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蕊聽冬叔這樣說,不由得眉頭一皺:“冬叔,柳浩然再牛逼他也是我們紫陽山莊的手下而已,有必要對他如此禮遇嗎?”
冬叔冷冷的說道:“如果你能夠有柳浩然這種本事,我對你也如此禮遇。”
陳思蕊默不作聲,但是臉色確實很難看。陳思蕊雖然名字很符合華夏的名字規律,但實際上,他是地道的美國籍,從小在美國長大,接受的是美國式的思維方式,所以,他對於財叔這種做事方式非常不認可。
但是,紫陽山莊內部的事務比較複雜,雖然他是總部派到紫陽山莊負責監督的負責人,但是她心中清楚,不管是冬叔也好,紫陽山莊的高層也罷,他們對自己還是有些戒備的。
所以,面對冬叔的這個回答,她沒有辦法再說什麼,因爲冬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陳思蕊這次不僅沒有幫到紫陽山莊,反而給紫陽山莊帶來了麻煩。
掛斷電話之後,冬叔有些不滿的咒罵道:“陳思蕊這個蠢女人,就會給我找麻煩。”
雖然心中不滿,但是冬叔不得不驅車離開紫陽山莊來到了秦峰的小區,敲響了房門。
秦峰依然躺在牀上,閉目養神,此刻正坐在秦峰牀頭玩着手機的陳思蕊走過去打開房門,看到冬叔竟然親自趕過來之後,陳思蕊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正想要說什麼,冬叔冷冷的瞪了陳思蕊一眼,示意陳思蕊閉嘴。
陳思蕊十分不忿的冷哼了一聲,徑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玩起了手機。
冬叔走進秦峰的臥室,看到秦峰正躺在那裡閉目養神,走過去直接拍了拍秦峰的肩膀說道:“柳浩然,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這個陳思蕊竟然如此對你,在此我向你賠禮道歉。
我之前答應過你,絕對不會再派人試探你,這次是我的不對,還希望你原諒。”
秦峰淡淡的說道:“冬叔,我認爲人與人之間相處最寶貴的是誠信,我柳浩然對冬叔講誠信,我問心無愧。
當時我就說過,願意查你們可以隨便查,我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但是你們紫陽山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產生懷疑,對我進行試探,尤其是這一次,接連兩次試探我,這讓我感覺到非常的寒心。
如果你們不信任我,那麼你們幹什麼非得用我呢?
說實在的,我並不認爲我有多少才華!而且我也不是屬於你們紫陽山莊所需要的那種典型的手速極快的操盤手。我只是一個股市分析型的學者而已,我更喜歡的事做分析研究工作。
而且冬叔你也知道的,以我柳浩然現在的號召力,我真的不缺錢,我也不願意去冒險,如果不是冬叔你當初逼着我跟你一起上了紫陽山莊,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紫陽山莊這個名字。
而且,冬叔,不瞞你說,我柳浩然是一個受中華傳統教育,擁有愛國之心的普通青年,我熱愛我的祖國,熱愛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我根本就不想配合你們做這件事兒,我認爲做這件事兒其本質是缺德帶冒煙兒的。
而且我還認爲我做了這件事,以後已經沒有臉在華夏再繼續呆下去了,恐怕等這個項目操盤完之後,我肯定要遠走他鄉孤獨終老了。因爲我感覺這件事情操作完之後,我對不起我華夏的父老鄉親。對不起那些教育我培養我的老師們。
我本來已經打算孤注一擲的跟着你們紫陽山莊幹下去了,但是現在,你們居然如此懷疑我,如此試探我,冬叔,我不願意再忍下去了,你們紫陽山莊千好萬好,不如我這個小窩好。
冬叔你可以放心,我柳浩然的嘴很嚴,從今以後,半年之內,我會吃住都在家中,不會和外界有任何的接觸,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24小時陪着我,如果還不放心,你可以殺了我,但是,對不起,從今往後,我柳浩然和紫陽山莊恩斷義絕,一刀兩斷。”
秦峰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冬叔的臉色有些陰沉。
雖然來之前冬叔就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準備,但是此時此刻,當他看到柳浩然態度如此堅決,心智如此堅強,他也感覺到有些棘手了。
因爲此時此刻,整個紫陽山莊製造股災的行動已經到了最關鍵的節點,雖然沒有柳浩然的參與他們也可以繼續實施下去,但是不可否認,柳浩然強大的分析推理能力是整個紫陽山莊目前最爲倚重的,到目前爲止,柳浩然所分析預測的局勢準確率達到85%以上,這是一個十分恐怖的數字。
要知道,華夏的金融環境十分複雜,各方面不確定因素非常多,以秦峰的分析能力,如果把他放到世界範圍內來工作的話,尤其是放到美國的話,冬叔相信秦峰的分析準確率可以達到90%以上。
