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電梯打開了。
在等電梯的人們看到電梯裡站着兩男兩女,四人若無其事的緩緩走出電梯,看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可是,當他們走出電梯後,人們才發現,電梯裡還躺着一人,鼻青臉腫奄奄一息,眼角掛着淚水,身上全是腳印,透着一股幽怨的氣息。
“老周,你……你……爲什麼不幫忙?”高個瘦子看着若無其事走出電梯的周勝,不解道。自己和他關係不錯,可爲什麼不幫忙,任由自己被這少年踐踏。
“幫忙?不要了吧?我們這麼熟,我下不去手……”
“……”
高個瘦子神情一滯,他很快他就猜到,這個少年不是普通人,而且周勝肯定認識,要不然的話,周勝怎麼會這樣對自己。
阮十七也看了看周身,心中腹誹道,這老流氓真不夠義氣,朋友被自己揍成這樣,也不出手幫忙,誰交上這樣的朋友,也算夠倒黴的了。
不過阮十七也沒打算理他,別人義不義氣不關咱的事!帶着兩個美女就往外走去。
“秦董事長、阮總,留步。”這時,他們的背後響起了一個聲音。
阮十七幾人聞言轉身,只見那個不講義氣的傢伙,大步流星的迎了上來。
“你認識我們?”阮十七奇怪道。
“當然認識,特別是秦董事長,這麼漂亮、這麼年輕的董事長,恐怕全國也只有一個!阮總也一樣,年輕有爲,氣度不凡,不愧是人中之龍。”周勝對兩**贊起來。
阮十七在宛若梵音鳴唱的歌頌中,如沐春風,俺誇這傢伙說話比那個下流坯子不知道要好聽多少倍。
情不自禁的,整理了下衣服,捋了捋腦門前的劉海!
“現在這個年代,老實人不多啊,老哥,你太老實了!我開始對你有點一見如故,雖然你有一副不羈的外表,可是卻有一顆坦蕩蕩的心呀!老哥,怎麼稱呼?”阮十七如遇知己良朋。
“周勝!叫我老周就行了!”周勝挖了挖鼻孔,伸出手,要與阮十七握手!
阮十七見狀,唯恐避之不及,退後幾步!
“周勝?想必先生就是星月集團房地產開發的總經理吧?”秦若寒問道。
“秦董事長認識我?真是榮幸!”周勝笑道。
“哎呀,原來是周總,周老哥啊!王老哥可是經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啊,久仰久仰!”阮十七雙手抱拳道,雖然人齷齪了點,但阮十七對這傢伙還是挺有好感的,最起碼人家老實,誠懇。
談起王瑞,兩人更是一見如故,對王瑞是一頓狂損,頓時惺惺相惜,彼此心照不宣!
“對了,周老哥,剛剛那個接受我聖水洗臉的傢伙是誰啊?”阮十七親切稱呼道。
“聖水洗臉?”周勝頓了頓恍然笑道:“那是我們星月餐飲公司的肥貓!心地不壞,就是太缺口德,還有太好色!”
兩人有彼此互捧了幾句,從對方的語言中找到了深深的滿足感,便揮手告別。
看着阮十七等人離去的背影,周勝挖了挖鼻孔,自言自語道:“將寧成越揍成這樣,還能在寧董事長手下繼續活着,能耐挺不小嘛!呵呵!”
這時,高個瘦子從後面拖着腳步,步履蹣跚的走了上來。
“老周,這小子你認識?”
“嗯!巨人十七少!”
“十七少?原來是他!哼,這個仇我一定得報!”高個瘦子恨聲道。
“報仇可以,不過你最好先去問寧董事長!”
“問寧董事長……?”高個瘦子兩眼迷茫!
來到星月集團的車庫,秦若寒因爲有事,所以開自己的車先離開了,離開前還意味深長的瞪了阮十七一眼,阮十七堅定不移的回給她一個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眼神,表示不會被貝昕得逞,溼了身。
揮手告別秦若寒後,阮十七升起奧拓的剪刀門,與貝昕坐了上去,越看自己的愛車,那是越喜歡!
駕駛着愛車,奔馳在寬闊的馬路上,看了看身邊天使般的貝昕,阮十七心神盪漾,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羊……走在無垠的花叢中…….無盡的誘惑吹過……窸窸的眼神兒掠過……”
“好好的一首歌……”貝昕搖搖頭,爲這首歌惋惜不已,歌詞猥瑣且不着音調。
“欣賞水品有限啊你!這首歌深深的體現出我們這些悶騷男的內心獨白,現在全球的悶騷男有多少知道不?三分之二啊!大姐,三分之二啊!我這是以悶騷男代表的身份,表達廣大悶騷之衆的悽苦之心,多有含義啊!你懂不……”阮十七真情流露,眼眶中閃現令人心酸的淚花。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是明……”
貝昕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阮十七揚手阻止!
噓……阮十七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有了一種心神不定、雞皮疙瘩猛的豎起的感覺,這種感覺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難以形容,就像是那種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或者說生命受到威脅時才應該有的感覺。
“怎麼了?”貝昕忍不住問道。
“我好像吻到一種危險的氣息。”阮十七連忙將車停到路邊,整個人靜下來,仔細去琢磨這種奇怪的感覺。
貝昕還想問些什麼,阮十七連忙再次揚手阻止。
閉上眼睛,調整心情,讓自己的心保持在最平靜的狀態,豎起耳朵,連同心靈一起去感受。
他似乎聽到了什麼,不知道是用耳朵,或者是用心,總之有一種聲音漸漸的越來越清晰。
嘀嗒、嘀嗒、嘀嗒……
這種聲音他好像在哪聽過,好像是電視裡,定時……
“不好!”阮十七猛的睜眼,大喊一聲:“有炸彈,快跑!!!”
說時遲那時快,阮十七等不及剪刀門的緩緩升起,一個肘擊擊碎車窗玻璃,一個魚躍式的動作,竄出車門!
貝昕動作也是非常迅速,畢竟經過專業的訓練,身手也非普通人能比,聽到阮十七的喊聲,同樣砸碎了玻璃,從副駕駛室的玻璃窗上竄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是如此的相信阮十七這個無賴,或許,她已經不能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