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楊不知道會是什麼情況,這隻能用時間去證明,去親身感受,光靠猜是猜不出名堂的。
不過雖然不能相約見面,但發發短信,打打電話還是沒有問題,至少可以舒緩一下心中的思念之情,只不過不是很給力就是了。
洪楊回了J市,忍住約見白馨的衝動,然後去找了任飛翔,那三億的錢可是他現在心目中的頭等大事。
任飛翔還要挖白家牆角,自然沒有離開J市,很快就和洪楊在一家餐廳見了面。
洪楊忙了一整天,肚子早就空空如也,約在餐廳當然是爲了填肚子,順便讓任飛翔買單。
這家餐廳洪楊來吃過不少次,顯得熟門熟路,很快就點了大堆自己愛吃的菜,然後拎起袖子就開動了,完全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也沒有問任飛翔想吃點什麼,嘴裡還一個勁的說:“吃啊吃啊,不吃就沒了。”
任飛翔看着滿牀子的菜,嘴巴張得有點大,因爲他並沒有胃口現在進餐,全都得洪楊一個人吃,這吃得完麼?像他們這樣大家族的人作息都十分有規律,進餐時間也是十分固定,現在這個點明顯沒到吃飯的時候,如果不是考慮到洪楊沒吃飯,任飛翔纔不會來這裡。
看着洪楊悶頭大吃,只到吃得差不多了的時候,任飛翔才驚歎道:“你是豬變得吧?”
滿桌子的菜,幾乎被洪楊一個人掃光,可見洪楊先前說“不吃就沒了”並非虛言。
“嘿嘿,我可是一天沒吃東西了,這麼點算什麼?再來一桌也搞得定啊。”洪楊笑道。
任飛翔搖頭,吃這麼多在他看來根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也感覺十分沒有面子,就像是八百年沒吃過東西一樣,當下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注意這邊,臉上才平靜了些,勸道:“吃太多對身體不好,你就打住吧。”
“行,反正也夠了。”洪楊無所謂。
任飛翔看吃也吃完了,該談正事了,直切主題道:“明天我會在富麗酒店等着,如果可以將劉刀調開是最好,實在找不到機會,就讓他在房外等着也湊合……”
“等等。”洪楊突然一伸手,說道:“我約你出來不是商量這個事的,這個事很簡單,根本不需要再商量了,我是想知道那錢怎麼樣了。”
任飛翔一愣,隨後苦笑,他倒是將洪楊想得太負責任了一點。“那錢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總得花點時間去籌吧,三億啊,一口氣誰拿得出來?”
“儘快吧,我還等着用呢。”
洪楊說得好像是任飛翔欠了他的錢一樣,這讓任飛翔大感鬱悶。更何況這錢應該是洪楊幫他劫了文物之後再給吧?怎麼現在被洪楊曲解成幫他挖劉刀的報酬一樣,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嘛。
“喂喂,你弄錯了吧?”任飛翔當即又將劫文物之後給錢的事情重申了一遍。
“哦,那什麼時候去劫?”洪楊問道。
現在總算可以說點正事了,任飛翔如此想着,鬆了口氣,先前他和洪楊的思想就沒有在一條線上。
“大概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好,不過你總該和我說說究竟是劫什麼
東西吧?”
本來嘛,只說了劫文物,卻不知道詳情,這實在不是個事。只不過洪楊也知道,任家搞這個行動顯然是極爲隱密,洪楊雖然受邀參與這次行動,卻終歸還是一個外人,不受信任也是應該的。
但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決定了洪楊參與,那麼就不應該再有所隱瞞,早點知道細節洪楊也可以早作準備。
任飛翔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你說得對,不過我能和你說的也不多,因爲我也不清楚究竟要劫的是什麼。”
“啊?”洪楊大感吃驚,什麼都不知道就要去劫,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文物,但卻可以肯定絕非一般,其價值甚至不在彼得王的瑪瑙王冠之下。”
彼得王的瑪瑙王冠的確是十分有名,因爲當時這王冠的持有者公開拍賣,鬧得世人皆知,最後的成交價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創下了最大交易額的記錄,稱爲是世上最貴的東西。而現在任飛翔卻說要劫的文物能和彼得王的王冠相提並論,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洪楊不會懷疑任飛翔的話,因爲他們任家有足夠的經驗去判斷目標的價值,但是這件文物的價值也太大了一點,防護措施肯定極爲嚴密,這能劫得成?
