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艘飛行器被斬之後,一路上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人出現。
“孔老哥,你這樣的本事,自然無所畏懼,可是我們卻只是凡夫俗子,回頭羽族找我們兩個出氣,那就真的慘了。”韓森走在孔飛身邊,一邊走一邊說道。
孔飛眯起眼睛看着韓森說道:“你要讓我負責?”
“負責什麼的太難聽,我們又不是娘們。”韓森笑着說道:“只是想請老哥你給我們兩個指條活路。”
孔飛笑了起來:“我這人只知道有路走路,從不分什麼死路活路,你讓我給你指活路,那真是爲難我了。”
韓森還能說什麼,只能繼續跟着孔飛走。
他只是有點想不明白,孔飛分明是故意帶上他們兩個,以孔飛的本事,想要殺他們易如反掌,想害他們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也不知道孔飛爲什麼要帶上他們兩個。
韓森甚至懷疑,孔飛很可能倖存的晶族,畢竟他的外貌和晶族太像了。
莫西山距離西格蘭城有一千餘里,孔飛又不肯坐火車之類的交流工具,開始有輛拖拉機還好,現在只能靠腿走,走的實在不怎麼快。
孔飛一點也不着急,像是出來徒步旅行似的,十分的悠閒寫意。
韓森和熬夜都有些擔心羽族的反撲,這一路上平靜的時間越久,到時候羽族的反撲就可能越厲害。
就算孔飛不怕,他們兩個到時候可就慘了。
三個人走了近半個月,一路上無風無浪,好像羽族已經把他們三個忘記了似的。
孔飛一路上指點江山,對於所有景點如數家珍,簡直就像是一個專業的導遊,什麼“姑娘山的故事”“將軍廟的傳說”等等,都講的活靈活現,好像真有其事一般。
孔飛是一個很會講故事的人,那些鄉野傳說在他口中說出來,往往都把韓森和熬夜聽的一楞一楞的,有時候明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快些聽他親口講出來。
走到了第十七天,到了一處小河的石橋邊時,孔飛站在橋上對韓森和熬夜說道:“過了這座小雨橋,再往前就是莫西山,你們不去採礦,就不用再跟着去了,就此分別吧。”
韓森和熬夜都是微微一怔,他們走了十七天,便是每天都似郊遊一般,根本走了沒多遠,韓森估計頂多也就走個三四百里,應該距離莫西山還遠着呢。
可是當韓森和熬夜望向山那邊的時候,卻不由得一呆,石橋的對面那邊立着一塊界碑,上面寫着“莫西山老樹頭村”的字樣。
兩人相顧駭然,他們明明記得沒有走那麼遠,卻不知不覺的走了一千多裡,來到了莫西山附近,唯一的可能就是孔飛動了什麼手腳。
能夠在不動聲色,讓韓森他們在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走了一千多裡,這樣的本事確實有些駭人。
“你們陪我走了十七天,也算是緣分,這個小東西送給你們,算是你們陪我走了這麼遠的酬勞吧。”孔飛說着就從羽衣上面拔下出兩片白羽,手指微彈,兩片白羽就分別落在了韓森和熬夜手裡。
韓森接住了羽毛,發現羽毛柔柔軟軟的,只比手掌長一點,確實是真正的羽毛,並不是什麼異種基因材料。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羽毛嗎?”孔飛眨了眨眼睛問道。
韓森本來想說不知道,畢竟長羽毛的生物多了,誰知道是哪種生物的羽毛,可是突然心中一動,臉色微變,看着孔飛問道:“這該不會是羽族的羽毛吧?”
孔飛大笑起來:“羽族只有雙翼有羽,而雙翼之交連處,有兩片最柔軟的羽毛,他們自己稱爲天使之羽,平時最爲愛惜。我這件羽衣啊,就是用天使之羽編織而成。”
韓森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他那一身的羽衣,恐怕得有上千片羽毛,按照他的說法,得有多少羽族死在他手裡,才能夠拔毛織衣。
現在孔飛竟然送了兩片天使之羽給他們,這不是嫌他們死的不夠徹底,要再在他們的屍體上澆點汽油嗎?
羽族就算原本不打算殺他們兩個,看到他們拿着兩片天使之羽,恐怕也會起殺心。
似是看穿了韓森的心思,孔飛又說道:“你們不必害怕,就算羽族看到了這兩片羽毛,也不會殺你們。”
“咳咳,孔老哥,其實我們對於挖礦賺錢也很有興趣,要不我們陪你入山挖礦吧?”韓森纔不相信羽族會那麼大度。
孔飛似笑非笑的看着韓森說道:“你們真的要陪我去嗎?入山雖然不難,可是現在那山前,卻有一個不太友好的看門狗守着。”
“什麼看守狗?”熬夜問道。
“好像叫輝煌公爵來着。”孔飛看了一眼山口的方向,渾不在意的說道。
韓森和熬夜對望了一眼,羽族醞釀了那麼久,竟然來了一位公爵,跟着孔飛去的話,要冒着被大戰波及的風險。
可是現在走,韓森不相信羽族準備了那麼久,會放他們兩個離開。
“有什麼好怕的,孔老哥你去哪裡我們兩個就去哪裡。”韓森還是覺得跟着孔飛安全一點。
孔飛似笑非笑的看了韓森一眼:“你們想來那就來吧,想走的時候隨時可以走,我也不會攔你們。”
說罷就走過了石橋,向着莫西山的方向而去。
韓森和熬夜連忙跟了上去,反正都走到了這一步,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
這個孔飛怎麼看都有點不靠譜,一路把他們帶入危險之中,臨走還要送他們兩根要命的羽毛。
要不是知道孔飛想殺他們很容易,韓森真的很懷疑孔飛和他們有深仇大恨,是故意來害他們的。
臨近山脈的入口,老遠就看到一個羽族站在山口。
距離太遠,韓森感受不到那羽族身上的氣息,不過只看那一身華麗的鎧甲和誇張的服飾,就不像是一般人物。
“輝煌公爵竟然親自來迎接我們這樣的小人物,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孔飛看着那羽族笑吟吟的說道,哪裡有半點受寵若驚的模樣。
“你身上的羽衣從何而來?”輝煌公爵臉色陰沉似寒冰,目光一直盯着孔飛身上的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