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森身形如影而動,巴爾那狂暴的骨刀始終沒有能夠斬到韓森身上,只是他現在的力量之強,已經不是韓森能夠正面抗衡的了,若是被他的力量正面擊中,就算是用鬼牙刀擋住,恐怕也會被那力量震傷。
“巴爾好像越來越強了!”青離看出了韓森的困境,巴爾的力量增長,是他們這些旁觀者都能夠看到的,而韓森的力量一直處在同一個水平線,並沒有隨之上漲。
如此一漲一停,韓森頓時被完全壓制,只能不斷的閃避,難以再與巴爾正面抗衡。
青離更擔心的是,巴爾還會持續變強,而韓森的氣力消耗之後,若是再也閃不開巴爾的攻擊,到時候很可能會被巴爾一刀斬殺。
毀滅族公爵冷笑道:“巴爾可以說是同階無敵的存在,韓森區區一個侯爵,就算有些本事,終究只是一個侯爵,激起了巴爾的怒火,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韓夢兒、零和小天使就在一旁看着,也沒有多餘的話,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是這三位都是沉默寡言不喜歡說話的主,站在那裡誰也不說話。
小銀銀和小星星也在她們旁邊站着,安靜地觀看對戰。
“起!”韓森突然間脫離戰場,然後刀尖向前一壓,頓時只見虛空之中浮現出一道道比頭髮絲還細的紫氣刀絲,頓時把巴爾的身體束縛在了刀絲之中,把他四腳大張的困在了空中,頓時令巴爾再難動彈。
巴爾身上的氣焰依然不斷膨脹,眼神似火的盯着韓森,生鐵鑄就的身體猛然間膨脹,可是卻並沒有能夠把那又柔又韌的刀絲掙斷,刀絲反而勒進了他的骨肉之內,令他全身上下都崩射出鮮血。
巴爾哈哈一笑,根本不理會全身的傷口,依然狂笑着繼續用力,只聽咔嚓一聲,因爲太過用力掙扎,他的身體直接被刀絲勒斷。
只不過轉眼之後,那些斷肢再次拼接在一起,巴爾再次活生生的站了起來,而且身上的力量更加恐怖了。
“這傢伙還真有點難纏,若是我用隻手遮天,就可以把他的身體徹底摧毀湮滅,可惜現在有那麼多人看着,不好使用隻手遮天的力量。”韓森暗自皺眉,思索着要如何才能夠解決掉巴爾。
巴爾確實很強,不過毀滅族說巴爾是同階無敵,韓森卻不怎麼相信,也許在毀滅族內是同階無敵,但是放在整個基因大宇宙之中,公爵之中一定有人能破解他的這種能力。
龍族以肉體強悍和破壞力強大著稱,即便晉升王級也就是如此,而巴爾的這種體質,對於強大的力量並不畏懼,甚至可以說有些剋制,所以他才能夠在龍一手下逃生,但這不代表他就是無敵的。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享受如此美味的戰鬥……殺死你的那個瞬間……一定是我這一生最美妙的時刻……”巴爾已經幾近癲狂,每一刀都帶着無窮無盡的殺意和恐怖的力量。
只見一道道的黑血刀焰在空中不斷的縱橫交錯,每一擊都在大地之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刀痕。
現在巴爾所展現出的力量和速度,已經尊駕於同階之上,公爵級之中恐怕都罕有幾位能夠與他正面抗衡。
“真是很強呢!”韓森心中暗自讚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晉升公爵級的話,除非使用隻手遮天,否則很難依靠自己的力量殺死巴爾。
就算使用轟天六破把他的身體炸開也沒用,他還是一樣能夠活下去,並且變的更強。
韓森大概也已經猜到了,巴爾的這種變強,確實是藉助了別人斬殺他的力量,他受的傷越多越狠,力量也就會變的越強。
不過不難猜的出來,這種力量的提升並不是永久的,否則剛剛見面的時候,巴爾也不會那麼輕易受傷。
最開始見到巴爾的時候,他的力量只能算是比一般公爵稍微強一些,勉強可以算是一流公爵的實力。
可是到了現在,巴爾已經可以說是公爵中最頂級的存在之一,再繼續戰鬥下去,只會令他變的更強。
“無論再怎麼掙扎都沒用,韓森今天必死無疑。”一衆毀滅族強者臉上都露出了笑意,若是巴爾能夠斬殺韓森,對於毀滅族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
殺又殺不死,打也不能打,眼看着韓森就要被逼到絕境。
“死吧!”巴爾的骨刀狂斬而下,那力量幾乎可以斬崩山嶽,瞬間斬進了韓森的頭頂。
骨刀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直接斬了下去,韓森的身體頓時如同水球一般爆開,赫然是月魄術製造的分身。
真正的韓森就在巴爾側面,飛舞的頭髮幾乎就快要碰到巴爾的臉頰。
對着巴爾微微一笑,韓森說道:“你確實很強,不講道理的強,我也殺不死你。”
“廢話,我要殺你。”巴爾橫着一刀斬出,就要把韓森的身體斬成兩斷。
韓森身形飄動,彷彿御風而行,巴爾的骨刀一直追逐着韓森,可是卻始終距離韓森的腰間有一段距離,好像有一股無形的氣浪推着韓森遠離骨刀一般。
“我雖然殺不死你,但是打敗你卻不難。”韓森笑了笑說道。
“我看他是氣瘋了吧?既然殺不死,又怎麼能打敗巴爾?”毀滅族公爵不屑地冷哼。
正在此時,卻見韓森舉起了手中的咒字左輪手槍,對準了巴爾的身體直接扣動了扳機。
嘭!
隨着一聲槍響,一枚子彈旋轉着從槍膛之中噴射了出去,幾乎是在剎那之間就已經射在了巴爾的額頭之上。
子彈撞擊巴爾現在強大的骨肉,頓時崩碎成了粉末,只在那生鐵似的身體之上留下了一個紅痕和光符。
“還是這一招嗎?我可以告訴你,你的那種封印力量對我的混沌真身沒有用。”巴爾不屑的怒吼,舉刀再次劈向韓森。
可是他的刀纔剛剛擡起,臉色就突然間變了,只在一點冰光自他的額頭擴散開來,快速的向着他的全身蔓延,還沒有等他的那一刀劈下來,身體就已經被冰光凍結,如同一尊冰雕似的停在了那裡,還保持着揮刀下斬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