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十七一愣,現在算是明白,這傢伙不殺自己的原因之一,原來是出於對自己好奇,對自己有性趣……不,是興趣!
“怎麼?很好奇嗎?”阮十七問道,見黑袍人沒有回答,繼續沒心沒肺道:“想知道我有什麼能耐,可以啊!等我傷好了後,我們單挑!我揍的你,滿地找牙!”
反正是一死,阮十七還有什麼好怕的,逞一時口舌之快也不錯!他知道自己連狂野都難打的過,又怎麼可能打的過這個變態傢伙呢!如果真與這個傢伙單挑的話,滿地找牙的,絕對是自己!
“哦?我倒是挺期待的,那我就等你傷好了,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能耐!”黑袍人說完,拍了拍手!
房間的門被打開,獨臂男子微微的鞠了一躬後,抓住阮十七的腳踝,就將他往外拖去。
“等等,等等,我還有話說!你到底想對我的那些兄弟怎麼樣?有本事就衝着我來,跟他們沒關係!”阮十七喊道。
“怎麼樣?等你的傷痊癒,與我單挑前,他們就這樣吊着吧,不吃不喝,風吹日曬!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到你的傷痊癒那天……”黑袍人冰冷的聲音響起。
“不,不要……”阮喊道。
緊接着,“啊……噢……呀……哇……”阮十七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原因:獨臂男就這樣將他活生生的拖下了樓梯,沒下一階樓梯,他便會發出一聲慘叫,這聲音,不禁讓人心生憐憫!
阮十七被拖下樓後,已經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被這些沒有人性的傢伙丟在院子內的一個狗窩裡!
“畜生,畜生吶……”阮十七狂嘯悲鳴,悽慘至極!
這個狗窩倒是全新的,應該沒有狗住過,這雖然讓他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比起與狗同住,起碼要好受些。
躺在狗窩裡,阮十七百感交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魄到如斯田地,這是對自己尊嚴的極大踐踏,雖然自己沒什麼尊嚴……
“喲呵……這狗窩材料不錯,高檔貨,不知道多少錢買的,應該算是狗窩中的別墅了吧?他們倒真是挺客氣的,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別人的狗窩!”阮十七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能就這樣下去,得想個辦法,要不然,所有人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阮十七想着想着,在太陽出來前,眼睛一閉,睡着了,原因——用腦過度!
阮十七睡的是沒心沒肺,死到臨頭還不知道什麼叫緊張,可是今天的翠花市卻是風起雲涌,黑道的格局驟然突變!
星月集團董事長寧仲軒突然宣佈,自己將於三天後正式卸任,到時所持股份將無償轉讓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名叫什麼張二狗的傢伙。
而在星月集團宣佈後,巨人集團董事長也宣佈,在三天後無償讓出自己手頭的集團股份,轉於張二狗的名下!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消息震驚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中大爲不解,所有人甚至根本不知道張二狗是哪裡鑽出來的,是哪號人物。
不過,基本上每個人的心裡都隱隱感覺這事不簡單,猜測這叫張二狗的傢伙,手中握有這兩個集團董事長的把柄,以此要挾!
中午時分,在寧仲軒的辦公室內。
寧仲軒和秦若寒相對而坐,兩人眉頭緊鎖,表情異常凝重。
“最多隻能拖三天,要不然的話,很容易觸怒那位,到時候……”寧仲軒不敢說下去,如果一不小心,那結果將是他無法承受的。
“寧董事長,三天足夠了!既然我們已經確定了他們的所在,那就召集所有人,行動吧!”秦若寒急道,自己公司的骨幹,自己心愛的人,生死不明,已經徹底擾亂了他的心緒。
“行動?不……”寧仲軒雖然也心急如焚,但畢竟是經歷過無數風Lang的前輩,他知道,越到緊急的時刻,越不能亂,“你認爲,他威脅我們讓出家業,會不找人盯緊我們的舉動嗎?如果我們動靜太大的話,也就等於告訴他,我們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所在,現在就要行動了……”
“那怎麼辦?那些人的可怕之處你應該清楚,如果只去少部分人的話,那根本就起不到作用!”秦若寒道。
寧仲軒擰了擰眉宇之間,樣子十分的苦惱,可以看的出來,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辦公室內,就這樣陷入了沉靜。
良久。
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秘書輕輕的推開大門走了進來,“寧董事長,有兩位先生指定要見您,說是有重要的事情。”
