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滿地的木屑與殘屑,樓頂上和牆壁上全是彈孔,袁陽有一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如果今天的小運氣不那麼好一點,不小心中彈了的話,那一定會成爲傭兵界的一大笑話,去打劫人家,居然被自己人打死了,那真的太冤枉了。
當然這一掃射也不是沒有什麼好處,袁陽面前的倉庫門被平射機槍隔着一層樓層給打得稀巴爛,對於這樣的倉庫,袁陽一直以爲CC一定派個十幾個身強力壯,全副武裝的守衛,然後加固到兩三道的合金門吧,沒有想到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看到那放着一袋袋裸鑽和寶石,袁陽揮了揮手道:“能裝的全都裝上。”
看到那像普通物品一樣隨意放在貨架上的裸鑽和寶石,一行人有一種這些CC的傢伙是不是太有錢了,這些裸鑽中不缺那種有價無市的彩鑽,在燈光下散發出迷人光芒的鑽石讓人有一種掉在地上的玻璃渣子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礦區的產量?
“眼鏡蛇,這裡是魔龍,收到請回答。完畢。”袁陽在步話機說道。
“眼鏡蛇收到,完畢。”
“魔龍已經餓了,請求獵食,完畢。”
“眼鏡蛇收到,十五分鐘就位,完畢。”
“收到,蟻巢已清空,完畢。”
得到回覆後,袁陽在耳麥中說道:“全體注意,十五分鐘後清場。”
當袁陽走出來後,看到地面上已經變成一堆廢墟的CC兵宿時,他有一些晃神,這一次行動太容易了,最重要的原因是CIA精準的情報和CC太過輕敵了,一時之間讓他有一種不太對稱的感覺。
十五分鐘當他看到一架運輸機和一架武裝直升機的臨降的時候,他才相信這一事實,他也懶得去計算CC損失了多少,自己賺了多少,他也懶得去管自始自終一直冷眼旁觀的礦工們,但是在他的心裡,總覺得好像有一種更大的危機在等着他一樣。
有了直升機後,一天的路程在空中縮短到了三個小時,當袁陽從機上來的時候,他拿着一個皮箱交給羅格道:
“這裡面有二百三十四顆鑽石,裡面有二十顆彩鑽,我相信你一定有渠道把這些東西都變在現金的,到時候找在我的卡上就行了。”袁陽只是拿出來了一小小的一部分鑽石,讓他現在把自己所有的收穫交出來,老實說,還真難辦到。
“好。”羅格說道:“根據我們情報人員發現,現在CC的人員已經行動起來了,在金區有一半的武裝人員開始趕向鑽石礦區,現在的確是一個好時機。”
“當一家銀行發生劫案的時候,其餘的銀行會將安保級別馬上提高。”袁陽說道:“但是人都有一種僥倖的心理,就像一個賭徒總會說運氣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但是對於傭兵來說,他們更相信的是實力,如果我是CC的老闆,我要麼馬上轉移別的財產,要麼下了一套等着那些傢伙來上鉤。”
袁陽的話剛說完,羅格就遞給了他一張剛從打印出來的A4紙,袁陽看了看是一份懸念令,讓袁陽大跌眼鏡的是,在他的印象中像CC這樣有權有勢的組織一旦被別人給偷襲了一定會暗中調查,再進行報復,但是像這樣大張旗鼓的,毫不掩護的發佈懸賞令,老實說,袁陽還是第一次見到,更讓袁陽驚訝的是,對方居然根據現場說出了襲擊礦區的大約是二十四人到二十八人左右,這和袁陽一行二十七人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而這份懸賞令的價格在一千萬美金,袁陽算了一下,平均下來,好像他們並不值什麼錢嘛,這讓袁陽有些不爽,以今時今日他的身價來算,這點小數目也太小看他了吧?
“既然他們現在已經警覺起來了,那麼我們得停止一切活動,這些東西得過段時間才能出手了。”羅格說道。
“就是說我們現在失業了?”
