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帕佔旺堆纔看到從一個樹影后面走出來的袁陽,在林子裡朦朧的月光之下,那漆黑一團的身影彷彿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一樣。
“哪怕你再堅強,你也動彈不了,因爲在我的匕首上有曼陀羅,一品花,一些花花草草的汁液,你要知道在森林你能發現好多平時看不到的東西,我就將就收集了一些。很顯然,效果還不錯。”袁陽笑道。
在人體身上有許多致命的地方,但是讓人瞬間死亡的話,那就是眉心之中或者擊中腦部,像擊中心臟的話,一些意志堅強的人能堅持十幾二十秒,這段時間足夠他可以殺掉一個人,袁陽之所以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帕佔旺堆的面前,是因爲他確定匕首上的毒劑讓他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感知。
“你一直都是在騙我,是麼?”帕佔旺堆用最後一絲力量用漢語說道。
“其實你早就知道我身上沒有什麼武器,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才長時間才能獵殺對方,我不得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翼翼。我很想不通的是,你應該是個藏族人吧?爲什麼還要去參加什麼印藏邊境特種部隊,不搞分裂要死麼?”
當然帕佔旺堆再也沒有機會聽到袁陽後面的話,誰也沒有想到印藏邊境特種部隊的王牌狙擊手之一居然死在冷兵器之下,而且對方身上沒有一槍一彈。
在帕佔旺堆身上袁陽還是找到了不少好東西,那支SVD狙擊步槍,數十發子彈,M9手槍,一份地圖指北針。
袁陽想不通是對方無論在技能上還是裝備上比起自己簡直不是一個檔次上,但是對方居然和自己打起遊擊,如果他有這一身的裝備的話,對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當然,已經死透了的帕佔旺堆不會告訴:你以爲我想啊,誰你丫的身影飄浮不定,而且那動作也快得令人髮指,丫的真的打不中。
從帕佔旺堆身上搜出的地圖讓袁陽發現了上面有一個營地,得到這個結論,袁陽一下子興奮了起來,Z國人一直都很好客,孔子都說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既然找到了一個營地,袁陽有太多的方法可以讓這個營地搬家的,既然對方身上都標註了這個營地,說不定那裡的混蛋和進入Z國境內的武裝分子是一家的,那自己就不客氣了。
一直在深山老林的袁陽當然不會知道中印雙方其實已經很“友好”的結束了這次邊境衝突。
把敵人消滅了以後,這讓袁陽能安穩地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一早起來他就帶個地圖與裝備出發了。
“還沒有找到袁陽?”王智博問道。
“從邊境發來的消息,沒有他的消息。”逆風說道:“根據邊防七連最後見到的士兵張春和小六子的敘說,袁陽爲了追擊一個狙擊手進入了印度境內。”
“雖然我們能滲入印度境內,如果沒有他的座標,無疑於大海撈針,而且通過這一次事件,印度方面已經進入一段時間的戒嚴期。”
“不得不說這一次這小子幹得漂亮,爲了我們爭取了一定的安全時間。”王智博說道:“看來他開始在懂事了啊。”
“要不這一次事情後,接他回來。”逆風說道,對於袁陽,他是喜歡的,在他身上他看到和自己一樣總喜歡幹些叛經離道的事情出來,上一次當他聽說袁陽拒絕了“食血之刃”時,所有的師生都要震驚了,食血之刃是第七技校最高榮譽的象徵,能得到它的人真的不多,而得到了食血之刃者,都會被視爲第七技校未來最重要的中堅力量去培養,最後成爲第七技校的校長是很有可能的,起碼王智博就持有食血之刃,在學校被譽爲第一教官的王堅也持有它地,沒有想到袁陽居然拒絕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逆風第一個感覺就是這小子是不是太囂張了?不過,很對我的胃口。王堅那一天到晚冷冰冰的臉孔他老早就看不習慣了,現在他終於有一個對手了,逆風感覺這世界好多了。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袁陽被關禁閉了三個月後居然流放到西疆藏南邊境,不得不證明了一句話變態到哪裡都是變態的,哦,說文雅一點就是金子到哪裡都會發光的。
別人在藏南一直都好好的,沒有想到他第一次跟着人家去巡邏就出事了,遇了一隊擁有重火力的武裝分子,然後一路殺傷無數武裝分子,到最後還跑到人家的國境內去追殺敵人,這樣的霸氣,這樣的血性,這樣的牛皮讓袁陽一下子在第七技校的人氣直線上升,許多人一下子忘了袁陽拒絕食血之刃那檔子事兒。
