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躺在柔軟的海綿墊子裡,而那隻白色得貓兒則被他緊緊的抱着,看樣子很有窒息的味道。
“瞄~瞄.....”貓兒痛苦的**了兩聲,見沒人理會它,索性就閉上了眼睛。
見那貓兒一副英勇就義的摸樣,我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去拉着兒子的小手,使那手兒遠離貓兒的脖子。
兒子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兒,嘟着小嘴,呵呵的笑着,手兒從我的手心裡拿了出去,繼續掐着貓兒的脖子。剛剛舒服了一分鐘不到的貓兒,再次**了起來。
可憐貓兒的一雙爪子,在空中不停的搖晃着,就像是在掙扎一樣。
我連忙伸手抓住了貓兒的爪子,說:“小心我的孩子。”
貓兒好像是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突然搖了搖頭,一雙貓眼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我沒有理會痛苦的“喵喵”直叫的貓兒。而是站起身,望向了名叫“未滿”的女人,說:“我們開始吧!”
女人坐在大椅子裡,擺出一副優雅的姿勢,慢聲道:“還不到時候。”
“我不明白。”我簡單的說。
女人端起紅木桌子上的熱咖啡問我:“要來一杯嗎?”
我搖了搖頭,沒說話。
女人抿了一小口咖啡說:“光是提升能力的等級,還不足以去救你的男人。”說着她擡頭眼眸望向了我,眼神裡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聽着她咬字清晰的“男人”,我微微錯愕了一下。因爲i,我感覺到這個女人對禁藥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還有些敵意。
“那個聖騎士,是什麼等級?”我問。
女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垂下眼眸,思索了一會兒,才說:“至少是D7級別,但因爲是晉升爲聖騎士的僞職業者,可能真實實力在E1之E2之間。”
僞職業者,是得到職業力量恩賜的初級職業力量使用者,但是卻和真正的職業者是兩種概念。畢竟僞職業者還是人類的狀態,而職業者已經是神的存在。
晉升僞職業者的人,並不多。因爲這需要運氣,還需要認同。
我想大概是需要自己ASS力量的認同,當然這僅僅是我自己的猜測罷了。畢竟,我不是僞職業者,就連能力者還是個半吊子。
“使用道具成功的話,我會是什麼等級?”我問女人說。
女人回答道:“大概會在D4上下。”
“奧。”我隨意的答應說。
見我不慌不亂,女人帶着點好奇,含笑問我說:“爲什麼,你一點也不着急?”
“着急有用嗎?”我看了一眼女人,說道。
女人眼神裡流露出思索的光芒,然後笑道:“也許你說的對,着急的確沒用。”
我知道女人的話,是有下文的。所以,也就沒說什麼。
“你聽說過強解嗎?”女人緩緩說道,纖細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的咖啡杯邊上,不斷的繞着圈圈。
“強解?”我疑惑的問。
女人把注視着咖啡杯的眼睛,轉到我的身上,接着說:“眼睛的覺醒,不只是有一次。”
我若有所思的問:“你的意思是?強解是弱解的進化版?”