袁陽睜大眼睛問道,丫的,自己花了大價錢才拉起一支隊伍,本來想轟轟烈烈的幹一番業績的,比如干倒了CC後,那他們就是非洲這片大陸最有權勢的主兒了,但是沒有想到只幹了一票後,他們就沒有活幹了,現在在聯合國協調下,整個非洲在2009年還算和平,其實最重要的原因,因爲華爾街那幫混蛋弄了一個金融危機後,讓許多政府沒有錢,沒有錢就要縮減開支,這樣就少了許多支持**武裝的勢力,於是戰爭也就一下子沒有打起來,只要有戰爭,傭兵們就不會活不下去。
現在,不,準確地說在幾個小時之前,他們搶的那些鑽石現在被人告之不能出手了,這讓有一種氣堵的感覺,相信現在讓他回去從那些大公司那裡承包一點安保的話,不要說袁陽自己,就是自己手下的這些傢伙都不會幹,一時之間總算明白了什麼叫當家方知油鹽貴。
“還有一種辦法,就是公開應戰,看看誰的牙齒最硬。”喬治說道:“如果打不過的話,我們可以跑,如果,贏了,那麼我們得到的將會很多,甚至得到傭兵之王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喬活的話後,袁陽不由眼前一亮,傭兵之王?這個主意了不錯啊,在歷史上從不缺那種以少欺多的事情,在戰爭史上從來不少見傭兵的傳說,在這個世界上的戰爭講究的是誰的拳頭大,只要有足夠的力量,無論哪一方都不會輕易招惹他們,當然這樣的風險也不是沒有,只要有人開出天價懸念,這世上根本不缺那種亡命之徒,一個,二個,三個,十個,百個,千個,萬個
??螞蟻多了也會咬死象的。
如果一旦面對傭兵界的全面開戰,許多無法意料的事情將會發生,他們不可能孤軍奮戰,他們需要幫手,想到這兒袁陽馬上召集所有的人。
要賭就要賭大一點的,風險越大收益就越高。
其實不用袁陽說,大家已經知道了現在了情況,如果他們的身份一旦暴露的話,那麼他們的餘生將會受到永無止盡的追殺,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敵人將會有很多,多到讓我們數不清,但是這些只是暫時的,如果我們想要達到一個無人豈及的高度時,那麼我們將會付出許多,如果我們的名字想讓人如雷貫耳,如果我們的名字想讓人一想到就會半夜裡醒來的話,我們必須讓我們的名字用鮮備澆鑄而成。”袁陽說道:“我打算和他們開戰,我不能保證你們每一個人能活着,但是我們能保證你們的名字將會在傭兵世界永垂不朽。如果,你們要離開的話,那麼,我將會付給你們一筆錢,所有責任將讓我承擔。”
聽到袁陽的話後,阿婭俐四人二話沒說就站到了袁陽的身後,這種無聲卻用實際行動的支持讓袁陽並不感到意外,但是在生死關頭的時候,袁陽還是感覺心裡一暖。他們現在和孤兒院已經是一個一榮俱榮的整體了,但是自己招的這些傭兵嘛?老實在這樣僱傭關係下,讓他們去做一件明知道去送死的任務,他真下不了那種命令。
沒有人說話,時間慢慢地流逝着,過了三分鐘後,里斯凱奇開口說道:
“我從小就開始打仗,曾經退役後,當局給我找了一份警察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在社區裡看看哪家老人有什麼事,哪個酒吧有什麼人鬧事,哪家的狗丟了也來找我,這樣的日子簡直讓人無法忍受,直到後來有人找到我,問我願不願意爲自己打仗,我當時二話都沒說,脫下警服就跟着他來了,當時那個心情啊,太高興了,走的時候我狠狠的揍了一拳早就看不習慣的局長,老實說,那一拳打得真舒服。對於和誰打我無所謂,但是我一直想問一下我是跟着誰一起作戰呢?”
“北美地下拳王魔龍,印度人叫我怪物,法國第一現場網站給我一個外號——不敗戰神。”袁陽淡淡地說道。
里斯凱奇的嘴巴一下子變得可以放下一個雞蛋,如果他不知道這些名字的所含的份量的話,那他真的可以找一堵牆去撞死了。
“里斯凱奇?安東尼帶領AR全體隊員願爲你效勞,你的任何命令我們將會毫無疑問,不折不扣地執行,請你下令吧。”
見到里斯凱奇表態了,另外的人也坐不住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漢斯站起來說道:“和戰士一樣,當走入傭兵這一行的時候,我們的選擇是爲錢而戰,爲自己而戰,賺錢的方法有很多種,有的人一生充其量最多少隻是一個百萬富翁,有的人最多隻是一個千萬富翁,而有的人可能是億萬富翁,不好意思,我和我的兄弟都想當上一個億萬富翁玩玩,看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既然我們這一局的勝負是五五開的話,爲什麼不能賭一把呢?”
誰說德國人嚴謹的?誰說德國人不解風情的?妓院,紅燈區在德國可是合法的事物,誰說這些日爾曼人不懂得變通知的?看看一次大戰,看看二次大戰哪一次不是日爾曼人挑起的?不是不貪,而是根本沒有興趣貪那一點點的東西。
梅傑韋夫笑道:“打戰嘛,哪有不死人的,我就好奇了,CC當初難道是一下子變成龐然巨物的麼?他們還不是從一個小小的點慢慢長大的,難道他們真的以爲自己是傭兵世界的王者不成?我可不相信這個邪,這麼久了,他們也該下來了,佔着這麼多的資源,從來都不做一下慈善活動,除了剝削一下廣大的黑人勞動人民以外,除了今天支持這個軍國主義,明天支持那個恐怖主義的,根本所作所爲沒有一點有益人民身體健康的嘛,估計上帝也都看不下去了。這麼說,我們好像在替天行道啊。”
聽到梅傑韋夫這麼一說,袁陽好像還真覺得是那麼一回事,一時之間他終於覺得自己站在正義的一方了。
任何事情只有找到一個正義的理由時,無論打劫還是殺人放火都會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