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請問這個叫蔣秋玉的人是什麼身份?爲什麼三口組的人要抓她?”玲姐問。
“我只能說,這個人對我們很重要,我們此次來的目的,就是把她救回去,所以希望玲姐能夠幫這個忙!”方正義正言辭說道。
“照理說,大家都是華夏國人,雖然我只有一半的華夏國血統,但我喜歡華夏國,也熱愛那個國家,你們有難,於情於理我都樂意給予你們幫助,但是你剛纔說的這件事情我可能幫不了你們!”玲姐顯得很無奈。
“爲什麼?”方正不解問道。
聞言,玲姐更加無奈的說道:“三口組是R國最大的黑社會組織,而我們華聯幫也不過就是一個外來的二流幫派而已,像我們這樣的二流幫派,根本就不被三口組放在眼裡,他們要滅了我們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吧,我們每個月都要向他們上繳保護費的,如果不是這樣,三口組又怎麼會允許我們在歌舞伎町附近開店?所有人都知道歌舞伎町是個肥地,莫說是歌舞伎町裡面了,就算是這附近,都是R國本地的黑社會組織爭奪的地盤,一寸地,一寸金,我們這些外來的幫派根本就插足不了,說白了,我們就是依附在三口組下面的,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幫你把人從三口組手裡給救出來呢?”
原來這就是玲姐無可奈何的原因,她確實是華聯幫的老大,至於她是怎麼坐上這個老大職位的暫且不論,但事實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R國就那麼幾個黑社會組織獨大,他們或許可以爭得面紅耳赤,可以大刀闊斧的大動干戈,但是在對外這個問題上卻出奇的有默契,所有R國本土的黑幫都不允許外來的幫派和勢力瓜分他們的地盤。
當然,他們可以從他們自己的地盤內分一點地方給外來的幫派和勢力去經營,但絕不是免費的,而是有條件的,那就是那些想要在他們地盤混口飯吃的外來幫派和勢力必須以依附的形式存在,每個月都必須按照一定的額度向他們上繳所謂的保護費,以求能夠得到繼續生存下去的機會,當然,這個所謂的保護費額度是非常高的。
你也可以選擇不交,或者和本土的黑幫對着幹,但絕對不會有好結果,因爲相對本土的黑幫,外來的幫派和勢力無論是在資源和人力上的劣勢都相當的明顯,真要打起來的話,外來的幫派和勢力根本就鬥不過本土的黑幫,結果只有被本土黑幫消滅的份兒。
可以說,保護費是本土黑幫的苛捐雜稅,不斷壓榨着許多外來幫派的勞動成果和利益,很多外來幫派和勢力,就好像玲姐這樣的,長期受着這樣的壓迫,她們敢怒不敢言,能夠支撐下去的,就苦苦的支撐下去,支撐不了的,那就只能是解散了,不會有人同情他們。
“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們幫我們救人,我只是想知道三口組的人把蔣秋玉關在什麼地方而已!”方正補充說道。
“原來你只是想知道她被關的地方!
”玲姐恍然。
“有辦法嗎,玲姐?”
玲姐沉默了半響,說道:“我可以幫你查,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查到,這樣吧,過幾天給你消息,行嗎?你先回去耐性等幾天!”
“幾天?我們可能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方正說道。
“幾天你們都等不了?”
“不是我們等不了,是三口組的人隨時都會殺了她!”
“我想知道,三口組的人爲什麼要抓蔣秋玉?”
方正一愣怔,反問道:“玲姐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麼?”
“你沒見過躲在這位大姐家裡的我們的那些同事?”
“我只見過段隊長,當初也是剛好遇到了段隊長,纔有機會幫你們的忙,纔會讓段隊長他們暫時躲在娟姐家裡的,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原來如此,所以玲姐你也不知道三口組的人爲什麼要找我的那些同事了?”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太多,以免自己不小心說漏嘴,所以除了我和我的幾個兄弟,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方正聞言,心中默默對玲姐處事的嚴謹和謹慎豎起了大拇指,玲姐看起來年紀輕輕,可是想法和處事的方式卻相當的老練。
“三口組的人這幾個月以來發了瘋一樣的到處搜查你的那些同事,他們的人還封鎖了R國所有的進出口口岸和關卡,我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很可惜,都沒能把你的同事送走!”玲姐無奈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們局長才會派我們來,實不相瞞,三口組的人之所以會不斷追查我的那些同事,是因爲我們抓了一個三口組的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小野隼人!”
