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扳倒樑慶志,李天縱特地從馬成武那邊要了幾個人,隨時隨地都盯着樑慶志的一舉一動。
事實上,在開始盯梢以後,李天縱也發現鄭棟國果然也在盯着樑慶志,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兩個人私底下商量以後,鄭棟國就撤掉了跟蹤樑慶志的人,而是故意示弱,麻痹樑慶志的警惕性。
鄭棟國身在體制內,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很多限制,不像李天縱可以不受拘束,所以盯梢這件事,由他來做更加合適。
馬成武派給他的人,也都是好手,甚至有偵察兵退役的,他乾的那行,本來事情就比較多,沒有足夠的力量,根本搞不定,何況馬成武本身就比較嗜武,他身邊這些人,底子都不錯。
馬成武也暗示過他們,這次差事辦好了,只要李天縱願意隨便指點他們兩招,他們就會受益無窮,一個個自然辦事更加賣力。
本來,這些個好手一開始看到李天縱,知道他就是馬成武口中的師父以後,都有些大失所望,太年輕了,樣子看上去也有些單薄,怎麼看不像很厲害的樣子。
李天縱知道,這些傢伙,如果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辦事的時候,雖然也會認真負責,卻很難發揮出最大的潛力和主觀能動性,索性就跟他們打了一場。
經過金庸羣俠世界中的一番錘鍊,李天縱現在的身手,比之從前又有很大提高,哪怕是這幾個人一起上,應付起來,也並不是很吃力。
這一下子,就讓他們信服得五體投地,對於李天縱的指令,更加沒有任何折扣地全面遵從。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好手,負責盯梢,都不需要李天縱過問太多。樑慶志和樑寶華每天的一舉一動,全都事無鉅細地呈現在李天縱面前。
很快,偵察圈又從梁氏父子的身上,擴大到樑慶志的老婆,還有他的一個情人身上。
而偵察的手段,也無所不用其極,梁氏父子的手機、住所,包括樑慶志養情人的地方,都被放上了竊聽器,他們的一舉一動,已經全在掌握。
到了這個時候,李天縱確信只要樑慶志存在違法亂紀的行爲,遲早會被他抓住把柄,就算一時半會抓不住確切證據,光是保養情婦,也可以弄他個焦頭爛額。
不過,樑慶志也有後臺,單靠作風問題,還不足以讓他受到應有的懲處,所以李天縱並沒有輕舉妄動。
畢竟,這是針對一個縣重要官員的行動,一旦泄露,很容易引起悍然大波,在確信可以拿下樑慶志以前,必須保密。目前知道這件事的也只有鄭棟國、馬成武,以及參與行動的幾個馬成武手下,就連李天成、陸乘風他們都不知道。
李天縱也沒有告訴趙鵬、曾曉偉,這兩個人雖然目前跟隨李天縱比較緊,但是性格方面還沒有足夠成熟,若是被他們知道,很容易泄密。
趙鵬最近比較憋屈,自從跟了李天縱以後,他已經改掉之前的做事方法,這次被樑寶華欺負到頭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本來以爲樑寶華肯定要被嚴懲,沒想到過了幾天,這傢伙竟然回去過年了。
更讓他感到惱火的是在這件事情上,樑寶華之所以能夠逍遙法外,說到底還是他老爸支持的緣故。
趙鵬想不通,爲此還跟趙飛鴻吵了一架,大罵趙飛鴻沒有原則,助紂爲虐,氣得趙飛鴻將他趕了出來,過年都是在曾曉偉家裡。
“老傢伙就知道對他兒子兇,看看老百姓都是怎麼說他的,手下全都是樑慶志這種人渣,再這樣下去,遲早死在這些人身上!”大年初一晚上,趙鵬跟曾曉偉喝了點酒,便開始傾倒心中的不滿。
生於官宦人家,從小耳濡目染,趙鵬雖然年輕,對官場上的那些事情,遠比一般人更加清楚。
曾曉偉與趙鵬兩個人相交莫逆,說話向來不加遮掩:“嘿嘿,你爸已經陷在那個圈子裡了,他也是身不由己,你也不要讓你爸去對付樑慶志,那根本不可能,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不可能因爲這件事,就放棄樑慶志。”
“相比官場上那點利益,你受點委屈算什麼?就好像我爸,要是我被他生意上的主顧給打了,他指定不會爲我出頭,都是一個道理,”曾曉偉用商場類比官場,認識也同樣深刻。
“不過,要我說啊,你爸這回最好是趕緊跟樑慶志劃清界線,我覺得吧,樑慶志距離倒臺不遠了,”曾曉偉說道。
“哦?”趙鵬眼前一亮,顯然還沒想到樑慶志倒臺會給他老爹帶去怎樣的影響,只是奇怪:“不可能吧,有胡漢宗和我爸保着,樑慶志怎麼會倒臺?樑寶華那廝都回去過年了,砸了我們的店,居然跟沒事人似的,這件事肯定不算完。”
“對啊,你也說了,這件事不算完,你覺得師父會放過那小子?”曾曉偉反問道。
“鵬少,你肯定也能看出來,咱師父對他父親、大哥,是多麼在意,樑寶華那廝,那天可是動了手的,你覺得師父能饒過他們?”
“肯定不能!”趙鵬也聽明白了:“你是說,師父會出手對付樑慶志?”
“我覺得會!”曾曉偉點了點頭:“師父那麼看重他父親和大哥,樑寶華居然敢欺負他們,師父肯定不會輕易放手。”
“咱師父有多厲害,就不用說了吧?以他那身手,逮着樑慶志打一頓,也不會有人發現吧?可沒聽說樑慶志被打啊,所以我覺得,師父一定還有後招,樑慶志跑不了的!”曾曉偉說得振振有詞。
趙鵬有點不太相信:“瞎扯呢吧,就樑慶志那廝沒挨人打,你就斷定師父會有後招?”
“當然,不信咱們打賭?”曾曉偉對自己的推斷,信心十足。
趙鵬不禁猶豫起來:“你說的話聽起來也有些道理,咱師父是什麼人啊,那可是連你我都敢揍的,說不定還真會揍那個樑慶志一頓。”
“師父說開學以後還要回申城,你說他會不會到那個時候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