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樑此時正在縣文院的一處書房中看書,一道人影從外面急速奔來。
“張兄!張兄!有情況了~”
張樑眉頭一挑,看向來者,“哦?”
“果然不出張兄所料,那小子進入上午便又去了一趟墨香齋,並且買了兩本詩集,而且都是喻景詩~”那人是被張樑派去監視林天的,沒想到除了之前一夜未熄燈之後,又真的如他所料跑去墨香齋買詩集臨時抱佛腳。
“那他去墨香齋的這段時間,他的房間有收穫嗎?”林天出去的這段時間,自然是查探他房間的好時機,只要冒充一下酒樓的服務人員,便可以以收拾房間爲由偷偷進入,反正也不是爲了竊取財務,就算對方回來之後也發現不了什麼異常。
“有!這是我在他客房內拿到的,張兄請過目!”說着那人從衣服裡掏出一疊皺皺巴巴的紙張,顯然之前是被揉成一團當成廢紙的,這會,被那人抹平後交給了張樑。
張梁贊賞的看向這位小弟,然後結果這一疊紙看了起來。
越看,他臉上的笑意越濃。
“這個字跡,簡直如同剛學會寫字的小兒,可笑至極,看來這小子表面上會裝的很,實際上腹中空空,連字都沒練過。”隨即,他便把注意力集中到內容上。
“圈圈圓圓圈圈,天天年年天天~哈哈,對仗倒是對仗啊~可惜這前後的語句,既不屬於任何詞牌,雖然有些壓了韻腳,可惜過於白話,簡直太差。”張樑不屑的看向下一張。
“嘿~我真的好想你,現在窗外面,又開始下着雨~俗!俗不可耐!就這樣還想寫和‘雨’有關的詞,簡直可笑!”
張樑也算是奇葩,竟然一邊翻着一邊罵,心中對林天的不屑越來越濃,原來這小子就是這種水準,除了白話表達這些沒臉沒皮的愛意,根本沒有多少內涵可言,就更不用說語句的對仗押韻什麼的了,看來,今夜這場詩會,是自己過於擔心了,這小子不但沒有一點威脅,還將會成爲這場詩會最大的笑話!
“現在想着買幾本詩集回去研究,來不及了,另外,你再幫我盯着,那小子接下來會不會聯繫什麼人代寫,花錢買詩,他可是有這個能耐!”張樑吩咐下去,那人點頭離開。
而這會,林天正坐在房中翻看着詩集,一邊看一邊打哈欠,以前上學時的他最怕得就是外語課和古文課,他寧願去數學課算什麼函數,都不願去分析背誦古文。
特別是這些詩詞的註釋,中心思想,核心內容啥的,在他看來,也許那些大詩人就是隨便藉着景色作詩一首,卻被後人解讀出萬千原因,又是懷才不遇,又是憂國憂民的~
於是,看了沒一會,林天便將兩本書丟到一邊,而這時,敲門聲響起。
林天打開門,發現祈龍拿着幾張寫了詩詞的紙走了進來,遞給他“林大哥,這是我做的求雨詩詞,要麼,你今晚就拿這些去吧~雖然沒有什麼高水平的‘出縣’之作,但您就湊合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