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這個人名字時,問天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堂弟並不是我們深海人,不過名字倒是挺有意思,叫劉逆天。”
聽到這個名字,凌雲臉上有些疑惑,“是那個人。”
“還劉逆天,敢起這樣一個名字,真不怕打雷時被劈了。”長鬍子嘲笑道,同時又望向了凌雲,“怎麼,凌醫生也聽說過這個人?”
“他是不是從京城來的。”
問天點了點頭,“確實是。”
“那就沒有錯。”凌雲接着道,“他原名叫劉萬全,後來他自己改名爲劉逆天,他這人做事情有個原則,只給官員看病,而且處級以下的幹部,就算是拿再多的錢他也不會出手,在京城的知名度很高,有不少達官顯貴的重病,都是被他治好的,正是這個原因,他又被一些人稱爲御醫。”凌雲回憶起這個人身份,“沒想到他竟然跟南草堂關係匪淺。”
“處級以下的不給治病,這是什麼毛病,這規矩在我們深海還不得被罵死。”長鬍子沒好氣道。
“沒想到凌醫生竟然知道。”問天有些意外,凌雲說的這些連他都沒有聽說過,“看來凌醫生是胸有成竹了,算是我多慮了。”
“我並沒有專門關注過,以前我在京城呆過一段時間,聽別人說過,沒想到他竟然跟南草堂有這層關係。”凌雲輕輕兩手卡在了一起,心道,這是挺有意思的。
“那個劉逆天,真有那麼厲害?”齊初夏面帶懷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說完凌雲搖了搖頭。
此刻,南草堂內。
劉華傑走進去,“爸,凌雲來了。”
“就知道他會來。”劉文動的臉上帶着欣喜。
在旁邊坐着一個長得劉文動有些相似的中年男子,輕喝着手裡的茶,他表情並不好看,然後把茶杯向桌子上一放,拉開了旁邊的窗簾,望着外面的人,“哪個是凌雲?”
“快給你叔指一下。”
劉華傑走到了跟前,手向前一指,“就是那個。”
順着劉華傑手指的方向,劉逆天看到了站在一起的四個人,他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是那個長鬍子的還是旁邊的中年人。”
“都不是。”劉華傑臉上表情有些尷尬,對手看起來太年輕了,他還真不好意思說出去。
劉逆天的眉頭皺了皺,“不會是那個年輕人吧,別告訴我你們連這樣一個年輕人都搞不定。”說話間,劉逆天還帶着怒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感覺劉文動是在玩他。
劉文動急忙道,“堂弟,有些事情你是不清楚,別看那凌雲年輕,他可不是一般人,會九針之術。”
聽到這劉逆天臉上帶着嘲笑,“真是一羣廢物,這南草堂交到你們手上真是廢了,可惜咱們爺爺一手創立的基業,都被你們給糟蹋了。竟然還編出了九針之術,誰不知道那針術已經消失了上千年,就算是鬼醫也只是會了不到十分之一。”
一旁的劉華傑整張臉漲的通紅,已經忍不住了,雙手握拳眼看就要直接砸上去。
“華傑你先出去。”劉文動瞪了劉華傑一眼,他知道這個堂弟的脾氣還有實力,如果兒子上去肯定會捱揍,雖然生氣但也忍得住,以前在家的時候,就這個堂弟很得到爺爺的寵愛,因爲他學的特別快,按照這個趨勢這南草堂本來會直接傳到劉逆天父親的手裡。誰都沒有想到的是,當時他們的爺爺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暴斃,作爲家裡的老大,這南草堂順利成章就有劉文動的父親接手,而一些古方和財務都給了劉逆天的父親,當然現在這些古方應該到了劉逆天的手上。當年因爲南草堂的歸屬權問題,最後兩家的關係鬧得很僵,最後劉逆天的父親帶着妻兒直接離開了深海。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
這次劉逆天之所以願意來幫忙,還是看在南草堂這個牌子上。
劉華傑狠狠的瞪了劉逆天一眼,然後扭頭離開了。
“文動哥,你這個兒子的脾氣可有點暴躁啊。”
“堂弟你也別往心裡去,不過剛纔說的事情可不是騙你,這個凌雲是真的會九針之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深海打聽一下,現在深海很多人都知道。”
“此話當真。”劉逆天這才正色了起來,同時又轉頭望了望那跟幾個人攀談的凌雲,“不過就是一個毛還沒有長齊的小子,就算是會九針之術他又能有幾分功夫。”劉逆天不屑道,雙眼中對劉文動的鄙夷,完全顯露出來。
