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爭中從來不缺那種在絕對優勢的面前,一樣能打出生天的故事。在阿富汗的戰場上,多國部隊的士兵一個個用防彈衣把自己包裹得像是一隻鐵皮桶。還沒有開始和敵人作戰,什麼情報情勢,火力支援優勢,數量優勢,武器優勢,訓練優勢等等就已經把他們推到了勝利的天台上,你們要做的,就是遠遠的用狙擊步槍去瞄準一羣衣裝破破爛爛,手裡拿枚AK步槍的民兵。
要不然就是一腳踢開房間的大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裡面丟上一顆催淚彈,瓦斯彈之類地玩藝,纔敢往裡面衝。在我的眼裡,他們就是一羣狗,一羣沒有了獵人手中的獵槍支援,沒有了獵人的口哨遙控指揮,就束手束腳,只能對着目標小聲嗚咽的看門狗!”
袁陽邊向外面射擊邊厲聲喝道:“可是這些數量衆多,佔盡天時,地利,人和的多國部隊到現在還是天天叫着反恐麼?爲什麼?不是因爲他們不是對方的對手,而是他們躲在鐵皮桶裡怕死,怕受傷,相反那些恐怖分子反而從容不迫,前赴後繼,不怕犧牲。哼哼,怕死的能打贏不怕死的纔怪。”
一股壓抑而悲壯的氣勢,緩緩從六名世界最精銳特種部隊前軍人的身上騰起,現在他們突然感到不是那麼害怕,外面的那些傭兵數量不是那麼多,看到他們就像看到一羣拿着玩具水槍一樣四處亂射的小娃娃一樣。
的確也是這樣,雖然他們的人數衆多,裝備也精良,但是沒有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基至連持槍的姿勢都是那麼讓人覺得“逍魂”的,不要說打中人了,不把自己打傷就行了,這和電影《黑鷹墜落》裡的那些索馬里民兵唯一的區別是他們裝着統一的制服而已。
袁陽猛然喝道:“告訴老天爺,你們要做一羣嗷嗷亂叫,縱橫原野的狼,還是做一羣只敢躲在獵槍後面,去草叢裡尋找被打下來的野鴨的狗?”
所有的人一起狂吼道:“狼!”
無念論是在獵人還是動物當中,狼代表的是貪婪的,是極度窮困的,是兇狠的,是悍不畏死的,是看到食物就嗷嗷亂叫撲上去狼吞虎嚥的最兇殘的野獸。就在袁陽一頓鼓勵當中,所有的人都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力量與兇戳**。
軍醫真的急了,他只是在涅夫拉斯的喉嚨上擦了一點消毒劑後,然後將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浸在消毒水裡一下後,他一刀插進了涅夫拉斯的喉嚨上,面對這一出絕對意外,謀財害命的手法,里斯凱奇急了,他剛要張開嘴裡的時候,只聽見軍醫說道:
“想讓他活下來的話,你給老子閉嘴!”
聽到軍醫氣沖沖的話後,里斯凱奇硬是壓住了就要到嘴邊的話。
手術刀小心在劃過涅夫拉斯的環狀甲狀軟骨切開手術,軍醫感到了個硬東西,他輕輕劃過那硬東西上面的皮層,終於他在涅夫拉斯的喉嚨上切開一個一英寸寬的切口,製造出一個人工呼吸道。
這時他用攝子裡將裡面的東西要取出時,讓人意外的是居然是一個表面粗糙小石子,也是在激戰中,子彈擊中了石子後,在動力下石子飛了起來,他剛好張開嘴,於是小石子就掉到他的喉嚨裡了。
看到涅夫拉斯那喉嚨上有一個冒着血的洞,衆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而現在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軍醫必須給他再做一個呼吸通道與隔層,不然那鮮血一旦進入氣管裡,進入肺部裡,那樂子就大了。
這時軍醫繼續發揮着他的才能,他在房間裡找到一根直徑一公分軟水管,然後他就直接把這玩意兒剪成三截六公分長的管子,其中一截插在氣管處當成人工呼吸道,另外兩截他放到涅夫拉斯的口袋裡對衆人說道:
“這是備用的。”
見到這一幕後,所有的人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什麼的,反正現在他活下來就是了,等等,什麼叫備用的?
面對衆人的表面,軍醫說道:“萬一等下我把這東西夾不出來的時候,或時它又進去了一點,我只好又得開一刀了。”
如果不是他是唯一的軍醫的話,AR小隊的成員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如果他的傷口感染了怎麼辦?”里斯凱奇問道。
“感染?”袁陽在後面說道:“只有活着的人,纔有資格被細菌感染!”
