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陽看到一個年紀大約四十多歲,中等身材,滿臉的大鬍子,雖然這樣的裝扮在中東地區十分普通,但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給人一種如鷹一樣的稅利,彷彿那雙眼能洞察世間的一切,不得不承認這世間有一種人,當你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會去相信他,很顯然,現在站在袁陽面前的這個人就有這樣的氣質。
當他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被袁陽打躺在地上的人馬上爬了起來,胖子就像一條喪家之犬找到了主人一樣,一下子跑到他的身邊,一時之間,剛纔那個差點兒就要尿褲子的傢伙,現在已經變得洋洋得意了,那眼神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欠扁。
“那如果想統一整個阿拉伯世界,那該怎麼樣做呢?”對方說道。
“所有的問題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錢的問題,當我們能掌握自己的經濟命脈時,武器,裝備,情報,甚至我們還可以發起網絡戰,讓更多的穆斯林同胞加入我們。
第二,讓局勢越亂越好,現在美國人雖然攻下了阿富汗和伊拉克,這些還遠遠不夠,我們還要拉更多的地區和國家下水,當人們只有被打痛了,打傷了,纔會真正的見識到帝國主義的嘴臉,那時我們的兄弟會更多,人民們纔會一呼百應。
第三,在這裡的絕大部分人們纔是我們以後最堅定的支持者,因爲他們已經恨透了美國人,恨透了所謂的狗都不理的民主,只有真正的伊斯蘭教義才能拯救我們。”
袁陽邊說的時候,雙手在空中揮動着,如果經歷過文化大革命的同志們一定會對他這翻動作十分熟悉,當時在中國城市,鄉下這樣鼓動人心的演講者還少麼?
“當然,我的兄弟,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
??”袁陽自來熟的對對方說道:“怎麼出去的問題,在這裡我相信百分之六以上的人都被美國人視爲洪水猛獸,他們巴不得我們死在這裡算了,只有活着才機會啊。”
“你好,我叫馬卡斯。”對伸出手道。
“卡扎爾,你也可叫我麥薩爾。”袁陽說道。
“死亡天使?”馬卡斯道。
“十字軍已經犯下了太多的罪惡地,只有用血與火才能除去他們的罪惡。”袁陽定定的說道。
“很好,你是我們的朋友了。”馬卡斯伸開雙膀作了一個擁抱的姿勢說道。
“現在還不是。”
袁陽說了一句讓所有的人意外的話,要知道馬卡斯這裡的地位是算是那咱幾人之下,萬人這上的角色,只要有了他的友誼,以後在布卡營都可以橫着走,一時之間所有的人看袁陽的眼神就像看白癡一樣。
“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物,能得到你的友誼是每一個人十分榮幸的事,我想我們應該有共同的理想,但是你需要是真正的朋友,那種可以爲了全世界伊斯蘭事業奉獻生命的朋友,而不是一些連敵人打不倒的垃圾,我沒有證明到什麼,所以現在還沒有資格做你的朋友。”
袁陽的幾句話讓馬卡斯的眼前一亮,他見過太多對權勢搖尾乞憐的人了,像袁陽這樣不亢不卑的人太少了,雖然袁陽現在還是一臉的冰霜,但是他已經開始關注這個人了。
“你知道爲什麼基地的事業在阿富汗會敗露麼?你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美軍的行動會成功麼?你知道爲什麼許多我們的同胞會流離失所麼?你知道這裡面的真相麼?”袁陽大聲地問道。
馬卡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就是因爲我們中間有這樣太多的混蛋了。”袁陽指着中間的一名維吾爾族人:“尊敬的馬卡斯先生,他一定是來自中國的吧?”
馬卡斯點了點頭。
“爲什麼每一次衝在最前面的是我們光榮的聖戰士,而這些只披着穆斯林外衣的混蛋他們勇敢過麼?是誰教會他們戰術?是神聖的基地組織,他們到好,每一次連中**方找到的基地訓練營爲什麼美國人能找到,然後開始殘殺我們的兄弟姐妹?你知道麼?你們知道麼?”
