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文已經辦理好了相關證件,沒有在門口看到楊立。
“人呢?”
帶着疑惑的眼神,四下看了看,很快看到楊立站在臺階上發愣。
林詩文快步來到楊立身邊,催促說道:“比賽就要開始了,你在這裡看什麼呢?”
林詩文順着楊立的方向看去,什麼也沒看到,又快速提醒一句:
“這次活動參賽時間卡得很嚴,遲到是會被取消資格的。”
楊立悻悻的收起目光,輕搖了搖頭,說:“沒事。”說完,看着林詩文,笑道:“我們進去吧。”
兩人快步走進電視臺。
徑直來到了選手的準備間。
楊立坐在座位上,很快陷入了沉思。
他低着頭,腦中一直回想着剛纔的畫面。
現在回過頭仔細想想,剛纔那個人面貌身段雖然跟余月相差無幾。
說是孿生姐妹也毫不爲過。
但她表現出來的眼神,卻十分陌生,這是沒辦法僞裝出來的。
“她應該不是余月。”
楊立長呼口氣,也怪自己一時着急,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不過馬上楊立又好奇起來,爲什麼她跟余月長得一模一樣?
沒聽余月說過她還有個姐姐或是妹妹呀……?
在楊立陷入沉思時。
羅克已經來到休息室的門口,他這一次也是來參加鑑寶活動的。
自古玉器古玩不分家,羅克也順應家裡,來參加這次的鑑寶活動。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推開休息室的門的那一刻,竟是看到了楊立也在其中。
羅克看到楊立,不禁又想到在餐廳裡受到了侮辱,臉上頓時沉了下去。
當即出聲怒斥道:“我看這鑑寶節目是越做越回去了,什麼阿貓阿狗也能來參加比賽。”
休息室裡的人聞聲擡頭。
而此時楊立聽到聲音也擡起頭來,當四目相對的瞬間,楊立馬上就看到了羅克充滿敵意的目光。
“你是在說你也是阿貓阿狗?”
楊立表情微詫,隨即淡定的說了一句。
林詩文看到羅克也進入休息室,臉上的表情很是意外。
“羅克?”
想到什麼,她快步來到楊立面前,就這樣直視着羅克,說道:“羅克,你來這裡做什麼?!”
羅克看到林詩文竟然也跟着同行而來,而且擋在楊立面前的樣子,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甚至是不敢去奢侈的。
羅克心底不由升起嫉妒,看着楊立,眼裡的怒火更甚。
羅克擡起手,當着一衆參賽選手的面,直直的戳着楊立的鼻子,冷聲說道:“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你絕對沒有晉級的機會。”
楊立根本懶得搭理這個偏執狂。
橫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乾脆閉上眼睛休息。
他此時的舉動,在羅克看來,更像是一種不屑。
羅克頓時惱羞成怒,他不明白,這個靠着麪皮上位的小白臉,到底有什麼狂妄的資格!
“你就狂吧,等上了臺,我會讓你知道,這個世界是有參差的。”
……
經過中間這個插曲,節目錄制很快開始了。
所有參賽選手離開休息室來到了演播廳等待。
林詩文則坐在了觀衆席上。
電視臺的錄製設備已經對準臺上,臺上一排長桌前,五個評委分別落座。
穿着米黃色包臀裙的主持人,手持話筒,徑直來到評委面前。
面朝着攝像機,露出職業微笑,說了一番開場白。
然後一一介紹評委席上的評委。
“好的,有關這次大賽,我們還邀請到了古玩協會的幾位評委……”
“他們分別是精通書法鑑定的李太陽……精通玉器鑑定的馮天養……”
“讓我們鼓掌歡迎幾位專家的到來。”
楊立聽到主持人的介紹,順勢看了一眼這幾位專家。
這些人他都認識,基本都是電視節目的常客,而且都掛着古玩協會鑑寶專家的名頭。
特別有幾人在古玩圈子裡也很有名氣。
等一會,電視臺工作人員,端來了十個寶盒。
分別放在面前的十個展臺上,寶盒一一打開,裡面從玉石到書畫,跨度不同類型的古玩。
其中竟是還出現了藍底琺琅彩的淺口碗!
這物件在拍賣場上出過一個類似的。
清代康熙年間的物件,是早起康熙皇帝對西洋工藝感興趣,在宮中招攬了頗具才能的西方傳教士。
並開設琺琅作專門用以打製這種琺琅彩的淺口碗。
現場不止出現了此般罕見的琺琅彩淺口碗。
後來經過多年動盪,這種琺琅彩的淺口碗,已經極爲少見了。
依稀記得同樣的一個碗,拍出了三千萬的天價……
就連那字畫也很有說法。
縱71釐米,橫35釐米。
完全就是紙本設色。
畫上有亭臺樓閣,有人物在樓閣中觀雨。
書上的題字也完全是行書的格式,就這麼以肉眼去看,已經難辨真假了。
楊立看着畫,有些暗暗吃驚。
怪不得這次比賽開出了五百萬的獎金。
光是看節目組做的準備,就知道這絕對不會輕鬆就能拿到獎金的。
書畫、文玩、玉器……還有其它雜玩。
每一件都做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想要在其中取得勝利,參賽的選手必須精通每一項,才能在真真假假中,找到真正的真品。
主持人繼續對着攝像機說道:“這一輪的比賽規則很簡答,我們來自各地的參賽選手,只需要從這十件古玩中,挑選出真品就算獲勝。”
“用時更短的則可以順利進入到下一輪。”
羅克站在楊立身邊,聽完了規則,面露出譏諷,說道:“聽到了嗎?用時最短纔可以晉級。”
“說實話,這次比賽是家裡給我安排的,後面的獎金跟古玩我都看不上。”
“你要是識趣的話,你就把林詩文讓給我。”
“到時,我擡擡手就能讓你晉級。”
羅克繼續道:“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一輩子不吃不喝撐死也就能掙個五百萬,你最好考慮清楚。”
“呵呵。”
楊立本來不願搭理羅克,可聽到他這番狂妄至極的話。
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你擡不擡手,關我何事?”
“我的目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