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經理,既然事情已經鬧大了,你看是不是把他們的工資發了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王義勸說道。
“我說王局長,你怎麼就這麼看不透呢?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巨人集團的人嗎?跟我們星月集團能比嗎?我就不明白,你怕他什麼?有我星月集團爲你撐腰,你完全可以不用給他面子,抓起來再說嘛!”姚輝滿腹怨言道。
王義聞言,額頭上拉下幾道黑線,對姚輝的話有些嗤之以鼻。
什麼叫你的星月集團爲我撐腰?你在星月算個什麼東西,說的好像星月集團是你姚輝的一樣!我呸!
是,巨人集團是比不上你們星月集團強大,可是人家在巨人集團裡可是老總級別的人物,你姚輝在星月集團算什麼?最多也就是個部門經理,級別差了整整一級呢!或許你們周總過來說這話還算有資格,至於你姚輝……什麼玩意兒!
“姚經理,我就跟你說實話吧,這個十七少很不簡單,他的背後肯定有個大人物替他撐腰,根本不是我能得罪的,就像上次……”
“什麼大人物小人物的!你就一句話,幫我還是幫他!如果你今天不把他給我抓起來,就是得罪我們星月集團,我可告訴你,我在周總面前說的話可是很有分量的,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姚輝咬牙沉聲道。
姚輝此刻有些狗急跳牆的意思,他知道,要是這個十七少將手機帶出去,那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個定時炸彈,這個炸彈遲早會要爆炸!
王義聽出姚輝話裡帶有威脅的意思,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自己好歹也是個公安局副局長,竟然被這麼個破部門經理威脅起來,要不是看這胖子背後有這麼大一座靠山,自己早抓他進去嚴刑拷問了!
不過,雖然心中憤怒,可是王義這種人,是不敢輕易得罪有靠山的人的,所以他只能強壓憤怒,沉聲道:“要不,姚經理向周總請示一下?聽聽他的意思?”
王義的心機不可謂不重,在他看來,姚輝如果能請示周總的話,那自己就不用這麼爲難了!
只要周總一句話,抓人!那自己就去將十七少請局裡去,到時候十七少再搬出市局頭兒的話,那自己完全可以跟頭兒推脫說,是周總讓自己抓人的!
頭兒跟周總不是好朋友嗎?到時候就看頭兒什麼反應了!自己也可以從頭兒的反應中猜出到底誰的後臺更強硬!
如果周總說不抓,那就更好辦了,自己直接走人,這個姚胖子也沒轍,他們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去,自己就當不知道。
“不行,不能請示周總!”姚輝連忙道。
“爲什麼?”王義不解!
“什麼爲什麼?反正不行,周總的事情很忙,這點小事就不要麻煩他了!我說王局長,你這麼羅嗦幹什麼?到底給不給我們星月集團面子?你可得想好了,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選擇!”姚輝再次威脅道。
“哼!”
面對一次又一次的威脅,王義這種牆頭草也終於忍不住了,冷哼一聲,恨恨道:“姚輝,不要在我面前動不動就將星月集團掛在嘴邊,請你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個部門經理,不是總經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王義說完轉身就走,心中那叫一個爽,暗呼自己太帥了!
在跟阮十七熱親的打了聲招呼後,直接帶着數十名警察下了樓梯,擺明了是不再管這件事了!
姚輝被王義呵斥的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站在那裡,滿臉的不可思議,在他心裡,一個小小的分局副局長竟然敢不給自己星月集團面子,難道他真的不要自己的前途了嗎?
當姚輝反應過來時,王義已經在樓下了,頭也不回的朝着大門口走去,顯然已經不再管他。
這時,姚輝憤怒的對着不遠處的王義大喊道:“王義,你給我記住,我姚輝不單單是一個部門經理,我還是姚衛國的唯一侄子,姚衛國是我親叔!你一定會爲今天的事後悔的”
剛剛走出不遠的王義聽到姚輝憤怒的咆哮,心中掀起滔天巨Lang,暗呼他孃的倒了八輩子黴。
此刻的他心裡真的後悔了!感嘆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竟碰上這檔子事!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跟自己喝過兩次酒的姚輝,竟然是星月集團姚衛國的侄子,以前怎麼就沒聽說過。
都怪自己沒調查清楚,要是自己知道他是姚衛國的侄子,就是忍到便秘,也不會得罪這個姚胖子。
姚衛國是何許人?那可是星月集團的老前輩,在集團內的威信極高,雖然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但在集團的地位依然不下於二級公司總經理級別的人物!
而且他在白道里也很吃得開,認識很多市政府的領導,一句話就能讓自己前途茫茫的存在!
此刻,王義真的很想轉身回去,真誠的向姚輝鞠個躬、道個歉什麼的!可是,他即使臉皮再厚,在這麼多下屬的面前,也拉不下這張老臉。
再說了,自己這麼多年來,只知道欺負弱勢羣體和平民百姓,這次好不容易男人一回,還沒到三分鐘,又要被打回原形,這讓他有點難以接受。
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王義還是挺起了胸膛,朝着大門外走去!
“哎喲喂,王局走的真叫快哎!不行,我得追上去,將錄音放給他聽聽,跟他商量商量,怎麼才能將這個錄音的作用最大化,哈哈……”阮十七走出辦公室的門,陰陽怪氣的說道。
腳步緩緩的向樓梯口走去,速度別提有多慢了,這哪像是追人的樣子,根本就是在演話劇。
可是姚輝哪能注意到這些,他現在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阮十七的手機上,這個手機可是能決定自己命運的東西。
當然,如果這個錄音掌握在普通百姓的手裡,他倒不怕,以自己的背景應該能解決,可是它掌握在同樣有實力的人手上,就不一樣了!
就好比,同一把刀握在不同的人手裡,那施展出來的威力自然就不一樣,有些人可以用刀開山劈石,而有些人則連木頭都砍不斷!
“不要……不要啊!十七爺,我的十七爺,鄉親們的薪水我給,我給還不行嗎?求求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我還有80歲的老母,癱瘓的妻子,幼小的兒女,家裡不能沒有我,不能啊……”姚輝聲淚俱下,此刻別說是十七爺,就是讓他喊爺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喊出來!
與之相反,阮十七則流露出陰險至極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