但是軍醫顯然並不滿意他營造出來的這個效果和氛圍,所以他又拋出來一枚效果更驚人的重磅:“在那場戰鬥中,我們終於依靠自己的技術和團隊配合,一點點消滅了優勢敵人。在手術檯上我們必須依靠自己的意志活下來,現在他已經痛昏過去了,所有現在我們連麻醉劑都省了,在他醒過之前,我們得取出堵在他喉嚨裡的石子,然後把他喉嚨上那軟管拔出來,最後再在他的傷口上塗了一點消毒劑,這樣,手術就算成功了。不要打擾了,還有一名傷員也需要搶治。”
果然,軍醫的效率是沒話說的,很快他將涅夫拉斯的喉嚨的異物給取了出來。
漢斯飛快地在叢林中奔跑着,他現在用自己的身體將對方給引出,這不僅是一個膽大子就可能完成的活兒,也是考驗的是一名軍人的軍事技能。
他的身子在林子裡左躲右閃,做着各種各樣的軍事規避動作,這個身高只有一百七十五公分,全身卻帶着一種獵豹般精悍氣息的GS小隊隊長漢斯,現在他的心裡有一種想把對方撕碎的衝動,對方不僅成功的阻止了他們去營救鎮內的袁陽,而且還狙擊了他最好的兩名隊員,也是他最好的兄弟。
活躍在僱傭兵戰場上的老兵們都知道,如果在戰場上沒有了武器,他們無法戰鬥會立刻死亡;但是沒有了並肩戰鬥的夥伴,沒有保護自己的後背,他們同樣會很快死亡!所以就算只爲了讓自己活下去。真正聰明他們也會盡力搶保護邊哪怕只是認識了幾個小時的任何同伴!
戰友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只有經歷過真正戰鬥的人才會明白這十個字身後的意義。
叭!
一顆子彈擊中正在奔跑中漢斯邊上的樹上,就是那一瞬間,他根據聲音和擊中樹杆上子彈的痕跡一下子判斷出狙擊手所在位置,他在無線電中大叫道:“西北!”
索普接到信息後,馬上舉起手中的SVD找向西北,這一次他終於能看清對方了,也是在那一瞬間,對方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了。
這已經是對方第三次從自己的視線中消失,他再沒有打算原地等待,現鎮內的情況十分危急,魔龍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傷亡,他們這支在鎮外的軍事力量是唯一能救他們出來的,時間越長,鎮內的隊員的危險就會越大,他真的不知道袁陽他們還能撐多久,所以,現在他決定賭一把,跟了袁陽那麼久,他知道當人體的速度達到一定的速度時,就可以遠遠高於人體所反應的速度,這就是在許多次袁陽爲什麼敢在戰場上的槍林彈雨中有如無人之境的原因。那麼這一次,該讓他去挑戰了。
索普的身子一下子跳了出來,飛快地向狙擊手的方向跑去,在林子中他的腳法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他的心裡緊張而又興奮,現在面對無知的敵人,他不敢放鬆一樣,哪怕一點點都有可能讓他身無葬身之地。
叭!
有人向他射擊了,索普瞬間就轉到了一棵樹後。
“衝擊,你在幹什麼?”耳麥裡傳來漢斯的聲音。
“我找到他了,我要幹掉他。”
索普說完後,身子又在林子裡跑了起來,他剛剛看清了對方,現在雙方的距離不超過一百米,他利用樹林當着他的掩體,飛快的向對方靠近。
很顯然那名狙擊手從來沒有遇到這樣如此瘋狂的對手,一時之間他竟有一種慌亂的感覺,而索普現在已經死死地盯着他,就像一頭餓狼盯上了一隻小白兔一樣。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那名狙擊手發現自己居然開始緊張了,心跳了,手抖了。
叭!
一聲槍聲後,他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我擦!”貝克不由大叫了一聲,他們是要把這棟房子當馬我們的墳墓!”
袁陽順着貝克的目光看去,在街邊有一輛BMP3戰車出現了,雖然這棟房子能抵擋子彈的掃射,但是在100毫米的榴彈面前,除非這棟房子是特種鋼鐵製成了,不然他們就等死吧。
“將牆炸個洞,你們幾個負責傷兵。”袁陽當機立爲斷地說道。
在轟隆的一聲中,牆體被炸開出一個一米五高,一米寬的牆洞,衆人依次向外跑出去。在外面的大街遊蕩的傭兵看到人逃了出來後,馬上向魔龍開槍,現在發現他們的傭兵還並不多,袁陽將三名傭兵射倒在地後,他馬上向郊區的方向跑去。
轟隆!
一聲巨響中,他們剛剛躲身的那棟房子被炸燬了一半,見到這幕後,所有傭兵手中自動步槍開始瘋狂的掃射起來。
但是很快他們發現被炸成廢墟的房子裡就根本沒有人,這時他們聽到後面的街上傳來一陣陣槍聲,他們才意識到對方已經跑了,一時之間傭兵們衝向后街。
看到如潮水一般涌向己方的位置,在這個時候就連袁陽的心裡升起一種無力抗爭的感覺,街道上,小巷內,房頂上全是想至於他們死地的傭兵,面對如此衆多的傭兵,袁陽不由冷笑了一下,難道,今天一頭狼會被一羣小白兔給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