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越爬越高,山下的一片片民房在阮十七的視線中也越來越小,拋開這些村民的道德素質、無賴民風不說,風景還真是不錯,冉冉升起的如銀炊煙,那更古沉默永不停息的小溪,那馱着陽光緩緩獨行的老牛,一方方秧田像棋盤格子,金色的稻田,織成一幅幅耀眼的美麗地毯,遠遠地伸向無邊天際!
望着這滿富詩意的景色,阮十七詩興大發,忍不住想朗誦一首,可是文化底蘊不雄厚,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臉都憋紅了!
“啊……”最終,阮十七隻是深情款款的啊了一下,算是抒發自己內心的情懷,後面省略無數字。
“阮總,你啊什麼?是不是想吟詩作對啊?”看來開車的大黑心情也不錯,難得的調侃了起來!
“哈哈哈,知我者大黑也……”阮笑!
心想,廢話,此時此刻,誰不想吟詩作對啊!可是咱這肚子裡的墨水,一直停留在鋤禾日當午或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的水準,難道真的要來一首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種野戰詩?
“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這時,刀疤突然來了一句。
車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刀疤的身上,連開車的大黑也回頭看了看刀疤,眼中流露出驚奇之色。
車內沒有人再說話,不知道是忽然有了自知自明,還是刀疤詩句的震懾力太大,讓幾人不想自取其辱,反正阮十七是將目光投向窗外,心裡不知道想着些什麼。
就在這時,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
阮十七這時才收回目光,看向車前,只見前面有着一輛大型金龍客車,就這樣霸道的橫在路中間,車內卻空無一人!
“打起精神,都注意點!”刀疤察覺到有些不對勁,提醒大家注意。
阮十七聞言,收拾剛剛頹廢的心情,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的客車,他也感覺到,這情況有些反常。
一輛無人的客車,無緣無故橫停在路中間,爲何?難道真是司機一時頑皮?可能嗎?肯定是另有目的,至於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還不得而知!
轟轟轟……
就在刀疤的提醒過後沒多久,大奔房車的後面傳來一陣吵雜的轟鳴聲,地面在轟鳴聲中顫抖着,車子內的四人竟然感覺到車子有些輕微抖動!
下意識的轉首看去,頓時,眼中無不閃爍着驚訝之色,一個龐然大物正向他們緩緩而來。
“我靠!哪冒出來的壓路機!”阮十七驚呼一聲!
只見車子後面一輛龐大的壓路機正向自己這邊緩緩駛來,靠近車子的時候,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好!快跑!”刀疤怒吼一聲,打開車門,幾人瘋狂的跳下車子,將身子緊緊貼到了山壁之上!
果然,這壓路機根本就沒停下來的意思,在他們剛剛逃離之際,大型壓路機就如不長眼的巨型怪獸般,壓在了刀疤的房車上!
咔啦啦、咔嚓!
刺耳的聲音響起,壓路機頂着車子一路向前,一直撞上大巴車,但它卻依然沒能讓它停下來,一直向前,直到將車子被壓的面目全非,徹底報銷。
如果換做是矮點的轎車,恐怕早已經被它壓扁了,變成一塊鐵片了。
“馬勒戈壁,老子的車子啊!!!”看着自己平時愛護有加的愛車被壓得面目全非,刀疤悲呼一聲,瞪大了眼睛。
這時,大型壓路機才停止了前進,隨着發動機的停止轉動,金龍客車兩旁隨之衝出兩波舉着開山刀的猙獰大漢。
“殺!!!”
大漢們滿含殺氣,這些人不像是那些打架鬥毆的街頭混混,而是真正的玩命之徒,舉刀就要人命的狂人。
跟這些人打架,你必須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如果一不小心,那閃着寒芒的鋒利刀鋒隨時可能落到你的身上,骨頭都能砍斷!
“狗日的!敢埋伏你刀疤大爺!草泥馬!!”
刀疤首當其衝,猛虎般的咆哮聲起,在氣勢上硬是壓了對方一頭,緊接着一個漂亮的側身動作,躲過當頭劈來的開山刀。
一拳夾雜着風聲的猛擊,結結實實的轟在眼前大漢的臉頰上!
咔嚓!!!
一道毛骨悚然的聲音傳入衆人的耳朵,第一個大漢的面目瞬間扭曲,面頰的骨頭隨之粉碎,嘴裡噴出一口鮮血的同時,耳朵都出血了!
整個人側飛出數米,重重落地,脖子一歪,沒有了意識!
看着眼前這一幕,阮十七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心中驚呼刀疤的力量,也太過猛烈了,絕對屬於那種一拳能砸死一頭牛的人形怪物!
第一個大漢倒下,後面的竟然沒有露出絲毫恐慌之色,開山刀前赴後繼的落向刀疤頭部,企圖將他的腦袋當做西瓜一樣,一刀將它分爲兩半!
“跳樑小醜!!!!敢在刀疤爺面前獻醜,找死!!!!”刀疤的聲音如一道狂暴驚雷般炸響開來。
刀疤面對令人生畏的開山刀,不退反進,大步流星向前一步,還沒等第二名大漢的刀子落下,已經跟他撞了個正着,鋼鐵一般的頭顱,狠狠頂在了大漢的正面!
一排牙齒吞落的同時,鼻樑塌陷,連帶面頰撕裂開來,第二名大漢也同樣瞬間陷入昏迷!
“小心!”
阮十七見到後面上來的粗漢,手中的開山刀已經落向刀疤,連忙出聲提醒的同時,身影如同獵豹般竄出,準備趕在刀子落在刀疤腦袋上之前將其沒收。
可是刀疤卻沒給阮十七機會,單手高高揚起,竟然抓住了運行中的開山刀刀背,緊接着一腳重重的踹在對方的肚子上,對方大漢整個人倒飛而出,一直飛到懸崖邊才跌落在地,要不是懸崖邊的防護樁擋住,整個人早已經滾出懸崖!
一下子放倒三名亡命之徒,不過只用了幾秒時間而已,這時,後面的二十幾名玩命漢子已經全部殺到。
二十幾把開山刀朝着刀疤和阮十七劈去,大黑見狀,也連忙上前加入了戰鬥,只有夜無辰一人,雙手抱於胸前,站在後面默不作聲,靜靜的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