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轟隆!
巴哈杜爾睜大雙眼看着躺在地上已經被炸得獒肉橫飛的三隻藏獒,雖然它們的確是森林之中最讓人望而生畏的殺手,但總歸它們是獒,它能發現敵人,能嗅到敵人,甚至能找到炸彈,但是面對一名精通山地作戰的超級戰士時,它們終歸還是在智商上不如人的藏獒。
在地上有十三名已經失去生命特徵的軍人,他們是他的同胞,生長在尼泊爾的廓爾喀人,他們的祖輩曾經創立了廓爾喀王朝,他們的祖輩曾經用手中的彎刀打得裝備精良的英**隊四處逃躥,這讓他們的英勇,忠誠爲世人所知,廓爾喀彎刀也聞名於世。
所有接觸過廓爾喀士兵都知道這是一支十分團結與勇猛的軍隊,他的座左銘就是:與其懦弱地活着,不如就此死去。
當看到地面上死去的十三名廓爾喀的士兵時,他們將會對兇手發動不死不休的追殺,直到一方滴盡最後一滴血。
袁陽慢慢地草叢中移動着,他每走一步就要做到把腳後的痕跡給抹去,起實說,這樣的速度可真慢,還有五十米就可以通過這一片雜草區了。
砰!
一聲槍響後,袁陽下意識地爬在地上動也不動,他小心的擡起頭,沒有子彈射向他嘛。
砰!
又是一聲槍響後,他終於分辨出方向,是在他的二點鐘方向,袁陽也不管會不會在乾枯的雜草地裡會不會留下痕跡,他快速地向槍聲響起的地方運動過去。
映入袁陽眼前的是一座只有九戶人家的村子,現在村子裡所有的男男女被集中在一起,從他們的服飾上來看,他分不清他們屬於印度邊民還是不丹邊民,八名武裝分子將五名男子綁着在樁上,好像在問什麼話一樣,已經有二名男子被擊斃倒在血泊之中。
那些武裝分子穿着五花八門的服裝,手中持着AK47,問話的好像是他們的頭領,手裡拿着一支手槍在叫囂着什麼。
雖然不知道那些村民和武裝分子是什麼關係,但是很顯然那些武裝分子可不什麼正面角色,現在那些村民的生死把握在武裝分子手中。
砰!
又一名村民倒在地上,在人羣一個正在哭泣的婦女一下子暈了過去,一名只有五歲的小孩跌跌跌撞撞地向倒在血泊中的男子。
袁陽盯着眼前的發生的一切,特種部隊在敵後活動,除了和任務相關的人物與活動以外,其餘的事物必須當成看不見,聽不到。
但是看到有無辜的人將橫死在自己的面前時,老實說那種可以幫助卻不能提供幫助的感覺真的難受,他面對的是一羣手無寸鐵的村民正被**裸的屠殺,老實說讓他做到不聞不問,他真的做不到,特別是他看到那名什麼也不懂的五歲小孩時,成爲孤兒的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在天人交戰了一番後,袁陽終於下決定幫助那地些村民,但必須速戰速決,在他身後還有爲數不少的追兵,幹掉了對方的一個BOSS後,別人不找你拼命纔是怪事。
那些武裝分子的頭領很顯然嫌用槍不夠血腥,這次了改用一把廓爾喀彎刀要放放血,那鋒利的刀刃在那名男子的喉嚨,稍稍一用力就滲出一道血絲,一名婦女面前武裝分子大哭不止,看來他們真的不知道武裝分子需要的東西,但是沒有人會想到饒恕他們。
頭領笑了,他對一個名武裝分子打了一個手勢,在一邊早已兩眼充滿****的武裝分子一把那婦子給拖了出來,一把把她扛在肩上,任於那名婦子驚慌失措地捶打着他的後背,他淫笑着走向一間木屋裡。
很快木屋裡傳來女人的呼叫聲和男人盪漾聲,在屋外他的丈夫因爲憤怒而漲紅着臉,不住地大叫着什麼,袁陽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現在八名武裝分子佔據着有利地形,袁陽雖然能在第一時間擊中兩名武裝分子,但是他會面對剩下六名武裝分子的瘋狂打擊,對於單槍匹馬的他,難道要增大不少。
突然房間的男人停止了聲音,一直很警惕的武裝分子馬上意識到不對勁,邊民的民風剽悍,一些土匪與在邊民發生衝突時,有時沒有搶到好處,卻把自己的命搭上很正常。
一時之間所有的武裝分子拉動保險,兩名武裝分子相互掩護地走向木屋,一名在後面掩護,一名武裝分子一腳踢開木門。
砰!