所以,冬叔在這個關鍵節點,是不可能讓秦峰離開的。
冬叔輕輕地拍了拍秦峰的肩膀說道:“柳浩然,這樣吧,今天你先休息一晚上,調整一下心情,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冬叔轉身離開了秦峰的臥室,走到客廳的時候,衝着陳思蕊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跟着自己出去。
兩個人來到秦峰的樓下,冬叔冷冷的說道:“陳思蕊,你還是回去吧,你在這裡,只會讓整個局勢變得更加複雜。”
陳思蕊態度堅決的搖搖頭:“冬叔,你也是知道的,我這次的任務是確保這次股災行動圓滿成功,股災行動不結束,我是不會回去的。”
冬叔冷冷的說道:“你願意留在北安市我不反對,但是,你不能出現在紫陽山莊,更不能出現在柳浩然的面前,因爲此時此刻的柳浩然對你厭惡到了極點,所以,你必須在他的眼前消失。
陳思蕊搖搖頭:“對不起,冬叔,你的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因爲現在我對這個柳浩然很感興趣,我很好奇他的自信心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從我看到它的那一刻起,他的所作所爲沒有一點可以讓我對他產生一點點的欣賞。所以,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想留在他的身邊,我很想看看他是如何創造你所說的那種奇蹟的。”
冬叔冷冷的看了陳思蕊一眼,轉身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離去。
第2天上午,冬叔再次來到了秦峰的房間,給秦峰他們帶來了油條豆漿和豆腐腦還有小籠包。
因爲冬叔知道,柳浩然平時在紫陽山莊的時候,每天早晨都是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一屜小籠包。這是他的標配早餐。
對於冬叔的好意,秦峰沒有拒絕,吃完早餐之後,便坐在自己的電腦前開始上網查看新聞,就是秦峰每天必做的功課。
冬叔默默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秦峰的身邊,靜靜的看着秦峰操作。
快到中午的時候,秦峰這才離開電腦,坐在沙發上看起了中央13臺的新聞。
午餐又是冬叔喊來的,是一家五星級大飯店的廚師做好之後以最快的速度送過來的。
秦峰吃完午餐之後,對冬叔說道:“冬叔,你不用這樣,我真的不願意回紫陽山莊,我感覺紫陽山莊對我來說就是一道囚籠,就是一座監獄,呆在裡面,我感覺沒有任何的自由可言,不僅時時刻刻被人盯着,觀察着,還要時刻接受着各種各樣的試探,我感覺很累,我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進行股市分析,我不想因爲我分析的失誤而給紫陽山莊帶來不可逆轉的損失。
冬叔,你還是回去吧。另外,麻煩冬叔你回去的時候把這個喜歡裝逼的女人也帶走了,我看見他心裡就煩!”
聽到秦峰這樣點評自己,陳思蕊當時氣的把筷子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用手指着秦峰的鼻子說道:“柳浩然,你說什麼呢,你說誰裝逼呢?你說話文明點行不行!”
秦峰冷冷的說道:“陳思蕊,你給我聽清楚了,第一,這裡是我家,不是你家,我是這裡的主人,我有權利拒絕我討厭的人待在我的家裡。
第二,不要以爲我在紫陽山莊工作過,或者你是紫陽山莊的中層或者高層,你就可以對我發號施令,指手畫腳,我告訴你,我柳浩然這一生沒有別的東西,就是有幾分錚錚傲骨。
第三,如果你在指着我的鼻子說話的話,我不介意欣賞一下4根手指的美女。”
秦峰說完,陳思蕊頭皮有些發麻,她連忙縮回了手指,有些悲憤的看着秦峰,咬牙切齒的說道:“柳浩然,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女孩算什麼本事。”
秦峰冷笑着說道:“我有欺負你嗎?自始至終不都是你在找我的茬嗎?在我們華夏有句話叫nozuonodie,翻譯過來就是不作就不會死,現在我奉送你一句英語:get out!如果你要是聽不明白的話我可以翻譯給你聽,我的意思是請你陳思蕊土豆搬家,給我滾蛋!”
“你……”陳思蕊氣得滿臉通紅,瞪着雙眼怒視着前方,她現在恨不得直接掏出手槍一槍崩了秦峰。
冬叔直接衝着陳思蕊吼道:“還不給我離開!馬上!立刻!給我離開!”
冬叔終於發飆了,雖然陳思蕊是美國總部派過來的,但是對於冬叔他還是不願意輕易得罪。
陳思蕊只能恨恨的扭動着小腰離開了秦峰的家。
冬叔看向秦峰直接坦誠的開門見山的說道:“柳浩然,你必須跟我回去,因爲現在紫陽山莊離不開你!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主的我都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