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洞口五百米的地方,袁陽從山上看下去,他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世界,看到那生機勃勃的景象並沒有讓他有多少的高興,因爲這代表他還是在喜馬拉雅山的南邊,也就是說他轉了一圈,居然還是回到阿三們的地盤。
當然也有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江兒娥身上的北斗定位系統能用了,但馬上他的心裡涼了,因爲
??沒電了。
看到手中的定位系統居然沒有電了,江兒娥和袁陽忍不住地把某軍工企業從上到下罵了一個遍,當兩人像小孩一樣地用三字經罵完後,兩人發現剛剛在他們之間的那種隔閡一下子消失了。
“我們走回去吧。”袁陽擡頭看着面前那白雪皚皚的高山,在那上面全是萬年不化的積雪,誰也不知道走在那上面會發生什麼,而現在他們也只能選擇走過去。
二個小時後,走在前面擔任尖兵的袁陽打了一個暫停手勢,在他身後的江兒娥馬上持槍靠在一邊,袁陽蹲下身子,冷風經過他的耳邊,他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這時他慢慢地向後移動,和江兒娥一起躲在一條深溝裡,打開手中TAR21的保險。
不到半分鐘從山上下來了一隊穿着高原特製彩色服的一支九人小隊,看到他們手上的武器和裝備,袁陽馬上意識到這不是前幾天和他們糾纏不清的印度高海拔山地特種部隊麼?袁陽看到他們中間有兩人揹着一個大號箱子,至於裡面裝着什麼,他倒是不太清楚。這支小隊顯然沒有意識到離他們二十米不到的地方有兩名中**人潛伏在那裡,他們找了一塊空地後便坐了下來休息,然後嘰嘰喳喳地說了半天。
袁陽和江兒娥雖然不聽不明白印地語,但也能勉強聽個大概,原來這支小隊中間有兩名工程師,他們在這裡是幫助山地特種部隊檢查與安裝一些導彈元件的,從他們的話中現在他們離基地三公里不到。
聽到這個消息後,袁陽和江兒娥都沉默了,導彈基地,山地特種部隊的營地,這些都是敏感的軍事情況。自從中印邊境戰爭印軍被打趴後,當他們回過神後在中印邊境駐紮了數量龐大的部隊,名式機場與導彈基地更是驚人,一些公開的基地還好說,一旦發生戰爭的時候,這些隱蔽的基地將會對中**隊造成巨大的損失。
當得知有一個導彈軍事基地就在附近時,袁陽與江兒娥動心了,但是現在只有兩個人的力量,如果一旦正面交戰,那麼問題就大條了,在這絕對孤獨無援的戰地上,兩個人的下場可真不妙。
袁陽與江兒娥擡頭看到對方的眼神都一種熱切的渴望,得知一個有價值的軍事基地信息,如果什麼都不做,真的不甘心啊。
“許久以前,我看《蘭博》那部電影時,總覺得是在吹牛,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厲害的特種兵,但是現在想想,雖然是電影,但是如果在天時地利人和地相助下,有什麼不可能呢?你袁陽一個人單槍匹馬在森林裡與印度特種部隊大打出手,反正都是得罪了,那麼再幹他們一次也沒有什麼的。”江兒娥說道。
“教官,要乾的話,就幹大一點的,基地那麼大,我相信找一部電話應該沒有問題吧。再說了,在這麼一個地方建立一個基地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物力,財力,當然這些對那些財大氣粗的阿三們當然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們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在海拔五千多米的地方建立一個基地啊,能在這裡的作戰的成員也都是印軍中的精英,我想那裡面一家有數不清的子彈,槍支,炮彈,嗯,在這樣的地方運輸肯定是直升機了。這樣算下來,這個基地得花多少錢啊。萬一不小心這裡發生什麼火災之類的,那阿三不肉痛纔怪。”袁陽說道:“既然知道了,如果不幹一票,以後想起睡覺都會睡不好啊。”
兩個人達成一致的行動目標後,便決定尾隨這支小隊到達對方的基地,甚至什麼孤軍深入,敵強我弱之類的從來都不是T7所想的。
T7,從來都是以少勝多。
