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快要走到秦鋒身邊的時候,秦鋒突然看向薛振強說道:“薛總,咱們能談談嗎?”
薛振強立刻眼前一亮,眼神之中露出了興奮之色。
薛振強雖然在河西省也算是數得着的企業家,但是,他自己非常清楚,以他的身價和影響力,要想成爲南山品酒會的理事資格,他還差了一些,畢竟,要想成爲南山品酒會的理事,不僅僅要求有百億以上的財富,還需要具有在全國的影響力,而他差的恰恰是影響力。
所以,當他看到秦鋒獲得理事資格之後,立刻快步向秦鋒走來,畢竟,秦鋒現在還是他薛氏集團旗下的員工,他完全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
此刻,當衆人聽到秦鋒和薛振強的對話,雖然向着秦鋒身邊走來,但明顯已經放緩了腳步。很顯然,此刻的秦鋒似乎已經做出了決斷。
薛振強快走幾步來到秦鋒身邊,笑吟吟的摟住秦鋒的肩膀衝着衆人說道:“各位朋友,不好意思啊,秦鋒呢,是我們薛氏集團的員工,他現在想要和我先聊一聊,請大家稍等片刻。”
說完,薛振強猶如保鏢一般,護着秦鋒來到了一個VIP貴賓室內。關上房門之後,滿臉含笑看着秦鋒說道:“秦鋒,這裡比較安全,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秦鋒盯着薛振強看了好半天之後,沉聲說道:“薛總,不瞞您說,我進入薛氏集團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想要獲得您手中的那本明代的憨山大師註解版的《道德經》真本古籍,但是我也清楚,這本書您視若珍寶,我如果要是用今天獲得的理事資格來換取您的這本書,您肯定不會換,但是,我想要變通一下,您能否讓我親眼看一看您手中的這本古籍真本,只要您讓我看上5分鐘,我現在獲得的這個南山品酒會的理事資格就是您的了。”
秦鋒說完之後,目光真誠的盯着薛振強。
秦鋒知道,以薛振強的洞察力,肯定早就發現他進入薛氏集團的動機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而自己早晚都是要和薛振強攤牌的,雖然他早就設想了很多種方式來和薛振強攤牌,但是今天,當他突然獲得這個南山品酒會理事資格之後,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和薛振強攤牌的機會。
對他而言,他現在一無所有,他就算是再如何讓薛振強關注和欣賞,也無法換得他手中的那本書,所以,最終要想獲得那本書,他必須要靠利益,要靠交易。
但就如同他剛纔所說,他明知道薛振強不可能把這本書給他,那麼他現在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這個資格來換取一看古籍真面目的機會,他想要確認一下,薛振強手中的那本書,和自己老媽曾經擁有的但是已經借給了那位書畫大師的那本書到底有什麼不同,如果要是這兩本書看不出太大差別的話,秦鋒已經準備想辦法從那位書畫大師手中取回那本書,到時候用那本書來換取老媽的平安歸來。
薛振強有些吃驚的望着秦鋒。雖然他早就看出秦鋒來薛氏集團所圖甚大,但是卻沒有想到,秦鋒所圖的竟然如此之大。
薛振強眯縫着眼睛看向秦鋒說道:“秦鋒,難道你也對那元朝寶藏感興趣?”薛振強這樣說,是試探之舉。
秦鋒搖搖頭,直接說出了實情:“薛總,不瞞您說,我之所以進入薛氏集團,是因爲我的老媽被人給綁架了,而對方對我提出的要求就是讓我進入薛氏集團,獲得您的欣賞和重視,想辦法拿到您手中的那本憨山大師註解版的《道德經》真本古籍。”
薛振強有些震驚的望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萬萬沒有想到,秦鋒進入薛氏集團的目的竟然是這個。他更震驚於秦鋒的坦誠和直率,以及他願意用理事資格只換取古籍真本的一觀。
薛振強沉吟片刻,緩緩點頭道:“好,秦鋒,你很坦誠,我也不瞞你,我對於這個古籍真本的確非常重視,我還知道,你也曾經見過一本真本古籍,我也想要和你做一個交易,如果你能夠把你手中的那本真本古籍給我的話,那麼,我可以給你薛氏集團30%的股份!你看如何?”
秦鋒搖搖頭說道:“薛總,我也不瞞你,那本真本現在不在我手中,即便是到了我手中,我也不可能用他來做交易,而是要用他換取我母親的安全。”
薛振強立刻明白了秦鋒的意思,沉默了片刻,說道:“好吧,看在你一片爲母之心,我成全你。理事資格給我,我會抽時間安排你參觀一下古籍珍本的。不過事先說好,什麼時間觀看,時間由我來確定,我向你承諾,會在半個月之內讓你看到。”
秦鋒沒有別的原則,只能點頭同意。
兩人握了握手。
薛振強眯縫着眼睛問道:“秦鋒,既然你什麼都跟我坦白了,那麼你繼續留在我們薛氏集團恐怕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吧?”