任飛翔一見洪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當即道:“放心,我和你說過的,要是完全沒把握我們怎麼會去幹?那不是白癡麼。”
洪楊很想說你們現在的行爲和白癡也沒什麼兩樣,不過終歸還是沒有說出口,任家究竟有多大的能力他並不知道,雖然想像中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任飛翔如此自信,或許他真有什麼依仗。
“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全程監視每一個環節,計劃十分周詳。而且還請了世界上首屈一指的科技專家,干擾衛星信號,保證讓他們察覺不到。武力上也不用擔心,那是我們的強項。唯一讓我們不放心的就是鑑定這一環節,誰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個聲東擊西,暗渡陳倉,所以鑑定是十分必要的。但因爲那件文物沒有人見過,所以任何一位鑑定師,哪怕他名氣再大,也不可靠。”
“所以,你只信任你有了解的人,比如……我?”洪楊撇嘴道。
“不錯。”任飛翔點頭,衝着洪楊笑道:“我知道文物研究院的實力,特別是楊一那位老先生,而你一個新人,纔剛剛進研究院就穩壓楊老先生一頭成爲首席,這份能耐讓我佩服,我相信你到時一定不會看走眼。”
“盡力而爲吧。”洪楊也不敢將話說得太滿,因爲這世上連三號都不知道的東西也還是有的。
“等劉刀的事情辦妥之後你去我那一趟,這次行動各方面的人選基本上都已經確定了,大家都相互見一見,別到時候鬧出烏龍來。”
“知道了。”
任飛翔說了半天,除了那文物價值非凡之外,基本上等於什麼都沒說,不過洪楊也聽得出來,任飛翔對這次行動的細節也並不怎麼了解,他的作用只不過是一個表面上的領頭人罷了,至於那些專業性很強的事情都有專人負責,不關他的事,他只需要知道全局的進程就好
。
洪楊猜想着這次事件是不是任家樹立任飛翔威信的一個決定,考慮着其中的危險性。如果任家是這麼打算的,那麼這次行動就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洪楊參與其中的危險性自然就大大降低。但如果只是爲了磨練任飛翔,這事情就不那麼靠譜了,那時去任家一定要留個心眼,看看任家人都是些什麼態度。
打定主意,洪楊心下稍安,與任飛翔又聊了一下之後,便各自告辭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洪楊就帶着那調出來的鑰匙來到了富麗酒店,這裡也是他與白然相約的地方。
這個酒店其實並不大,不過地理位置較偏,比較清靜,最重要的是隔音效果非常好,有許多人想談一些穩密的事情都會選擇來這裡。
洪楊到來的時候,白然早就在此恭候了,這老傢伙對洪楊所說的那把鑰匙是非常感興趣,也不知道昨晚他究竟睡着了沒有。
來到早已預訂好的房間,洪楊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直跟在白然身邊的劉刀,什麼都沒有說。不過白然如何不明白洪楊的意思,也不以爲意,當即對劉刀道:“你在房外等候吧。”
“是。”劉刀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然後便出去了。這房間內的事物一目瞭然,只要守在門外,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當然了,如果危險來自於洪楊那就兩說,但劉刀相信洪楊不會有動機威脅到白然。
支開劉刀是如此的簡單,如果依任飛翔的意思,是要儘可能的將他支得遠一些,但洪楊可不想那麼麻煩,只要創造一個讓任飛翔單獨接觸到劉刀的機會便夠了,反正這房間的隔音非常強大,就算兩人在門口吵架他們也不會聽到。
白然心不在焉的隨口說了兩句場面話,便迫不及待的要洪楊拿出鑰匙來。
鑰匙是混合金屬,呈金紅色,看起來十分美觀,不過白然的注意力卻肯定不會在色彩上,而是在鑰匙上的那些奇怪的紋理。
紋理不是雕刻上去的,而是塑模成型,但即使是以當今的眼光來看,也是十分的細膩。西方中世紀居然有如此精巧的技藝,實在讓人歎爲觀止。
“好奇特的圖案,不過看起來似乎是一種文字。”白然看了半天后說道。
洪楊點了點頭,雖然不確定,不過他也認同這種說法,這紋理是文字的可能性非常大。
“你怎麼看?有頭緒嗎?”
僅管洪楊對白然的鑑定能力持保留態度,拿這鑰匙給白然看也不過只是做戲罷了,但既然是做戲,也得演個全套不是,所以這句話是不得不問的。
白然皺着眉頭想了想,搖頭道:“你都鑑定不出來,我自然也不行,不過……”
洪楊一愣,還有下文?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當即問道:“不過什麼?”
“沒什麼。”
洪楊無語,這完全是吊人胃口。以洪楊的眼力,很容易看出白然肯定是知道什麼的,只不過不想說罷了,這讓洪楊的好奇心被調動了起來。
爲了讓白然主動將他知道的東西說出來,洪楊也不得不下一點料,當下緩緩說道:“我猜測這東西與西方的尼羅門族有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