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土坑出現在了面前,這土坑下面,還有一個個看起來早已風化的屍骨,更有一個個破爛的兵刃。
“這裡,曾是我大青劍宗與地底魔人戰鬥的戰場。讓你等在此處考覈,也是爲了激勵你等。”沉默許久的何傑朗然開口。
何傑繼續說道:“魔武者的考覈內容,是以魔武脈上的魔武力滲透特製的重球,以投擲遠近距離爲考覈標準記分。”
“魔師的考覈內容,是以魔力操控飛鏢,射擊遠處地肉靶,以環數記分,如果力度不夠,飛鏢落地,則成績作廢!”
“武者考覈內容,取下下方的劍,去砍刺眼前的木傀儡,以木傀儡受傷的深淺爲考覈記分!”
見何傑說完了規則,鄭風開口道:“都聽清楚規則了嗎?”
“聽清楚了!”萌新弟子們集體應聲。
“那就勞煩師弟帶着兩位師侄等會兒爲這些新弟子記錄一下成績,排一下名次!”鄭風衝着何傑說了一聲。
何傑只得點了點頭,對白子高和錢寸載使了個眼色。
三人帶着衆人,就這麼下了這大坑。
“蘇祁,雖然不知道你這傢伙方纔用了什麼手段通過了考覈,但是,這下在衆目睽睽之下,我不信你還能有什麼手段!”秦子房對於蘇祁居然是甲等評價耿耿於懷,十五歲的他,覺得吃癟了就老想找回場子。
蘇祁撇嘴道:“你這丙等評價的廢物就不要說話了。”
秦子房的小白臉上頓時涌上了潮紅之色,一旁的幾個女弟子立刻不開心了,對蘇祁訓斥道:“你一個天資最差的垃圾,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家子房?”
“就是,你作個弊就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嗎?”
蘇祁看着這幾個女弟子,這算是腦殘粉麼?
秦子房這時候也是盯着蘇祁,冷聲道:“那就等手底下見真章了!考覈成績,會告訴你,你我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應該吧!”蘇祁應了一聲,心中曬然,我怕是隻用上一半的實力,都足以讓你認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聽到蘇祁這話,周圍的衆人卻是微微一愣,怎麼?蘇祁這是突然認慫了?
就在此時,衆人也是終於來到了坑裡。
“雖然考覈內容各不相同,但是這次涉及到排名與獎勵,爲了保證考覈過程的公平公正,我們便不分組了!”何傑開口說道。
鄭風就在上面遠遠地看着,作爲監督。
“白師侄,你負責檢查一下每一個考覈用具是否正常!錢師侄,由你在整個過程中負責記分。”何傑一下坑,沒了鄭風在,立刻擺起了架子,開始指揮了起來。
白子高和錢寸載自然是隻能答應一聲。
蘇祁遠遠地看了一下,果真如何傑所介紹的,這裡有許多深黑色的球,還有幾柄劍,和一排飛鏢。
“鄭師兄,考覈可以開始了嗎?”見白子高和錢寸載準備好,何傑擡頭衝着鄭風喊了一聲。
鄭風依舊是那副略顯寒酸的瑟縮樣子,只聽他淡淡說了句:“開始!”
第一名上前去的是一名魔師弟子。
“不許用手碰!”何傑在旁提醒一聲。
這名魔師動用了自己魔脈之力,將這飛鏢包裹起來,隨後直接向着前方大約五米的靶子飛了過去。
到了靶子前,這弟子控制飛鏢放緩了速度,對準了那靶子的中心,直接刺了過去。
這弟子見要正中紅心,頓時一臉喜色,這豈不是要滿分?
“咚”地一聲,卻是飛鏢沒能刺進那靶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成績無效,下一位!”錢寸載開口說道。
這弟子面如死灰,垂頭喪氣的站到一旁。
何傑冷笑一聲:“想要投機取巧,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接下來還是一位魔師弟子,這位魔師弟子明顯就老實多了,直接控制起這飛鏢,以慣性之力刺向靶子。
“噗”地一聲,飛鏢刺進了肉靶之中。
“六十一分!”錢寸載直接唱分。
接下來,卻是一名武者了,這人便是莫興武。
莫興武握住那柄長劍,前方一個木傀儡緩緩彈起,就在他的面前。
“喝!”莫興武氣沉丹田,隨後用盡全身之力,一劍劈出。
雖是木傀儡,但在劍劈上去之後卻是發出了金鐵相交“哐”地一聲。
錢寸載上前去量了一下劍痕,說道:“七十三分!”
“八十一分!”
“五十六分!”
“六十三分!”
“……”
場間很快便只有錢寸載唱分的聲音,以及弟子們或驚呼或嘆息的聲音。
此時,考覈過去的人數依然過半,卻是輪到小環上場了。
地上的一個黑球,小環用手握住之後,身上的氣息陡然節節拔高,隨後注入了這黑球之中。
“這女弟子居然也接近凡境二段了?”一旁的何傑一臉驚訝。
聽到這話,衆人頓時一陣驚訝:“怎麼會?天脈的秦子房不是才接近凡境二段?”
“是了,秦子房的功法纔是丙級啊!”
說完,衆人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地看向秦子房。
秦子房臉色有些難看,先前他一直以爲只有他一個人進境最快,卻沒想到這女子居然和他就在伯仲之間,最煩人的,是這小丫頭似乎還是陳碧珺的丫鬟?
“哈!”小環口中一聲輕喊,直接將手中的黑球拋射而出。
“八十五分!”錢寸載看了眼那個距離,頓時喊出成績。
衆人頓時變色:“八十五分,這是目前爲止最高的成績了吧?”
先前拿到八十一分的那個弟子臉色頓時陰沉了一些。
“下一位!”
這時候,秦子房卻是緩步上前,他走到那個黑球旁邊,對着人羣中的蘇祁咧了咧嘴,說道:“小子,看好了,這就是你這個廢物與我這個天才之間的差距!”
說完,秦子房的餘光還看了陳碧珺一眼,只可惜陳碧珺臉色淡然,依舊沒有看他。
秦子房一手放在黑球之上,全身的魔武力頓時全部涌出,隨後一絲絲注入了眼前的黑球之上。
周圍離的近的幾人面色微變:“這秦子房,恐怕比剛纔那個師姐還要強上一些吧?”
八十一分的那個外門弟子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