的修真者,方揚卻用他那驚人的修爲做起了偷香竊玉的事情,後邊會不會有來者不知道,但恐怕是前無古人了。
方揚好好地安撫了一下徐清雅與柳馨瑤兩人的情緒,讓她們稍安勿躁。徐清雅還好,畢竟性子相對溫婉,而柳馨瑤就不同了,若不是方揚好言勸慰,她真的已經快要忍不住自己逃出去了。
現在她也是練氣初期的修真者,柳家那看似嚴密的守衛還真不放在她眼裡。
方揚也是說了不少好話,同時也在牀上好好地撫慰了柳馨瑤一番,那一晚,若非方揚佈下了隔音結界,恐怕柳馨瑤那高亢的嬌吟聲都要傳遍整個柳家了……
由於不放心她們三個在京城,同時方旭和楊小雯也都沒有回榕城,再加上也還有一些事務需要處理,所以方揚乾脆也在京城住下了——反正公司那邊有他沒他都差不多,大家已經習慣了他當甩手掌櫃了。
就是蘇荷那邊,爲了不讓她擔心,方揚專門打電話回去解釋了一番。
蘇荷還是那麼善解人意,對於方揚要滯留京城的事情並沒有多問,只是叮囑他要注意身體。
這幾天對於方旭來說,無疑是天堂一般的日子。
老爺子親口認可了楊小雯,他與楊小雯的戀情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而且方家上下沒有一個人敢反對了,就連遠在東南省的方鴻達與曲婧聽說了之後,也都無可奈何地選擇了接受。
方旭帶着楊小雯幾乎逛遍了四九城,每天兩人吃完早飯就自己開車出去,什麼故宮、頤和園、長城……只要是稍微有點兒名氣的景點,他們都一個個遊覽過去,享受着最放鬆、最甜蜜的時光。
方揚自然十分識趣地沒有去當電燈泡。
實際上方旭被解除了禁足令,而方喬卻依然不被允許離開,尤其是方揚回京之後,方家對方喬的看守似乎更嚴格了。
雖然明知道這種警戒對方揚不會有絲毫作用,可這也是表明了方老爺子的一種態度——儘管方揚爲方家和方老爺子做了不少,但還不足以讓老爺子在方喬的問題上妥協。
方揚也心知肚明,因此明明有能力隨時潛入方家老宅去,但也並沒有這麼做。
也算是他對老爺子的一種尊重吧!
在京城的日子裡,他大多數時間都和楚小白等朋友們聚在一起,喝喝酒、唱唱歌,或者相約到郊外去釣魚、打高爾夫,日子過得也很愜意。
方揚還特地抽時間,到京郊去看望了老師白巖。
那幅吳道子真跡已經送給了方老爺子,方揚自然不可能再拿回來,不過他依然帶了好幾副同樣是玄陽子留下來的書法作品,全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有一位同樣也是被認爲作品並未流傳至今的。
白巖大師自然如獲至寶——對於一個沉迷於書畫世界的老人來說,這樣的禮物比一座金山都還要貴重。老人甚至都沒空招呼方揚,拿着那幾幅書法作品便一頭鑽進了書房裡,埋頭欣賞、研究起來。
……
九天之後,北非彈丸小國贊桑比亞的首都桑多拉斯。
郊外那破舊的機械廠地下的秘密研究所裡,範子豪與渡邊次郎以及其他幾位科學家一起,穿着嚴密的白色防護服,行走在一個特殊的通道內。
這裡是絕對的無菌環境,而且封閉極嚴,進入這裡面需要經過好幾道消毒程序,而且同樣設置了諸如虹膜驗證等檢測,如果虹膜不符合的人擅闖的話,會被佈置在兩側牆壁的機槍毫不猶豫地抹殺。
一行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一個實驗室內。
實驗室正中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罩,範子豪等人都走到了玻璃罩前邊。
這個玻璃罩也分爲上下兩個隔層。
上面一個隔層中,一個試管架上放着一隻試管,顯得孤零零的。那試管內存放着大約半管藍汪汪的藥劑,在燈光的映射下發出奪人心魄的妖異光芒。
而下面的隔層裡,則被分開了兩個完全獨立的區域,一個關着三隻小白鼠,另一個關着兩隻小白鼠。這些小白鼠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都只是在那狹小的空間裡漫無目的地爬來爬去,卻根本找不到出口。
範子豪饒有興趣地指了指那管試劑,問道:
“渡邊教授,這就是咱們的超級病毒一號嗎?”