“差不多,就是難度上有所增加。”女人淡着聲音,收回了目光說。
“你爲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我沒有說完,因爲我想她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和你一樣,也是能力者。”女人的話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同時也讓我警惕起來。
“你?會強解嗎?”我問。
女人笑了笑,卻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說:“進行強解修煉的能力者,大多數都死在修煉中。因爲,這修煉並不是弱解那種初級階段的小玩意,而是要面臨抉擇的生死執念。執念越強,成功的機率也就越高。”
我沒說話,而是自己思索了起來。
我曾經說過,自身的能力達到A8以後,就會進入瓶頸狀態,也就是黎雨口中的變異。這種狀態下的死亡機率並不是很低,但是活下來的機率並不是沒有。而一旦存活下來,就將會接觸到自身眼睛能力的真實面目,這就是“弱解”的由來。
同時,也是眼睛第一次覺醒。而覺醒之後,不單單會提升自己的等級實力,還會在能力的應用上,體現出更爲強烈的直屬感覺。
就好像是一個孩子拿着一把槍,卻很難使用自如。而當孩子長大,就可以熟練的使用這把槍,但是,前提是孩子是帶着槍一起長大的。
“強解有多強?”我問。
女人簡單的說:“大概有弱解的78倍左右,當然也會出現例外。”
“比如我嗎?”我笑道。
女人望向我說:“那老傢伙的強解,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
“是嗎?”我反問了一句,而心裡卻明白,自己擔心的不是對方強解的強弱,而是禁藥的生死。
“你現在的能力等級在B7上下,而實際上能應用出的戰鬥力,卻是B3。所以,你必須要熟練的使用自己的弱解,還有自己的眼睛能力。不過我很好奇的是,活死人之眼的真正能力,到底,是什麼?”女人問我,而我則只能苦澀的笑了笑,沒有任何的回答。
此時,那可憐的貓兒突然尖叫了一聲!我一回頭就看見兒子爬向我,舉着手裡的貓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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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順着喪木的臉頰從面具後的臉上滴落而下,**的上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傷痕,而這些密密麻麻的傷痕背後,又會有怎樣的故事呢?也許,只有喪木自己知道。
“還不夠。”少女話落,一塊巨大無比的冰塊就被放在了喪木的背上。
喪木也不說話,只是不停的做着俯臥撐。
少女站在一旁看着冰天雪地裡的喪木,良久,纔開口又說:“你比以前強了,但是還不夠。”
“還差多少?”喪木一邊喘息着,一邊問。
“很多。”少女只是吐露出了這兩個字。
一時間,兩人又陷入了寂靜之中。而能聽到的聲音,便只有喪木的喘息聲。至於那少女,好像是沒有呼吸一般。
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俯臥撐,只是雙手變的越來越麻木,意志越來越模糊,神經越來越弱....
眼看喪木就要脫力的時候,他背上的巨大冰塊突然碎裂開來,變成了四散而落的小冰渣。
那少女手裡的綠色長矛幽幽的閃着光芒,看上去十分的詭異。
喪木爬起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少女用長矛一挑,地上的衣服就被挑了起來,落在了喪木的頭上。
喪木拉下了頭上的衣服,緩慢的穿在了身上。
而此時,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發抖,因爲他在雪地裡已經整整三天了。
少女從衣服裡拿出一個小布袋子,遞給了穿好衣服的喪木,說:“都吃掉。”
喪木接過來,一打開袋子,就看到了幾隻還在蠕動的黑色蜘蛛,看上去噁心極了。
“能不吃嗎?”喪木問。
少女沒說話,轉身走了。
喪木皺了皺眉頭,掀起了臉上面具,這才伸出手從袋子裡抓出一隻黑色的蜘蛛,閉上眼睛就往嘴裡扔。
隨着牙齒的撕咬,白色的液體順着喪木的嘴角流了下來,看上去的確很噁心。
吃了三四隻,喪木便覺得不再餓了。
索性繫上袋子,坐在了雪地裡,等待着少女回來。
沒多大一會兒,少女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白茫茫的雪地裡,只是她的長矛上扎着一個死去的小女孩。
近了,喪木才發現這個小女孩是一個幼年的雪女。
少女一甩長矛,矛尖上的小女孩就被甩在了地上。
她沉聲道:“她在跟着我們,已經很久了。”
“爲什麼現在殺她?”喪木伸手拉下了露出嘴角的面具,問。
“沒多少時間了,你主子要被處決。”少女面無表情的說道。
喪木沉着冷靜的問:“還有多久?”
