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青雖然已經是進化者中的巔峰,快要晉升超越者的人,可是黑白拳這東西,並不是力量夠強,速度夠快就行的,可以說與兩者基本上沒什麼關係。
黑白拳主要考驗的就是對身體和力量的控制,以及眼力和心理的博弈。
因爲修煉了《冰肌玉骨術》的原因,韓森對於身體和力量的控制力,並不會遜色於進化者,而眼力和心理的博弈,那就和等階無關了。
《大陰陽磁力炮》這門新武學,韓森雖然還只是剛開始修煉,不過其中的許多理論知識卻對於韓森的啓發很大。
白弈山說的確實沒有錯,這是一門修煉起來十分平和,幾乎沒有危險的新武學,陰陽平衡互補,對身體素質的提升還有些幫助。
《大陰陽磁力炮》真正危險的地方,是在使用它的時候。
在適合的時機選用陰勁和陽勁,這對於使用者來說,是極具挑戰性的,如果使用錯誤,不只是傷不了敵人,自己反而會深受其害。
陰勁講究的是以柔克剛借力打力,而陽勁講究的卻是一力降十會恃強凌弱,同出一種新武學,卻是兩種極端的力量。
這對於使用者的判斷力有很高的要求,和黑白拳的理論相似,你必須能夠判斷出對手使用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根據情況而使用陰力炮或者陽力炮。
如果對方的力量陽剛之極,勁力遠在你之上,那就必須使用陰勁的柔力,如果這時候卻使用了陽勁,結果就是以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
因爲陽勁實在太極端了,一出手就是爆發身體內的所有力量,一拳即出非生即死,打不破敵人,那麼就是自己粉身碎骨。
當然,這只是最簡單的例子,因爲勁力的運用分爲很多種不同的情況,使用陰力和陽力結合,正確的應對各種勁力,纔是使用《大陰陽磁力炮》最難的地方。
因此《大陰陽磁力炮》之中,一大半講的其實都是如果如何判斷各種勁力,以及使用陰力和陽力時如何不暴露自身的意圖,以免被敵人識破而做出相應的改變。
陰勁和陽勁都需要時間練習,暫時還很難使用出來,不過那些理論對於韓森的幫助卻很大,讓他對於各種勁力的認知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而且這些理論知識已經不僅僅是侷限在未進化者的層面,而是包括了未進化者、進化者、超越者三個層面的理論知識,也就是白弈山自己能夠到達的那個層次。
至於更高的半神級,白弈山自己也沒有到達,也沒有太多的參考資料,所以基本沒有相關的介紹。
即便如此,也使得韓森的理論知識拔高到了一個很高的高度。
把這些理論知識用在司徒青的身上,所起到的效果之好,連韓森自己都有些意外。
司徒青的臉色漸漸變化,從開始想要指點韓森,到後面慎重的當成對手對待,再到最後的驚駭,司徒青看向韓森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像是在看一個人類。
“你是怎麼做到的?”司徒青瞪大了眼睛看着韓森,連續戰了十幾局,他連一局也沒有贏,簡直讓他懷疑韓森是不是裝了作弊器,能夠透視他的腦子裡面在想什麼。
“這很簡單,你發力的方式太老套了,使用黑拳的時候,手臂內側的肌肉會橫向收縮……”韓森隨口說了一點《大陰陽磁力炮》的理論。
司徒青聽的連連點頭,一臉認真地像是一個聽老師講課的小學生。
“咳咳……不好意思,扯遠了,我還是繼續扎馬步吧。”韓森說着就準備擺出馬步。
司徒青連忙拉住他,笑着把韓森按在自己的教練椅上面,還給韓森倒了一杯水遞上去,滿臉堆笑的說道:“練什麼馬步,你講你講。”
“這樣不大好吧?”韓森眨了眨眼睛說道。
“有什麼不好的,你的測試影像我看過,基礎很牢固,回頭我把我的一些經驗和技術教給你,你多練練就成了。”司徒青說着目光一閃:“這樣吧,你給我講黑白拳,我這邊給你演示箭術的技巧,你要有什麼不懂的再問我。”
“那我就給你講講?”韓森眨着眼睛說道。
“你講你講。”司徒青連聲說道。
韓森笑了笑,就繼續給司徒青講黑白拳,而司徒青則在旁邊拿着弓箭給韓森演示一些他自己的射術和技巧。
“別停啊,繼續射。”韓森見司徒青聽着聽着就不演示了,只在那裡聽了,就又催促了兩句。
“在射……在射……”司徒青說着又射了起來。
過了兩天,司徒香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去訓練館看一看韓森的慘狀,順便看看能不能把他收回隊裡。
想到韓森被老爸操練的生不如死的模樣,司徒香就是嘴角含笑,腳下也快加了幾分,像是一陣風般來到了訓練館。
可是拉開門走進了訓練館,司徒香入目看到的景象卻讓她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裡。
想象中韓森悲慘的模樣完全沒有出現,而且韓森竟然還悠哉遊哉的坐在司徒青的教練椅上捧着水杯在喝茶,看起來別提有多滋潤了。
而司徒青卻在一旁的場上射着箭,不時的還向着韓森媚笑,好像是司徒青纔是被訓練的那個人,而韓森是教練一般,看的司徒香人都傻了,以爲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揉了又揉,可是看到的卻依然是韓森舒服的坐在教練椅上。
“這是什麼情況?”司徒香張大了嘴巴,半晌都沒有合上。
那個被稱爲笑面閻羅的老爸,那個令無數士兵都聞名色變的魔鬼教練老爸,怎麼會變成了這副模樣?那個韓森到底用了什麼妖法?
司徒香站在門口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完全不能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幾乎以爲是自己還在做夢。
“一定是做夢,一定是我還沒有睡醒,老爸怎麼可能會……”司徒香楞楞的伸手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想把自己從這場離奇的夢境中拯救出來。
“哎喲!”可是臉頰上傳來的劇烈疼痛,卻讓她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捂着臉神色變的古怪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