雖然整個人都包裹在防護服內,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可渡邊次郎的護目鏡後那雙眼睛裡依然露出了驕傲的神色,他微微躬身說道:
“是的,範先生。這是我們利用穩定的配比再次成功融合出來的試劑,我將它命名爲超級病毒一號!”
範子豪的金錢策略相當有效,一百萬美金的獎金成爲了渡邊次郎的動力源泉,他帶領着科研人員加班加點,幾乎是不眠不休地工作,終於在一個星期之內,也就是兩天前成功驗證出了穩定配方,並且合成了第一代的超級病毒。
渡邊次郎又指了指玻璃罩內的小白鼠,說道:
“範先生,兩天前我們在1號白鼠體內注射了超級病毒一號試劑,按照我們計算機模擬出來的藥理藥性,超級病毒的潛伏期在兩天到十天,由於我們是注射了大劑量的超級病毒,所以正常情況下,今天就會出現病狀了。”
範子豪微微點了點頭,饒有興趣地看着玻璃罩內的小白鼠,每一隻小白鼠身上都有一個編號,他微微眯着眼睛,彷彿那些小白鼠都成了方揚、柳馨瑤一般……
本來渡邊次郎是不建議範子豪親自來實驗室的。
一來這裡雖然防護嚴密,但理論上的確是存在被感染的危險的,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嘛!
二來小白鼠發作的時間僅僅是理論上的,而且潛伏期最長可達十天時間,小白鼠的體質稍有不同,結果都會大不相同,所以今天過來也可能會等很久,甚至空歡喜一場。
可是範子豪卻依然決定前來。
他必須親眼看着超級病毒被成功研製出來。
這也是爲什麼他可以拋開所有產業,在這個混亂的彈丸之國呆上八九天的原因。
範子豪是老闆,自然他說怎麼樣就怎樣了,渡邊次郎是不會去反駁的。既然老闆要來看,那陪着來就對了。
渡邊次郎吩咐科研人員搬來椅子,讓範子豪坐下來等待。
範子豪指了指其他小白鼠,問道:
“渡邊教授,除了一號小白鼠,你還放了那麼多條小白鼠進去,是爲了什麼呢?”
渡邊次郎連忙回答道:
“範先生,超級病毒在潛伏期內一樣可以通過空氣傳播,而且密切接觸的情況下,傳播概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八!另外幾隻小白鼠,是兩天來分不同時段放進去的,我們需要觀察他們的感染情況。另外一個區域內的兩隻小白鼠,其中一隻是和1號小白鼠一起關了一晚上,然後轉移過去的,另外一隻則是後面放進去的,與1號小白鼠完全沒有任何接觸。”
“哦……明白了。”範子豪點了點頭說道。
他不再問什麼,科學實驗是十分嚴謹的,渡邊次郎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同時,範子豪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神色,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玻璃罩內的小白鼠,有時候甚至湊近了看,幾乎將眼睛都貼在玻璃上了。
也許是上天感受到了範子豪迫切的心情,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衆人一直高度關注的一號小白鼠毫無徵兆地就抽搐了一下。
渡邊次郎頓時精神一振,說道:
“有反應了!”
範子豪立刻站起身來,走到玻璃罩近前,目不轉睛地盯着裡面。
只見那隻小白鼠隔了幾秒鐘又抽搐了一下。
它抽搐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周圍的兩隻小白鼠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害怕地躲開了1號小白鼠,離它遠遠的。
1號小白鼠在玻璃罩內絕望地抽搐着,它的爪子徒勞地在玻璃壁上撓着,接着嘴角就開始滲出了一點點血跡,那猩紅的血染在它潔白的皮毛上,顯得觸目驚心。
這個痛苦的過程持續了大概五分鐘,小白鼠的抽搐幅度越來越小,它眼中的生機也漸漸消逝,最終一動不動地在玻璃罩內死去。
從發病到死亡,短短五分鐘時間!