“哦?”寧仲軒有些奇怪,“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一老一少兩人走進了寧仲軒的辦公室。
寧仲軒看到來人,微微一愣,驚訝萬分道:“是你……”
“寧董事長,別來無恙……”
…………
阮十七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下午時分,咕嚕咕嚕亂叫的肚子,提醒他,已經餓到了一定的程度,這時他纔想起,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而且滴水未沾。
這時,阮十七想起了依舊被吊在船上風吹日曬,同樣忍受着飢餓,忍受着倒吊痛苦的兄弟,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痛楚。
但不管怎麼樣,他目前沒有絲毫辦法,他得繼續想辦法,在那些兄弟撐不住之前想出辦法。
不過,前提是自己先得保住自己,保持充沛的體力,思維也會清晰點。
“哎喲喂!餓死人嘞……”阮十七突然大聲叫道:“造孽噯……你們有沒有點同情心啊?發發善心,給點吃的,打發點吧……”
“你們就是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齊天大聖孫悟空……”
“惡魔,你們就是十足的惡魔,小心我去國際法庭告你們虐待俘虜,嚴重褻瀆人道主義精神,爲這個世界抹黑,在人類中充當老鼠屎的角色……”
“我知道了,我總算看清楚你們的真面目了!什麼死神團,呸……卑鄙,無恥!別以爲我不清楚你們的企圖,你們就是想餓的我腿腳發軟,到跟你們團長單挑的時候,讓你們團長勝之不武,原來這纔是你們的絕招……”
阮十七喊着喊着,許久沒人搭理他,本來口乾舌燥的他,更覺得口渴了,不過他依然堅持不懈,罵的是越來越難聽,連黑袍人是朝天鼻、鼻中沾滿鼻屎,綠豆眼、眼中被眼屎封印都說出來了!
“真他孃的經罵,沒臉皮的東西們!”
阮十七終於忍受不住了,吐出一口濁氣,調整一下呼吸,沖天一吼:“我C你媽……”
啪!
一瓢水迎面潑向阮十七,使他打了個激靈,想站起來吐這人口水,卻無能爲力。
“嘴上還是留點德,別逼我們團長起殺心!”高瘦男子扔掉手中的水桶道。
“這位好心人,能不能給點吃的?我餓……”阮十七道。
高瘦男子也不廢話,將阮十七拖出,拿出一瓶水來,就往他的嘴裡灌,灌完後,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麪包,塞進了他的嘴裡。
一個麪包,阮十七就像蛀蟲一般,很快將它蛀完,心滿意足的tian了tian舌頭,眼睛都變的有神了。
“好心人,怎麼稱呼?”阮十七搭訕道。
“阿莫……”高瘦男子回答了一聲,走進了屋裡。
“阿莫?好名字……”吃人家的嘴軟,阮十七虛僞的誇道。
院子裡,再次變成了他一個人的天地,屋子裡的幾人根本就不理他,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沒發出一點聲音,好像裡面根本就沒人似的。
不過,這樣他也樂得清靜,能繼續靜靜的想着應對之策,要知道,裡面個個可都是變態高手,自己只是不能自理的殘廢一個,想要對付他們,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現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予被吊着的八個人身上,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救出他們,可是,自己這德行怎麼救他們呢?
別說自己走不動,就算走的動,阮十七也可以料到,自己絕對走不出這裡,別看裡面死氣沉沉,對自己不管不顧的,他敢肯定,裡面一定有人時刻注意着自己這邊的動靜!
眼珠子轉呀轉,腦子都快想出繭了,還是想不出一點辦法,除了躺以待斃,乞求點飯吃吃,還能有什麼辦法,自己一個殘疾人士,想陰他們,談何容易。
“咦……”
在不經意間,阮十七的眼角瞥到了一樣東西,在狗窩的旁邊,他竟然看到了一根短短的鐵絲!
這根筷子般長短的鐵絲,可能是誰修理狗窩的時候不經意留下,也正因爲這根小小的鐵絲,給了他一絲的希望,或許,他的人生,自己兄弟的性命,全都掌握在這根鐵絲的身上……
阮十七一咬牙,在地上滾了兩圈,傷口的觸動,痛的他差點眼淚都出來了,不過此時卻不能吭一聲!
來到鐵絲的旁邊,用盡全身的力氣,伸手將它握在了手裡,緊接着,巧妙的將之隱藏於身上的紗布之中!
而後,阮十七再次打了兩個滾,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哎喲喂……橘兒啊!我想你,十七哥想你啊……”阮十七再次大聲叫喊,語氣中充滿深情與思念。
“橘兒啊,我這一生離不開你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不見你,我寧願死了算了……什麼實力,什麼虛名,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吶……我不活了呀……天吶……”阮十七聲淚俱下,好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