不停來回飛跑,奮力將他們可以搬動的石塊,一塊塊成一道最簡陋的臨時防線,嗅着空氣中,這久違的硝煙與血腥氣息,胡老頭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這些年輕的中國士兵的臉上,雖然他們經歷了最殘酷的訓練,但是在高海拔這樣環境與氣候十分惡劣下作戰還是第一次,他們尋找了袁陽和江兒娥後三十多個小時,他們本可以離開這裡,但是他們依然還是沒有離開。
“山這麼大,指不定他們掉到別的地方去了呢,我看袁陽那小子就這樣死了的話,老子以後去到天堂下到地獄也要好好捶他一頓!”張浩如此說道。
“哼哼,袁陽想死?沒門,老子還沒有和他打夠,怎麼?他認輸了?除非讓我看到他屍體才行!”張小龍如此說道。
“你袁陽那樣的傢伙能死的話?我們不是死了個七八回了,還是找找看,這小子一直命大,讓會幹一些讓人驚訝的事出來。”神棍王旭說道。
讓他們相信袁陽就這樣沒了?沒有人會相信,這小子一直以來命大福大,不可能就這樣掛了。現在胡老頭成了他們的指揮官,這個在他們心目中最嚴厲,哪怕六十多歲了在戰場上還是那樣的最堅強最勇敢,無論面對什麼絕境與逆局,都可以在瞬間爆出燦爛光芒,帶領所有人起最瘋狂進攻,拼出他一個山窮水覆,搏出一個柳暗花明的胡老教官,在這個時候,竟然在默默的對着在遙遠的天國,冷眼旁觀這片芸衆生,這片紅塵大地的神咫,對着大風,對着萬年不化的冰川說道:
“袁陽,如果你小子真的掛了,老子們還在找你,你又不吭一聲的話,相不相老子給你一千次一萬次的鞭屍。”
聽着對袁陽這樣如此的“恨”,卻是他心中對他濃濃的愛。
天空依然是一空曠無邊的蔚藍,那種讓人愛憐,那種目眩神迷的藍是這個星球最美的色彩,近海拔六千米的高度足夠讓人們俯視天下的蒼生,站在這座通體由岩石組,堅硬而冰冷,更帶着數千年來,大自然印痕的小山峰上。那帶着強烈紫外線的陽光照在人的身上不由讓人感到一陣溫暖,隊員們每次很珍惜地小心地吸食着瓶子裡的氧氣,但是衆人的臉上還是呈現出一種因爲缺氧的淡淡紫色,他們的嘴脣不得不塗上一層厚厚的脣膏,乾燥的空氣哪怕在劇烈的運動下也不會出汗。
整整近四天的時間,整支小隊在藥品和自身素質的情況下,只是差不多地適應了這近六千米海拔的氣候。
而他們很快就會面對人生這艱難的一戰,在一個小時之間,他們遇見了印度的山地特種部隊——雪猿!
這是以喜馬拉雅山上的傳說中力大無窮,生活雪山這中的生物得來的名字,如果不是這一次的營救行動,中**方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阿三居然有這樣的一支高海拔作戰部隊,之前射落直升機和追殺他們的就是這一支部隊。而現在,作爲中國最精鏡的T7將會和這一支部隊接觸戰鬥。
“真是期待啊,看看那些阿三的水平又有多大進步了。”胡老頭不以爲然地說道。
起風了
??
胡老頭覺得脖子後面一冷,他轉過頭看去,剛剛還是晴朗的天空,現在在另外的一個山頭那裡飄過一團厚重的烏雲,看着那些厚重的雲層。以肉眼清晰可辨的度迅聚集。直至佔據了整片天空。而點點的雪花。已經迫不及待的在飄揚在山峰上,冰川上。
陽光已經被濃密的雲層徹底隔絕外。可是胡老頭仍然揚着頭任由雪花一片接着一片落他的臉上,一點微涼的刺激後轉眼間就被他的皮膚融成點點水珠。又順着他的臉龐滑下去拉出一條條細細的水紋。
從他參軍到現在已經有四十多年了,在這近半個世紀的軍旅的生涯中,他的心早已變得堅強冷酷無比較,他見過了太多的生生死死,他早已參透了生死與輪迴。對於一名軍人來說雨是他們的敵人!風是他們的敵人!雪當然更是他們的敵人!這些氣候劇烈變化。會讓早已在透支體力T7們的體溫迅速流失,行動十分不便。
起風了
??
越刮越烈的風如冰刀一樣劃過士兵們裸露的皮膚,哪怕只是一點點都讓人有一種生生被割傷,然後傷口上再撒上一把鹽,撒上一把冰的感覺。
年輕的T7在這樣情況下不得不把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手上帶着手套,既使這樣,不一會兒他們發現自己的外套凍得像冰殼子一樣,他們的眉毛上,風雪鏡上結起一層厚厚的冰霜。
這時天空已被雲遮的嚴嚴實實,在如刀割的寒風和漫天的大雪之下,在這種能見度極低的情況下,那些雪猿想發起進攻的節奏不可能不受影響,最重要的是,現在這條山脈上的最低氣溫已經過了零下二十度,絕對可以說是滴水成冰,雪落到地面上根本不會融化,最多再過半個小時,這些用石頭壘起的來陣地在大雪的積壓下,在低溫的冷凍之下形成一個真正的可以抵擋子彈的堅固工事,對方想要再攻陷這樣一個陣地,難度無疑會增加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