更恐怖的是,這種病毒還可以通過空氣傳播!
範子豪的眼中露出了瘋狂的神色——超級病毒的藥性已經得到了驗證,可是他更關心的還是傳染性。
藥性夠猛,只能殺死一人;而傳染性夠強,卻可以屠盡一城!
他範子豪早已把對方揚的徹骨仇恨,轉化爲了對整個華夏的仇恨。
在他看來,是全天下的人都欠他們範家的。
用全天下的人給範家的人陪葬,都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尤其是那些世家圈子裡的人,更是死有餘辜!
觀察實驗還在繼續。
除了1號小白鼠病發身亡之外,其餘2只小白鼠的活動能力都還很強,它們都有意識地避開了1號小白鼠的屍體,聚在玻璃罩的另外一頭,眼中甚至能看出恐懼之色。
另一個區域內的兩隻小白鼠也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在漫無目的地亂爬。
範子豪此刻精神亢奮,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直到兩個多小時後,同1號小白鼠關在一起的,編號爲5號的小白鼠突然抽搐了起來,症狀同剛剛1號小白鼠完全一樣。
這隻小白鼠堅持了8分鐘,經歷了痛苦的8分鐘之後,5號小白鼠同樣口吐鮮血,慘死在了玻璃罩當中。
渡邊次郎聲音有些顫抖,顯然相當的激動,他說道:
“成功了!範先生!超級病毒成功傳播給了第二代!”
範子豪緊緊地握了握拳頭,說道:
“非常好!渡邊教授,這是不是意味着超級病毒一號已經試驗成功了?”
“還需要再稍等……”渡邊次郎說道,“範先生,二代傳給三代的實驗,現在還在進行當中。”
範子豪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另外一個區域內的兩隻小白鼠,就是這個作用……
他十分有耐心地坐了下來,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剩下的兩隻小白鼠也先後發病、死亡,分別堅持了6分鐘和7分鐘。
現在,和1號小白鼠直接接觸的小白鼠都已經死亡了。包括在另外一個區域內的一隻,也是如此。
如今就只剩下了那隻完全沒有和1號小白鼠接觸過的小白鼠,有些驚慌失措地呆在玻璃罩內。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範子豪臉上始終帶着一絲略微有些瘋狂的笑容,盯着玻璃罩內的那隻唯一的小白鼠。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整整五個小時過去後,那碩果僅存的一隻小白鼠終於也開始了抽搐。
6分鐘後,小白鼠殞命。
二代傳三代,成功!而且病毒的利害程度絲毫沒有衰減,小白鼠依然是在短短6分鐘內斃命!
“範先生,藥理實驗已經初步取得成功了!”渡邊次郎難掩心中的興奮。
這個項目持續了好多年,中間甚至一度還被叫停了,雖然一波三折,但最終改還是在他手上得到了重大突破,如今已經無限接近於成功了!
想到那綠油油的美金,渡邊次郎心中就一陣火熱——他說從事的研究終歸註定了無法暴露在陽光下,什麼諾貝爾獎之類的就別做夢了,唯有金錢、美女能夠成爲他的動力了。
“這麼說,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藥劑去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了?”範子豪盯着試管內那泛着妖異藍光的試劑,問道。
“老闆,暫時還不行!”渡邊次郎說道,“這只是在小白鼠身上取得了成功,爲了確保數據的準確無誤,我建議進行人體試驗……”
這幫倭國人本來就冷血無情,再加上又身處人命如草芥的贊桑比亞,說起用人體做實驗來,也是完全沒有任何語氣上的波瀾。
範子豪卻冷冷地說道:
“不必了,我已經等不及了……人體實驗,就讓我們在實戰中驗證吧!”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