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姓!?”浮狂生皺起了眉頭。
這個姓氏在崑崙界太過特別了,乃是帝姓,神姓,被各大傳承視爲禁忌。
“他來自外界?”浮狂生冷冷道。
“不錯,那是一尊魔王,聖祖的親傳弟子,洪天王的師弟,兇名赫赫,自出道以來幾無敗績,就連九劍一族都葬滅在了他的手中。”黑暗中那道聲音繼續道。
此人神秘莫測,竟然對於秦羽的底細瞭若指掌。
“哦?”浮狂生微微動容。
之前他也只是以爲秦羽是浮離找來的幫手,沒想到竟有如此來歷。
無論是聖祖,還是洪天王在崑崙界都是威名赫赫,就連東皇這樣的高手都要忌憚十分,凡是與之扯上關係的都不是尋常角色。
況且秦羽本身就是新人類,資質必定是如龍如妖。
“那就不能等閒視之了。”浮狂生眸子變化,似乎生出了一些想法。
“王奇如今被困在天帝寶鼎之中,不日就要被徹底煉化,天下武學總綱,到時候你也能分一杯羹,可如果讓此人知曉,只怕天翻地覆,會生出許多波折。”黑暗中的聲音響起。
“他們認識?”浮狂生皺眉道。
“王奇乃是秦羽的手下,因他才得入崑崙界。”
“哦?”浮狂生眼睛微微眯起:“能夠收服天下武學總綱,看來這個叫做元始的還真不簡單。”
他並未稱呼秦羽的名字,這是與生俱來的習慣,秦姓禁忌,言之不祥。
“他當然不簡單,能夠一招滅掉太陽劍,甚至將其烙印,這樣的手段堪稱鬼斧神工。”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的身軀乃是傳說中的原始古魔,那眼睛叫做古魔瞳,號稱可以熔鍊萬法,孕養神通。”
那虛無的聲音彷彿無所不知,就連秦羽最大的秘密都洞若觀火。
“哦?你對魔族的秘辛也知道的如此詳細?就算是我浮氏藏書中的記載都沒你多。”浮狂生微微動容。
“古魔一脈不同於尋常魔族,乃是宇宙中最爲古老的種族之一,嚴格來說,其他魔族都只是他們無意創造出來的玩物罷了。”
“古魔一脈的秘密全都藏在了衆魔殿中,你不知道並不奇怪。”
“是嗎?”浮狂生眸子輕凝:“那你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助我是爲了什麼?”
“不遺餘力?”那聲音的主人笑了:“你犯了一個和浮元空相同的錯誤。”
“什麼?”
“自以爲看到了極限,實際上卻一無所知,我不過是順手而爲罷了。”
浮狂生目光微沉,原本平靜的臉龐閃過一絲怒色,不過瞬間便消失不見。
“那像我這樣的順手而爲,你準備了多少?”
“記不得了。”
浮狂生眉頭一挑,這句話顯然是在敷衍他。
不過那聲音的主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是浪費在這些俗事之上,便難以臻至巔峰,所謂水過無痕,太上忘情才符合大道。”
“實際上任何權勢,血脈,地位,傳承統統只是束縛,桎梏而已,深陷其中便不能自拔,絕頂的高手不會爲這些所累。”
“是嗎?”浮狂生冷笑:“那聖祖呢?他一生都在爲人類地球而戰,還不是站到了絕巔?”
“所以他死了,他的格局依舊太過侷限了,古往今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唯有長生大帝而已。”那虛無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彷彿一個觀客。
“他留下的血脈實際上已經超脫,只不過長生大帝留了一手,爲這一族埋下了覆滅的火種。”
“你說什麼?”浮狂生面色驟變,他似乎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事情。
有關天帝,重逾崑崙,這樣的話語驚世駭俗。
“長生大帝還有血脈未絕?”浮狂生失聲問道。
只不過那虛無的聲音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自顧道。
“洪天王快要賣出這一步了,只差一線而已,世人皆以爲他江河日下,時代遠去,大劫就在眼前,卻不知道,這劫數也是他成道的關鍵。”
“若是度過去他便能成爲永恆的主角,如長生大帝般,光照萬古長存,不朽不滅。”
“你是說……”浮狂生面色凝重,只覺得此人越發的神秘。
當初,他也只是將其當成了一位散修,靜極思動,出山遊離,選擇他進行輔佐,可到了如今,他才發現,此人來歷莫測,神秘非常,對於天下掌故,諸多秘辛都瞭若指掌。
浮狂生甚至產生了一種念頭,自己只不過是對方的一個棋子而已。
“洪天王雄霸天下這麼多年,難道要如當年長生大帝一般,橫掃宇宙洪荒?”
“只可惜他這個劫數實在太大,度過去的概率幾乎爲零,不過萬事諸法都無絕對,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那聲音幽幽無往,橫貫東西。
“看着吧,無論生死,時代的變局即將來臨。” WWW⊙ тт kan⊙ ¢ O
“好好盯着秦羽,他的出現對於崑崙界而已有着難以想象的意義。”
“什麼意義?”浮狂生追問道。
然而石室內空空蕩蕩,再也沒有任何迴應,彷彿從始至終都是他在獨自囈語。
“哼,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無所遁形。”浮狂生冷笑,按耐住心中的殺意。
……
這一夜之後,浮氏一族上下再也沒有人敢打浮離的注意。
剎那間,她成爲了與浮元劍,浮狂生相同等級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褻瀆。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秦羽選擇了閉關,在浮氏祖地的一座大山之下。
這是極爲珍貴的閉關之所,縱然浮離的身份也繳納了八百斤黃金稻才換取了這樣一個機會。
她爲秦羽尋來了修煉原始元胎所需要的所有材料。
轟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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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有大陣重重守護,可半個月來,可怕的威壓不斷從那山嶽底部傳來,不竭如江海,浩瀚似星宇,雄渾似山川……
漸漸,那可怕的威壓不斷凝聚,到了最後,一股原始神秘的氣息孕育而生。
“終於出關了嗎?”
這一日,默默守在外面的浮離若有所動,她舉目望去,那座山嶽突然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氣息沉重,讓她嚇了一跳。
數日不見,秦羽整個人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尤其是他穿着的黑色長袍,宛若黑暗深淵,沒有一絲一毫法寶的氣息,可那股波動的確達到了四階元力兵器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