在場的所有的人面對袁陽的質問,開始不由陷入一些記憶,在這他們當中不缺那些從阿富汗戰場轉戰伊拉克戰場的游擊隊,自從東突加入他們以後,他們不僅受到了美國人的打擊,也受到了中**方的打擊,但是中**方的次數少太多了,反而每一次當他們建立了一個新的訓練營時,那些美國持種部隊就像狗鼻子一樣就聞到了他們的所在地,而每一次死亡最少的也是這些從中國來的東突分子,以前沒有想過,當袁陽這麼一說的時候,衆人以前不明白的問題,一下子開朗了許多,這時他們再看身邊的這兩名維族青年時,眼中多了一份冷漠和厭惡。
“你胡說。”一名維人指着袁陽的鼻子大聲地對他身邊的人大聲地說道:“他在胡說。”
“馬卡斯先後,像你身邊有着這樣對敵人不狠,對自己人狠毒的,你能活到現在,真的難爲你了,我一到伊拉克,我的同伴就受到伏擊,我還記得我們選擇的這一條路可以一名我們以前十分相信,甚至把他當成生死兄弟的東突分子。在這裡,我也不想去說什麼,我只想給自己的兄弟討回一個公道,我曾經發誓見到那些混蛋,見一個殺一個。
今天,請你不要攔着我,爲了我們以後的勝利,這些潛在毒瘤我一定要親手除去!”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反駁,當袁陽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名維族人的時候,現在袁陽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氣讓人所有的人心裡不由一凜,在這裡有參加過慘烈戰鬥,並活着的人,但是他們發現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身上有着如此濃厚的殺氣。
“你,你,你不要過來。”那名維人心裡開始害怕起來:“你們,你們救我啊,救我啊,他真的會殺了我的,快救我啊,我們不是兄弟麼,不是兄弟麼?”
所有的人再看曾經那名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心裡更加厭惡了,像這樣貪生怕死的人先不要在戰場上能不能來自己擋子彈,像這樣的如果在戰場上一旦被俘獲的話,那麼他一定會成爲長在同胞背後一根刺。
沒有人幫他,反而人們爲袁陽讓出了一條道,也許袁陽動手是最好的選擇吧。在他就要跑的時候,一雙大手突然從身後伸過來,扣住他的下巴,一股鑽心的疼痛猛然傳進大腦,這雙手的力量竟然讓維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工業用的鐵鉗,緊接着那雙手帶着他的腦袋猛然向右一扭。
維人耳邊猛的聽到一聽猶如木棒架在石塊上,被人用力踏斷般的脆響。他的身體依然保持着剛纔前進的方向,可是他的頭部卻以自己的脖子爲軸心,猛然做出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就是因爲這樣,他再一次看到了袁陽那張臉,並終於看清楚了袁陽的眼睛。
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啊,冷漠,堅韌,叛逆,更充滿了一擊必殺的自信與殘忍。
他看起來就象是一隻轉戰千里,每一次受傷都會沉默着潛伏,然後必然會以更狂野姿態殺入塵世間,所以屢敗屢戰,愈戰愈強,已經把戰鬥融爲自己的天性的狼!
“像你這樣的人,老實說真的不配活在世界上。”袁陽用着只能他聽得見的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我代表全體中國人向準備下地獄的你說一聲:去死吧!”
袁陽就象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隨意拍了拍自己的手,然後對着自己腳下屍體溫和的道:“你的罪行,永遠得不到真主的寬恕。”
袁陽知道在這個廁所裡的某一個角落一定安裝了一個隱形攝像頭,不然這些傢伙在廁所裡開會,乾點別的事,那麼那些美軍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大樂子?而且他也相信,在這麼大監獄裡少不了那些爲美軍或得第三方服務的情報販子。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要以爲只要天上有無人機,高清衛星攝像就算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可以偵測到敵人了,如果是那樣的話,聯軍在阿富汗七年了,還是沒的找到本?****,基地分子還是活得好好的。因爲聯軍根本沒有情報。
袁陽說對了,他剛纔一舉一動完全落在美軍地監控錄像上,由於袁陽的作法太大膽,及出衆了,以至於進行監測的士兵第一時間報告給了上級,並且全程錄音。
“這個世界上,氣血方剛敢不顧一切衝動行事的人有很多,但是在衝動過後,能夠活下來的人卻並不多。”那名全程觀看了現場直播的美軍少校說道:“把他的資料給我調出來。”
不得不說美**方對於情報工作重視,在不到十分鐘後少校就收到了他所要的資料。
姓名:卡扎爾。
別名:薩麥爾(罪惡天使)
籍貫:中國
入獄事由:因涉嫌參加恐怖活動。
然後,然後接下來就沒有內容了。
“這些資料是假的。”只是看了一眼,少校就斷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