逆風好幾次看到正在訓練的秦栩欣,想着是不是要告訴她一下,聽說袁陽在邊防七連和一個藏族美女走得很近啊。但想了想,還是不要做這樣的惡作劇了,雖然他是教官,但也架不住以後有兩名種子學員聯合打擊。
雖然第七技校是禁止學員之間在復役期間談戀愛的,而能談婚論嫁的時候,許多人都變成了老處女,老處男,但是她與袁陽的事全校師生都知道,有了袁陽那個變態以後,再沒有人向秦栩欣表示一下子好感。
走了二天後,袁陽終於摸到那個營地的邊緩,在離營地中心區還有二公里的地方,袁陽就已經發現了暗哨,看到那些暗哨,袁陽很想上去打一下招呼,說說話,但想到是敵人,還是省省吧。畢竟一個星期都沒有說話了,除了一些動物以外人影子都沒有見過一個,那感覺就像在外星球呆了一輩子一樣,現在他算是理解了狙擊手爲什麼不喜歡說話的原因,因爲大多數時間沒有人和他們說話,而他們也不能說話,時間長了,習慣了也就習慣了。
袁陽身上的作戰服許多地方都已破碎,長期在森林打摸,他的作戰服上面沾滿了泥土,樹汁,髒物,現在哪怕他不用吉利服,他那髒髒的作戰服也不會讓人發現。
袁陽花了一天的時間仔細地觀察這座營地巡邏人員,間隔時間,營地大小,人員裝備,作息時間,暗哨佈局,進攻路線,撤退路線,在這裡面他甚至還發現了幾名僧侶的,看那些裝着紅衣的僧侶,他發現對方在這裡的營地地位不低啊。而且他在這裡發現了一座大功率衛星接收器和十輛山地步兵作戰車,哨兵的裝備十分精良,訓練有素。
在下午的時候,袁陽看到一架直升機停到了營地,從車上下來的是一名少將和一名僧侶進入了營地,而營地的警備力量增強了不少,袁陽敢肯定這應該是印藏邊境特種部隊的指揮所之一。
卡喀少將看着面前這位僧侶,他是來自達蘭拉拉“東方自由主義”的代表阿旺活佛,對於這些所謂的印度自由主義,卡喀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如果不是上級對由大部分少數民族組成的印藏邊境特種部隊有着用處的話,卡喀說不定早就槍斃了這些傢伙。
“將軍,我們的人沒有得到武器,恐怕在拉城不好辦啊?”阿旺說道。
“你知道,我們已經盡力了,而且運輸裝備的全是你們的人,只能說他們的運氣可真不好,居然被Z國邊防軍發現了,這一次我們的損失十分巨大,再了不能冒險了。”
卡喀儘量用和藹可親的語氣說道,這幾天印度邊防軍的高級軍官們對邊境特種部隊私下的做法十分怒火,幹壞事的是邊境特種部隊,而背黑鍋的卻是邊防軍。這一次爲了運輸武器裝備去到Z國,卡喀可是花了心血的,沒有想到事情變成這樣,但是上面的指示很清楚,雖然現在軍方不能給予流亡政府支持,但也不要讓他們怕了Z國政府。
指引個人行爲的是道德標準,而指國家行爲的則是利益,只要能讓Z國不爽的話,那麼印度政府將是無條件的支持,再說了現在有一羣人想到西疆拉城搞事,作爲阿三來說,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接下來卡喀很有細心很有耐心地告訴阿旺,2008年Z國政府全國上下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舉辦奧運會,這是一個國家最好的宣傳機會,Z國也需要這樣的一個機會,在這樣的機會裡Z國政府在全世界的面前根本不敢幹嘛,要知道現在Z國開放了許多地方,歡迎外國記者去採訪,去報道。
你們流亡政府不是一直代表着全自由人民的利益麼?這不是一個最好的機會麼?雖然現在沒有了武器,但也有好處啊。你想想,如果你們用一種和平的方式在東SA進行示威,那麼他們能說你們什麼呢?
人權,自由,這是歐美國家最看重的,也是民主的最重要的核心部分。想想在達蘭拉拉的那些自由主義,他們也需要這樣的鬥爭來堅持自己的信心吧?
卡喀的話說中了阿旺的心事,在背靠喜瑪拉雅山脈,坐落在印度喜馬偕爾邦的西北山區的小鎮達蘭拉拉就是宗主大僧的寓所,以及“自由主義”的所在地。
其實,達蘭拉拉分上下兩部分。下達蘭拉拉海拔1250米,基本是當地印度人居住。海拔約1800米的上達蘭拉拉稱爲麥克里奧德?甘吉,人數只有8000多人,規模只相當一個鄉鎮,爲之人聚居區。“印北少數民族”把麥克里奧德?甘吉叫作“小拉城”,顯然懷有濃濃的思鄉情結。
1959年,約有13000自由少數民族因爲印度國內***和宗主西僧一起印度內地到達北部山區,而他們的政治目的是離開印度,去到Z國的西疆建立一個自由國家,印度當局很是樂意看到這樣,於是對他們沒有繼續打壓,反而支持。其後一兩年間,約6萬多被誘惑的人陸陸續續翻越喜馬拉雅山,到達印度、尼泊爾、錫金、不丹等地,成爲“自由之人”。1960年,印度總理尼赫魯將達蘭拉拉“租借”給宗主西僧,建立了所謂的“自由主義組織”。到目前爲止,印度國內的“自由主義”人數共有約13萬,其中約10萬居住在印度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