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打架搏鬥不像擂臺比武,更不像自由散打。
沒有那麼多規矩限制,什麼不準挖眼睛,不準踢襠,不準咬人,都沒有!只要能打贏,你就是最強的!可沒有人來聲討你是不是用了“猴子偷桃”之類的下三流手段!
劉振想要一擊解決對手,但他的雙肩已經被身後的胖子擒住了。
他這段時間雖然苦練蟠龍瑜伽,開了三脈,身體素質大增,但畢竟只有一百四十斤的體重,跟一個比自己胖了一倍多的人比力量,根本無解!
所以劉振也沒想扛着胖子的力量繼續對高個兒輸出——那樣說不定會把自己的胳膊掙脫臼甚至直接骨折斷裂!
這並非明智的選擇!
說時遲那時快,劉振眼裡閃過一道冰冷的寒光,猛地沉下身子,長大嘴巴,狠狠咬在了高個的左耳上。
“啊啊啊啊!鬆口!你給我鬆口啊!”
高個子發出了淒厲的哭喊聲,這聲音聽得胖子心裡發憷,他雙手緊緊抱住劉振,猛地一使勁。
“就是現在!”
劉振心中冷笑,咬緊牙關,雙足猛地踩踏地面,接住胖子的巨力,雙足順勢發力。
刺啦!
高個男子的耳朵,竟然被劉振活生生撕咬了下來!
跟電影裡播放的不同,不僅僅是鮮血淋漓,在劉振將這個耳朵撕咬下來的瞬間,他甚至看到一股血泉噴射了出來!
或許是因爲情緒緊張,心臟跳動過快,導致血壓升高引起的。
看着劉振嘴裡叼着的半截耳朵,高個子雙眼泛白,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然後就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傢伙的身體素質太差了,底子很虛,稍微受到一點兒傷,立刻就跪了。”
劉振感覺自己一口牙齒都稍微有些鬆動了。
他現在非常慶幸自己有早晚刷牙護齒的好習慣,否則這口牙齒可能直接就要廢掉了。
“呸!”
猛地吐掉口中的殘耳,劉振滿嘴鮮血地朝着胖子冷笑起來。
劉振的面部表情非常詭異,笑聲陰森可怖,配合上雙脣的鮮血,就像是剛剛飽飲鮮血了的殭屍一樣。
滿臉橫肉的胖子,其實是個膽子很小的傢伙,否則的話,他發起狠來,個人武力值要比之前的壯漢還要強,想要競爭三人組老大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的。
正是因爲膽小怕事,胖子在關鍵時刻,慫了!
“這個傢伙,好可怕!他不是人!”
胖子心裡畏懼,給自己找了個扯淡的藉口,乾脆地放棄了自己力量方面的優勢,反倒轉身開始逃跑。
看到胖子的反應,劉振不由得鬆了口氣。
蟠龍瑜伽核心三脈七輪,三脈增加爆發力,七輪增添耐力。劉振這段時間才堪堪完成了三脈的修煉,爆發力不俗,但說到持久力,就有些差強人意了。
他之前看起來威風凜凜,實際上體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胖子真的靜下心來和劉振剛正面,誰勝誰敗還說不準呢!
“但是,想要我的雙手,你必須付出代價!”
劉振心臟止不住地狂跳,氣喘吁吁,但心裡一發狠,還是快步追了上去。
通常的時候,人們就是喜歡欺軟怕硬,有些事情不是你軟弱忍讓,對面就會承情饒過你一馬的。
很多時候,惡人就是喜歡欺負軟弱的人。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嘛?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
說的就是這個理兒。
所以劉振要報復!他要讓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把他們打怕,打到不敢報復爲止!
一個三百多斤的大胖子,跑的再快,又能夠快到哪裡去呢?
劉振小炮之中,隨手撿起一塊紅磚,掂了掂分量,感覺十分趁手。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快步衝鋒上前,大腿肌肉收縮舒張,小腿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騰躍如龍!
