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家劉振當着大家夥兒的面兒把樊守正老先生給救活過來了。這還有什麼事情,自然是人家師徒幾個關起門來說話的時候了。
自己這些閒雜人等如果不想徹底把這個叫做劉振的小神醫給得罪死,那還是哪裡涼快就去哪裡好了。
衆人散去,霍祛病、寧樂、王玲三人急忙過來給自己的老恩師見禮。
樊守正心中高興,可是畢竟經歷了一場大的折騰,身上的精氣神還沒有完全回覆過來,而且也沒有時間跟精力去問劉振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樊守正也是人老成精,看着那個刑偵隊長鬍慶高把魯中泰帶走了,而且對自己的小徒弟劉振那畢恭畢敬的樣子,也是把這個中經歷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當然劉振不主動說起,自然也是體諒自己身體還虛弱呢。
剛剛想到這裡,就見劉振幾步走過來,對着霍祛病說道:“霍師兄,麻煩您跟我來搭把手兒,咱們兩個一起把師傅他老人家給擡回去。”
霍祛病衝着劉振嘿嘿一笑,“劉師弟說話真是客氣。這種事情自然是爲兄份內應有之事了。”
說完疾步上前跟劉振一起把樊守正扶正在那把梨花木太師椅上面,一起用力就把樊守正擡回了中醫門診大樓。
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快步走來的蔡曉雪。
當看到劉振等人平安無事的時候,蔡曉雪拍着胸脯憨憨笑道:“劉振,你剛纔經歷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真是對不住你,這麼大的事情,我卻幫不上忙。”
劉振看着因爲焦急而臉色潮紅的蔡曉雪,心中一陣暖流經過,急忙一邊扶穩了自己肩膀上的太師椅,一邊對着蔡曉雪呵呵一笑。
“曉雪你這是說什麼呢?作爲男人,經歷一些事情纔是他人生的財富!”
看着劉振那充滿自信的神情,蔡曉雪簡直都要被他給迷倒了。
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的男人是個頂天立地有擔當的男人。
樊守正端坐在太師椅上面,高高在上的觀看着緊緊跟隨着自己的二男三女,心底有着一股股暖流經過。
幾人回到中醫門診樓,剛一進門,就看到這中醫門診大廳裡面跪着一個人。
再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引着劉振從貨運電梯逃走從而導致劉振落入了魯中泰設置的圈套當中的保姆李阿姨。
“樊醫生,劉振,我錯了。我不該受魯西南魯中泰父子二人的脅迫,從而胳膊肘向外拐向着他們。我在這裡給你們賠禮了,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話完,直接跪坐在地上嚶嚶泣泣的哭了起來。
不等樊守正老先生說話,劉振急忙放下肩上的太師椅,幾步上前扶起了保姆李阿姨。
“李阿姨您這是說哪裡話來。您當時那麼做也是情勢所迫,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我劉振不會在意這些的。”
劉振這幾句話說的不輕不重,很輕鬆的就把事情給揭過去了。這種容人的態度和胸懷叫在場的老少幾人全都發自心底讚歎起來。
當然這也不是劉振要故意如此作秀。
設身處地的爲這個保姆李阿姨換位思考一下,劉振相信自己若是處在她那個情況下也會那樣做的。
一個縣級醫院裡面長年伺候一個老中醫的小保姆本身就沒有什麼背景,而且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能力,若是想要在樊守正死去之後還能夠在南漳縣醫院裡面得到一份不錯的工作。
那麼除了順從當前的強權者——院長魯西南以及院長的公子魯中泰之外,她一個小保姆還能夠怎麼做呢。
畢竟她只是一個保姆,不是什麼身懷絕技的醫生,更不是院長魯西南什麼親戚或者自己具有什麼深厚背景,叫人不敢輕易動了自己。
劉振不光爲這個保姆李阿姨着想,而且他還在爲了自己的恩師樊守正着想了。
畢竟這個李阿姨跟隨樊守正已經有些年頭了。對於樊守正日常生活的習慣早已經是熟之又熟了。
如果樊守正就此西去了,對於一個保姆的去留那也就是無所謂的了。
可是在自己這大四象般若手的按摩之下又重新活了過來,那這長年跟隨的保姆可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正是基於這方面的考慮,劉振纔會對這個出賣過自己的李阿姨既往不咎。
現在的劉振雖然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小性子,可是對待自己的敵人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不過現在這個保姆對於自己來說還算是有用之人,那不妨就大度一些,這樣就能跟這個保姆李阿姨結個善緣也是顧及到了恩師樊守正的感情因素。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這縣公安局刑偵隊長鬍慶高拐彎抹角的請示了那個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之後,魯中泰因爲惡意誣告劉振而且還曾經買通醫鬧來詆譭訛詐劉振。
這些事情都給了這個胡慶高給魯中泰編織罪名的口實。
最最關鍵的是魯中泰發表在《大醫》雜誌上面的論文被先前那個窮困潦倒的醫學生拿出了證據來告他弄虛作假。
這下子算是把魯中泰給打進了十八層地獄。
南漳縣的衛生局在查明瞭這些事情後,直接把魯中泰的行醫資格證給吊銷了。
然後司法機關又起訴他誣告劉振一事。於是這個魯中泰在南漳縣算是徹底臭了。
至於他的老子魯西南——南漳縣醫院的院長因爲魯中泰這次的事情,直接被髮掘出來很多違法亂紀的事情。
於是衛生部門司法部門相繼介入,這一番深入調查下來,其所作所爲簡直令人髮指。
其中最爲叫人難以忍受的是,這個魯西南利用職權之便竟然是潛規則了數名年輕的醫生護士。
當身陷拘留所的魯中泰聽說這些事情之後,只是憤恨的用拳頭對着牆壁狠狠捶了起來。
直到那面牆壁上面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了,魯中泰還是不肯停手。直到執勤的幹警把他強行管制起來纔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沒有人知道,魯中泰如此做法到底是針對把他送進拘留所的劉振還是自己那不堪的老子——魯西南的。
轉眼功夫已經是半年時間過去了。