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葫蘆的吃相比起大黃好不了多少,直接自己動手。
那道元嬰炎在秦羽的手中好沒焐熱,便被吞了個乾乾淨淨。
頓時,那葫蘆的表面泛起離合紫光,複雜的紋路顯現出來,內部傳出轟隆隆的聲響,猶如天雷滾動一般。
秦羽驚疑不定,自從上次在冰窟星之後,這葫蘆就有些不正常。
裡面孕育出了一枚赤金色的結晶,有些像星核,對於火焰似乎極其敏感,上次吞了三公主的金烏炎,這次連秦羽剛剛到手的元嬰炎都未曾放過。
“這結晶似乎在蛻變。”秦羽觀察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神奇葫蘆在汲取各種火焰,來孕育這枚結晶,至於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不過很顯然,距離冰窟星之後,這枚結晶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周圍炎光繚繞,內部似乎有着一團精華在醞釀。
神奇葫蘆乃是那位超級煉丹宗師的屍骸所化,或許對於火焰天生就有吸引。
不過,修行到了秦羽這份上,他已經不是當年的菜鳥,自然看得出來,這枚葫蘆並非一般的法寶,如此神奇,至少在他認知範圍之中,人力很難鍛造,就更別說死後屍骸所化了。
“元兄,你這寶貝很是特別啊。”浮離眨着眼睛,有些好奇道。
秦羽沉默不語,沒有多說什麼,神奇葫蘆是他最大的秘密,就連白羽仙都不知道,他自然不能告訴浮離。
“葫蘆類的法寶在崑崙界算是比較罕見的,不過每一個都無比珍貴,名聲極大。”浮離家學淵源,知道得極多。
秦羽心頭一動,道:“說說看。”
“名聲最響的應該是長生大帝的那枚赤葫蘆,名喚乾坤葫蘆,聽說這葫蘆內藏乾坤,真正施展開來,別說崑崙界,就連半個宇宙都能收進去。”
“額……這也太誇張了吧。”秦羽有些無語,這怎麼聽怎麼像是傳說。
浮離笑了笑:“本來就是傳說,我也是從古籍上見到的,至於真假,那就是見仁見智了。”
“另外還有個金葫蘆,名喚招妖,具體能力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在天帝時代,也是赫赫有名的法寶,掌握在一尊大高手的手中。”
“對了,還有最有名的一個葫蘆,差點忘了。”
“什麼?”
“一個黃葫蘆,名叫斬仙,聽說乃是天下第二殺伐神器,世間無不可斬之物,兇戾異常,名動修行歲月,據說就連天帝都曾飲恨,被那葫蘆重傷。”浮離一口氣說道。
斬仙葫蘆,兇名滔天,在崑崙界名聲極大,縱然歷經了漫長的歲月,可是它的名號卻從未被人遺忘。
只因爲,它曾經是天帝大敵,幾乎將其斬滅。
“長生大帝都曾喋血嗎?”秦羽暗道。
不過想想也對,長生大帝所處的那個時代實際上比人類所經歷的大破滅還要艱難,還有殘酷。
那時候正是虛無一族鼎盛之時,宇宙生靈被其抹殺了七八成,尤其是地球一脈幾乎被趕絕,在這種局面下,長生大帝居然能夠強勢崛起,平定動亂,開啓末法。
這一些列的壯舉倒是的確符合天帝之名。
“在崑崙界還有一處古蹟,據傳便是當年大戰的遺址,多少年來,許多人曾經慕名而來,其中甚至有人從中悟出了一絲可怕的刀意,名動天下。”
“哦?”秦羽心頭一動:“有機會倒是要去見識一下。”
“好啊,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浮離笑着道。
不過話剛出口,她便覺得不妥,似乎太不矜持了。
“走吧。”秦羽倒不覺得有什麼,一起身,便飛向遠方。
“他心裡……”浮離面色變了又變,貝齒輕咬,跟了上去。
秦羽不斷深入,一路上,憑藉着大黃那無比靈敏的鼻子,他又找到了七道火種,無一例外的都被神奇葫蘆給吞了。
對此,大黃滿腹的怨念,死死地盯着那葫蘆,似乎有種想要下嘴的衝動。
秦羽頗爲好奇,想要看看那赤金色的結晶到底能夠生出何種變化。
要知道,那七道火種之中,至少有兩種不亞於元嬰炎,如此磅礴可怕的力量,似乎還未能滿足這枚葫蘆。
對此,浮離都嚇了一跳,看向那葫蘆的眼神也越發古怪。
“我們已經進入天帝寶鼎的腹地了,前面就是熔爐淵,當年那座寶鼎的核心便是墜入到了那深淵之中。”浮離神色戒備起來。
越靠近腹地,周圍的溫度也就越高,像他們現在所處的地帶,未曾參悟真覺根本不能靠近。
據傳那熔爐淵的某些地方,只有超凡才能進入,哪怕混洞級巨頭,一旦靠近都會化爲飛灰,乃是真正的絕地。
“王奇應該就在那裡。”秦羽隱隱已經感覺到了一縷似有若無的熟悉的氣機。
王奇身爲天下武學總綱,想要突破境界要比常人困難百倍,這天帝寶鼎的煉化之力倒是可以助他功成,算是難得的閉關之所。
只可惜,或許是他神通太強,惹來忌憚,被人圍困於此,要生生煉化。
“前面或許兇險,難以預料,你要不就在外面等我吧。”秦羽突然道。
浮離一怔,旋即露出倔強之色:“我不要。”
“你確定?”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浮離的眼神無比的堅定。
秦羽嘆了口氣,他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最近這段日子,浮離態度的變化。
“那就走吧。”
兩人繼續趕路,突然,峰迴路轉,前方一處深谷顯現出來。
在那深谷之中,有着一巨大的熔漿湖,炎氣灼灼,鼎沸如天,而在那湖水的旁邊,盤坐着一道身影,他手中持着魚竿,居然在釣魚。
“是人是鬼?”浮離雙目微顫,露出駭然之色。
“來者皆是客,兩位坐下喝杯茶吧。”一道悠揚的聲音傳來。
那湖水旁的熱氣猛地散去,顯現出那人的真容來。
那是個男人,一身青衫,風流俊灑,如古之先賢,渾身透着一股遺世出塵的味道。
最關鍵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半點修爲,對,就是一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