接着跑步和慣性的衝擊力,劉振掄圓了搬磚,猛地砸在胖子腦袋上。
砰!
紅磚碎成了兩截,血花四濺,胖子腦袋上鮮血橫流,他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在頭上一抹,看着滿手的血,白眼兒一翻,當場就昏迷了過去。
見狀,劉振連忙伸出兩根手指放在胖子的脖子上。
他之前含怒出手,沒輕沒重,真要打死人,就不好處理了。
幸運的是,這個胖子打手皮糙肉厚,頭上的傷勢看起來恐怖,實際上僅僅是破了皮,最多結締組織受損,顱骨連骨折都沒有出現。
對方暈過去,十有八九是因爲自身心理因素。
“這麼大的一個傢伙,還幹打手這一行,竟然膽小怕事成這樣……”
劉振嗤笑一聲,回過頭瞥了一眼仍然在血泊之中低聲哀嚎的壯漢。
感受到劉振冰冷目光的注視,壯漢頓時咬緊牙關,盡力將慘叫聲吞嚥在喉嚨之中,生怕惹來劉振的繼續施暴。
事實上,他也很想像兩名同伴一樣昏迷過去。
但骨骼的斷碴兒刺激着神經,源源不斷地輸送着疼痛,沒有超過他的忍受限度,讓他的身體進入自我保護狀態。
所以第一個倒下的壯漢,反倒是三名打手之中下場最慘的。
他受到了最多的煎熬。
經斷骨折,可不是什麼好的體會和經歷,在腿骨斷裂的瞬間,你會感覺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彷彿墜入到雲端一樣,除了傷口的地方,其他部位都陷入在軟綿綿的雲氣之中。
對比之下,斷骨的刺痛就更加讓人難以忍受了。
看着劉振緩步靠近自己,壯漢強忍着疼痛,色厲內荏:“你……你想要幹什麼?不要……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了!”
劉振面色冰冷,不言不語地踱步靠攏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壯漢沒辦法故作鎮定了。
他臉上的厲色驟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倉皇:“你想要什麼?說啊……我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劉振仍然沉默,緩步來到壯漢面前,居高臨下,像是看死人一樣看着他。
壯漢被嚇破了膽,涕泗橫流,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不過他現在也顧不着那麼多了,反正兩名小弟都昏迷過去了,只要應付過這次,回去怎麼說都有道理。
甚至在這瞬息時間,壯漢已經編纂出了一個合情合理的藉口,關於他自己如何跟劉振鬥智鬥勇,用嘴炮將其說服的了。
劉振的聲音冰冷而寒烈:“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不是知道了嗎?臥槽!你套我話!”
話說了一半,壯漢自知失言,當即給了自己一耳刮子。
劉振嘴角含着淡然的笑意,從三名打手的兜兒裡掏出手機,丟入蓮花池,快步離去。
他又不是變態殺人狂,之前故意做出那樣的姿態,只是爲了從這人口裡套話,打破對方的心理防線罷了。
沒想到,他的行爲心理*用,效果出乎預料的好。
縣城裡人少,並且這個時間段都是吃飯的時候,再加上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幽靜,根本沒多少人路過。
“艹!手機泡水都泡沒用了!看來等會老子得自己爬回去了!”
壯漢捂着傷口,滿臉猙獰之色。
他放聲怒罵:“馬勒戈壁!劉振這個小雜碎!等老子養好傷之後,一定找人搞死這個小王八蛋!還有魯中泰那個混蛋,情報也不提供全面,氣死老子了!魯中泰有背·景,沒辦法動他,不過找他訛·詐點錢還是可以的!”
“嘖嘖嘖……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不是說好就能好的唷~”
壯漢循聲望去,只見到一片樹林,不禁有些心慌:“誰?他·媽的是誰啊?給老子站出來!別裝他·媽神弄鬼的!”