劉文動咬了咬牙,把心底的煩躁壓了下去,然後站了起來,他覺得再跟這個堂弟說幾句話,肺就被氣炸了,“我邀請的人都來了,要出去看看,等開始時,我再來叫你。”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這南草堂傳到他們手裡,真是糟蹋了。”劉逆天自言自語着,“總有一天,我會把屬於我東西拿回去。”說完又向外面掃了一眼凌雲,雙眼中充滿了佔有慾,“這切磋的規矩也該改一改了,真以爲什麼人都可以跟我同臺競技。”
……
凌雲望着從南草堂走出來的劉華傑,這傢伙臉色鐵青,不知道誰又得罪了他,不由有些好笑。
齊初夏湊到了凌雲的跟前,“嘿,看來今天準備來看你笑話的人不少啊。”
這次的來人,不上一次切磋來的人更多,而且更加正式。那用鐵架搭建起的平臺足足有幾十米長,上面鋪着紅色的地毯,看起來就像是要舉辦一場舞會一樣。
那評委席上,已經坐上了十多個人,看起來都是中氣十足,還有一些耳朵邊掛着聽診器。
就連問天看到也皺了皺眉,“只不過是一場中醫的切磋,這老傢伙找來幾個西醫幹什麼。”
“沒什麼,不準備給自己留後路了。”凌雲眼眸中帶着些許的調侃。
那劉文動很快也走了出來,跟平穩席上的人寒暄。
劉華傑看準功夫,把父親直接拉到了一邊。
“爸,你堂弟那張嘴臉簡直是太可惡了,我覺得就算是沒有他,這一次我們也能贏凌雲。”劉華傑臉色不好道。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這個凌雲很是奇怪,竟然會九針之術,我這就怕像上次一樣,生出變故。這才把劉逆天給找來,你就忍忍,擂臺賽結束後,他就走了。”
……
齊初夏跟着凌雲後面兩個人一起走上了紅色的地毯,他們身上的休閒服看起來跟這場合很不搭。
下面圍觀的人也不少,有些議論紛紛。
“那個不是南邊衛生所的丁所長嗎?聽說他治療風溼很有一手,我們隔壁的老王你知道吧,那下雨的時候都不能下牀,現在都沒事了,就是讓那個丁所長給治好的,改天你們家老王可以讓他去看看。”
“真的假的。”
“我還能騙你。”
很多的評委都被認了出來,他們在深海也算是小有名氣,在某一類疾病上都有着自己的獨門手法。
凌雲坐在了中央的一個位置上,臉上帶着慵懶的笑,“莫老不知道你們請的那位外援,怎麼還沒有出現,不會是看到我給嚇跑了吧!”
凌雲說話的聲音不大,不過還是有一些人聽到,笑了起來。
“小夥子說大話可不好。”後面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布幔的後面緩緩走出來了一個人,他走到了凌雲對面的位置上坐下,兩眼盯着凌雲,渾身的氣勢朝着凌雲壓去。
凌雲卻像沒有感覺到一樣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笑着道,“真沒有想到,只是一場切磋,竟然把你這個御醫給震了出來,他們南草堂還真是有手段。”
“這麼說你認識我,知道我的名頭,竟然還不走,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劉逆天嘲笑道。
凌雲笑道,“我從您老這話中聽出了濃濃的酸味,人老了不服老可不行,俗話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我勸您老還是別趟這渾水,免得把這些年積累的名聲,全葬送在這。”
“年輕人啊,嘴皮子就是利索。”劉逆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今天是我代表南草堂跟你切磋,那這切磋的規矩自然由我來定。”
“用不着這麼正式,有什麼話儘管說。”凌雲緩緩道。
“你也知道,我的名聲不小。想要跟我切磋,不拿出點代價是不行的。那天莫老跟你定下的約定依然有效,不過要再加上一條。”
說到這,凌雲微微皺了皺眉。
“你贏了那鎮店之寶當然歸你,如果你輸了,那就把九針之術的原本給我好了。”
雖然劉逆天說話時臉上帶着笑容,但卻句句帶刺,讓凌雲更加厭煩,他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厭惡,“御醫我覺得你恐怕搞錯了一件事,今天是我南草堂請我來切磋,而不是我要來的,既然你提出這要求,那就相當於毀約,我不答應。”
“不答應,這可由不得你,今天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劉逆天的聲音陰陰測測。
凌雲站起了身子,臉上沒有了一絲的笑容,“我叫你一聲御醫,算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這裡是深海不是京城,你的人脈起不到一點用處。初夏咱們走,當場毀約,呵呵,恐怕也只有南草堂這種地方能夠幹得出來,今天我算是見識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