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晨一點多,又是兩個多小時過去,終於恢復了點行動能力的金小驛,才緊夾着顫抖的雙腿,哆哆嗦嗦的開着瑪莎拉蒂,歷經千辛萬苦來到了溫暖的家,一個他從來沒覺得如此安全的家!
經歷了一夜慘無人道的折磨,金小驛連澡都顧不上洗,掛着鼻涕,被雨淋的亂糟糟的頭髮,將衣服一脫,便安然入睡!
與其說安然入睡,還不如說他正處於迷迷糊糊之際,一道恐怖的聲音響起……
“呃嗚……呃嗚……我死的好慘呀,還我命來,還我命來來來……”這道聲音不男不女,在深夜時分突然響起,讓處於迷糊狀態的金小驛整個人頓然清醒,雙眼暴睜的同時寒毛隨之乍起!
“誰!誰!不要裝神弄鬼,他媽de出來,滾出來!”金小驛壯着膽子嘶吼道,不過他不願下地去查看,因爲菊花痛,很痛,而且他也有點不敢,他知道,就算不是鬼,那也是有人潛入了他的別墅,可能會對自己不利,他有些怕,未知的恐懼瞬間佔滿了他的心頭!
“呃嗚……我死的太慘了,被你活活的打死的!嗚嗚嗚……”這道聲音沒有因爲金小驛的嘶吼而停止,依然不依不饒的重複着內容,而且越聽越淒涼,越聽越恐怖!
“出來,滾出來……你他媽有本事給我滾出來!!”金小驛再次嘶吼道,這次的嘶吼竟然帶着一絲哭腔,他的手,顫顫巍巍的緊緊握住一根掛於牀頭的皮鞭!
至於他的牀頭爲什麼掛着皮鞭呢?這個,你懂的……
那道恐怖的聲音依舊沒有理會金小驛,還是在那邊自顧自的慘叫着,一直慘叫,一直叫……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又是兩個小時,太陽漸漸爬上了山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別墅的窗簾照了進來,房間內頓時濛濛發亮。
但這恐怖的聲音依舊在繼續,不過,已經有些麻木的金小驛,內心的恐懼也開始漸漸散去,此刻,一夜沒睡的他,睏意來襲,尤其是在精神和rou體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折磨後,這股睡意就特別的強烈。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不明物體向他飛來,剛剛打了下瞌睡的他,幾乎是出於本能的用手去接!
軟軟的,溼漉漉的,還帶着一股血腥味,定睛一看,一隻滿是鮮血、極度猙獰的斷手出現在他的視線。
“啊……”本能的一聲尖叫,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再次來襲,驅趕了金小驛的睏意,被嚇怕了的他,幾乎是沒作絲毫考慮,從牀上蹦起,以每小時不知道多少邁的速度,衝出了房間。
這一刻,他忘記了菊花的疼痛,恐懼感戰勝了一切的一切!
不過,就在他衝出房間沒多久,他腦海中就漸漸浮現出了剛纔的畫面,回憶中,這隻血手好像有點假,不像是真人的手,自己應該被耍了,被他媽de徹底玩弄了!
再看看自己的身體,除了一條內褲外,哪還有什麼遮羞之物,甚至連電話都沒來得及拿出來。
回去吧!
如果不回去,就這樣光着身子能去哪裡呢?金小驛想到這裡,準備硬着頭皮回房拿衣服!
但是,似乎有人不願意了,只見本來還半開着的大門,砰!的一聲重重關上,同時,裡面還傳出了倒鎖的聲音!
清晨的涼風吹起,掠過金小驛的身體,毛耿豎起,鼻涕掛到了嘴邊,舌頭情不自禁的tian起,鹹的,似乎回到了童年!
金小驛呆呆的站在自己的別墅門口,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第一次感覺到,地球很危險
足足愣了十分鐘,金小驛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縮着脖子、雙手抱於胸前,瑟瑟發抖的往小區門口的警衛室走去。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到警衛室裡求助,向平時他正眼都不瞧一下的保安大哥求助。
“喂那誰誰誰,弄弄件衣服給給我先,然後藉藉我打個電話!啊啊欠”金小驛凍的全身發抖,牙齒都打架了,態度卻依然囂張至極。
警衛室兩個上完夜班,正累到打瞌睡的保安就這樣被他的聲音吵醒了,心裡非常的不爽,擡頭一看,還是一赤身luo體的luo奔愛好者,而且頭髮凌亂,全身髒兮兮的,顯然是個luo奔乞丐,頓時就更火了。
“你誰誰誰啊?怎麼說話呢?一大早就出來luo奔,以爲自己身材很好啊?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滾滾滾!”一名青年保安沒好氣道。
“你”金小驛被氣的不輕,他何曾被人這樣訓斥過。
不過這也不怪保安,誰叫他從來不看人家一眼,而且進小區的時候從來沒下過車,直接開車進別墅車庫的,別人認得他纔怪。
“我是第9棟的業主,你們借我件衣服,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們1000,哦,不,2000!”金小驛開始走金錢政策。
“我還是第9棟業主他爹呢!你他媽走不走,不走老子刮死你!”青年保安壓根不相信眼前男子的鬼話。
“小穆啊,跟個乞丐囉嗦什麼,快點趕走!”警衛室的中年保安一邊剝着花生,一邊有些不耐煩道。
“你!瞎了你媽de狗眼,你敢?”金小驛凍的嘴脣發紫道。
“喲呵,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C你媽13的!滾!”青年保安火氣大,一腳踹在金小驛的屁股上,將他踹出警衛室。
“哎喲,我菊花殘了,你他媽還踢,你小子給我記住!”金小驛痛苦道。
“靠,還敢罵人!”
青年保安一聽這個暴露狂還敢罵人,火氣更大了,衝上去兩下就將這個髒兮兮的傢伙幹倒在地了,後面的中年保安見狀,也過來補了幾腳,打過癮後,還在這乞丐身上啐了一口濃痰。
最後兩人還齊心協力,將金小驛擡起,1、2、3,丟出了小區外。
這青年保安也夠狠,回去後,還不忘從警衛室提出一水桶,將裡面的冷水嘩啦啦的澆到了金小驛的身上,給金小驛來了個雪上加霜!
最無厘頭的是,這時,不知道哪裡響起了二胡聲,一種淒涼到骨髓,能觸動人們心靈且賺人熱淚的二胡聲。
金小驛光着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的意識還清醒的,雙眸中盡是滄桑與悲涼,晶瑩的淚水再次悄然無聲的滑落,是的,他又哭了
金小驛原本以爲自己是一個很堅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現在,他才知道,原來不是這樣的,自己原來是這樣的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