此言既出,一名中等身材的年輕人從樹林裡鑽了出來。
他身着一身白大褂,臉上帶着口罩讓人看不清容貌,留着一頭大衆化的洗剪吹,唯有一雙眸子,漆黑如同罪惡的黑寶石一般,閃爍着邪典的光澤。
年輕人緩步走到壯漢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傷口。
壯漢怒吼起來:“你是醫生?快給老子治病啊!老子腿斷了!你他·媽的眼睛瞎了啊!”
幹他們這一行,很難保證自己沒什麼傷病,經常會和醫生打交道。
不過跟尋常人不同的是,他們喜歡威嚇醫生給自己看病。
壯漢很清楚,現在絕大多數年輕醫生,在醫學院熬了五年,甚至爲了讀碩士研究生熬了七年、九年,出來這時候就是想要一份穩定的工作,什麼血氣都消磨沒了,隨便嚇唬嚇唬,十有八九連醫療費都給免了。
但是今天,壯漢似乎走了黴運。
聽到他這話,年輕人也不羞惱,他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壯漢腿骨的斷碴兒。
天可憐見!滿清十大酷刑雖然恐怖,但也遠遠比不上直接刺激神經來的痛苦啊!
年輕人輕輕動動手指,壯漢感覺如墜地獄之中,痛苦地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你……你……有種……弄死……老子……不然……老子……殺你……全家!全家啊啊啊啊!”
年輕人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用一種溫和的聲音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更不能放過你了。”
他從白大褂的口袋裡取出一支針劑,輕輕紮在壯漢脖子上:“噓!不要亂動!小心撕裂了勁動脈,你當場就要死了。”
壯漢不敢再掙扎了,哆哆嗦嗦道:“你……大大大……大爺,我錯了!別殺我,咱們有話好好說!我之前純粹是在瞎說胡話!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我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你之前說的話,我可都記在心上呢。”
“聽說刺激牙神經,是全球十大酷刑之一,不知道你能不能挺得過去,呵呵呵……”
年輕人的笑聲很靦腆,但是他手上的動作卻穩定而沒有半點波瀾。
一管麻醉藥注射完畢,壯漢陷入了昏迷狀態。
穿着白大褂的年輕人環顧四周,將三個昏迷之中的打手拖到了偏僻的角落,隨後每人補上了一針。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環境不錯,每個人一針依託咪酯,麻醉效果正好可以持續到下班時間。”
……
對於這些後續的事情,劉振並不清楚,他這些天已經和同事們打好關係了,他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一路上和小護士們禮貌寒暄,看上去有點內向靦腆,一點也看不出剛剛經過一場大戰的樣子。
他來到急診科的時候,張雪梅和霍祛病二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剛纔有個急救電話,救護車已經出去了,先做好手術準備。”霍祛病的如是說道。
“好的。”
劉振一邊清洗雙手,一邊問道:“馬博文呢?他每次不是第一個到嗎?”
張雪梅解釋道:“不知道,他從來沒遲到過,不過還有五分鐘纔到七點,是我們三個來的太早了。”
劉振點了點頭。
他看得出來,張、馬二人是戀愛關係,相互之間知根知底。
六點五十九分五十秒,馬博文準時踩點抵達辦公室。
霍祛病發揮了他的冷幽默:“零誤差啊。”
馬博文撓了撓頭,靦腆一笑:“蔡記包子鋪的東西太好吃了,沒忍住多吃了幾個,耽擱了點兒時間。”
張雪梅揮了揮手,故作鄙視道:“大吃貨!”
聽到這話,劉振想到了一些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蔡記包子鋪,是蔡曉雪家開的吧?我這段時間只顧着站穩腳步,都沒來得及跟她接觸,等這段時間過去,搞定了魯中泰那個傢伙之後,就要着手攻略曉雪了。”
“三年多沒見面,也不知道她變了沒變……”
“要當做陌生女孩兒一樣,從頭開始攻略!不能把人給嚇跑了!”
這樣想着,劉振眼裡閃爍着鬥志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