一聲槍響後,那名武裝分子一下子飛了出來。
就在那時袁陽抓住機會,一槍命中那名首領,7。62毫米的鋼芯子彈在近距離穿過他的腦袋,狠狠地擊中離他只有五米的武裝子的腰中。
那名靠近木屋的武裝分子舉起手中的AK47就向木屋中掃去,袁陽果斷地擊中他的後背。
面對爲意外的變故,還餘下的武裝分子慌了,早已憤怒的村民們像壓抑着巨大能量的火山一樣爆發了,他們不顧自己是赤手空拳,猛然地向離自己最近的地武裝分子撲去。
噠噠噠。
兩名村民一下子被擊中了,袁陽解決了一名武裝分子後,槍口馬上轉移到另一名武裝分子,一槍擊斃了他。
當只剩下一名武裝分子的時候,他終於害怕了,好像老天爺在幫助村民們一樣,他手中的AK47居然卡殼了。
憤怒的村民們一下子撲向他,用拳頭打,用石頭砸,由於人太多了,在村民們帶着熊熊怒火的打擊下,不一會兒那名武裝分子變成一番肉泥。
看到村民終於從武裝分子的手中逃脫一命後,袁陽心中升起一種愉悅感,難道做好人好事是這樣的感覺?
這時袁陽看到從剛纔那個木屋裡走出那個婦女,在她的身後是一個少年,少年那張因爲太過緊張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只是顯得有些太年輕了吧,或者說他更像一個孩子,但是他手上的那把彎刀上的鮮血顯示着,他剛剛已經殺過一個人了。
在瞄準鏡中,袁陽看到少年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瞄向他的方向。
袁陽不知道這些武裝分子有沒有同夥,他們的同夥會不會來尋仇,這些已經不是他關心的事了,至於那名婦女和武裝分子在屋內發生的什麼事,這也不是袁陽去擔心的事情,他撿起地上的彈殼,繼續向不丹的邊境線上走去。
袁陽總覺有人在不遠不近地跟着自己,當他轉身向後時,身後一片安靜,偶爾一聲鳥叫顯示着森林裡多麼的安全,袁陽繼續向前,這一次他繞過一顆松樹後便停下了,掏出M9手機拉開保險。
這時在他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對方的打扮和剛纔那個村子裡的山民沒有什麼區別,他身上拿着的一支AK47步槍和一支老式步槍,這樣現代與非現代的武裝搭配讓袁陽總覺得有一些不倫不類的。這種已經完全被淘汰的步槍在一些地方被人當成獵槍使用,在他的腰間別着一把廓爾喀彎刀,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見過這樣的刀具,在喜馬拉雅山脈下這種刀具看來很受歡迎的,無論好人還是壞人都喜歡用。在這身獵人打扮之下的是一張太過年輕的面孔,如果說這張面孔有什麼不一樣的話,那就是那雙帶着一種火焰一樣的雙眼,堅定,一往無懼。
年輕的獵人很顯然發現他把對方給跟丟了,但他還是保持着警戒,在森林裡除了會遇到游擊隊,反叛軍以外,一些棕熊,老虎這樣的大型動物也是十分常見。
這時一個冰冷的東西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頂在他的腦袋上,年輕的獵人後背一下子冒出冷汗,他扔掉步槍,雙手慢慢地舉了起來。
“你爲什麼跟着我?”袁陽用薩姆語問道。
獵人用讓袁陽聽不懂地語言說一通。
這一次袁陽改用藏語,對方終於聽清了,對方說道:“我是來謝謝你,希望能和你學習。”
袁陽用他那半生不熟的語言才明白什麼回事,這名十六歲叫索普的年輕人,是一對藏族夫婦離開達蘭薩拉後來到村子裡生下的,在索普八歲那年,村子裡遇到山匪時,藏族夫婦雙雙被害,從此索普便吃着百家飯長大的。
“我要向你學習,以後纔可以保護我的親人,請你收我爲徒。”
索普跪下磕頭說道。
袁陽啞然了,現在他正被印藏邊境特種部隊追擊,隨時都有被掛的危險,現在居然有一個少年居然跟着他學習?先不要雙主的年紀只相差三歲,如果回到國內時,難不成說自己在國外成功地種一顆種子了?
“你的親人需要你,你回去吧。”袁陽說道。
“他們現在已經搬到大一點的村子裡去了,他們很安全。”索普說道。
通過索普的解釋袁陽才明白,在印度的邊境地帶不僅民族衆多,同時民族之間相互仇視並不是新鮮事,加上印度在政治制度上雖然早已經取消了種族區分政策,但是對於一些古老的特權階級還是對少數民族本着高貴低賤的區分,特別是在山村與邊境這樣區別更加明顯,而索普所在的那個村子是印度國內被稱爲賤民的居住區,在邊境有着各式各樣的山匪,反叛軍,宗教分子,而政府軍不要說去打擊這些武裝分子,有時還會和他們坐在一起分贓。
聽到索普的話後,袁陽有些吃驚了,曾經他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比起舊中國時的國民黨的一些軍隊就是最大的匪幫,但是解放後,哪裡聽說有土匪,解放軍直接呼啦地過去打擊了,他聽說一個國家有小偷,黑社會分子,但是什麼土匪,叛軍之類的……沒聽過,哪怕那些東突和****分子也不敢大搖大擺地呆在國內,最後偷偷摸摸地過境後殺殺人,放放火就像老鼠一樣飛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