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所有人盡皆暗笑,看着熱鬧。
這時一旁的皇甫江山,站出來打圓場說道:“算了,天風,像倒茶這種小事,讓下人去做也就是了。”
“何必大家鬧個不愉快呢?”
那人如釋重負,連忙順臺階笑道:“久聞雲中鎮鎮守大人忠義仁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旁邊各大黃級學院人員也紛紛說道:“皇甫族長,久仰,久仰!”
皇甫江山得意萬分,哈哈一笑,說道:“諸位客氣。”
要知道皇甫江山不過是一個小州鎮的鎮守,按理平時不可能被這些州府學院之人看在眼中。
而此時正因爲有皇甫天風撐腰,才讓得皇甫江山擁有如此地位,一時不覺風光無限。
皇甫天風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坐在首席位置上。
皇甫江山向四周示意了一下,也挨着坐下。
其他人跟着紛紛落座。
看到這一幕,下方那些皇甫家子弟,登時全都**了。
擦,自己皇甫家有這麼一個牛逼大人物鎮場子,那還在乎什麼?
今兒個盤山院,已完全在自己家掌控之下,連那些招生人員的面子都不用慣着,還用得着看人臉麼?
此時所有人有了靠山,便不再像先前那麼拘謹,於是紛紛上前,滿臉激動神,說道:“天風哥,天風哥!”
“天風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也不通知兄弟一聲?”
“天風大哥,我們……”
這些人一個個神情激昂,彷彿與皇甫天風無比親近,男的滿面崇敬,幾乎給跪,女的嬌羞萬狀,恨不得倒貼。
此時皇甫天風在所有皇甫家子弟眼中,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皇甫天風卻只是面無神情地一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去,不要來煩他。
一旁皇甫江山開口說道:“今日爾等須好好表現,讓在座各大學院看中,便可將你們帶進學府。”
衆人紛紛大聲說道:“族長,讓天風哥把我們帶進地軍學院,我們好想進地軍學院啊!”
皇甫天風輕蔑冷然一笑,說道:“你們也想進地軍?”
“嘿嘿,堂堂地軍學院,是什麼人都能夠進的麼?”
“聽好,今天我雖代表學院前來,但手中唯有一個招收名額,所以比武過後,只能有一個人,隨我前往地軍學院。”
聽到這裡,皇甫家衆弟子立刻開始相互敵視,將對方當成自己競爭對手。
而就在此時,突然只聽門外一聲暴喝,說道:“我倒要看看,今天有誰敢跟我爭這個名額!”
所有人一愣,不由一齊回過頭看去。
只見一人從門外進來,狼眼環睜,一臉兇惡,走進場內,向所有人掃過一眼,竟無人敢對視。
“天……天陽哥!”
“原來是天陽哥來了!”
此時進入場內的,正是皇甫江山的次子,皇甫天陽。
皇甫天陽是皇甫天風的弟弟,一直閉關隱修,沒想到卻在此時現身。
雲中鎮各家族子弟,大多數只能在修武塾的修煉室中練級。
只有一些身份特殊,或是家族最重視的頂尖子弟,常常會選擇閉關隱修,目的就是進入高級武道院。
像文愚公領着文天劍和文玉龍,便是如此。
皇甫天陽早在幾年前就很少在一品閣露面,一直秘密修煉,沒想到這一次卻突然回來了。
此時只見皇甫天陽冷然走了進來,狼眼掃過所有人一眼,突然一聲大喝,渾身戰盔甲發出白寒光。
他竟然穿着一身殘狼白銀戰盔甲!
要知道就連皇甫家當今族長皇甫江山,也僅僅穿着一件白銀戰甲。
而爲了皇甫天陽能順利通過今日的招生考覈,皇甫家竟然爲他也同樣準備了一身高級白銀戰盔甲。
殘狼戰甲威力極強,一輪輪威光,爆發出兇殘氣勢,倒與皇甫天陽非常契合,給人一種冷血殘忍的恐懼。
皇甫天陽亮出身上戰盔甲,還不算完,狼眼一瞪,猛然又爆發出全身力量。
“什麼!”
“金剛五級!”
“天啊,天陽哥已經修煉到金剛五級了!”
這一下,全場人被徹底震撼了。
沒想到皇甫天陽竟恐怖如斯,已然修煉到金剛五級,在今日所有參加考覈人之中,儼然已是最牛逼的存在。
他分明是要吊打全場啊!
皇甫天陽哈哈一聲獰笑,面向皇甫家弟子,厲喝說道:“現在誰還敢跟我爭?”
“站出來!”
皇甫家衆弟子紛紛低下頭去。
皇甫天陽又朝其他家族衆人一指,喝道:“你們行啊?”
“來!”
其他家族子弟盡皆膽寒,連看都不敢看。
皇甫天陽哈哈大笑,說道:“一羣垃圾!”
“就憑你們,也敢跟我搶名額,你們也配!”
“都給我滾一邊去!”
衆弟子只得灰溜溜站到一邊。
此時所有人已經全明白了。
今日皇甫天風特意回到雲中鎮,帶着地軍學院唯一的招生名額,他的目的就是要將弟弟皇甫天陽,帶進學府。
皇甫天陽進入地軍學院,顯然已是內定好的,別人基本沒什麼事。
不論從實力上,還是關係上,也根本沒有人能夠與他爭奪。
此時貴賓席坐着的各大黃級學院招生人員,紛紛笑着說道:“原來是皇甫家的二公子,了不起。”
“哈哈,皇甫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天風大少,你若是再不出手,我等可要將天陽少爺帶到我們學院了啊!”
“像天陽少爺這般人才,正是我們學院非常需要的。”
皇甫天風冷然一笑,神情不屑一顧。
而皇甫天陽這時卻所用手向所有黃級學院一指,厲聲說道:“就你們?”
“也不照鏡子瞧瞧,一個個產大糞的地方,也配招我皇甫天陽!”
“你們覺得自己有那資格麼?”
“告訴你們,只有我大哥他們地軍學院,纔是我皇甫天陽要去的地方!”
“你們?”
“去,那邊有垃圾,自己招垃圾去。”
他說着,向下方所有弟子一指。
滿場所有人,登時面紅耳赤。
這也太羞辱人了!
其實誰都明白,皇甫天陽準備要進地軍學院,而大家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虛奉幾句,拍拍馬屁而已。
結果馬屁沒拍好,卻反遭致這一頓羞辱,根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所有人的臉,如何能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