“還有五天。”
“我還能做什麼?”喪木面具後的一雙眼眸望着少女,問。
少女手中的長矛一頓,刺穿了冰雪下的冰層,使長矛直立在雪地裡。
“幫我殺人。”少女蹲下身用雙手撕開了那雪女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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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木沒有說話,一雙眼睛只是盯着少女雙手上的動作。
那雪女的肚子被輕易的撕開,血和腸子一下子冒了出來,不過另喪木意外的是,這名雪女的身體裡竟然藏着東西。
少女赤紅的手上抓着一塊六角形的白色晶體,並且在晶體裡還有着什麼。
“這是什麼?”喪木出聲問。
“鏡冰。”少女說着手指用力一捏,六角形的晶體上馬上出現了裂痕。
“裡面是什麼?”喪木又問。
“心。”少女話落,手猛的發力,一下子晶體被捏的粉碎,而裡面的東西也完全被摧毀了。血再次濺出,而裡面的果然是心,一顆被捏碎了的心臟.....
“什麼人的?”喪木站起身,望向了白茫茫的雪地。
“使者的。”少女甩了甩手,血滴落在雪上,形成了觸目驚心的顏色。
“死了嗎?”喪木問。
少女也未擦手,直接握住了雪地裡的長矛,說:“死了,這心是使者的。”
“用自己的心,來控制雪女嗎?”喪木疑惑的問。
少女側頭,看向了雪地裡的遠方,說:“不是,是用心封印雪女的靈魂。”
“奧?”喪木伸手摸了摸自己面具上的兩道血痕,說。
“我不喜歡你的面具。”少女說完就向着雪地裡的一個方向走去。
喪木跟隨着說:“這個給你。”
“什麼?”少女頭也未回的說。
喪木只得快走幾步,把手裡黑色的布塊塞在了少女沾滿鮮血的手裡。
“爲什麼給我?”少女忽然止了腳步,問喪木。
“你的手很好看,不該沾血。”喪木笑了笑,走了過去,在少女前行走而去。
少女站在白色的雪地裡失神了好一陣,呢喃着喪木的話,問:“真的很好看嗎?”
少女的手緩緩張開,而這隻染血的手裡,除了黑色的布塊,便什麼也沒有了。
少女難得的笑了一下,隨手把這塊黑布塞在了衣服裡,然後向着喪木走去的方向走去.....
遠方,幾個白點向着這裡移動着。
“老四死了,看來這妞很難對付。”爲首高大的男人說。
“可惜了雪女,花了7年的時間,才抓到的。唉....”矮小的身影低語道。
“老七,你又發牢騷了。”一個手持白色匕首男人冷聲說。
“老六,把老四埋了,其他兄弟跟我走。”高大的男人說着從衣服裡拿出了白皮帽子,幾人身上都穿着白色的衣帽,而當他們拉下帽子裡的遮臉布時,幾乎整個人都在雪地裡隱身了一樣。
就這樣五個隱身的人影向着喪木和那女人追去....
而剩下的老六,則看着雪地裡已經死去的老四,陰着臉,奸聲笑道:“原來,你也會死啊!”
“計劃已經開始了,你快走吧!”微弱的聲音忽然飄渺的響起。
老六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個身披着黑袍的青臉男人。
老六搓着手,笑問:“我的錢....”
男人長袍下的手一抖,一個布袋子落在了雪地上。
老六連忙俯身去撿,可是身體彎了一半,突然直身向後退去。
“怕我殺你?”青臉的男人笑了起來,笑的格外的猙獰。
“不!我是...我是腰疼!對!腰疼。”老六笑着解釋道,但是眼神裡的戒備卻一點沒有消退。
男人含笑說:“我不會殺你,你要有用。快走吧!你該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的。”
老六,也不顧地上的袋子,轉身就跑。
男人垂下眼眸,看着雪地上的袋子,說了一句:“錢也不要了嗎?”
過了一會兒,男人又補了一句:“那命,我要了。”
遠方已變成黑點的老六突然倒下,然後身體逐漸變成了青色,皮肉迅速的老化着,沒多久老六就變成了一個垂死的老人。
“爲什麼要殺我?爲什麼!?爲什麼....”老六斷了氣,再也說不出話來。
青臉的男人笑了笑說:“你的兄弟們都會死,你爲什麼不會?這,不是不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