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輿論風暴,讓這場焦點大戰引起了所有荷蘭球迷的關注。
處於風暴中心的陳凡承受了很大的壓力,下午四點臨出門的時候,母親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凡子,只要我們踢好球,其他的都不重要。”
陳凡點點頭,誰都能看出來,阿爾克馬爾地區媒體這個時候曝光這件事,其目的就是要離間他和球迷。
作爲一名職業球員,踢好球是本職工作,也是還擊的最好辦法。
你們企圖擾亂我的心,那我就攻破你們的球門!
一次不夠,那就兩次!
如果兩次不夠,那我就三次,乾脆上演帽子戲法!
陳凡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消耗再多的分數今晚也要全開系統!
高級搶斷、高級傳中、中級突破、中級遠射,現在系統提供的四種模式他要全部開啓,而且從比賽一開始就開啓!
他要給阿爾克馬爾狠狠一擊!
“好孩子,好孩子!……”
爺爺艱難的推着輪椅,陳凡連忙上前對着他說道:“爺爺,我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我能處理,你就不要擔心了。”
“有一天,哪怕花再多的錢,我也要讓你重新站起來!”
陳凡一直有個想法就是讓爺爺重新站起來,不依靠輪椅,成爲職業球員之後,他覺得距離這樣願望已經很近了。
但是荷蘭最好的醫生卻告訴他,就目前的醫療手段,荷蘭是絕對不可能治療好的。
醫生告訴他,可以去英國或者德國去碰碰運氣,或許這兩個國家的醫生能解決,當然希望也是非常渺茫的。
這也是陳凡決定下個賽季離開荷蘭的一個原因。
爺爺拍拍他的手,渾濁的眼睛明亮的幾分,隨後又暗淡下來。
陳凡告別兩位家人,揹着運動包奔赴戰場!
就在這個時候,阿姆斯特丹假日酒店正在召開一場新聞發佈會。
湯姆森站在主席臺上示意臺下的記者安靜下來。
“我想大家都應該明白我召開這個新聞發佈會要說些什麼。”
湯姆森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一個大人物一樣,站在主席臺上向臺下的記者說話,在他投資失敗的那一天,他甚至產生了自殺的念頭。
湯姆森的雙手在微微抖動,這既是緊張,也是憤怒。
“關於陳轉會的問題,我確實與三傢俱樂部接觸過,我在這裡並不像否認。”
他話音一轉說道:“但是,我現在不是爲了承認這件事來召開新聞發佈會的!”
“我的一切行爲是得到俱樂部許可下進行的!”
湯姆森的聲音陡然提高:“我們並沒有不經過俱樂部的允許就和其他俱樂部接觸,有些言論和消息是極端錯誤的!”
“我保留用法律手段解決這件事情!”
阿姆斯特丹媒體鬆了一口氣,事情來得太突然,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幫助自己的球隊和球員,這讓他們心中有深深的負罪感。
如果這一切是阿賈克斯允許下進行的,那麼性質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是你一家之言,阿賈克斯並沒有以任何形式說明,這是在他們允許下進行的,反而在上午的新聞發佈會上遮遮掩掩。”
臺下一名記者反駁道:“你就是在撒謊!”
湯姆森並沒有惱怒,沉聲說道:“俱樂部上午那樣做是爲了保護陳,他們在適當的時間會說明這件事的!”
“另外,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在說謊?難道你已經採訪了阿賈克斯的相關人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那名記者啞口無言,上午他確實給阿賈克斯打過電話,但是卻沒有人接受他的採訪要求。
湯姆森如旗開得勝的將軍一樣,大聲說道:“某些人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曝光這件事,其本身就值得人們注意,他們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刻曝光這件事?”
“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這恰恰說明了一個事實,他們懼怕阿賈克斯,他們懼怕陳!”
“懼怕這位十八歲的年輕人,因爲他創造一個史無前例的壯舉——連續十場比賽進球!
而且他只踢了十場荷甲,也就是說他創造了參加荷甲所有比賽都有進球的一個逆天記錄!”
“這是自荷甲成立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湯姆森臉色漲紅,揮舞着右手大聲說道:“十場比賽,他打進十七球!”
“荷甲歷史上誰做到了?”
臺下一片靜寂。
湯姆森呼出一口長氣,將這一生淤積在心中的所有的鬱悶呼出體外。
“有些人太過狹隘,陳不僅屬於阿賈克斯,他同樣屬於整個荷蘭!”
“他們這樣做有沒有想過,會毀掉一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會毀掉荷蘭足球的未來?”
震耳發聵。
臺下的記者沉思起來,阿爾克馬爾地區記者非常不服氣的張開嘴巴,但是他們最終卻無法說出話來。
湯姆森站在道德高地,他們無法反駁,唯一可以反駁的是陳凡算不算是荷蘭足球的未來?
無論是荷甲的賽場,還是兩場世界盃預選賽,都證明了湯姆森這種說法沒有問題。
“狹隘的地方主義?我們是不是一直深陷其中?”
一位五十多歲的記者自言自語,其他記者沒有說話。
“沒錯,就是狹隘的地方主義!”
湯姆森沉聲說道:“我們在太多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了,俱樂部,上至……”
他沒有說出“國家隊”一詞,畢竟這個詞太敏感,會惹禍上身。
“其實媒體幫助自己的球隊可以有很多方法,比如分析對方陣容的弱點,比如分析對方球員的特點等等。這些手段都可以幫助自己的球隊,而不必採用哪些……手段!”
這場新聞發佈會是在阿賈克斯高層授意下召開的,湯姆森義正言辭的駁斥了網絡上流傳的消息。
這就是阿賈克斯危機公關的一種手段,現在看來效果不錯。
……
下午五點,阿賈克斯的大巴駛入阿姆斯特丹競技體育場,媒體蜂擁而至。
正在排隊入場的球迷隊伍中突然爆發出一個聲音:“我們去問問陳,媒體的報道是不是真的!”
另一個聲音響起:“傑瑞,沒有必要,這明顯就是對方的陰謀手段,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擾亂我們的軍心,讓我們內部出現問題。”
“不,湯姆,我一定要問問清楚,就算這是對方的陰謀,我也要問清楚,我要問問他懂不懂感恩?爲什麼下一個賽季就一定要離開阿賈克斯?”
“傑瑞啊,當年古利特也是我們青訓營出來的,但是他卻沒有爲阿賈克斯踢過一場球,我們怎麼沒有去說過他,爲什麼就一定要這樣對待陳?”
“湯姆,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就想親耳聽他說出,‘我對阿賈克斯是有深厚的感情’這句話!”
“好!傑瑞,我陪你去!”
“我也去!”
“對!我也要親耳聽他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