“什麼?你們抓了小野隼人?”玲姐吃了一驚,顯然她知道小野隼人是何許人也。
“是的!”
“小野隼人是三口組裡的高層,你們不遠千里來這裡,就是爲了抓他?”
“我的同事確實是爲了抓他而來,並且爲了抓他,我們一個組的同事都犧牲了,只有你見過的那個段隊長和他的幾個屬下活了下來,現在小野隼人和段隊長他們一起,躲在這個大姐家裡呢!”方正說道。
“我完全沒留意!”中年婦女說道。
“就是因爲我們的人抓了小野隼人,所以三口組的人才會抓了蔣秋玉,既然玲姐你是自己人那我也不怕跟你坦白,實際上蔣秋玉是我們局長的親孫女!”
“什麼?”方正一句又一句的話帶給玲姐一次又一次的震驚。
“現在你知道我們爲什麼要來救人了?三口組的人威脅我們放了小野隼人,否則就會殺害秋玉,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將秋玉從三口組手中救出來!”
“原來如此!”玲姐恍然,跟着滿臉嚴肅的點了頭,說道:“好吧,我會盡力去幫你們查的,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你們!”
“好,那
我們就先回去了!”說着方正和付斌起身便要走,玲姐親自起身相送。
“玲姐!”來到門口,突然一個年輕人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什麼事?”玲姐問。
“三口組的人來了!”
“他們來做什麼?”
“說是來收保護費的!”年輕人說道。
“這個月的保護費不是已經交了嗎?”玲姐不忿的說了一聲,跟着便讓方正稍等片刻,帶着前來通報的手下快步走了出去。
“想不到,三口組的人還挺囂張,收保護費都收到別的幫派頭上來了!”方正冷聲一說,他之前倒是聽說過三口組,只是三口組的勢力和囂張氣焰大大超出了方正的想象。
同是黑社會幫派,可人家三口組就敢到玲姐的華聯邦來收保護費,這已經足夠表現出三口組的囂張了。
“出去看看!”方正好奇想要看看三口組的人長什麼模樣,便帶着付斌偷偷跟在玲姐後面走了出去,來到門口,發現幾個穿着黑西裝的、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傢伙正在和玲姐對峙,玲姐全程黑着臉,心情看起來很是不爽。
幾個穿着黑西裝的傢伙看起來耀武揚威,樣子更是囂張跋扈,西裝胸口位置上一個大大的三字圖案彰顯出他們高人一等的身份,在這個國家,敢穿這樣衣服的人,也只有他們了。
“你們搞錯了吧?這個月的保護費我們已經交過了!”玲姐哀怨說道。
“從這個月開始,保護費加倍,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一個三口組的傢伙說道。
“加倍?”
“沒錯,所以你們這個月還必須多交一次保護費!”
玲姐跟她店裡的夥計一聽當場都變了臉色,店裡的生意本來還可以,養活那麼多人不成問題,可是收入所得有將近一半都被三口組給收了去,玲姐和她的夥計只能忍氣吞聲,反正也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了,可現在倒好,三口組一下子要多收一倍的保護費,這樣一來店裡所賺的錢幾乎所剩無幾,玲姐和她的夥計都要吃飯,難道要他們喝西北風嗎?
“都給你們,那我們還賺什麼?我們也要吃飯!”玲姐憤怒說道。
“那是你們的事,方正這是我們剛定下來的規矩,你們要是不交,立馬滾蛋!”三口組的人氣焰何等的囂張,雖然只是幾個收數的小嘍囉,但他們同樣不將玲姐放在眼裡。
“你們別欺人太甚!”玲姐的手下一個個都氣得七竅生煙,都恨不得上前將幾個三口組的傢伙暴打一頓,他們的人數可比三口組的幾個傢伙多多了,但面對玲姐手下的怒吼,幾個三口組的傢伙不爲所動,依舊沒有將玲姐他們放在眼裡,三口組的人就是如此的有恃無恐,誰敢動他們,那就是向整個三口組挑釁。
面對三口組再次升級的苛捐雜稅,玲姐氣得臉都黃了,可是她能怎麼辦?是繼續忍氣吞聲,還是乖乖把錢雙手奉上,等着捱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