秦鋒搖搖頭:“薛總,您錯了,我現在必須要留在薛氏集團。”
薛振強有些不解。
秦鋒苦笑着解釋道:“我進入薛氏集團是被逼無奈,也是綁架我母親之人對我的要求,所以,在沒有救回我母親之前,我必須要留在薛氏集團。而且我還是希望通過我的努力,得到您手中的那本書。只有如此,救回我母親纔是最穩妥的。”
薛振強笑了,有些不屑的說道:“秦鋒,你這可是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啊。你應該清楚,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秦鋒苦笑道:“我始終相信事在人爲。而且作爲人子,爲了救我的母親,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是是生命,所以,薛總,我相信,我總有一天,能夠找到一個您認可的方案來換取您手中的那本書。”
薛振強看着秦鋒那認真的表情,他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他知道,此刻的秦鋒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他的母親。
一個如此至仁至孝的男人,必定是錚錚男兒,現在看來,自己的女兒薛佳慧看上秦鋒,還真是沒有看錯人。
薛振強輕輕點點頭,嘆息一聲說道:“好,秦鋒,既然你執意要留下來,我也不反對。不過呢,宏源電子你已經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以你的才華和能力,在宏源電子擔任銷售代表實在是太屈才了。我打算安排你到薛氏集團下屬的天雅化妝品有限公司擔任銷售總監!”
秦鋒有些意外的看着薛振強:“薛總,這種提升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薛振強笑了:“我是老闆,我認可你的能力,我想提拔你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說道此處,薛振強的表情又變得凝重了許多:“當然了,我這次讓你去天雅化妝品有限公司也並非隨意爲之,我派你去,也是有任務要交代你的。”
“有任務?什麼任務?”秦鋒皺着眉頭說道。
薛振強沉聲說道:“秦鋒,實話跟你說吧,雖然我現在是薛氏集團的董事長,但是,我發現,最近這兩年,我對薛氏集團的控制力在下降,而這一切,很有可能是我那個弟弟薛振剛和我的侄子薛寶林在背後作祟,因爲他們是薛氏集團股權比例僅次於我的大股東,雖然我也可以使用雷霆手段擺平他們,但是,那樣做會讓薛氏集團一蹶不振,徹底淪爲二流企業,所以,爲了確保薛氏集團的繼續強大和繁榮,我必須要採取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來制衡他們,所以,我派你去天雅化妝品公司的目的十分明確,你過去最重要的目的是奪權,奪取銷售總監的真正權力。
只要你能夠掌控住天雅化妝品有限公司的銷售大權,我這邊就可以從而安排很多其他的事情,從而對薛振剛父子進行制衡。
而現在,薛寶林是天雅化妝品有限公司的副總裁,整個公司實際上是由他來控制的。而總裁陳久昌是我的人,但是,他這個總裁在天雅化妝品公司的發言權並不大,因爲天雅化妝品公司上上下下幾乎所有的中層和高層都是薛寶林的人,而這家化妝品公司是我們薛氏集團的支柱性企業之一,如果這家公司完全落入薛振剛父子手中,我會陷入極度被動的局面。”
秦鋒皺着眉頭說道:“薛總,恕我直言,我過去了也不過是一個銷售總監而已,而薛寶林既是副總裁,又是大股東,我拿什麼資本和他叫板?”
薛振強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雖然薛寶林是副總裁,但畢竟陳久昌是總裁,雖然他們父子是大股東,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你過去之後,只要你的所作所爲在企業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薛寶林是不可能動用大股東的權力和董事會的權力和對付你的。否則的話,他就是在逼着我直接和他翻臉。”
說道此處,薛振強笑着說道:“如果你能夠完成這個任務,我可以考慮,在這本《道德經》真本古籍的問題上,給予你足夠的時間去閱讀和研究。我相信,這對你救你母親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聽到薛振強給出的這個條件,秦鋒苦笑了一下,說道:“薛總,你的這個條件直接擊中了我的軟肋,我沒有任何別的選擇啊。”
薛振強狡猾一笑,說道:“秦鋒,記住你只有幫我奪取整個天雅化妝品有限公司大權之後,我纔會對你完全開放這本書哦!”
說話之時,薛振強就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一般,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在他看來,秦鋒是一個將才,適合衝鋒陷陣,獨當一面,但是,不管他如何厲害,也只能成爲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
孫悟空怎麼翻跟頭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